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陈策的动作很轻很慢,指尖沿着那饱满的大腿向下,无比美妙的手感一直延续到了脚踝。
可也就是到脚踝的位置,他突然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而是因为……
对方似乎有点不太自然了。
兴许是指尖轻柔的触碰有些酥痒,辛德拉不知何时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半侧的脸颊蕴着绯红,双腿也很不自然地相互摩擦着——就像在强忍着某种冲动。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很不满于对方的停止:“谁……谁让你停下来了……继续……”
“真的没事吗?”陈策都被她弄得有点紧张了。
“只是……脱个过膝袜而已……能、能有什么事……”
“那我继续了……?”
“少、少废话……”
“行……”见少女执意如此,陈策也不拖沓,继续起了手上的动作。
这双踩脚袜很紧致,想通过比别处稍宽一些的脚踝会有点阻力,他只得先放弃两只脚同时进行、选择一个一个来。
他一只手轻扯着袜边,一只手托起了少女的玉足,准备沿着趾间脱下。
可也就是因为他这一碰,对方突然用力颤抖了一下,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唔……”
少女的脸更红了。
陈策这才注意到踩脚袜的特性就是……脚底有大部分真空地带。
他这一碰,几乎是相当于挠对方脚底了。
可因为这手感太过细腻的缘故,他刚才竟以为那里还包裹着踩脚袜——辛德拉的皮肤太好了。
她这双玉足……真的,在童年时期过后基本就没再触碰过地面了,根本不可能有半点茧子或粗糙的感觉。
很软,很光滑。
也正因为这点,她的玉足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抱歉抱歉……”陈策连忙道歉,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长痛不如短痛属于是。
啪。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落下,左腿的踩脚袜脱下来了。
但辛德拉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更容易让人误会的声音——兴许是她自己也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她甚至用手捂住了嘴。
“唔唔……”
“……”陈策愈发觉得气氛有些暧昧,也有些尴尬。
他只好更轻更慢地为对方脱下另一只踩脚袜。
辛德拉也因为紧张和羞涩将玉足往前伸得更多了——几乎整条小腿都搭在了陈策身上。
但陈策也不介意。
毕竟这对玉足……真的没有一点味道。
辛德拉在幻梦池里封印了数十年,醒来后又一次都没下地走过路,平时也没有穿鞋子,怎么可能会有味道?
就算硬要说有,那也是和她身体其他部位一样的清香——那种淡淡的体香。
什么“美少女的jio都是臭的”之类的言论,显然在辛德拉身上并不适用。
第二只踩脚袜缓缓褪去,那完美的玉足终于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洁白得就像还裹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白丝。
当真就是“雪糕”了。
辛德拉紧咬贝齿,双颊上布满绯红,但坚持住了没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脚底上的酥麻感持续了好一阵子,她别过脸、捂着嘴,等了许久才渐渐适应这种会让人变得奇奇怪怪的感觉。
终于,她颤抖着收回了双足。
她又等了好一会才让脸上的绯红消退一些。
“现在……可以开始了。”即便如此,她也要维持住自己强硬、高冷的人设。
“……”陈策一阵沉默,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把你的魔力传给我。”辛德拉柳眉微蹙,又强调了一遍。“我不要喝腐败药水,我要直接吸取你的魔力。”
“那个……其实……”陈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你应该不能直接吸我的魔力来着……”
“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
“那个瓦斯塔亚狐娘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辛德拉的语气变得更冷了,“难道不是坦诚相见后抱在一起就行了么?你在找借口?”
“不是啊……”陈策连连摆手,又心虚地解释道:“阿狸能吸……一方面是因为她能借助双生宝石的力量,另一方面这是她天生特有的一种魔法或者说能力……但你应该不会这种能力才对吧……?”
“……”闻言,辛德拉也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她轻启朱唇,冰冷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羞涩到恼羞成怒般的杀意:“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想说的……是你一直命令我帮你脱踩脚袜……”感受着那逐渐膨胀的黑暗能量,陈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更何况……你也没问呀……?”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可能了?”辛德拉又漂浮了起来,毫无束缚的双腿渐渐伸直。
“也许……大概……”陈策看着那双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的大长腿,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辛德拉先是伸出一根手指调动魔力让那两只踩脚袜也飘了起来,然后又操控着它们狠狠抽向对方的脸。
啪!声音清脆,但单薄柔软的踩脚袜抽在脸上当然不疼。
可惜,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待陈策的双眼完全被踩脚袜所遮住,那只近在眼前的玉足便随之而来了。
啪!一jio踩在脸上的声音也很响,而且还很疼。
“让你白摸白看……!”
