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更不用去安抚他们。
现在乐芙兰最需要关心的是那个从艾欧尼亚来的男人——陈策。
后者一次又一次地做出了超乎她预料的壮举,她隐隐感觉到自己要控制不住对方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动手,或者合作。
至于之前说的把一部分诺克萨斯分给对方……是可以,但对方不一定看得上。
那个男人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某种转变……他想要的可能不止是“一部分诺克萨斯”了。
至少绝不会甘愿在斯维因或黑色玫瑰之下。
这很危险……
以伪装形态往安全屋走去的乐芙兰暂时还没有想好到底要选哪条路。
两个选择看起来似乎都很冒险。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先合作解决掉斯维因的威胁总没错。
“这个笑容不错……”
乐芙兰看着镜子里笑容甜美的自己,满意地走进了安全屋。
但很快,她前进的脚步突然一顿。
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嗯……
好吧,也许该等一等。
辛德拉……呵呵,真是个漂亮的女人……
第五章 辛德拉:一般 提裤子
辛德拉好像被欺负了,又好像没有。
她双颊泛红,红到了耳根。双腿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有点麻,但又好像是酥。
她略显呆滞的紫色美眸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奇怪的喘息声萦绕在耳旁——是她自己的,也只有她自己的。
那对好看的踩脚袜早已脱下,盖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上。她能闻到荷尔蒙的味道,即便她不知道这种有点好闻又有点独特的味道是什么。
她的眼角似乎噙着一点泪花,但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是因为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完全提不起半点力气来。
甚至连体内的魔力都开始有些紊乱了。
而面前那道背影却像个胜利者般伫立。
她大约的确是输了……在这场主动攻击与被动防御的战争中彻底败下阵来。
所谓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奖励不成反被奖励,大抵如此。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用最平静、最高傲、最堕落却仍心向光明的声音大声呐喊出来:
“一……一般……”
“嗯?真的吗?”听到动静的陈策又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一般……”辛德拉又不甘地重复了一遍,“完全……一般……”
闻言,陈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衣着如此稀少,踩脚袜也被脱下,卧躺姿势中腰部往下的部位曲线便格外突出且几乎没有半点保护……在这种情况下也敢如此嚣张么?
“还是教训少了。”陈策扬起了一只手。
辛德拉眼睁睁看着那只手靠近自己的柳腰,又渐渐向下移动——她也瞥见了自己那格外突出的曲线,一双好看的美眸略显惊恐地瞪大。
她要像小孩子一样被……被教训了……!
咕噜。
陈策独自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逐渐关上的房门渐渐掩盖住了银发少女红着脸埋在枕头里“哭泣”的画面——也许她身上还有一个部位比脸更红。
嗯,让她有点疼、很羞涩,但更愉悦的红印子。
陈策稍微整理了一下被蹭得有些凌乱的衣服,而后准备去客厅倒两杯水作为“中场休息”。
可就在他走到客厅的时候,他意外地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就坐在沙发上。
而且从那随意的姿势中可以看出来她已经坐了很久了——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好吧,也许这座庄园本来就是她以前的“家”。
毕竟这座安全屋就是她准备的。
自然就是乐芙兰了。
“忙完了吗?”她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
“……也许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不自然的神色在陈策脸上一闪而过,“我要找你质问一些事情,而你消失了半天。”
“哦?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之前在忙一些急事。”乐芙兰依旧是一脸虚伪的笑容,语气也很轻佻。“黑色玫瑰的内部急事……我想你应该能理解的,对吧?”
“你回来多久了?”
“唔……其实也挺久了呢……大概半小时?差不多。”
“你应该在回来的时候就叫我一声的。”
“我怕打扰到你们嘛~”
乐芙兰又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那魅惑而戏谑的眼神让人摸不透她说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放心好了,我才没有那种变态的癖好,完全不知道房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哦。”
说着,她伸出一只光滑白皙的手。
“除了……刚才的某个奇怪的声音。”
“就是……唔……该怎么形容呢……”
“啪~~~的一下的声音。”
她故意把那个拟声词的尾音拖得很长很长。
闻言,陈策表面古井无波,心里却是有点尴尬了。
但他还是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正规上:“我不想和你讨论这种事情,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嗯哼~?你问吧。”乐芙兰轻松的模样显然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刻。
“斯维因为什么会认识我?”陈策开门见山地问道。
“因为他看过你——你应该知道的,他得到了恶魔的力量。小心渡鸦的眼睛。”
“你知道我的问题指的不止是这个。”
“哎……好好好,我承认是我和他说过你——用我的分身幻象,也就是领你进去参会的那个惠普勒斯将军。斯维因暂时还没识破,但估计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和我们一开始说的有些不一样了。”
陈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狡猾的女人,体内的冥界气息也开始扩散。
“你向我隐瞒了一些东西,我娇弱的苍白女士。”
“别激动,我这是在帮你。”乐芙兰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微笑的弧度,但坐姿却是暗暗变动了一些,像是随时准备逃跑——有时候她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
“直接用武力夺取斯维因的位置并不可取——你应该明白的,他这几年在暗中发展了太多同党,也早在我和他介绍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艾欧尼亚人的身份——在那场辛德拉小姐摧毁一切的战役中,他透过渡鸦的眼睛看见了你。”
“虽然我已经尽量帮你阻隔他的视线,可他所掌握的恶魔力量实在有些难以捉摸……你能理解的,对吧?”
