作者:梦笔楼
“嗬!”
炭十郎眼皮紧紧合拢,他突然用力一挺胸膛,喉咙中发出不自然的吸气声。
丝丝殷红的气息自身上化缕蔓延飘散。
“醒了吗?!”宇髓天元连忙扭过头,将背后的炭十郎小心翼翼的放在屋顶上: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连你都会…”
他将炭十郎放平,想对其做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
啪嗒。
厚重的手掌覆盖在炭十郎胸口。
耳朵微微耸动。
宇髓天元眼眶凝滞,他直勾勾不敢置信般低头看着面前躺着的炭十郎,刚刚放在其胸口的手微微颤动。
眉头蹙动着,语气里充满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
……
……
与此同时。
一座冰佛之上。
“猗…不,狛治阁下。”
童磨正微笑着看向不断试图进攻的狛治:
“还不明白吗,实际上你我的实力天差地别哦。”
手中扇子微微一动。
哗——
睡莲菩萨挥舞着硕大的手臂,手臂划过月空,周遭裹挟寒气。
砰!
跃起在半空中的狛治显得像苍蝇一般渺小。
猝不及防之下被拍了个结实。
好在肉体足够壮实,狛治硬生生扭转过身子,踩住袭来的手臂,用力一蹬!
他腾跃在月下,身上的肌肉绷紧,眼神狰狞,猛回头:
“你——放——屁!!”
[破坏杀]
[乱式]!
双臂鼓起肌肉,碧蓝的气力在拳头处汇聚,看准再次挥来的手臂。
猛出拳!
砰!!
将冰佛的整只手臂打了个稀碎。
……
身后。
五座冰佛的包围圈中。
寺庙中间,从水中露出的一块巨石上。
咯吱…
锐利的刀身拖在地上,滋溅出火花,划过潮湿的地面。
跳跃的火星闪烁照亮漆黑的四周。
继国岩胜拖着长长的刀刃,抬眸看了眼与童磨缠斗的狛治。
收回眼神,环顾四周,嘴里自言自语着:
“炭十郎在哪…”
他明白,鬼与鬼之间的战斗毫无意义。
即使砍下脖子,对方也能再生。
特别是狛治这种,不屑于用毒,只想着用拳头解决一切的家伙,更是没脑子的直接冲上去了。
或许,也可能是他现在只想泄愤吧。
真正能终结这场战斗的,只有鬼杀队的那群队士。
但——
就算继国岩胜利用通透世界仔细扫过四周,他也没能在附近感受到一丝一毫炭十郎的气息。
微微侧头,他注意着身后位置不远处昏迷的时透兄弟二人。
在他的预想里,无一郎两人应该是与炭十郎待在一起的。
而鬼杀队知晓了童磨的位置,也不可能不让炭十郎前来。
“到底怎么回事…”
继国岩胜沉声自言自语着,脸色愈发阴沉。
这时。
突然。
高昂的声音自冰佛之上传来:
“原来如此,是叫炭十郎吗?”
“黑死牟阁下!”
童磨兴奋的摇着扇子,他随手一甩,将试图近身的狛治瞬间扔到一旁。
五座冰佛顿时在半空中同时与狛治互殴起来。
砰砰砰!!
硕大的冰拳与渺小的狛治碰撞。
狛治在半空中兴奋的腾跃挥拳,尽情撒欢。
庞大的气力顿时贯穿冰佛,整条手臂直接扭曲,崩进为方块形状的冰。
童磨没有在意狛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上的继国岩胜:
“我知道伱想找的人类是谁!”
“是无惨大人特指的,很强的人类吧!”
童磨大喊着,他嘴角扬起,一直注意着炭十郎的他顿时用扇子指向某个方向:
“看。”
他的扇子指向身下的地面:
“那个炭十郎,就在那里!”
继国岩胜沉默不语,顺着童磨所指着的方向扭头看去。
视野里,漆黑的月光透过包围住四周的冰佛,化作棱棱折射的柔和蓝色光线。
随着水波的飘动,映照在屋檐。
水潭围绕着的屋顶上。
宇髓天元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跪坐在哪里。
似乎是注意到了童磨与继国岩胜的视线,他连忙抬起头,重新打起精神的眼眸中带着警惕。
咯吱…
握住背后的赤金大刀,凝重的看向这边。
炭十郎正安静的平躺在他面前,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生者的气息。
啪!
童磨见继国岩胜看去的模样,他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擦拭着眼角泪水:
“真是遗憾…你晚来了一步。”
随即收起悲恸的神情,嘴角一扬,得意的前后晃了晃身子,还不忘解释:
“看来,那个人类已经死掉了。”
他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眯起眼睛:
“好像大家都很在意他…”
童磨细数家珍般点算着:
“黑死牟阁下,其他的猎鬼人,就连无惨大人都是…”
“但是…”他突然压低声音。
又忽然猛地展开双臂,嘴角不怀好意的扬起,声音利用血鬼术扩音至整座寺庙范围。
大喊着:
“炭十郎,已经死了——!”
童磨的声音一圈一圈的回荡着。
不约而同的,散落在寺庙各处的鬼杀队队员们,纷纷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诧异的看向童磨的方向。
闻言。
“你这混蛋…”宇髓天元啧了一声,他愤懑的瞅了眼童磨,双手握住刀柄。
此时传播这个消息,童磨的目的只有一个。
——让鬼杀队自乱阵脚。
“…搞什么?”伊黑小芭内隐匿在某处屋檐下,他皱着眉头探出脑袋。
而几乎在童磨声音回荡在寺庙里的下一刻。
宇髓天元身旁。
哗——!
正死尸般躺着的炭十郎身上,突然飘荡出一缕樱粉色的光芒。
温暖而和煦的风裹挟着晶莹剔透的樱花花瓣飘荡,在漆黑寒冷的夜晚中庇开。
半透明的花瓣缓缓飘落。
突然。
两个赤粉色半透明的字,自炭十郎身体正上方悬空出现。
——“回生”。
接着。
炭十郎颤动着眼皮,恍惚的睁开双眼。
他慢慢从屋顶上坐起身子。
寺庙里。
童磨,继国岩胜,狛治,宇髓天元的视线,直勾勾盯在炭十郎身上。
死寂的连水滴落在潭中的回声,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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