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溯
“这里很特殊吗?”江白左右看了看,除了装修豪华一点,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里坐着的都是璃月的上流人士,吃饭不是主要的,喝茶听戏闲聊才是珠细舫的乐趣所在。”
胡桃带着江白上到二楼的甲板上,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下。
江白瞅了一眼胡桃手中的菜单,然后被上面的价钱震惊到了。
就一壶茶,都要七千七百八十八摩拉,这喝的是茶吗!这喝的是摩拉啊!
“堂主,我们还是走吧”
虽然不是他付钱,但江白着实不想当这冤大头。
有这摩拉,他喝什么不好?
“走什么走,又不是点不起。”胡桃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
难得奢侈一把,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行吧,江白能怎么办呢。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下方的舞台,在舞台的屏风后头,各色乐人吹拉弹唱,而屏风前头是一位水袖翻飞,身段娇美的舞者。
船上不少人都在看她跳舞,并深深被舞姿吸引。
江白看着看着,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嚯,那不是他的钟离师父吗!
他连忙拉了拉胡桃,“堂主,先不急着点菜,钟老爷子在那呢,我们去蹭饭!”
胡桃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往下方一看,果然,他们家客卿正在和别人一起吃饭。
“走走走!”胡桃直接将那制作精美的菜单合上,两三步就下了楼,来到钟离身后。
钟离正在跟几位研究岩王帝君的学者谈论关于岩王帝君的事情。
“这位先生,你未免轻看了岩王爷的神力,作为专业的考古学家,我想纠正你的一些观点。”
听到这话,江白和胡桃都来了兴致,站在他们身后听着,想听听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众所周知,世界上第一枚摩拉是数千年前由岩王爷亲手铸造,根据我的考证,再加上一点猜测,我认为这枚十分具有历史意义的摩拉被作为一种信物,秘密传承了下来。”
“可是这枚摩拉上次不是出现在了飞云商会,还被天价买走了吗?”
“不不不!按照我的研究,那肯定不是第一枚摩拉,这第一枚摩拉应该是被七星好好收藏着,作为七星接替时某种不为人所知的仪式”
“非也非也!这【第一枚摩拉】可没这么简单,它一定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的下一本历史著作就是要大胆论证我十年来潜心研究的最新成果!那就是——岩王爷用这枚摩拉作为触媒,强化了一刀一剑!“
几位学者一人一句,每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唯有钟离一直沉默不语。
但当这位学者说起这时,一桌人的视线全被吸引了过来。
“一刀一剑?”
说话的学者得意的展开手中的扇子,“现在我只揭露一小部分:得到刀就可以成为璃月至尊,拔出剑就可以加冕璃月之王!”
说真的,要是在不知道钟离身份之前,对于这话,江白说不定真的就信了。
但奈何他们谈论的岩王帝君就站在他们面前,以至于让江白很想看看钟离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绝不是他不尊师重道,只是他想看罢了!
于是乎,他走到了钟离的正面,迎上了钟离的双眸。
江白露出整齐的白牙,笑容十分无辜。
钟离: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早就来了。
他当江白和胡桃不存在,否决了这几个学者的观点。
“不敢苟同。且不提这刀剑考据的真实性,所谓摩拉,所谓金钱,诞生的初衷只是一种方便契约签订的筹码而已。
“引导人类利用摩拉进行交易,这才是帝君的本意。想必这第一枚摩拉,也应该是被帝君当成钱币,普普通通的花掉了吧……”
来自帝君确认的历史,奈何并没有人相信。
“我觉得瀚学先生的假说很有道理,倒是这位先生,无凭无据的,就这么看轻岩王爷的深谋远虑?”
面对质疑,钟离很认真的道:“不,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
说出一刀一剑猜想的瀚学,摇着扇子,面露不屑。
“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
钟离:“.”
要不是怕被打,江白真的很想采访一下钟离听到这话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有没有想亮出真身秀他们一脸的冲动?
“你这话就不对了!说起对岩王爷的了解,我家客卿在璃月港可是数一数二的!”
钟离还没开始反驳,胡桃先忍不住了。
怎么能有人这样说她们家客卿,这场子今天必须得扳回来!
她站在钟离身后,一只手搭在钟离肩上,来自往生堂堂主的站场支持buff无形迭加。
“在帝君制造摩拉之前,璃月根本没有交易与契约这一概念一说,我们客卿所说的帝君花掉第一枚摩拉引导人类进行交易,可比你说的什么一刀一剑格局大多了!
“若没有帝君率先进行的交易,又何来现在的契约?何来璃月现在的万商云集?”
胡桃冷哼,“还什么得到刀就可以成为璃月至尊,拔出剑就可以加冕璃月之王,跟写小说似的,如此儿戏,岂会是深谋远虑的帝君所为?”
第402章 这就是帝君的深谋远虑【求月票】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说我的想法是儿戏未免太过!这恰恰就是帝君的深谋远虑!”
瀚学扇子一收,扇柄敲击在手心,说的振振有词:
“他早早就将成为下一任岩神的方式藏在了那第一枚摩拉里,拔出刀剑,便能继承帝君的意志,成为下一任岩王帝君!这居然也能被称为儿戏!”
