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小姐，您这样会重蹈覆辙的啊。”千落的老仆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说道，“老爷当年也是这样，最后遭重了之后便一蹶不振。”
“老爷子，我们在狼城也赚了钱，足够我们回去让千家东山再起了。”千落叹了一口气，“我们就不必掺和到这种事情当中了。”
“口碑，无用啊。”老仆很感慨地说。
千落欲言又止，千家一直讲究一个口碑，但最后却也毁在了口碑上。
相反，从不在乎口碑的其他商会，在皇城里混得风声水平。
倒不如说，骂声越大，他们赚得越多。
“与其去掺和这种事情当中，还不如着眼天冬大会。”千落开口，让老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不管老仆怎么说，千落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她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要是她真的跟千家家主一样落到凄凉下场，那时候再说。
千落没有赶着回去皇城，是因为她打听到了东山脉的天冬大会即将正式举办。
昨日似乎是海选的结束，一个月后便是正赛。
恰好，她有一笔生意想要去跟天冬大会的举办方谈一谈。
要是谈成了，未免比这些装神弄鬼的生意差。
只不过谈不成，她大概就要灰溜溜地回去皇城了。
诚然现在手里的资金也够，但是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千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掏出了自己手里写着“千”字的令牌。
看了良久后，她又不舍将令牌收回。
“老爷子，今天我想去云衣商会一趟。”千落说道。
老仆不解地看向千落，“小姐您想要去云衣商会买什么？”
云衣商会是狼城这里最大的商会，只不过它仅卖衣裳布料。
只卖这些东西都能成为最大的商会，这是大部分人都搞不懂。
哪怕是其他商会的人，也想不通云衣商会为什么能够如此强势。
其他商会流通的东西可远比云衣商会要多，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抢占龙头的位置，着实是让人生疑。
“我不是要去云衣商会买东西。”千落也是对这个秘密感到好奇的人，“我是想要去云衣商会取经。”
尽管说皇城的环境远比狼城要复杂，云衣商会在皇城的话，估计没有办法像在狼城这里一样一家独大。
但是千落觉得自己多少还是能够从里面学到一些东西。
“小姐，就算你想要去取经，也不见得别人会告诉你什么。”老仆摇着头说。
老仆总觉得自己这一位小姐想得都很理所当然。
就好像不想要糊弄人一样，这种事情千落不去做，其他人也会去做，不是吗？
“我会自己看。”千落很认真地说。
千落自然知道云衣商会不可能告诉自己任何东西，但是她会尝试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
毕竟人可是会观察的，也不是万事都需要别人来教。
“好吧。”老仆也听出来千落语气的坚定，只好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他只是一个仆人，千落才是小姐。
尽管他不觉得千落能够在云衣商会那里看出来什么门道便是了。
千落扎起了辫子，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后，便出发前往云衣商会。
而老仆则是低着头，佝偻着腰，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千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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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千落便乘坐马车来到了云衣商会的大门前。
云衣商会一家便占了很大的面积，而让人诧异的是，它真的只在售卖衣裳布料。
不过一般人来云衣商会鲜有是买少许衣裳的，多半都是来进货。
千落打量着气派的云衣商会，心中略微一惊。
诚然狼城这一家云衣商会跟皇城没法比，但是它在狼城里鹤立鸡群。
放眼看去，其他的商会天然地在气势上就矮了云衣商会一头。
千落走到了商会之中，老仆颔首跟随，亦步亦趋。
云衣商会的人看到了千落到来，便笑着迎了上来。
只不过千落婉拒了这些人的好意，自己在商会里面一副挑选布料的模样。
当然，她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购入云衣商会的东西。
她仅仅是想从侧面观察一下云衣商会的门道。
正在她眼神瞟向云衣商会的小二时，她注意到了云衣商会里的一个熟悉身影。
那穿着简单修行服的女子，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然后不远处还有一个中年的大叔漠然站着。
“伦小姐...？”千落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本来还在跟云衣商会里的店员说些什么的蔡长老一开始听到千落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她又不是姓伦，她可是姓蔡。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她乃是蔡空伦。
不过在想了一段时间后，蔡长老突然想起来，自己名字里的确有一个伦字。
于是她扭头看向了喊话的千落，脸上写满了疑惑。
当然，在看到了千落的样子后，蔡长老死去的记忆逐渐恢复。
