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风黑月
不过,毕竟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所写,而古今在行文、用语上存在的较大区别,再加上作者写作的时候,没有考虑第三人阅读的因素,某些文字写的相对潦草,故而张敬在阅读时,还是相当费力的。
而这样来路不明的东西,他也不好直接花钱请学者进行翻译,只能在网上购买了《辞海》、《说文解字》、《古文用典赏析》、《齐书通览》、《齐代民间宗教研究》等等工具书进行参考,然后逐字逐句的将其解读出来。
花费了十余日的功夫,张敬对于这本书稿上写的东西,大体已经有了了解,今日便要将最后十页也翻译完成。
大约半个小时后,张敬抬起了笔,看了下笔旁写着的注释,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终于将这数百页书稿完全翻译了出来。
将书稿翻到第一页,重新将这一叠书稿整理好,台灯下,便见到上面写着:
“圣贤之教,曰博文于学、约之以礼。又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此录之所以作也。自旦至暮,自少至老,置之座右,书以识之,文行相须,故新相寻,德进业广矣……”
正如上面所言,这是一本日记,天师宋守玄的私人日记。在这厚厚一叠书页中,记叙的,是天师宋守玄一生所经历的大小事宜。除此之外,还能窥到许多那个年代,玄门乃至朝堂的诸多方面的见闻甚至秘辛。
张敬伸手在书页上轻抚了一下,将其压平,然后取过一个拉杆夹条,将这叠纸张边缘对齐、夹好,看起来便如同一本书籍也似。
这样的东西,即便不涉及宋守玄本身的部分,也让他对于玄门的了解更加的深入了,想来,如果落入那些专门做这方面研究的学者手中,大约是能解开不少所谓的历史疑团的。
当然,其最让张敬在意的,还是有关宋守玄的生平,尤其是关于他墓中的那些超凡物品的来源,以及这背后的事件……
从日记上看,张敬逐渐知晓,宋守玄出生士族,年幼时父亲早丧,随母亲在族中居住,此后在族学中就读,只是他志不在科举,相反,对于寻仙访道之说很感兴趣,十岁时便通读《天仙志》,有长生久视之志。
16岁时,母亲去世,守孝三年后,他拜羽士钱云雁为师,受符图、经法、诰诀,遂遍游名山,寻访仙药真经……
而一切的转折,来源于他二十一岁时的一次外出游历……
便如日记中某一段所写:
八月十六日,过桑南河,即白沟河也。
十七日,自桑南河北行至新城县三十里,新城属涿郡,地平,无丘陵。
十八日,自新城县南行至涿郡五十里,地平。十五里过横河沟,二十五里过沱河。涿郡城南有亭,曰修敬。是夕宿于永宁观,观北有亭曰望湖。
十九日,自永宁观北行至乡湖县六十里,道微险,有丘陵,过涿河。遇匪,险死得脱,右臂受刀创一处。夜宿荒观,乃有奇遇,得《秘书》一卷。叹境遇之奇莫过如是,此非苦心人自得天眷?
