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风黑月
三山符箓,玄门正宗,太上大天尊道场,号称师徒二真人的云霄山云霄观,既有嫌疑,也有能力……
毕竟,那余槐不过是江湖术士,虽然当时魏丰将其说的天花乱坠,其人可能确实也是有着几把刷子,但是很显然,对上云霄观这样的玄门正宗,根本不够看的。
不但不够看,还身死当场……
不但本人身死,甚至连带魏丰也被牵连了进去……
如此一想,一切都想的通了!!!
“王爷……王爷……王爷?”看着陈元庆发愣,面色数变,甚至额头还隐隐有冷汗渗出,一旁的钱大忠看着有些担心,又有些诧异。
“哦……哦……”陈元庆缓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一旁的钱大忠,眼前这名心腹是知道他对于那千罗集团是有所觊觎的,不过,他与魏丰的那些谋划,尤其是其中细节,即便是钱大忠也并不清楚。
事实上,原本计划是魏丰的谋划成功,真的将那徐含璋推上位,届时再由陈元庆出面给予压力,在藩王与内阁大臣双重压力之下,再加上徐含璋本身得位不正,他们有把握从千罗集团切下一块巨大的蛋糕。
至于资政院里那些人正在争吵的关于反垄断的提案,那不过是备选方案而已,即便是成了,也有一堆等着分食的鬣狗……
不过此时此刻,陈元庆早已经没了当时的豪情,他想的只是如何将自己摘出去,如此而已。
“叔平,你替孤走一趟云霄山,把孤私藏的那座鎏金太上大天尊像带上,作为贺礼,另外,就说孤心慕天尊德化,有意捐赠一座宫观,一应花费都由王府担负……”
“可是王爷前年拍卖所得的那座南齐时期的白玉鎏金太上大天尊像?”钱大忠倒吸一口凉气,他是知道自家王爷的这件宝物的,这是当年自家王爷在松江的艺术品大拍上拍到的宝物,是一尊足有半人多高的白玉鎏金太上大天尊造像,通体白玉雕刻,难得的是,从南齐流传至今,居然没有什么破损之处,自家王爷自从得到了这尊雕像后,便极其喜爱,没想到这次竟然要送出去。
要知道,单纯这尊造像的价值,便远高于那捐赠宫观的花费……
“这……是否太过贵重?”钱大忠忍不住开口劝道。
“我意已决,你去做便可,务必要让云霄观那里……感受到孤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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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六年 西历2016年4月15日16:37 定海东方酒店鸿日厅
吴国公举办的社交晚宴,当晚到场的宾客极多,宽阔的鸿日厅经过一番仔细的布置,所有菜品看上去都极为精致。这种社交晚宴是近代由西方传来,迅速风靡了整个上流社会,因为其随时取用食物,又能随时交流的特性,太过符合社交的特点,所以在帝国上流社会也极为流行。
当晚的食物都是手艺高超的大厨制作,为了筹备吴国公府甚至自己派来了厨师帮忙,酒店方面也找了几位“外援”,而最后的结果就是,会场内摆放的食物看起来都极为诱人,而且有着多种口味风格的菜品。
这次的宴会是封闭式的,酒店外聚集了不少的记者和狗仔,这些嗅觉敏锐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只不过,今天酒店的安保也是格外严格,这些人根本无法钻进酒店中去,便只能等候在外面。
这类宴会自然会有一些明星、知名运动员之类的俊男美女前来,这些嘉宾的到来很大程度上是来活跃气氛的,对于真正的大人物而言,他们并非是宴会的主角。
然而对于记者而言,他们的目的正是这些人。
而这些人通常也会显得极为配合,即便本次宴会并没有安排诸如走红毯之类的活动,不过许多明星和社会名流还是在酒店外就下车,刻意的在大厅口停留一阵,这才穿着各色华丽装束进入酒店内部。
期间也给了酒店外的记者和狗仔足够的拍摄空间,而这样的拍摄酒店也丝毫不会阻止,一切都在默契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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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大厅之内,周围响着轻柔的背景音乐,这是一支小型乐队在大厅一侧直接演奏。
魏翰文端着一个酒杯,在他的身旁,妻子魏张莉穿着一身崭新的丝绸晚礼服,这是一件中西合璧样式的礼服,看上去没有西式礼服那样暴露,显得更为含蓄,而她头上的?髻和复杂而精致的头饰,还是可以看得出,为了参加这次社交宴会,她一定经历过长时间的细致准备。
周围的不少女性宾客大多也是如此,就如西方人在社交场合女性通常戴帽子一般,东方女性有着更为复杂的传统头饰与发型,无论东西方,在社交场合,女性通常都会将自己打扮的如同雄孔雀一般。
“时间还早,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魏翰文对一旁的妻子小声道,一边保持着一副挺胸抬头的姿态,略有些做作。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一千零十五章 土**
“不要,腰带系的有些紧……”魏张莉果断拒绝了。
“那喝些羹汤吧,这里有不错的……”
“不要,万一要上洗手间那可麻烦了……不好脱……”魏张莉撇了撇嘴,她倒是没有乱说,她身上的这套礼服,若是没有人帮忙,还真不好穿脱。
事实上,在这样的宴会中,女性比男性要麻烦的多,由于女性的礼服通常都穿戴不便,尤其是,许多女性宾客为了凸显自身的身段,还使用了束腰等物品,更是难以脱下。所以许多女性为了减少或者避免去洗手间,常常会选择不吃宴会中的食物,至多由于交际的需要,象征性的引用一些酒水。