“啊，千落。”蔡长老一拍手掌，记起来了千落的样子，“原来是你。”
她好像不久之前，的确骗过千落说，自己的名字是伦空蔡。
蔡长老都差点要忘记这一回事了，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不会再遇到千落了。
“伦小姐...不对，蔡长老，许久不见。”千落笑着说道，“没想到还有机会能够看到你。”
千落本来还想着自己可能没有机会再看到蔡长老这个救命恩人了。
尽管说蔡长老骗过自己，但是她并不怪蔡长老。
比起这个小小的谎言，蔡长老显然是恩大于过。
第648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独门秘方
蔡长老今天下山来狼城了。
而这都是为了小五。
小五个子长高了，也是时候换一件衣服。
加上小五如今也算是正式修行，她应该穿上修行服了。
只不过蔡长老看到天衍门其他弟子那种性感的修行服后，当即就下定决心，不能让何忧州去找人帮小五定制修行服。
其他弟子就算了，小五绝对不能穿上那样的修行服。
她来云衣商会帮小五买衣裳，是因为何忧州认识云衣商会大老板，能够打折。
虽然说这么一点折扣对天衍门来说杯水车薪，但有折扣总比没有任何折扣要好。
小五本人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单纯是听到蔡长老说要她跟着下山，她就下山了。
当然了，小五下山前，有好好地将天衍门的杂务都做完。
至于她边上的中年大叔，自然是孔真人。
小五要买新衣服，他自然要跟上去瞅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他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蔡长老其实已经劝过孔真人不要跟着下来，毕竟这实在是太过变态了。
顺便一提，后面这句话是蔡长老默默地在心里说的，她可不敢跟孔真人当面说这话。
就算孔真人这样跟着小五到处跑真的很变态，蔡长老也不敢这么说。
于是乎她只能带上孔真人一起下山了，她要是不将孔真人带上的话，事后她可能会被脾气暴躁的孔真人给杀掉。
“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啊，千落。”蔡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
没想到狼城那么小，她下来找云衣商会都能碰到千落。
小五好奇地打量着千落，可是孔真人看都没看千落一眼。
这种外人孔真人并不感兴趣，他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小五而已。
等到小五换上了修行服，他要第一个看。
还是那句话，有问题吗？没有任何问题。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恩人。”千落颔首，“不知道蔡长老你来这里是买什么？”
“帮弟子买新的修行服。”蔡长老说道，“就是她。”
她说着，手放在了小五的小脑袋上。
小五想要抖一抖头，将蔡长老的手甩下去，可惜失败了。
看到这一个小细节的孔真人，满脸的羡慕。
要是他也能跟小五关系这么亲密就好了，这样小五就能够积极地跟自己学习炼器。
那《青囊书》都什么玩意儿？当然是要来学习他的《天工》才比较对。
不过孔真人不可能这么对小五说，可能会让小五不开心，然后产生叛逆的心理。
孔真人可是活了五百多年，见过很多逆反的例子。
“这女孩真可爱。”千落望向了小五，她总觉得小五有一种很罕见的单纯，“我叫千落，请多指教。”
“你好，我叫小五。”小五听到千落跟自己打招呼，便深深地弯下腰，说道。
“不过你不是说来狼城做完买卖后就要离开了吗？”蔡长老随意地问了一句，“还是说是想要在回去皇城之前，在狼城买点衣服吗？”
“买卖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千落解释道，“只不过我还有一些生意想做。”
“至于买衣服...”她说着，瞥了一眼云衣商会周围的人。
店员尽管都很恬静地站在了周围，可是千落感觉得出来，她们都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恐怕自己只要说错话，她的行踪就会报告上去。
作为一个商会，有这样的行动力跟本事是理所当然的。
千落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希望下一次能再见，蔡长老。”
下一次再来云衣商会这里一探究竟好了，现在似乎并不是时候。
“等一下。”蔡长老看到千落好像想要离开，便喊住了她，“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啊？”
她总觉得千落的眉目中充满了忧愁，像极了想要逃离天衍门的自己。
见此，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不过她出声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冒昧。
她跟千落顶多就是萍水相逢，千落就算心里忧愁也没有理会要她说。
“蔡长老。”千落长呼了一口浊气，“我的确是有烦恼的事情。”
因为蔡长老是自己的恩人，千落也没有隐瞒太多，“我正愁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谈妥一门生意。”
蔡长老靠着了一边，等着千落说下去。
不过她可没有忘记孔真人，她说道，“孔真人，你带小五去看看有什么衣服，好不好？”
孔真人本来还对蔡长老跟千落的对话感到不耐烦，此话一出，他心情就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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