…………………………
按照宋守玄的说法,他在寻仙访药的游历途中,遭遇了劫匪。这种情况,在古代其实是很常见的,古代交通不便,社会治理能力远不如当今,以至于各类占山为王,拦路打劫的事情屡见不鲜,张敬前世在读《水浒》时便反复看到这种情况。
而宋守玄在遭遇劫匪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逃了出来,不过看来也是不容易,手臂上挨了一刀。想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十分的狼狈,当晚夜宿在一个荒废的玄门宫观中。
日记在这里打了个马虎眼,宋守玄并没有记载当晚发生了什么,只是说有奇遇,从而得到了《秘书》一卷。然后感叹境遇的奇异,怀疑自己受到了上天眷顾。
张敬明白,这册书稿是宋守玄死后,放入银盒陪葬的,也就是说,自己绝不可能是唯一见到这书稿之人,在他之前,为宋守玄打理后世的,大概率是他的弟子门人们,也一定同样阅览过这册书稿。
而在现代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中,流传广泛的,便有宋守玄游历之时,遇仙人指点,得授《天书》一卷的传说,甚至在传说中还有鼻子有眼的将那位仙人称之为“南山公”。
而在看了日记的这一段后,张敬便大致明白了这种传说的由来,这必然是弟子们在翻阅了日记后,想当然的将所谓的“奇遇”脑补出了“仙人赠书”的场景。从而也为宋守玄的生平增添了更多的神秘色彩。
而在张敬看来,虽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宋守玄并没有在日记上著名他当时遇到了何种“奇遇”。但他却可以猜出,结合前面的记录,这里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当时宋守玄的手臂受创,受创必然是会流血的,而阴差阳错的,当晚夜宿荒观时,也许是他在换包扎绷带或是药物的时候,将那血液触碰到了某件“法藏”,从而触发了“血蘸”之法,从而让他被动的获得了法藏中的知识。
甚至于,张敬都能猜出他获得的是哪一门法藏中的知识,那必然是那枚《青卷秘书》。
故而,宋守玄才会在日记中写:乃有奇遇,得《秘书》一卷。
虽然,就张敬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来看,在宋守玄那个时代,修行之路还是断绝的,理论上,即便宋守玄获得了《秘书》也是无法修行的。然而,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真的是因为天纵奇才,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有着极其特殊的资质。就好像,张敬曾经遇到过的那起鬼宅事件中,那个以普通人的肉眼,看到鬼宅异常的人一般。
总之,宋守玄居然真的踏入了修行的门槛。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奇遇的鼓励,宋守玄在其后的日子里,对于疑似法藏的物品上了心,这直接使得他在日记中多次提到自己得“奇遇”。
只是,也许是出于某些隐秘的考虑,例如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秘密所在,宋守玄始终没有在日记上清晰的写明自己的奇遇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人造人
事实上,张敬倒是很能够理解这种心态,因为他自己也有着同样的心态,其实,如果易地而处,自己连这种模棱两可的日记都不会留下。
然而,宋守玄的好运,似乎也便到此为止了,即便他真的是天纵奇才,但是由于某种不可抗力的阻碍,他在踏入修行门槛后,便始终再无法更进一步。
从他的日记中,张敬可以发现在那字里行间隐藏着的焦虑。为此,宋守玄云游各地,试图寻找能够帮助自己突破的机缘。
而在这期间,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毕竟,这是一个超凡不显的世界,而宋守玄,也许是当时那个世界上,唯一的“高人”。
直到某一天,宋守玄发现了某个特殊的法藏。在日记中,他将此描写为“仙人梦召”、“见上古仙魔之斗”。
按照张敬的理解,应该是他不知从何处获得了那枚记录着千年战争的法藏。
