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风黑月
听他说的煞有其事,周围其余的船员们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不过脸色终究还是比刚才好了一些。
挥了挥手,驱赶着船员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看着周围船员们离开的背影,汉都亚在心中默默的盘算,他这艘船是一艘典型的浅海渔船,一百五十多吨的体积,11名船员,之前的风暴中,已经有三名船员不幸被卷入了海中,而现在又去掉了一名船员,整艘船上,便只剩下了7人……
别的不说,回去后这些船员的抚恤金就是一大笔钱……
汉都亚一边思考着,心中有些烦躁。一边看着平静的海面,站在船头向下看,四周海水深蓝如墨。
这种平静一点都不让他感到安心,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安宁,压抑的让人窒息。
“这该死的雾气……”汉都亚重重的锤了一下船边的舷杆。
***
承和三十六年西历2016年1月23日08:35临州永济堂住院部
比起往常,今天临州永济堂住院部的门口聚集了大量的记者,其中有不少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等待,而另一些则是今天一早临时聚集过来的。
昨天晚上临州永济堂发生的事件已经被一些媒体散发了出来,尤其是网络上,相关视频的点击量每时每刻都在上升。
而不可避免的,此前关于云霄观的萧道光老真人入院的新闻也被一些媒体翻了出来,并且脑洞大开的与今天凌晨永济堂住院部发生的“异像”联系在了一起。而他们不清楚的是,他们的这次脑洞,恰恰是歪打正着了。
猎奇、未知、宗教……这则新闻里充斥着太多的可供谈论的元素,同时也引起了诸多此前并没有关注这个话题的媒体目光。
这也导致了,今天一早,越来越多的记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希望能在医院处获得更多的第一手新闻。
而汇聚而来的,显然不止是记者,还有大量关心萧道光身体情况的信众也聚集在这里,这些人汇聚在一起,显得有条不紊,他们并不像那些记者一般吵闹,而是或坐,或站,在那里默默诵经,甚至有一些信众还带了香烛,直接在街边点燃后,在那里祈福。
因为大量人流的汇聚,永济堂住院部门口的街道两旁已经停满了各种车辆,这也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正常的人员通行,这使得交警方面不得不紧急出动,在路口设立了疏导交通的警示牌,提示沿途车辆绕行。
与往常08:00准时打开铁门不同,今天医院并没有准时开门,而是先在大门口摆放了一个告示牌,通知开门时间延期一刻钟。
而一刻钟过后,医院再次在门口放置了告示牌,再次推迟了开门时间,延期至08:30开门。
这种情况也使得门口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大部分记者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失望之色,而是愈发的兴奋起来,讨论间,主流观点都认为院方这样,恰恰说明了,这里面可能有“大瓜”。
最终,在08:30到来后,院方没有再次延期,而是打开了一旁的侧门,先是走出了多名保安,在门口维持秩序,然后在侧门旁设置了一个公告牌。
公告牌上公布的是今天的访客规则,按照上面的意思,今天的访客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住院病人的家属。这种访客根据他们持有的探视证,在接受检查后,可以自由进入。
而第二种,则是记者,记者凭借记者证进入院方提供的会议室,稍后,在09:15的时候,院方将有一场媒体见面会,向新闻界公布一些事情。
而对于玄门信徒,院方则在大门口搭建了几个简易的遮阳棚,里面不间断的提供一些方便面和矿泉水,还有大量塑料座椅,提供给信众们休息之用,以避免出现在祈福中因为该过度劳累而病倒的事情发生。这里产生的费用,都会有云霄观一力承担。
如此一来,住院部门口的人流瞬间便被疏导了起来,大量的记者迫不及待的凭借手中的记者证进入了院区,被沿途的保安引导到了一个面积巨大的房间中。看的出,这里此前应该是一处阶梯教室,大约是用来培训医务人员的场所,如今便被腾空出来作为了新闻发布会的场地。
…………………………
09:15,能坐两百余人的阶梯教室被坐的满满当当,会议室讲台一侧的大门被准时打开了,两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人与一名身着羽士袍的羽士,径直走了进来,讲台上摆着一张长桌,长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三人来到长桌前坐了下来。
坐在中间的那名中年人,正是医院院长俞寒林,而他的左侧则是羽士周景圆,他的右侧,便是医院的副院长郎庆。
待到三人坐好后,会议室的前后门同时都被工作人员关上,而记者见面会,也正式开始。
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会场内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所有记者的目光和手中的镜头都对准了前方的三人。
副院长郎庆清了清嗓子,面上却是不见笑容,便见他开口道:“各位新闻界的媒体朋友们,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临州永济堂医院的副院长郎庆。”
