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风黑月
只见这怪物冲着两人裂开了嘴巴,露出了其中满口尖利的乱齿,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嘲笑还是怨毒的表情:
“你们破坏了吾主的归来,吾主会诅咒你们,吾主会看着你们……”
“你的主人,还是继续沉睡吧,祂回不来了。”张太和以低沉的语气说道,同时,伸手向前一指,便见那怪人的头颅猛的炸开!
只是,缺失了头颅的身体一时间却不倒下,下一刻,它前方的神像发出血色的光芒来,无数的筋腱如同藤蔓毒蛇一般疯狂的从血池里窜出,将它迅速的包裹起来,形成一个血色之茧。
张太和眸子一眯,再次向前一指,下一刻,那血茧猛的炸开,爆射而出的剑气飞溅向四周,将周围的祭坛上切割的七零八落。
而在那炸开的血茧中,一个畸形的人形生物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冲着张太和发出嘶吼,而在一旁张敬的眼中,能够很明显的从它身上看到向四周辐射的扭曲力场,这力量比起刚才的它,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怪物此时已经有了新的头颅,但身体上,肉芽扭动,触须,筋腱等器官就仿佛活的一般互相纠缠着,而它的身体各处依然在互相纠缠,重组,显然张太和刚才破坏的太快,它还没有生长完全……
张太和冷漠的看着面前的怪物,气场与平日里与张敬对谈时那种平和和蔼的气质判若两人,便见他丝毫不给那怪物喘息之机,下一刻,那怪物猛的向后闪烁,整个身体凭空出现在了距离原本位置十数米外之处。
“禁!”张太和轻轻吐出了一个词。
那怪物猛的一滞,便仿佛被某种强大的无形之力控制住一般,下一个瞬间,它的半边身体再次发生了爆炸,被炸飞开来……
与此同时,在那祭坛之上,更多的筋腱喷射出来,将那受创严重的怪物裹在其中,形成一个比刚才更大的血茧。
而这一次,大量泡沫一般的污秽衍生物血茧之前迅速增生着,直接挡住了张太和随之而来的攻击。只是,这些举动显然也在消耗着祭坛中血水,那些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了下去,很快便无以为继了。
不过,也就是这略略拖延的功夫,那血茧也开始瘪了下去,一个身体扯开血茧从中钻了出来。
此时的它,已经完全不似人形了,身体变的更加纤细,可以看到大量外露的外骨骼,上身的双臂处,生出了两对节肢动物一般的钳足,畸形的头部上长出了怪异的口器,而它的背后,还长出了一对蝙蝠般的翅膀。
此时便见它一拍翅膀,回头掠过祭坛上的那尊雕像,将其抱起,然后整个身体冲天而起,向着洞顶飞去……
张敬抬头看去,此时才倏地发觉,这处洞窟,竟是与那宾达莱火山的火山口相连。
张太和此时眼中电光闪烁,便见到一条条雷电锁链在那怪物身前凭空生成,向着怪物缠绕而去,只是这怪物灵敏捷异常,几次都在间不容发只见闪避过了雷电锁链的缠绕,眨眼间已经冲出了火山口……
“不能让他逃走!”师徒两都非常明白让这种东西逃离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下一刻,张太和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之后,张敬也消失在了原地。
当张敬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出现在了宾达莱火山口的位置,张敬左右观察,发现张太和与那只怪物,正以极高的速度向着西方而去……
***
承和三十七年西历2016年2月11日02:39安曼尼度假区外密林
“宏子,你有没有发现,雾气好像正在变淡啊?”