夜幕降临,本该灯火通明的诺克萨斯王都此刻却是黯淡无光。
居民区不再有光亮,大部分的街道也都漆黑一片,处处透露着萧条的气息。
自古以来擅长以战养战的诺克萨斯帝国本应在战争中变得富裕,凯旋的战士们也应该在每一个漆黑的夜里点亮灯火、彻夜饮酒,可现在情况不同以往了。
帝国在东方大陆的接连失利让国库近乎亏空,战败军团传来的讣告也让许多家庭沉浸在了亲友离世的悲伤之中。
金币没能到手,战士客死他乡。
这场战争的失败也许是注定的……一些富商贵族已经敏锐地嗅到了衰落的气息,正在暗中转移资产,恐慌的气息甚至一度盖过了诺克萨斯战士们好战的心。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为战争的失利感到沮丧的。
譬如一些愚忠的大臣。
譬如一些密谋造反的逆贼。
譬如……依旧每日醉生梦醒、夜夜笙歌的诺克萨斯大统领——勃朗·达克威尔。
在这黯淡无光的诺克萨斯王都之中,唯有他大统领的宫殿此刻依旧灯火通明。
腐朽糜烂的气息在这座宏伟的宫殿中弥漫,混杂着酒液和荷尔蒙的池水溅满了地板,妩媚的娇嗔和虚伪的叫声于房梁之上回荡。
体态臃肿的大统领斜靠在椅背上,即便是最奢华、最坚固的王座似乎也无法完全承受住他成团的赘肉,那叠成一截一截的四肢仿佛随时都要从王座上掉下来。
几名衣着暴露、妖艳妩媚的侍女围绕在他身旁,用最露骨、最下流的言语哄着他,又用她们那不知侍奉过多少权贵的身体为他带来堕落的欢愉。
已经有些醉酒的大统领摇头晃脑,满是肥肉的脸上透露着浓重的虚意,仿佛一阵冷风就能将这三百多斤的躯体吹死。
“好……跳得好……赏……三百金币……”
大统领醉酒下的随便一句胡话就让本就不富裕的国库雪上加霜。
几名陪同玩乐的大臣当即向池水中洒下几百枚亮闪闪的金币,引得一众侍女娇笑着跳入水中。
大统领和几名大臣也笑了起来。
可随着一名从水中爬起的侍女不小心将身上的水溅到大统领身上,笑声戛然而止。
大统领看着那具湿透后又因为内部真空而若隐若现的娇躯,无情地做了个手势。
“送到角斗场去。”
“不要……大统领……不要……!求求您……!”侍女尖叫着哀求,可等待她的只有宫殿卫兵无情的拖拽。
以及惨遭角斗士们肆意蹂躏的未来。
“不要……不要——!”
侍女的尖叫声逐渐转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扰得大统领烦躁地连连摆手。
可就在卫兵即将把侍女拖出宫殿外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无视了宫殿内混乱的景象和大统领的不耐烦,径直走到离王座只有不足十米的位置。
“致我尊敬的大统领:前线传来战报,斐洛尔岛已于今晨失守。”
“失守?前线那帮废物在干什么?”达克威尔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似乎也只是止于不悦——甚至还没有侍女不小心把水溅到他脸上来得不悦。
“艾欧尼亚反抗军拿出了他们的底牌,一天之内就将三十三军舰全部击沉。”将军模样的高大男人继续汇报。
“才三十三艘?”达克威尔先是一愣,而后鄙夷地摆了摆手。“我大诺克萨斯不差这点兵力,没了就没了,再派一百艘军舰过去把那什么底牌灭了就是。”
“大统领所言极是。”男人点头行礼,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深深的鄙夷。
片刻后,他又恭敬地提议道:“现在前线局势有变,我建议放弃西郊战场,全力进攻普雷西典。”
“进攻普雷西典?我们已经在那里吃过一场败仗了!”听到这个关键词,达克威尔又暴跳如雷,那肥硕的赘肉在身前一抖一抖。
“斯维因那个废物害我们失败了!那些该死的艾欧尼亚人把那场战役称为什么挺立之战!该死,真该死!”
“我为斯维因向您致以歉意。”男人又鞠了一躬,“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我尊敬的大统领——若想得到长生不老药,普雷西典是唯一的希望。”
闻言,气急败坏的达克威尔又稍微冷静了一点。
长生不老药,这就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也是他派兵进攻艾欧尼亚的最直接原因。
“嗯……这次你有把握?”
“是的,大统领。”男人再次行礼。
“那行,你去吧。”达克威尔随意地答应下来,那满不在乎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答应赏侍女三百枚金币。“军队随你调遣,等德莱厄斯回来之后你再给他接管就行——在那之前不要让我失望,克莱将军。”
“定不辱使命,我尊敬的大统领。”被称作克莱将军的高大男人最后一次行礼,而后便缓步离开了宫殿。
等他走到宫殿外时,刚才那个犯了“大错”的侍女正好准备被宫殿卫兵送进角斗场。
尖叫声、哀嚎声和求饶声依旧。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阵子。
然后,他朝着那名宫殿卫兵挥了一下手。
刹那间,诡异的黑魔法将卫兵和侍女一同包裹。
待那漫天的黑玫瑰消散,卫兵已然昏死过去,而侍女手上的镣铐则应声断裂。
侍女呆愣在原地。
她迷茫地望向四周,只在黑暗中看见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那是一个皮肤苍白、面容姣好的女人。那人在对她比着一个噤声的手势。
苍白女士在寂静的夜里露出了笑容。
窈窕的身影和优雅的步伐在黑暗中渐行渐远。
只留下一道跨越山海、相隔万里的自言自语:
“加速战争的事情我只能帮你到这了,陈策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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