“这两天,因为一些流传在社会上的消息,一直有媒体圈的朋友在打医院的电话了解情况。大家知道,我们永济堂是私立医院,为客户保守秘密,是医院的制度,所以,无论是谁,也是不能违反的。这两天我和医院各位同僚,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希望大家理解。”
“那么,今天,我们准备开这么一个短会,也是想和各位宣布一些事情。我们注意到,现在已经有一些消息在社会上传播,有的是确有其事;而有的,则是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还有的,干脆是编造。今天的媒体见面会,也希望能够起到平息谣言的作用。”
“那么,我先和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的两位。我身边这位,是我们医院的院长俞寒林先生,俞院长非常重视今天的会议。
左边这位,是定海云霄山云霄观的周景圆经师(周景圆在观中的法职),周经师是云霄观住持萧老真人的嫡传弟子和随侍。”
话音落下,下方的记者们便传来一连串交头接耳的声音,而主要的目光,则都落在了周景圆的身上,很显然,这些记者们前来的目的都非常的明确,而周景圆的出现,也让他们意识到,此前传出的各种消息,大多并非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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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媒体界的疑问
便见郎庆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话筒让给了一旁的周景圆。周景圆接过话筒,伸手向下方压了压,下方的记者迅速安静了下来。
“福生无量天尊。”周景圆先是竖单掌宣了个圣号,然后看向台下的记者们:“今天情况特殊,无论对于我们云霄观,还是我个人,都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所以,如果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们多多包涵。”
说着,周景圆面色沉肃的举手向周围团团一辑,然后一字一句的缓声道:
“接下来,我首先要代表我们定海山云霄观,向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以及广大玄门善信,传达一个沉重的消息。”
说着,他站起身来,而在他起身的同时,一旁的两位院长也都同时起身,三人均是面色沉肃。
周景圆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原本,他上一句的用词应该是“沉痛”,只是由于老住持疑似“真的”羽化飞升,故而这事的性质就连云霄观上下一时间也拿不准了,所以这里的用词,就成为相对较为中性的“沉重”。
“敕封圆理玄妙无为演教庄静普济真人,大昭玄门总会名誉会长,江东玄门总会名誉会长,本观住持,萧公讳道光,已于今日凌晨1:20许,于临州永济堂羽化登真,享年九十六岁。”
话音落下,下方顿时一片喧哗之声,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要闪瞎人眼的连片闪光灯,而台上三人,也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态,以便让记者拍照。
待到下方的闪光灯开始逐渐平息下来,周景圆方才继续道:
“根据我云霄一脉的仪轨,萧真人遗体已于今晨回返云霄山,一切后事都将依照玄门古礼举行。关于后事的细节,稍后,云霄观方面将会有一个更为详尽的通告宣布出来……”
…………………………
待到周景圆说完,三人才再次落座,然后,郎庆宣布下方记者可以开始自由提问。
“特殊时期,所以请大家控制好提问长度,我们控制在五个问题,还请大家见谅。”
闻听只有五个问题,下方顿时举起一片手臂,有的记者几乎要跳起来。而两边的保安也竭力维持着会场秩序。
“这位记者。”
一名坐在前排的女记者在拿到话筒后,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道:“周经师您好,两位院长好。我是天空网的记者,我和我的搭档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等在医院外面,我们亲眼看到了当时在住院部的32楼,有异常的光冲天而起,疑似超自然力量。现在这则视频已经在多个网站上传播,我想请问一下,不知这件事院方是否能够解释一下?另外,这件事和萧真人羽化,是否存在什么关联?”
讲台上的三人互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周景圆拿起了话筒:“你说的事是确实存在的,当时异像所在的位置,正是先师灵堂的位置。当时,我与多位观中弟子都在诵经助念,至于您说的其他猜测,作为弟子,我不便对此进行评论。”
“这位记者提了两个问题,下面的朋友注意,每人只能提一个问题啊……这位记者。”郎庆伸手点了一个男记者。
“周经师您好,我是江东时报的记者,萧真人德高望重,我们报社上下同仁,一贯以来都是敬仰的。在这里,我也想代表报社表达一下我们的沉重心情。”
“我想请问的问题就是,萧真人的这次羽化不得不说,声势浩大,甚至可以说能够和神话传说中一些神通广大的高人相提并论了。这样的情况不知以玄门的眼光来看,可有什么说法?”