魏承光挥舞着手中的狗腿刀,清除了一处横亘在前方的灌木,一边收回狗腿刀,皱眉看了看已经几乎被磨平了锋刃的刀口,一边小声询问着跟在后面的朱莹薇。
两人进入雾气中已经有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了,从最开始的如临大敌,到现在虽然依然警惕,但却多少有些松懈了下来。他们发现,这片区域除了能见度差一些,导航、定位、指南针等相关仪器全部失灵外,似乎也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特殊之处。
当然,这些仪器的失灵,也给两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好在这里已经位于宾达莱火山的山脚下,高耸的宾达莱火山就是最好的方位参照,虽然在浓雾中,能见度很低,但是两人凭借着地势作为参照,再加上进入浓雾前的最后一次定位的记忆,还是能够大概判断出正确的方向。
“好像……是有一些……”朱莹薇左顾右盼了一阵,用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接着,她取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出导航看了看,然后有些沮丧道:“可是导航还是不能用。”
“别管导航了,我感觉我们已经快要到安曼尼度假区了……”魏承光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伸手指了指侧前方。
朱莹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逐渐淡去的雾气中,远处隐隐有建筑的轮廓出现。
“呀!真的到了!”只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便听到头顶似乎有强烈的呼啸声传来,紧接着,在距离他们大约百米左右的位置,有物体坠向地面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树木的倒塌声与仿若雷霆霹雳一般的声音。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弟子魏承光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好奇与兴奋之意,便见魏承光小心的伸手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打了个询问的眼神,而朱莹薇则直接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改变了方向,快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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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物终究没能逃得掉,当张敬慢一步寻声找到张太和的时候,便见到在一片狼藉的林地之间,那怪物此时已经被斩掉了一只翅膀,被两道雷霆锁链死死束缚在地上。
张太和双眸之中电光闪烁,周身羽衣如同被狂风吹拂一般猎猎飘舞,便见他似缓实快的向着那依然在奋力挣扎的怪物走了过去,走动中,右手结印,与此同时,便见那些束缚住怪物的雷霆锁链顿时雷光大盛,焦臭的味道伴随着越发惨烈的嘶吼声响起,只是片刻,便低落了下去,那怪物再不动弹,渐渐被雷光灼烧为了一团灰烬……
便见张太和走上前去,从灰烬中拾起了一座木制的雕像,说来也是奇怪,这看似木制的雕像,虽然看上去布满了时光带来的沧桑痕迹,然而却在刚才雷光的灼烧下幸存了下来,除了多了几道焦黑印记外,并没有多余的损伤。
“老师,处理完了吗?”张敬走上前去,看着张太和手中的木质雕像,敏锐的感知从上面直接感受到了一种阴郁而深沉的气息,这种气息并非简单的污秽或者邪恶,更似是某种来自远古的呢喃……
想到这里,张敬忙收束心神,不敢再看,这东西真是诡异的存在……
便见张太和右手虚画,在虚空之中凭空绘制出了一道雷电构成的符箓,画的并不快,仿佛每画一笔,都重若千钧。
大约十余个呼吸间,雷符方才绘成,之后便是一引,便见这道雷符倏的贴上了他手中的木雕,就在雷符与木雕结合的一瞬间,便见有层层封禁自虚空浮现,将这木雕封在其中,之后,封禁缓缓没入雕像,而张敬感知中那种诡异的感觉也随之不见,再向那雕像看去时,却只是一件普通的木雕而已。
“先临时这么处理一下,之后带回去镇压。”张太和眼中电光缓缓退去,手掌一翻,手中的木质雕像已然不见,不知被他收到了哪里。
之后,张太和有意无意的向着一旁的灌木丛瞥了一眼,也不多言,扭头向张敬道:“那洞窟之中,还需处理一番。”
“这些邪教徒真是丧心病狂,这次差点就出了大问题。”张敬在一旁点了点头,于是师徒二人转过身,便要离开。而就在此时,便见一旁灌木丛中忽然扑出两人,均是直接跪伏在地,大声道:“仙长请留步,在下诚心拜师,请仙长收留。”
张太和与张敬均是并不意外的表情,显然都是早就发现了一旁有人窥伺,只是他们对此并不在意。毕竟某些人士的存在,此时在帝国高层,早已经不是秘密。尤其普通人并不能看穿他们的掩饰手段,不至暴露张敬的身份,这便足够了。
张太和淡漠了看了两人一眼,见是一男一女两名一身驴友打扮,却又有些狼狈之态的年轻人,略微皱眉,问道:“尔等何人?为何在此?”
那两名年轻人对视了一眼,其中的那名年轻男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张太和,先是再次打量了一下张太和与张敬身上穿着的羽士袍,之后大声道:
“弟子名叫魏承光,表字袭明,22岁,中州中相人士,自幼心慕玄门,这位朱莹薇小姐是我朋友,亦是慕道之人。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各地寻访高人隐士,欲求正法,心诚意坚。这位此次我们是听说苏禄岛出现了异常事件,特地过来寻访,之前因为外围封锁,我二人顺河流漂流而下,皮艇翻覆后穿越丛林走到此处,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恰好见到仙长出手……还请……”说道此处,那男子似是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道:“……还请仙长不以弟子等愚钝,收入门下……”
这说话之人,自然便是闻声寻来的魏承光,就在刚才,他亲眼所见张太和出手的那一幕,虽然,他此前也曾经从网上的视频上看到过一些东西,对于某些存在,也有着一些心理准备,但在真正亲眼目睹的那一刻,他却还是感到一种发自心灵深处的震撼。
在那一刻,这些年来,一些亲朋好友或明或暗的规劝、提醒甚至冷嘲热讽,不自觉的涌上心头……
我没有错……
我终于……
终于……
找到了!!!