不过,按照张敬的猜测,他很可能并没有能够看完那枚法藏,或者干脆就因此受到了创伤。
因为根据其之后的描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突发热疾”卧床休养了一月。
张敬不禁想起了那段记载中的疑似邪神的影像,对于仅仅只能算半只脚踏入修行门槛,还有半只脚踩在外面的人而言,精神上受到某些影像是大概率的事情。
这也许对于宋守玄而言,是不幸的开始,因为张敬发现,他在之后的日记中,多次提到“走火入魔”、“天魔”、“诱惑”之类的词汇。
而在日记中,他似乎也越发沉溺于一些精神体验的虚实之间。
在那之后,他便对上古时代的传说产生了非凡的兴趣。
而那本饱含争议的奇书《上真十方神仙谱系传》,也是在这之后完成的,将此前玄门纷繁复杂的各地大小神仙祭祀分为上下九等,由此统一在一个体系之内。
然而,他终究没有能够找到更进一步的法门,甚至,张敬都能够想到,如果无法获得虚空的馈赠,强行踏足超凡,其实反而会成为一种燃烧精气的行为。尤其是在初学者还未能稳定自身修为的情况下。
这位宋天师其实在以一种近乎鲁莽的行为,探索着。而精神上的问题,在此后似乎也越发严重,甚至于,心中的某些执念和精神上的问题,夹杂在一起,使得宋守玄在后期已经开始产生一些幻象,让他觉得自己在死后将会升入天宫成仙。
这使得日记的最后部分,对于“尸解”这个词汇的探讨变得越来越多。
此时的宋守玄已经越来越沉浸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而在外人看来,便是终日于观内静修,而与此相对的,则是他的名气来越大,在最后的几年中,不但玄门各支派不断有人前来求见请教,就连朝廷也多次下旨,为他上了诸多的头衔,甚至皇帝本人也经常派秘使前来,就朝中大事询问他的意见。
回想历史中的记载,张敬明白,此时的宋守玄,已经被某些人冠以“隐相”的称号。
然而看其日记中的记录,张敬觉得,这个时期的宋守玄,很明显,精神已经出现了某些问题……
日记最终结束于宋守玄45岁那年的十一月四日,在此之后,日记再没有记录下去。
………………………………
在看完这份书稿后,张敬的心情是异常复杂的,不得不说,在宋守玄的那个时代,他已经几乎做了他能做的一切。然而,他手中没有许愿书的辅助,注定了他在那个超凡不显得时代,最终只能成为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即便最终在历史上依然留下了浓重的一笔,然而张敬还是为他感到惋惜,这是对于前辈求道者的一种敬意。
而他的那些秘密,最终被他带入了坟墓,即便是在他的日记中,也只有那些隐晦的描写,这就导致了,即便是他的弟子门人,也无法从这种描写中找到他的真正秘密。
直到最终这些物品落入了张敬的手中,才算是在千年之后,第一次有了一个真正懂得他的人。
放好了手中的书稿,张敬默然良久,再次召唤出了许愿书,接下来,他有一个极重要的愿望需要实现。
“此前我曾许愿,在上古时代,人类修行者在对抗邪神的千年战争中,研发出了人造人技术,现在,我需要获得一个相当于人类五阶修士水准的人造人,他是尚未被使用的,可以由我自主进行设定…………”
在仔细组织过语言后,张敬许下了愿望,然后,他有些紧张的盯着许愿书,很可惜,接下来他看到的文字是红色的:
“此愿望将导致世界命运线出现明显扰动,许愿点余额不够,您的愿望无法达成。”
叹了口气,张敬感到略略有些失落,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正常。毕竟以他目前获得的信息来看,五阶的修士已经是神话阶以下最强的修士位阶,圣者级别的存在,即便在上古时代,这样的修士也并非大路货的存在。
且不说“人造人”能否制作出这样等级的存在,即便能够制造,想必对原有的历史调整也不会小,当然,要是真的能够在现阶段拥有一个五阶的人造人,那么对于张敬接下来的各项规划无疑都将有着巨大的帮助。
那简直就是BUG般的存在。
既然现阶段五阶不行,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张敬斟酌了一下,下调了自己的预期:
“此前我曾许愿,在上古时代,人类修行者在对抗邪神的千年战争中,研发出了人造人技术,现在,我需要获得一个相当于人类四阶修士水准的人造人,他是尚未被使用的,可以由我自主进行设定…………”
稍等了一会儿,在张敬略带忐忑的心态中,一连串黑色的字符开始在许愿书的书页上展现了出来……