周景圆闻言,先是礼貌性的低头回礼,谢过了对方的问候。然后正色道:“众所周知,玄门乃是圣人所传,源远流长,历来并不推崇神通,玄门看中的是‘形神统一’,‘天人合一’。我云霄一脉乃是玄门正宗,先师自幼入道,持法严谨,苦修不倦,宗风深厚,但是历来也不提倡神通一说。先师曾言,道行的高深并不在于神通,而是在道德、智慧、慈悲上。唯有济世救人、利益众生者,才算是得道高人。所以我想,先师虽然仙去,但是希望留给后人的,必然是智慧、是品德,而不是神通。”
“萧真人真是大宗师风范,一片慈悲之心,让我们后人赞叹。”郎庆在一旁抚掌叹道,然后接过了话头:“那么,再下一位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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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三个问题,几乎都是围绕昨晚发生的异常情况与萧真人羽化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展开。而医院方面的两位院长几乎就成了两名陪衬,所有的记者都希望从周景圆的口中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只可惜,事先已经与观内协调好口径的周景圆此时的回答,堪称滴水不漏,让在场的记者不由得都有些失望。
不过,即便如此,一些记者也已经现场拟好了各自的新闻标题:
“敕封圆理玄妙无为演教庄静普济真人,大昭玄门总会名誉会长,萧公讳道光今晨羽化登仙,临州永济堂上空天地齐送!”
“云霄山住持,敕封圆理玄妙无为演教庄静普济真人萧公讳道光今晨羽化,临州永济堂上空出现圣迹!”
“显圣登霄!大昭玄门总会名誉会长,萧真人今晨羽化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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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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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六年西历2016年1月24日10:35定海云霄山云霄观
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斋内,李景信放下手中的手机,低头闭眼睛,双手揉着太阳穴。
老住持羽化的消息现在已经在外界传的沸沸扬扬,自从昨日开始,大批的信徒和记者便开始涌入云霄观,好在观中早有准备,眼见事情不对,便紧急封闭了山门,宣布观中正在为老住持处理后事,所以封山闭观,具体开观时间另行等待通知。
而为了安抚信众,观中也在山脚下安排了人手、香炉、免费的香烛、免费粥饭、免费派送的符箓,使得一些远道而来的信徒可以在山脚遥祭萧老真人,总不至于让人败兴而归。
而后,云霄观在自己的网站上发布了公告,宣布将在十天后的2月2日依古礼举行黄箓大斋,恭祝老真人登天归位。之后将按照云霄观的传统,将老真人遗体葬于观中历代住持所在的墓地中。
与此同时,发给官方某些部门、皇室与玄门其他宗脉、某些重要人物的观礼请柬也已经陆续发出。
这其中,某些重要人物已经提早就到来了。例如,宗教事务管理局的局长与副局长在昨天下午就联袂而来,此时还住在观中。
他们便是代表帝国官方而来的主要代表,同时,之所以这么早来,也是因为按照一贯的规矩,在重要的宗教人物去世后,因为这里涉及的利益巨大,需要由他们查验其去世的原因。
当然,这件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都还是不会直说,当然,也不会阻止官方的查验。
不过,这次的事情,略有些特殊,毕竟出了“显圣羽化”这么一档子事儿,所以,云霄观对于此次例行公事的查验遗体步骤还是相当上心的,总不能让那些随同而来的法医,破坏了老住持的遗体。
所以,今天观中多位要人都是全程陪同宗教事务管理局一行人的行动。
倒是李景信,作为老住持的大弟子,未来云霄观的住持最有力的接班人选,在礼节性的接待了两位局长后,便因事务繁忙告辞离去了。
这倒不是礼节性的,而是他真的是事务繁忙,其他不说,即将到来的诸多宾客中,许多都需要他亲自出面邀请,一天下来,光是打电话,就让他感到口干舌燥。
不但是他,事实上,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观内上下都要进入极为忙碌的情况中。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就快到饭点了,但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决定一会儿就不去斋堂了,拿起手机发了一则信息,届时自有弟子将他的斋饭送过来。
从椅子站起来,正了正头上的纯阳巾,走到门前的空地上。伸展一下肢体活动了一下关节之后,李景信身体微沉,双手缓缓浮起,随后有板有眼的在门口打起拳来。
身为云霄观的监院,早在十多年前,李景信便从师父手中逐渐接过了观中的俗物,尤其是近几年来,随着师父年势渐高,逐渐不理俗物。他的工作也渐渐变得繁重,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保留了一直以来的习惯。
譬如,打太极拳。一般而言,这是他起床后会完成的晨练的一部分,不能对付七八个壮汉,以他的身份也没这个必要,但却能强身健体。
这还是老真人当年教给他的,慢慢的便养成了习惯。
打完一套拳,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也有些气喘。
“上了年纪了!”
