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 第76章

作者:梦笔楼

  噗嗤!

  殷红的血液顺着楔丸的刀身流下,却在半途就被高温的刀刃蒸发为血雾。

  他无比娴熟的将楔丸又一次扎进了他“人”的心脏里。

  有着通透视野的炭十郎,正好将刀刃直直穿过躲藏在恨鬼心脏里本体的脖颈。

  “噗咳嗬哇!”恨鬼的口中,一口血液猛地喷出。

  顿时。

  哗——

  点点灰烬在面前飘散。

  “不…不咳咳…”

  恨鬼无力的跪下,他用手扒住炭十郎,咳血的嘴里似乎在呢喃什么。

  炭十郎垂下楔丸的刀锋,他注视着恨鬼慢慢瘫倒在地,逐渐化作灰烬。

  “犹豫就会败北。”

  他语气平淡——如同曾经某人数次对他说过的那般。

  ……

  这时。

  沙沙…

  身侧的森林里,传来的婆娑的摩擦声。

  “啊!果然在这里!”

  一声属于孩童的惊呼从那里传来。

  炭十郎微微回头看去。

  年幼的时透无一郎,正拉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高兴的笑着,从森林里朝这边走来。

  无一郎松开牵着父亲的手,朝炭十郎挥舞着:

  “你好——!”

  “大叔,你也是来实战的吗?”

  “…?”

  垂着刀刃的炭十郎,怔怔的看向从森林中走来的时透一家。

  炭十郎眨巴眨巴眼睛,恍惚的视野重新聚焦了好几次,才肯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时透无一郎?

  他诧异的看着穿着霞云图案的时透无一郎。

  无一郎…出现在了锻刀村。

  目光缓缓移动到无一郎身旁,暗红色头发,扎着小辫,低头微笑的唯一郎身上。

  炭十郎愣了一会才认出——这是只活在无一郎回忆里的其父亲。

  自从察觉到半天狗和玉壶的上弦位数都进阶,并且锻刀村被袭击的时间也提前了之后。

  他清楚,原来的剧情早就被他搅成一团了。

  但——

  炭十郎的目光移到无一郎腰间的打刀上。

  ——已经搅成这样了吗?

  他大为震撼。

  这时。

  炭十郎注意到了靠在一旁树下,正抱着双臂休憩的炼狱槙寿郎。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者对炭十郎点了点头。

  啪!

  “白痴!”

  一旁的有一郎听见无一郎的话,顿时一惊,有些无语的拍了自己弟弟一巴掌:

  “来实战的肯定只有我们啊!”

  他皱着眉头说着,还偷偷警惕的瞥了炭十郎一眼:“和别人胡说些什么呢!”

  “好疼啊!哥哥!”无一郎捂着被拍的脑袋,他一脸不情愿的朝有一郎喊着:

  “不要老是打我的脑袋,会变笨的!”

  见状。

  “…?”

  有一郎啧了一声,他的表情逐渐沉默。

  瘪着嘴,深深的看了无一郎一眼。

  父亲也是,无一郎也是。

  明明都是路上遇见的陌生人,怎么就毫无防备的跟来了。

  还有!

  有一郎微微皱起眉头,他回忆着刚才看见的玉壶以及半天狗,心底一阵发怵。

  ——这些东西明显不对劲吧!

  为什么你们能如此平淡的应对啊!

  有一郎慢慢撇过头去,不再言语。

  无一郎捂着自己的脑袋,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但很快就回想起自己本来想要做的事。

  他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朝炭十郎看去:

  “啊,对了,大叔!”

  无一郎放下捂住脑袋的手,像刚才挨打的不是他一般:

  “刚才!那个!”他眼中满是欣喜,用手止不住的比划着:

  “唰一下的,啪一下的,一下就砍中那个泥鳅的剑术,是怎么做到的啊!”

  无一郎深吸一口气,他握紧拳头,微微抬起,双眼中充满了向往的神色:

  “好厉害!”

  他心底,还有一句话没有出口。

  虽然那位六眼大叔的剑术也很厉害,但他的样子有点太可怕了!

  炭十郎注视着无一郎,没有开口说话——对方格外开朗活泼的性格着实让他诧异了一下。

  不过。

  他看了眼无一郎微笑着的父亲,以及其身旁抱臂撇头的有一郎。

  家人都在的他,或许本就该是这个性格。

  诧异过后。

  唰!唰!

  炭十郎快速的看了看两边,眉头微微皱起,一股凉意从背后涌上心头。

  怎么——

  ——感觉有些不对劲。

  在无一郎说完这段话后,炭十郎如芒刺背般,察觉到了相当诡异的危机感。

  这时。

  “哈哈。”时透唯一郎摸了摸两个儿子的脑袋,抬起头对炭十郎笑了两声,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抱歉,两个孩子比较贪玩。”

  他微笑着,语气十分平缓,眸子眯起:

  “初次见面,我叫时透唯一郎。”

  “我们在…实战。”

  唯一郎解释着,他伸手指着半天狗化作的灰烬,问道:

  “先生,伱知不知道哪里还有像这样的树,我砍过了,但我的两个儿子还需要试一试。”

  炭十郎愣愣的看着唯一郎。

  ——?

第73章 继国岩胜注视

  第73章 ——继国岩胜の注视

  月色逐渐黯淡。

  天边泛起鱼肚白,虽然还很昏暗。

  森林里。

  炭十郎的眼神有些茫然。

  唯一郎说的每一个字炭十郎都清楚,但合起来,却截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无奈,炭十郎只好把目光看向一旁靠着树,闭目休憩的炼狱槙寿郎。

  ——槙寿郎是和无一郎他们一同来的,那他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吧。

  谁知。

  “…你在说什么?”

  炼狱槙寿郎的反应和炭十郎一,他几乎一大步就来到了唯一郎旁边,表情震惊:

  “树?”槙寿郎伸手指着刚刚被炭十郎砍成灰烬的半天狗:

  “你说这是树?”

  时透唯一郎愣了一下,他看着满目茫然的槙寿郎,同样茫然的点了点头:

  “没错。”他似乎被槙寿郎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大脑宕机,下意识的回答着:

  “我是樵夫,是靠卖柴生活的。”

  炼狱槙寿郎怔了一下,他脸色的诧异之色愈加浓烈。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语气犹豫,再次确认了一遍:

  “砍的…那个…树?”

  时透唯一郎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树——是继国先生告诉他的。

  但说实话,除了树——唯一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去称呼这种东西。

  砍了以后还能长出来,并且样貌麻麻赖赖疙疙瘩瘩。

  唯一郎现在认为,树这个称呼很合理。

  “不,不不不。”槙寿郎连着摇头。

  “不对劲。”槙寿郎突然挠了挠头,他皱着眉头,用手摸着下巴,匪夷所思的看向时透父子三人。

  ——太奇怪了…

  樵夫…怎么会握刀?

  心中一时间有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