虽然此时从魏承光的角度,并无法看出张太和与张敬两人的面目,无论他如何观察,只是觉得他们面目一片模糊,不过就因为这样,才愈发显示出面前的二人不凡。
魏承光也不敢多看,压抑住激荡的情绪,将头重重的叩在地上,只是,当他准备再次将头叩下时,却无论如何也叩不下去了,便见张太和随手一抚,一股无形的力场挡住了他的力量。
“你说……你叫魏承光?”就在此时,一旁一直沉默的张敬忽然语带探究的开口道。
“弟子正是魏承光。”虽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不过魏承光还是迅速恭敬应道。
张敬此时想到的,却是安慧灵当时在信中曾经提起过此人,当时是作为一则趣事说给张敬听的。想不到,如今竟在如此情况下见到,倒真也算是一种缘分。
不过,想到根据此人自己所说,顺河流漂流而下,皮艇翻覆后穿越丛林走到此处,看他们此时身上狼狈的样子,想来应不是虚言,这样一来,其“心诚意坚”之说,倒真非虚言。
而另一位,看上去应该是个富家女,张敬注意到,她的手掌白皙柔嫩,并没有劳动带来的茧子之类的,不过,能走到这里,倒也比那些叶公好龙之辈强上太多。
第二百六十三章 壁画
既然宗门总归需要扩大,那么,对于弟子的选择,张敬便更倾向招募自己有极大意愿的。
无他,因为得来不易,才知道珍惜。
那种玄幻小说中,人在家中坐,机缘天上来,高人哭着喊着送功法、送装备、送老婆这样的事情,张敬是不会干的。
哪怕资质再好,张敬也不要。
随手得到的,有朝一日也能随手抛弃。
从这个角度,眼前二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张敬拱手躬身向张太和道:“老师,我见此二人亦是一心向道之人,如今宗内正需培养弟子,不妨,便给他们一个机会。”
无论是魏承光还是朱莹薇闻言俱都是心中狂喜,即便是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朱莹薇此时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垂目俯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仿佛在等待判决一般。
张太和沉吟良久,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缓缓点头道:“倒是有几分资质,既如此,便予你们一个机会。”
魏承光与朱莹薇闻言都是大喜,正要出言说几句感谢之言,却见张太和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我等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正月初九,中相武岭山朱雀洞,你二人准时前来。”
说完,也不待他们多言,便即消失不见。
张敬则是微笑着冲两人微微颔首,之后也随之消失不见。
魏承光与朱莹薇两人都没反应过来,还想说些什么,眼前却已然空无一人。他们愣了一会儿,还是朱莹薇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开心的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都眯成了月牙,跳过去一把抓住魏承光的手臂便摇晃了起来:“蹦蹦!蹦蹦!我们这次真的要成功了!!!”
“是的……我们要成功了,我们……真的遇到仙人了……”魏承光喃喃了几句,想要笑,眼泪忽然扑梭梭的落下来,他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最后干脆呜咽了起来。
他这副模样却是吓了朱莹薇一跳,小心的问道:“蹦蹦,你没事吧……”
“没事……呜……没事……我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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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且不论魏承光与朱莹薇二人如何互动,张敬师徒在片刻后已经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火山溶洞之中。
两人将溶洞中的祭坛完全破坏,尤其是周围用鲜血涂抹的污秽符文,此外,一些来历不明的怪物残骸也被收容了起来。
在处理完这些后,两人开始观察那些绘制在祭坛周围洞壁上的壁画。这些壁画已经有些模糊,其上遍布着烟熏火燎的痕迹,看的出,经历过久远的岁月,也不知是哪一代岛民绘制的。
这些壁画的绘制技艺也并不高超,以至于图案有些抽象,不过看得出,绘制的人其实是很认真的,以至于一些细节都有绘制。
“鸿渐,你怎么看?”张太和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似有考较之意。
“老师,我觉得,这似乎是一些当地的神话故事……”张敬看了一会儿,忽然皱眉道。
“哦?说说……”
“看起来,这应该是记载了当地人祭祀的一位神灵……”张敬看着那一幅幅略显夸张的壁画,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您看这里,明显画的是海水,这个从海中升起的巨人应该就是当地人的神灵,我觉得,应该是一名海神。”
“这个海神,也许还有着创世一类的角色,在这幅画里,这名神灵托起了岛屿,我猜测,这也许是他们眼中由神灵创造了他们的土地,毕竟在古代,岛屿应该就是他们眼中的世界。”
“这幅图,画的应该是当地人祭祀海神的情景……”张敬说着,又指着另一幅图说道:“看这幅图上的这些跪着的人,双手被捆起来,应该是祭品……这里曾经保留着活人血祭的风俗。”
“我怀疑,这里应该就是曾经的血祭之地……所以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怨气汇聚。”