第二百一十章 内府銮仪司
忍不住又想起了刚刚仙逝的师父,李景信有些怅惘,他是孤儿,被云霄观名下的育幼院收养,10岁时因天资聪颖,有向道之心,被挑选出来入了宫观,20岁时拜萧道光为师,此后40余年,敬师如父,若说没有感情,那如何可能。
那个心心念念兴复玄门的慈和老人,终究是不在了。
怔怔良久,伸手擦了擦眼角,李景信准备继续回屋去工作。
然而,便当他转过身去,却被眼角余光扫过的一抹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他此时所在的书斋位于云霄观主体建筑群的后方的高地上,属于游客禁止入内的场所,书斋周围有着大量的苍翠古木,前方是一片小广场,从这里可以看见远处的三清殿等建筑。
这一片,除了李景信的书斋外,还有几处其他的房间,都是供观内几位高层的处理俗事之用。
李景信此时愕然发现,就在距离自己大概50多米外沿山势向下的台阶处,正有一个身着青色羽士袍的背影缓缓的拾级而下。
从那白色的发丝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李景信从那略感熟悉的身姿上,居然看出了些许熟悉的感觉。而更令他疑惑的是,他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名老者刚才是从哪里走过来的?
心中一动,李景信忙紧走几步跟了过去,想要看看那是何人。然而,当他走到台阶口的时候,向下看去,下方的台阶上却是空无一人。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李景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延伸下去足有近百米长的台阶,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是掉下去了?虽说台阶一旁是岩壁,一旁有着护栏,不可能掉下去,然而如果有人翻下去的话,也不是跳不下去。
李景信忙探头向下看,然而下方除了坡度陡峭的山坡外,也看不到任何的人。
他愣愣的在台阶上站了好一阵,终于觉得自己还是看花了眼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沮丧,难道自己已经衰老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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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六年西历2016年1月24日12:23京师紫禁城瑞安宫
1月底的京师,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期,前几日里刚刚下了两天的雪,到处银装素裹,宫内有不少的人到处在清扫着积雪。
而瑞安宫内,依然是温暖如春,刚刚用完午膳的承和帝陈柄泰一身宽袍大袖,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文件。
“皇爷,内府的刘司长求见。”女官在暖阁门口通报了一声。
“让他进来。”皇帝没有抬头,轻应了一句。
少顷,一个身材精干的中年人快步走进了房间,在距离皇帝不远处站定,一辑到地:“臣,銮仪司刘全安给陛下请安。”
“知止啊(刘全安字知止),近前说话。”承和帝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向了眼前这位近臣。
内府銮仪司从名字上来看,似乎是一个负责皇室出行仪仗的部门,其实却不然。其脱胎于百年前隶属于皇室的黑衣卫,比起百年前煊赫的黑衣卫,銮仪司的行事要低调的多,以至于大部分民众甚至并不清楚其存在。然而,在帝国内部,其却是与司法部特别罪案调查局、帝国军事情报局并列的帝国三大情治机构之一。而与后两者不同的是,銮仪司直属皇室,其历任司长都是皇帝的心腹亲信。
刘全安闻言,忙低头躬身,紧走几步,来到御案前,接着,拱手低声道:“陛下,萧真人的事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刚才已经有了回音,臣这就过来了。”
“哦?说说,此事究竟如何?”
“陛下,目前基本已经确定,此前萧真人前往临州,参加天师宋守玄显圣法会,法会结束后突发脑梗,于本月21日入驻临州永济堂,此后情况便一直不佳。在22日晚进行紧急手术,可惜手术并未成功,在昨日凌晨1:20时许去世,当时去世地点为临州永济堂住院部26楼手术室。”
“宗教事务管理局的钱局长一行昨天下午便已经到达了云霄山,而随行法医的验证也能够确定萧真人的去世,应该没有其他意外因素。”
“之后,院方在32层设置了灵堂,临时停放萧真人的遗体。之后,在2:33分前后,灵堂出现异常状况。当时在场之人有多名医院工作人员与部分侍奉萧真人的云霄观羽士,其中,云霄观监院,萧真人的大弟子李景信当时也在场。除此之外,当时住院部大楼外有不少媒体和平民,都目击了异状的发生,多家媒体甚至拍摄了当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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