不得不说,这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不过为了美丽,些许的难受对于大部分女性而言,都是能够克服的。
魏承光此时头上束发带着一顶青玉芙蓉冠,身着一件当下流行的青金底云纹曳撒袍,这种曳撒袍在大昭是极为常见的男**饰,因其容易凸显出男性的利落英挺还兼具华丽的风格极受年轻男性的喜爱,也有着多种不同的改款,当下会场里有着类似打扮的人就不再少数。
魏承光此时已经离开了父母,他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看着周围的食物不错,干脆找了一个盘子,在长桌上夹了一些看着鲜嫩异常的牛排走到一旁吃了起来。
他如今正处于修行的起步阶段,身体需要大量的食物滋养,所以每天的饭量都比以往大了不少,即便如此,还是有一种怎么吃都吃不饱的感觉,如今看到如此多的美食,便有些情不自禁了。
至于交弍际磷什么的把,他巫根霖本没韭在(意这种三事情,)身鹨为昆仑诌弟子Q的他早}已u经n不在意这些交际方面的事情了,与其考虑这些诸如交际、前途之类的事,他如今更多的还是关心自己的修为快慢,不要被同时间入门的朱莹薇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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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啊!”耳边传来一个一个略带刻意的软糯声音。
魏承光此时正坐在一张靠墙的椅子上,端着盘子大块朵颐,闻声抬起头去,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是一名身着精致浅蓝色罗制褙子,领间围着獭兔毛领抹的少女,脸上有几枚雀斑,长相还算是可人,看上去二十岁上下。
“哦,你好。”魏承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盘子,起身和这女子寒暄。
“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那少女显然对他颇有兴趣,微笑着开口道:“以前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魏承光,字袭明,我不太参加这种活动……”魏承光其实并不太喜欢眼前少女那种略有些刻意扮可爱的声调,不过人家既然问候,总也不好表现出失礼的样子,于是耐着性子与对方交流,同时也询问了对方姓名。
这个叫罗敏敏的少女于是便和他交流了起来,从今天的嘉宾聊到那些人身上的装扮,不得不说,魏承光对此一窍不通,他对于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其实并不太了解,双方聊天并没有太多的话题,那少女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两人渐渐转换了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期间互相也聊到了家中的信息,在这中社交宴会中,基本不存在什么隐瞒家世的情况,因为来这里的人,许多人的目的都是为了拓展自己的社交圈,所以,在稍作沟通后,都会询问对方的家世或者自报家门。
这位少女是一位男爵家的小姐,在得知了魏承光的家世后,虽然隐晦,但是魏承光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了一丝遗憾,双方之后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后,那位少女便礼貌的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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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敏敏,怎么样?那个帅哥什么来头啊?”那少女离开魏承光后,走出一段距离,便被两名年龄相仿的女伴围住了,凑到一旁询问她。
“帅是帅,但是家境一般啦,不是什么勋贵大族出来的,家里是做生意的……”那名叫罗敏敏的少女撇了撇嘴,叹气道。
与张敬前世有些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因为近代历史没有经历过那些波澜壮阔的大革命,打破并重塑了一切,因而,门第和阶层观念还是极重的。
而在整个社会阶层中,古典时期所谓的士农工商的传统观念虽然已经打破,但是相对而言,在上流权贵圈子中,商人还是处于相对弱势的一方。在权利和金钱的博弈中,权利明显要更被社会看中,毕竟,在许多人眼中,权利本身就是金钱,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因为,勋贵阶层和由地方上的名门望族和世家官宦,在许多人眼中,地位要明显高于只有财富的商人家族。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顶级的豪商财阀家族,同样在人们眼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即便再大的豪商,面对那些世代公候的勋贵,依然要矮上一头。
“做生起意的冷啊……紦”一旁务一斯名翏极紦为齐圆润崎的'胖女孩裙闻言也不开口了,而另一名少女则扭头看了一眼魏承光,压低声音道:“能来这里参加的活动的,就是做生意的,应该也不小,说不定人家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呢?”