***
承和三十六年西历2016年1月21日10:37临州永济堂
作为国内最大的私营医药联合体之一,永济堂背后最大的公开股东一直都是大昭玄门总会。
与西方的圣启教这样的一神教不同,玄门的源头以如今的民俗学研究得出的结论而言,是诸夏地区诸多民间早期信仰演化融合,最终逐渐形成的,具有典型多神信仰的宗教。故而,从最早期开始,玄门的存在就并非是一一种统一的形式进行传播的,虽然,这其中也有着种种统一的努力,但在各方面,尤其是政权层面有意无意的干涉下,最终,没有能够达成。
故而,如今的玄门内部,还是大小宗门宫观林立的状态,以丹鼎山天师府内现存的《诸真宗派总簿》上的记录记载,全国上下一共有宗脉86条,当然,时至今日,真正还在有序传承的,估计只有60余条。
毕竟,在这个时代,玄门也受到了来自西方各宗教以及现代无神论的强烈冲击,也因此处于缓慢的变革中。
而大昭玄门总会,则是在第六十代天师张源旭的倡导下成立的,其目的便是联合玄门内部各派系,使得其对外形成一个统一的声音,至今已经有一百余年的历史,应该说,至今为止,其运转还是较为成功的。
……………………………………
ICU外的等候区,几名玄门羽士打扮的人正面色凝重的坐在那儿,便在此时,从不远处的楼梯间处,一名身材挺拔的老年羽士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颌下一部风度颇佳的长须,面方口阔,眉头确是一直紧皱着。
见到这人走来,坐在楼梯间里的几名羽士纷纷起身迎候:
“大师兄。”
“监院好。”
“监院。”
老羽士匆匆向几人点头后,也不及多礼,语气急促的询问其中一名中年羽士:“景圆,师父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没脱离危险……”中年羽士同样面带焦虑之色。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那老羽士用力一挥袍袖,顿足道。此人正是定海云霄观的监院李景信,原本他一直留在云霄观中处理观中事务,却是忽然接到老方丈忽然病重住院的消息,忙放下手中的事务急负临州,一到医院,便马不停蹄的寻了过来。
“按照医生的说法,是因为师父腿部原本便有些静脉曲张,许是因为这几日行动较多,曲张处便有斑块脱落,顺着血液流到脑部,结果就造成了脑梗……”中年羽士正是萧道光贴身服侍的弟子周景圆,此时一脸自责的在向自己师兄解释,无论如何,他这次服侍师父出来,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有着不可抗的因素,但是总也有着自己的责任,所以既是担心,又是沮丧,心情很是复杂。
李景信闻言不语,半晌,长叹一声。他到底没有急昏了心智,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景圆。事实上,此前老方丈要来临州,他是反对的,毕竟老方丈近百岁的年纪,近来由于静脉曲张也有些不良于行,虽然这几年还是坚持接见一些外客,但是精神头明显不如以前的状态,观中诸人也都是看在眼里。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神之秘
故而,这一次宋天师显圣事件,按照李景信原本的意思,是想自己出面或者干脆派一位三都一级的高功出面,场面上便也足够了。然而,怄不过老方丈一力坚持要亲自前往,作为弟子的劝阻无效后,便也只能提心吊胆的嘱咐服侍之人好生照看,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老方丈虽然年近百岁,早已经不理俗务,但在众人心中,却还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且不说萧道光对众人有着师徒之情,单且说老方丈身上皇家册封的“真人”身份,便使得定海云霄观这几十年来,在南方诸多宫观中地位超然,隐隐有除丹鼎山天师府外,南方第一大观的声势。
要是老方丈这次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吗?”示意诸人坐下,李景信直接坐在了周景圆一旁的座椅上,一边询问道。
“还没有,师父是在酒店散步时发病的,当时旁边没有记者。永济堂这里有总会的股份,我已经和院方打了招呼,他们也会帮忙封锁消息。”周景圆低声道。
“嗯……这事儿不能外传,尤其不能让那些媒体知道,我在这里下个封口令。”李景信点头道。