胡桃还想跟这个家伙再争论两句,但钟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历史之事,我只是略通一二,并不敢说自己懂帝君。但如果观念没有分歧,研讨也就失去了意义。”
“那依你之言,我们就好好研讨一下。”
见钟离真这个家伙研讨了起来,胡桃不爽的嘟了嘟嘴。
她直接拉开椅子,坐在桌上的空位上,听他们研讨。
江白走到她身后,好奇的问道:“堂主,世人对帝君所知好像不多啊。”
“不是不多,是太多了!他们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解读帝君所做的各种事情,例如这第一枚摩拉啦,第一块玉石啦,帝君打造的第一把武器啦他们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解读方法,然后去找各种东西印证来自己的猜想.”
胡桃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是说这种方法不对,但就是有些人过于离谱。
“比如帝君看了这棵树一眼,然后又看了那棵树一眼,就这么个动作,他们就能够解读出各种说法来。”
“比如看到两棵树,帝君想起了曾经与他并肩的故人,树叶哗哗,秋风萧瑟,昭示着帝君此刻的心情悲伤又惆怅什么的”
“这不是强行做阅读理解吗”江白也有些无语。
上位者的一点动作都会被下面的人各种猜想,更何论神明?
这种“对神明之事赋予自己的理解“的事只会更多更夸张。
之前对第一枚摩拉这个话题探讨过一二的宛烟一直盯着钟离看,在听了钟离的诸多看法后,终于,她定了定心神,对着钟离道:
“这位先生,我有些考古学方面的问题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请教,不知会不会打扰先生?”
“哦,这倒无妨。只不过这珠细舫上颇为喧闹,并不是僻静之地,且我的堂主也在此,怕是有事找我,不如改日?”
“那我明日再去找先生。”
跟几位学者告别,胡桃拉着钟离来到二楼他们刚刚坐的地方。
“我说老爷子,你今晚怎么在这里?”
“几位学者邀请我过来探讨历史,岂有不应之理?”
“我觉得你跟他们聊这个纯属多余.”胡桃叉腰。
老爷子是谁?那可是仙人啊!对于岩王帝君的事,难道谁还能比仙人知道的更多不成?
钟离淡笑摇头,“各人各抒己见,倒也有趣。”
不听他们谈论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居然还能这么解释。
“也就你会觉得有趣了”胡桃翻了个白眼。
“呵呵,堂主怎么来了?”
“这几天江白签了个大单子,带他过来长长见识。”
“正好我也还没吃,那便一起吃吧。”钟离翻开菜单,开始点菜。
胡桃突然有些后悔把他带上来了,他在下面蹭别人的饭还不用她付钱。
翌日。
钟离坐在三碗不过冈喝茶,听天铁嘴说书,江白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托着脑袋。
“我说师父,这些故事你听着不会觉得奇怪吗?”
田铁嘴讲的基本上是岩王帝君的故事,只不过故事里岩王帝君经过了诸多艺术加工,估计跟事实相差甚远。
钟离这个当事人有事没事就来这里听别人讲他的故事,他这是回忆过去呢,还是单纯的自恋呢?
“不觉得有趣吗?”
“有趣?”江白歪头,不懂他觉得有趣的点。
“如同听别人的故事那种有趣。”
“呃”
江白懂了,钟离这是完全当乐子听的。
果然是娱乐方式太少了,以至于有事没事就来听这已经说过八百遍的故事。
“吖!钟离,你在这里呀!”派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昨晚上遇到的那位女学者。
“旅行者,小派蒙,有一段时日没见了。”
“也没有多久吧。”派蒙指向旁边的宛烟,“这位宛烟小姐是来找你的,我们路上碰到,就一起过来了。”
“钟离先生。”宛烟微微点头朝他问好。
江白略过她,看向空,“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甘雨呢?她怎么样了?”
派蒙无语的叉腰,“你这是有多不关注事啊,甘雨早就回来了,正在总务司工作呢!”
“我没事打听她的事干嘛.再说了,身为七星的秘书,甘雨的事情哪有那么好打听”
江白也就是问问后续的事情,毕竟后续的事情他没参与,也不知道甘雨解开心结了没有。
还是空靠谱一点,给出了江白想听的答案。
“回来了,但心结估计还没解开。”
“心结这种事情也只能靠自己想通走出来,外人帮不了。用工作麻痹自己也不失为一种方式。”
没有在意旁边几人的闲聊,钟离看着宛烟问道:
“宛烟小姐,不知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问题可能会对岩神有些冒犯,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诸位也可以一起来。”
江白带着好奇的心跟着他们来到安静的地方。
“之前见先生谈吐不凡,世伟清晰,最关键的是不轻信吹嘘与演绎,非常客观。我以我想问先生一个问题,或者能得到与普通学者不同的答案”
宛烟先是夸赞了钟离一番,然后才说出自己的来意。
“先生觉得,被岩神杀死的神,全都是邪恶的吗?”
钟离看了她一会,道:“善与恶,暂且不论。岩王帝君尊重【契约】,所以死于他手的魔神,一定是打破了某种契约。”
“帝君可不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江白力挺自己师父!
“可是,我在考古的时候,了解了一些关于【盐之魔神】的传说。
“盐之魔神赫乌莉亚,是一位善良的魔神,却还是在战争中被摩拉克斯用不光彩的手段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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