“我问过了,是做贸易的,江陵的几家望族我都知道,没有姓魏的……”罗敏敏同样压低了声音:“而且,这人是个土**,我试探过了,他应该没参加过这类社交活动,很多人士关系和常识都不知道……”
事实上,时代发展到如今,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都发展出了较为繁复的贵族谱系等知识。在西方,这被称为纹章学,而在东方,虽然没有专门的学科,但是各家勋贵后代其实对于这类谱系其实各个门清。
那些二世祖对于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哪家和哪家有姻亲,哪位大佬出生哪家郡望,又曾是谁的学生,哪家与哪家是世交……此类知识各个都堪称熟悉。而事实上,在社交圈,了解这类信息,确实也是有实际作用的,至少让你不会莫名其妙的把人得罪了。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一千零十六章 一鸣惊人安正权
而一些对此一无所知的,大多是所谓的“新贵阶层”,或者无甚底蕴的暴发户,这些人并不少见,大多是因为各种原因发家后,削尖脑袋挤入所谓的“上流社会”这些人在某些圈子中,便会被视为“土包子”。
听到罗敏敏如此说,就连另一个原本有些动心的少女也犹豫了,类似这样的社交宴会,对于像她们这样的年轻人而言,其实是很好的寻找姻缘的平台,甚至于在民间,有许多女孩削尖脑袋,希望获得一份顶级社交宴会的入场券,目的就是为了搏一搏,万一能够被哪家的豪门公子看中呢……
张敬前世里灰姑娘的故事,在本世界一样有着许多类似的版本。
然而事实上,这类故事只是忽悠普通人的,根本不可能实现,那些没有门第身份的少女,即便被哪家贵胄公子看上,也不过就是玩物而已,***可以,根本不可能进入婚姻的殿堂,毕竟豪门之间的婚姻,除了相貌外表之外,更多的则是外貌以外的东西,甚至本质就是两个家族的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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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光悄悄收回了心神,那些女孩自以为旁人听不到的交流,对于魏承光此时的五感而言,只要稍微用心,便能够听清楚。
他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情,虽然他对于这种贵族少女并不感冒,也没有去泡的意思,但是被人说成是土包子,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心中暗自摇头,决定不去理会她们,他继续吃自己的牛排,只是没过多久,又有一名身着华丽的时尚少女来到他的面前……
在之后的时间里,魏承光的周围又有三四名少女上前,也不是所有人都与之前的那位少女一般的,甚至有人大着胆子要求和他交换千罗账号,出于礼貌,魏承光也和对方进行了交换。
不得不说,魏承光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是,在同年龄段里,他确实是外貌颇为出众的,单论身材气质,便称得上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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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真是大手笔啊,这不声不响的就成了南方银行的大股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在会场的另一边,安正权正在与几名衣冠楚楚的宾客寒暄。
与上次参加社交宴会不同的是,这一次许多宾客,尤其是有身份的宾客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明显,但是久历商海的安正权,却清楚的把握到了这里的差异。
例如,眼前这位正与他攀谈的,是晋安江陵商会的会长许汉杰,出生自江陵许家,本家是江陵一等一的世家大族,家族产业涉及电讯、地产等等行业。此人此前与安正权也是认识,甚至在生意上还有着合作。
今日此人见到他,便笑着迎了上来,比起前几日见面时只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态度中的变化,真是让人冷暖自知。