“如此情况下,如果我坚持让你以‘崔法利议会第四人’的身份入场,他势必会和你鱼死网破——就算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他,他的同党也会立刻在帝国各处公布你艾欧尼亚人的身份,同时将这场斗争上升到国家层面。”
“到时,你好不容易终结的战火又会被挑起……你是可以再让辛德拉摧毁一遍帝国的军队,可那时整个帝国都不会再有人追随你了,你得到的也只有诺克萨斯的领土——你说过,这不是你想要的。”
“诺克萨斯人是崇尚强者没错,但这也分情况,否则就算我再怎么操控也不可能让一个毫无作用的废物当上大统领了——勃朗·达克威尔,你知道他的。你能理解么?”
“所以,我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把一部分诺克萨斯送给你——合理合法地送给你,不会有任何人有意见,你的追随者会从诺克萨斯都城排到弗雷尔卓德。”
“相信我,好吗?”
一番话说完,乐芙兰又露出了那种故作柔弱的姿态,眼神中闪烁的可怜仿佛真是受了那种做好事不被人理解的、天大的委屈。
可陈策知道,她的话里只有一半是真的——或者说只有一半是“真诚”的。
这是这个老女人最擅长的手段了。
不过……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与自己想的想法不谋而合。
强行用武力夺取诺克萨斯是不可取的——这不是什么忍让不忍让的问题,诺克萨斯公民总不可能随便追随一个杀死他们大统领的外人吧?要真是那样,斯维因也不用暗中谋划这么多年了。
达克威尔这种废物更不可能在德莱厄斯这种强者面前当上大统领。
饭得一口一口吃,夺取诺克萨斯这种大事不是说杀死几个高层就能成的。
政治上的事情,从来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好……那你和斯维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情?”陈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
“我向他引荐你。”乐芙兰回答,“他透过渡鸦的眼睛看到了你,而我用化形的分身去欺骗他,说你的目标不止是保护艾欧尼亚……我怂恿他与你合作,并将你带到了他面前。”
“合作什么?”
“击垮黑色玫瑰,然后把原本属于黑色玫瑰的‘蛋糕’全部送给你,让你来取代黑色玫瑰。”
“这听起来和你许诺我的差不多,你就不怕我真的倒戈么?”
“和我合作会比和斯维因合作轻松很多——黑色玫瑰的历史甚至比整个诺克萨斯的历史更长,你是知道的。”
“也许你应该从商而非从政。”陈策轻笑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气氛得到了些许的缓和,乐芙兰也重新摆出了那副妩媚的姿态。
她眼神迷离,一只手轻轻划过她腿边的腿。“请相信我,我今后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你——为表诚意,我可以先赠送你两个小礼物。”
“第一,关于‘渡鸦的眼睛’:只要在这间安全屋里,斯维因就没办法监视到我们——相应的,也请你只在这里与我会面。”
“第二,关于你的身份问题:斯维因给了你一个‘崔法利特使’的身份,而我会赠予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让你可以在暗中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斯维因绝不会发现。”
“不会发现?”陈策疑惑地皱了皱眉,“不是离开了这间安全屋就有可能被他监视到么?”
“这就是我让你参会前戴上面具的原因了。”乐芙兰自信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那副狐狸面具是魔法面具,它可以隔绝斯维因对佩戴者真容的窥视。”
“可他不是已经见过我的真容了么?在艾欧尼亚。”
“并不完全,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他也只能从渡鸦的眼睛里得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陈策仍有些不解,“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大概的轮廓,也见过这个面具,我戴上面具出门不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所以下一个戴面具的人不是你。”
“嗯?”
正当陈策感到疑惑之时,乐芙兰突然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下一刻,一个镜像分身从她身后浮现出来。
再下一刻,那个镜像分身幻化成了陈策的模样。
“这就是我说的‘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了。”乐芙兰又轻笑着挥了挥手,那个假陈策立刻拿起桌上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从今以后,我会让这个分身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安全屋里,只时不时故意出现在斯维因的监视下,然后再当着他的监视回到安全屋,以此为你提供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至于你,则是不戴面具出门,进出安全屋的时候就从另一条同样可以躲避渡鸦窥视的隐秘暗道走,我也会为你准备一套新的身份信息——到时,就算斯维因觉得你很眼熟、很可疑,调查起来也只会得到一个普通合法公民的普通合法信息,而我的分身又会同步影响他的判断。”
“只要像这样把他对你的怀疑拆分成两份,他就很难发现你了。”
“从今往后,戴上面具的你是‘崔法利特使’,不戴面具的你就是‘平平无奇的陈策’。”
闻言,陈策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乐芙兰已经把“分身”这个技能玩出花来了。
当真是炉火纯青。
也难怪诺克萨斯数百年来会有无数人被她欺骗。
“不错的礼物。”陈策欣然接受了这份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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