“此外,在当地的神话中,这名神灵也许是处于沉睡状态的,在最后几幅画中,神灵没有直接出现,但是海底有大团的阴影,而壁画上的人向着海面朝拜,我猜,也许那就是沉睡的神灵。或者说,祂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出现。”
“之前师妹也提到过,她曾经听到的那首诗,其中有一句我记得就是:‘祂将醒来……’。”
看张敬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张太和抚须点了点头:“观察的很仔细,不错。”
说着,他又说道:“从宗教学的角度而言,这是一种较为原始的信仰。你看,在所有的壁画中,神与人的形象都有着明显的大小之分,这名神灵的体型是最大的,比普通人要大数十倍,从原始人类简单的行为中,地位越高,画的越大,这是全世界的古代壁画中都很常见的一种范式,可见,这个神灵在他们眼中至高无上。”
“此外,这些神灵面目无一不是比较凶恶的样式,大多表现出一种愤怒的法相,线条浓重。但在身体的细节上,却很模糊,甚至比壁画上的普通人要模糊的多,大多只是一种情绪化的表现。”
“面目凶恶,这应该说明了,绘制这些壁画的人,非常畏惧这位神灵,或者直接说,这是一名恶神。其实,根据目前的考古与文献资料整理,在各地人类早期神话中,神灵大多是以凶恶的姿态出现的。此前的学者认为,这表明了人类的宗教最初出现于地震、火山、海啸,风暴等自然灾难,为了解释这些灾难,从而诞生了神灵。”张太和一边说,一边看着这些壁画:“当然,我们现在知道,也许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在上古时期,神灵,或者说邪神,原本就是一种灾难的存在,或者说灾难本身……”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让张敬消化了一下刚才的信息,接着又继续道:“再说这些模糊的细节,这应该代表了这些岛民,其实并不清楚这名神灵的具体相貌,对其大概的外形,也许只是猜测。”
第二百六十四章 苏醒
“至于你说的最后一点,其实,这应该是祂已经被封印,被迫陷入永眠。”
“哦?”张敬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然后拱手道:“还请老师讲解一二。”
张太和抚须道:“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我所知的也不多,不过,根据之前看到的情况,还是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
他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道:“所谓邪神,其生命形态,与普通生物已经完全不同,祂的存在,附着于世界底层的‘渊面’,不仅仅是肉体层面。即便其陨落,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其甚至能够从某种概念中归来。所以理论上,祂们是无法真正彻底消灭的,更好的方式,是进行封印。”
“如此说来,这名沉睡的神灵,应该是被封印了?”张敬若有所思道。
“应该便是如此,只是不知因为何种原因,这位正在寻求复苏的神灵,竟能将部分力量透出封印,险些酿成大祸……”
“由这一点,我们可以做出判断,苏禄岛的岛民,或者说,至少此地的村民,其最初的先辈,很有可能便是邪神信徒的后裔,在其神灵陨落后,来到了这里定居,并秘密进行祭祀。只是,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一直没有回应,所以这种祭祀到了后来,就演变为一种单纯的民俗,甚至在近代之后,因为帝国实行了禁绝淫祀的政策,加上更为强势的大昭本土宗教的传播,已经逐渐被放弃了。”
“只是,即便如此,此地长久以来积累的祈愿之力,却成为了邪神复苏的资粮,被那名邪神祭祀所利用,才造成了这次的事件。否则,即便其进行血祭,情况也不会在短期内就变得如此恶劣。”
“这么说来,依照老师的判断,这次事件的神灵,就是壁画上的这位,也就是那名名叫阿尔贡的海神?”张敬皱眉道。
“有极大可能便是如此,只是阿尔贡这个名字,却未必是其真正的神名。”张太和解释道:“根据我的了解,上古时代,一名神灵通常会有许多代称,同时,祂们常常也拥有不同的化身,在许多情况下,常会被误认为是不同的存在。”
“阿尔贡,也许只是一个代称罢了。至于具体是哪位存在……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还需要以后收集资料。”
“无论如何,我们先将这里处理一下吧,以免再次出现问题……”张太和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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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七年西历2016年2月11日03:18安曼尼度假区
“唔……”头脑中有些晕眩,安慧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用手撑住了额头,本能的向着左右观察。
周围的环境一片黑暗,周围有几盏不甚明亮的灯光开着,照亮了四周的环境,似乎,自己正位于一间餐厅中,此时正伏在一张桌子上。与此同时,大量的回忆顿时涌上脑海,迷雾、诡异、怪物、追杀、邪神、老师、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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