至于这是为什么?安正权心中也很清楚,很显然,他们都看到了最近的信息,对于千罗集团的政治资源,便有了重新的评估。
“哈哈哈,过奖过奖……哪里有许会长说的这么夸张……”安正权笑眯眯的开口道:“这次投资,其实也是正常的商业投资,我们集团发展到一定程度,对于金融方面的需求也比较明显,再加上东南本就是繁荣富庶之地,一直以来对于集团的利润提升有着极大的帮助,我们也希望增加在这里的投入。”
“安先生还是那么谦虚啊,看看,这叫什么,这叫大将风度啊,哈哈哈……”许汉杰伸手指了指安正权,夸张的大笑了几声,周围顿时一些捧哏的人也跟着吹捧附和起来,场面一片祥和欢乐。
“我听说,安先生和云霄观颇有渊源,这南方银行的董事会席位里,可是有云霄山的两个席位啊……”此时,一旁的另一名中年人开口道,也是一脸的笑容,此人是江东省资政院的一名议员,名叫贺祥。
安正权此前并不认识这名贺议员,不过刚才对方主动上前攀谈过几句,便算是认识了,这便是社交宴会,许多人和事都是在这种场合结识或者牵线的。
类似这一次云霄山禅让大典,聚拢的各处宾客不少,再加上原本也到了社交季的时间,故而近几日各种各样的社交宴会在这里连续举办,安正权倒并不是每场宴会都会参加的,有一些只是让一些高管代为参加,不过类似今日这种吴国公府举办的,那是肯定要参加的。
“鄙人一家向来崇信玄门,云霄观的李真人一直以来都是安某极为敬仰的长辈,不过,这次的事情嘛,在商言商,哈哈哈,在商言商……”安正权听得出这位贺议员挑起这个话题是想询问什么,他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真的自己好奇,还是背后有什么人推动他前来询问这个问题,不过这也并不重要,安正权自然也不会老实的和盘托出,故而打了个模棱两可的太极,给人以足够的想象空间,便可以了。
“安先生,千罗集团如今入股了南方银行,资金更加的充裕,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投资意向啊?最近市场上许多投资标的价格都下跌了不少……”安正权话音落下,还没等那贺议员开口,一旁又有另一位花白头发的矮胖中年人带着三分急切的开口道。
安正权看了一眼,一下子没认出来人是谁,正在沉吟,身旁一直跟着的助理苏云莱小声的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立刻想起来,此人是一家中型风险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名叫王辅鸣,手中掌握着一些新创公司的投资标的,只是这些标的在当前的经济大环境下,下跌严重,再加上其投资基金又面临金主的赎回压力,故而此人很明显,是在寻找接盘侠。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一千零十七章 山翁到了
此外,金钱就是商业的血液,他手中的那些投资标的在眼下这种经济环境中,有不少都是极难获得进一步投资的,如果没有资金支持,那么许多初创公司的钱烧完后,就只能面临倒闭的命运,故而,寻找进一步的投资者,尤其是在他自己已经无钱投资的情况下,就变得尤为重要。
对于这种人而言,什么关于垄断的博弈,什么千罗集团入股南方银行带来的微妙变化,都太遥远了,他根本懒得理会这种事。
“哈哈哈,投资这一块,我向来是不直接参与的,我向来信奉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个人眼界有限,现在的世界,又发展的这么快,许多东西,都不如年轻人了,他们看的更明白,更透彻,所以啊,我都是放权让他们去做……”安正权继续笑眯眯的开口道:“当然,大方向上,我还是极为看好未来的经济的,挫折只是一时的,风雨过后,便是彩虹嘛……所以呢,投资是肯定会持续投资的,这也是千罗集团未来的立足点之一……”
其实在安正权的心中,未来是肯定要投资的,不过那是在抄底的时候,在如今这个时间点,投资南方银行是战略行为,并非单纯的投资行为。而对于那些其他的投资标的,现在根本不是出手的时间,哪怕再好的项目,也得等整个市场进一步下跌,挤压干净泡沫以后再出手。
至于,现在这个状态,远远没有到底的时候。当然,在当前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说那些丧气话的,即便那就是事实,故而,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
安正权话音落下,周围就传来一阵捧哏之声,在许多人眼中,这位就是未来的散财童子,尤其是在当下这个时间点,多说几句好话又不会少一块肉……