周景圆知道师兄的意思,毕竟现在“宋天师显圣”的事件余波未平,如果在这当口爆出了萧真人病重入院的消息,对于整个玄门的声势,未免会有些影响,于是便点头:“我省得轻重。”
***
承和三十六年西历2016年1月21日15:31云山坊张宅
“好的,让你让人送过来便可,我在家里。”
“嗯……好,就这样,嗯……再见。”
张敬放下了手机,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江善林打来的电话,此前他吩咐基金会买下的三件物品都已经成功买下了,如今都已经被送到了基金会,江善林刚才的电话便是询问他什么时候方便,他可以派人送过来。
张敬心中如同明镜一般,这个消息早不来,晚不来,正巧在自己对许愿书许下了愿望后便到了,未免太过巧合,很有可能,自己愿望的机缘便在其中了。
于是当下也不迟疑,便告诉江善林可以直接派人送过来,江善林自无异议,当下表示马上派人将东西送过来。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东西便被送了过来,一个大纸箱,两名恭恭敬敬的年轻人在转交了纸箱后,便再三告辞离去了。
张敬也没有留客的意思,回到了书房后,打开了纸箱,从中取出了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三件文物。
分别是,两枚玉圭与一枚戒指,三件文物都贴心的分别配了锦盒,同时,还分别附上了基金会专业鉴定师制作的鉴定文件,看的出,江善林对于这件他交办的事情,也是很花了一番心思。
张敬先是分别查看了一下三张鉴定证书,不出所料的,三件文物的历史时期都是建陶时期,在鉴定师看来,保存都较为完好。尤其是那枚戒指,属于不常见到的类型。
按照鉴定师的看法,这枚戒指是三件物品中最有价值的,主要倒不是由于其材料的珍惜程度,而是出于其较为精致的工艺和形制。
而最终的收购价格也证明了这一点,两枚玉圭的价格分别为1100元与1250元,而那枚戒指则花了17000元才收购到手,三件文物都收购自不同的文物商处。
当然,对于这类收购中是否会存在回扣之类的猫腻这种事情,张敬表示这种事情是难以避免的,只要不过分,他并不准备深究,毕竟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金钱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是非常紧缺的资源了,水至清则无鱼,张敬还是有这个觉悟的。
张敬的眼中闪烁起火光,运起秘术开始观察眼前这三件文物,其中一枚玉圭上的光芒是红色的,而另一枚玉圭上的光芒则是少见的黄绿色,按照张敬的经验,这一般意味着后面那枚玉圭,如果是法藏的话,其中记载的内容应该有着相当不错的价值。
而最后那枚戒指,在张敬的眼中,则呈现出了橙色的光泽,按照张敬目前的总结的经验来看,此类超凡物品的光色由低到高,大约应该是红、橙、黄、绿、青,他猜测,也许还有更高等级的颜色,但目前他还无法确定。
从这个角度来看,戒指的价值是不如那枚玉圭的。
想了想,张敬先拿起那枚呈现出红色光色的玉圭查看,发现这枚玉圭中讲述了一种被称为《槐虫行》的气禁之法,主要是身法层面的,与张敬目前已经较为熟练掌握的《地煞禁法:浮游》相比,这种身法不以速度或是轻灵见长,而在于其在方寸之间的变化,换句话说,其能带给人一种诡异的错位感,在方寸之间避开某些原本必中的攻击。
这门气禁之法等级虽然不高,但对于张敬而言,还是有用的,所以张敬也较为认真的将其学习了下来。
在学完了这门身法后,张敬又拿起了另一枚玉圭,探入神念,张敬心中忽动,眼前景色已然变换……
………………………………
这是一片绿意盎然的世界,飞泉流瀑,烟霞蔼蔼,一座巨大的山峰凭空而立,如一根天柱一般直插入云层之中。
透过朦胧的云气,上升数百丈,赫然便可看见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突兀,不似天然而成,便仿佛一剑削出的一般。
视线拉近,便见此平台宽阔无比,上面可见千百株奇花异草,一些高大的乔木上缀满金黄色的果实,异香浓郁,笼罩整个平台,一眼望去,花色灿烂如海,争奇斗艳,令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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