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笔楼
——慌张,不安。
——是撒谎的气味。
——不是义勇让他们来的。
他静静的看着葵枝。
思考片刻,鳞泷左近次朝着葵枝几人挥了挥手:
“跟我来吧。”
虽然能察觉到葵枝在撒谎,但他同时也察觉到了,葵枝并非坏人,所以鳞泷没有点破灶门葵枝。
转过身,他轻轻叹了口气。
义勇这孩子。
“非常感谢!”灶门葵枝微微躬腰,旁边的茂见状也赶忙学着点头道谢。
……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
灶门家。
山下。
“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灶门炭治郎背着空掉的竹筐,慢慢行走在雪地里,正朝着山上走去,他正笑着自言自语着:
“能全都卖掉真是太好了。”
咯吱…
这时。
通往山上的路旁,有一座小屋子。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窗户边上,朝着炭治郎的背影大喊起来:
“喂!炭治郎!”
“你要回山上去吗?太危险了!”
“回来,太晚了,来我家住吧。”
……
……
不远处的镇子里。
咯吱…
一只黑色的皮鞋踩在了雪地里。
“…嗯,从浅草一路到这里。”
白色的长裤十分修身,来人身穿黑色的西服上衣,戴了頂白色的礼帽。
黑色西服上有着不明显但华丽的纹路,显然价格不菲。
他伸出手,稍微扶了一下礼帽的帽沿,苍白的皮肤使他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雪花落在他的手背上,并没有融化。
梅红色的瞳孔观察着空无一人的飘雪街道,声音低沉诡异:
“实验就在这里收尾吧…”
他抬起头,感受着镇中充斥的人类气息,微微皱了皱眉头。
在之前的路上,居住在城镇和村落的人类都已经被他实验过了。
——别说克服阳光了。
——甚至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存活的个体。
藏在礼帽阴影下的脸有一丝愠怒,他鼻尖微微耸动,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气味和之前见过的一样,想来这个城镇的人类也一样。
——脆弱无比。
人类很弱,稍微给予一点血液,细胞就会崩坏,变成一滩混合着血的烂肉。
弱小。
“啧。”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自己的血液了。
慢慢行走着,他的眼神落在了小镇外的一座山上。
梅红色的瞳孔看向山顶的方向。
罕见的,男人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丝感兴趣的情绪。
住在山顶的人啊…
他记得,那群阴魂不散的鬼杀队所使用的…什么刀来着?
似乎也是用山顶的矿石锻造的?
那,常年住在山顶的人,会不会有些不同…
男人的实验精神似乎消耗殆尽了,现在的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的消遣而找了个理由而已。
……
……
另一边。
狭雾山。
鳞泷左近次的小屋里。
“呼…”鳞泷左近次吹灭烛火,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入睡的几个孩童,天狗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
几个活泼的孩子,可把他折腾的不轻。
这样想着,他站起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踏出门。
咯吱……
身后的木门缓缓被鳞泷左近次关上。
门外。
灶门葵枝正背对着小屋,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什么事?”鳞泷左近次看向叫他出来的灶门葵枝:“孩子们已经睡下了,时间也不早了。”
葵枝转过身,朝着鳞泷道谢。
“失礼了,鳞泷先生。”
灶门葵枝微微躬了下身子,她的语气有些急促,直起腰表情认真,直言坦白:
“实际上,我不认识那位姓富冈的剑士,我撒谎了。”
“…我知道。”鳞泷左近次声音从面具下发出,显得有些沉闷,明显他被葵枝的话语突然噎了一下。
他感到非常奇怪。
左近次本以为,葵枝是为了躲避仇家之类的,曾经听说过义勇的名字,才来自己这里。
——毕竟,义勇是个耿直的孩子。
——只要别人问起,就会说‘我是鬼杀队的富冈义勇’之类的话。
似乎是看出了鳞泷的疑惑,葵枝接着说着:
“…我的丈夫告诉我,我们居住的山上有危险,他必须留下。”
“他让我找到鳞泷先生,并告知富冈义勇的名字。”
“他说,他来不及解释,这样跟您说之后,您会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灶门葵枝直直的看着鳞泷左近次红色的天狗面具,一口气说出了大段话语,微微气喘,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失礼了。”她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看向鳞泷的眼中充满了焦急:
“能请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这是实话。
鳞泷左近次能感知到。
情况——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
听完葵枝的话,鳞泷左近次怔怔的看向葵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语气严肃的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我会解开你的疑惑,但在此之前。”
“灶门夫人,请先告诉我。”
“你的丈夫,不,伱居住的山在哪?”
第6章 可怜的家伙
第6章 ——可怜的家伙
雪后的夜空变得无比干净。
像是一眼能看见夜空深处一般,点点星光闪烁。
月亮独自悬挂在高空,朝着四周散发微弱的光亮。
灶门家。
木屋外。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灶门炭十郎坐在门前的雪地里,他捂着自己的嘴,止不住的咳嗽着。
平复呼吸后,缓缓松开捂住嘴的手。
啪嗒…啪嗒…
殷红的鲜血从手指缝间流逝,侵染了身下的白雪。
——长时间坐在雪地里,他虚弱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哈哈…”
灶门炭十郎注视着自己沾满血液的手,他深呼吸了几下,随后如释重负般的抬起头,微笑了起来。
站起身子,环顾四周,漆黑的密林深处没有一丝声响。
家人已经安全撤离,现在这里只剩他一人。
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
平时的炭十郎,总是保持着冷静淡然与思考。
曾经的他,掌握通透世界的他看透了世界一切的规律,那是一种返璞归真的淡然。
现在也是如此。
只是在只狼的世界,又活了三十多年后,炭十郎或许更加“通透”了一些。
“通透”过头后,说实话,炭十郎感到有些疲倦了。
咔……
炭十郎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积雪,面带微笑,缓缓从逐渐熄灭的炭窖中拿出烧的通红发光的楔丸。
烧红刀刃的光芒,甚至微微照亮了炭十郎身旁的雪地,将白雪映衬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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