不过,眼前这位王董,显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当下又接话道:“安先生,我手中有几个项目,不知……”
“王董,是这样的,我们集团有专业的投资部门,您的项目可以联系他们先看一下,这样,我把我们负责投资业务的副总介绍给您……”一旁的苏云莱见状立即站了出来,不失客气的伸手将这位王董引到一旁。
如此以来,甚至周围有几位有着同样心思的人也被吸引了过去,多位希望能够拉到千罗集团投资的宾客都围到了苏云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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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翁到了,山翁到了,小公爷来了……”就在安正权与周围之人侃侃而谈的时候,会场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这喧哗之声如水中的波浪一般扩散,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意味着有某些大人物来了,因此使得许多人都将目光转了过去。
却见在大厅的东侧入门处,一名看上去相貌清隽的老人,正缓步进入大厅,他身着一身羽士布袍头戴竹冠,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而在他身旁正在与他交流的,是一名方面大耳的中年人,此人身穿一身大红锦袍,锦袍上绣有鱼龙海水纹,看上去极为华丽。
但凡懂行的一看便知,这种服饰名为鱼龙服,这种服饰并非是人人可以穿着的,而是“皇室勋卫”特许穿着的服饰。
根据本朝太祖皇**定的嫡长子承袭制,理论上公侯爵位继承者也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公侯爵位的“法定”继承人在袭爵前会被授予勋卫或散骑舍人。这是由功臣子弟担任的亲随侍卫,俸禄其实不多,但担任这个职务的人,也没人是冲着俸禄去的。
这些勋戚子弟会以此身份在皇帝身边宿卫历练,又可以在皇帝身边多多交流“感情”,方便袭爵后被委以重任。
而眼前这位身穿的,便是此种服饰,这代表着他曾经在皇帝身旁以“勋卫”的身份历练过。
“没想到,山翁亲自前来,实在是蓬荜生辉,父亲之前特意嘱咐我要多尽地主之易……”这方面大耳的中年人,正是当代吴国公的嫡长子侯林毅。
“@我琉与国公/也是疤多年旧⑼友了,焐无吧需如此零客四套另……呜说踆起来,老国公如今身体可还康健?”这位被称为“山翁”的,乃是临州沈家家主,诚义伯沈毕成,这临州沈家乃是江南顶尖望族,与一般的武勋世家不同,其本身以诗书传家,历代高官显宦不绝,这位“山翁”的堂弟,便是当朝内阁大臣沈毕光。
沈家在临州势力极大,可谓身坚勋贵和士绅大族两重身份,在整个江南地区也是门生故旧遍地,产业也是极繁盛。故而,其虽是伯爵,然而便是吴国公当面,亦要以礼相待。
“父亲自从去年冬日摔倒以来,就一直气色不佳,一直在医院修养,唉……”侯林毅闻言垂首,轻叹了一声。
沈毕成闻言也是一声叹息:“吉人自有天相,老国公向来冲和淡泊、与人为善,想必能够逐渐好起来的……”
“那就借山翁吉言了……”
沈毕成与侯林毅聊了一阵,期间周围宾客都在关注两人,只是都知机的没有上来对话,直到两人聊完,各自分开,这才有着许多人纷纷向两人围拢过去……
安正权自从沈毕成与侯林毅出现在大厅中开始,心中便加了注意,只是,此时围绕在两人身旁寒暄的宾客实在太多,另外他此前与两人并不相识,再加上如今他周围也有着一圈宾客围绕,一时间过不去,所以便没有动作,心中思索着,待到过一阵,双方身边都清闲一些了,再设法过去攀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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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妹,这次的事情,我与子陵都与那位安董谈过一轮了,这件事……我们琢磨着,如果能成的话,这里面的收益可就太大了……”在大厅的另一角,昌平伯世子温载德正一脸笑容的跟在朱莹薇身旁,喋喋不休的述说着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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