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溯
说到艾尔海森，这段时间他的心情算不上太好。
毕竟，一个大风纪官天天跟着你，并做好了长期的暗中跟踪观察的准备，随时抓你的错处，任谁都会感觉烦躁。
即便艾尔海森的生活简单，上下班时间规律，平时的爱好就是看书，但这样的正常在赛诺眼里反而是极大的反常。
多亏赛诺的福，让江白知道了艾尔海森的住所，有事没事在他下班后进行友好问候，成功拿到了他准备鸽掉的两个耳机。
同时，教令院新一贤者者的举荐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虽然没有当上代理大贤者，但艾尔海森不出众望的成为了人才凋零的知论派代理贤者，并有望成为真正的贤者。
对于这，艾尔海森表示：
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
在书记官的职位上摸鱼不好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
纳西妲并没有太过插手教令院的内部事宜，毕竟教令院运行了这么久，自有自己的一套运行逻辑，她要做的是成为掌舵人，清除沉疴顽疾，让教令院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你们来的真准时。”
纳西妲温和的笑看着进来的两人，明明是小孩子体型，但那种目光中莫名就带着一股慈爱。
自从大慈树王被清除之后，江白总感觉纳西妲有些变了。
但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可能是来自世界树的修正力量，让她从原先不谙世事的神明变成的成熟的，取代大慈树王的须弥唯一草神吧。
对于须弥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江白跟她的关系也远远比不上像温迪那般。
这份改变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至于跟纳西妲一起经历过更多的空的感受，那就不是江白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嘛。”派蒙冒了出来。
江白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突然消失，又怎么突然出现的，完全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我可是准备了相当多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呢。”
江白随手凝聚了一把藤边的椅子坐下，问题有点多，估计要问很久。
“没问题，能够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伱们。”
“那么我就先问了。世界树中有关于我的记录吗？”
“很抱歉，没有。”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外来者？”
“是的。世界树中只记载着提瓦特的记忆和情感，你和空并不存储于世界树中。”
江白和空特殊的体质她早就感觉到了，这也是他们不受世界树污染影响的原因。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尝试性的在世界树中检索他们的信息，果不其然，他们的信息世界树中并没有记录。
尽管提瓦特特存在着关于他们的故事、书籍、传说，但那都是借助于第三方的视角留存下来的。
提瓦特的所有人，他们的情感记忆，都能够以“我”的视角保持下来，但外来者存在于“我”之外的视角中。
他们能够被看到，被听到，但却超脱了提瓦特的法则，无法被世界树所记录。
也就是说，他们也同样无法被世界树所改变。
“不过空正在寻找的血亲不一样，世界树中记录着关于她的情报。换句话说，她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于这一点，纳西妲也很奇怪。
按理来说，那一位同样应该也是外来者，不应该被记录才对，但偏偏她被记录下来了。
本来还想等江白问完再问的空按耐不住了。
“怎么可能！”
空的眼睛瞪大，感觉这里面太过异常。
他跟妹妹一起在星海旅行的记忆不可能是作假，他们也确确实实是外来者。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我可以接触到的记录中，你的血亲是突然来到坎瑞亚的。在坎瑞亚灾变之后，她踏上走遍提瓦特各国的旅行。可是在她的旅程即将结束的时候，有关她的记录却忽然间模糊掉了……”
“模糊掉了……”空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我能够确定的是，似乎有人在为了某种理由而刻意掩盖她的命运。能做到这一点，那家伙竟然有非同一般的能力。”
江白想到了那个自称通晓命运之人。
尽管几次都是只听到声音，并没有看到人，但江白莫名觉得那家伙有很有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不管是倾倒的宫殿还是倒立的遗迹，都太邪门了。
江白倒是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盯上，因为已经被他盯上了。
“据我从阿帽那里所知，在愚人众的情报体系里，他们也并没有将你的血亲列入【降临者】的范畴。”
“欸？”江白眨了眨眼。
他差点忘了阿帽也知道不少信息了。
不过说起来愚人众的情报体系里应该也没有太多关于他的消息吧？
毕竟他不像空，他很低调，常年带着神之眼。
“降临者，我听老爷子提过几次这个名称。老爷子还说空注定会登上神座。”
空又懵了。
他会登上神座，什么鬼！
“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我追问老爷子又不说，应该说不能说，他受制于契约，很多东西都说的云里雾里的，要么干脆不说……”
江白摊手，老爷子那里要是能问出什么所以然来，他还用得着来须弥找小吉祥草王？
派蒙也挠头，很是懵逼的样子。
江白瞅了派蒙一眼。
派蒙这家伙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跟在空身边目的未知。
而且，她太特殊，从头到尾都透露着非同一般。
偏偏不知道是出于法则的作用还是什么，提瓦特的人都觉得她的存在很正常。
第757章 使用神之眼的代价
听到江白这话，纳西妲若有所思。
或许是想的东西太多，江白叫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关于降临者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降临者并不记录在世界树中，这些有关的消息我都是从阿帽那里得到的，我只知道空你是第四降临者。而具我的猜想，第一降临者就是如今的【天理】。”
在世界树的问题解决之后，她又见过阿帽几次，有她主动找的，也有阿帽主动来找她的。
愚人众知晓太多隐秘，而阿帽做为并不在对愚人众有忠诚度的执行官，这些情报就都是可以交流分享的。
她其中重点了解了一下愚人众收集神之心的用意，并且已经约了博士。
在这场见面会之后。
“第四降临者……”江白再度陷入了沉思。
他是降临者，这件事情已经被多重肯定过了。
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提瓦特的这点存疑。
要知道他遇到那个阻拦者的时候，并没有真正进入提瓦特内部，受伤之后所处的那一片荒芜空间，应该都算是在提瓦特的屏障外。
真正进入提瓦特应该是到了那个疑似坎瑞亚的地方，但那个时候荧已经出现了，也就是说，算真正进入提瓦特的时间，他应该在空他们后面。
那时候差不多坎瑞亚灾变的时候，坎瑞亚不知道做了什么，让提瓦特的保护屏障非常脆弱。
如此一来，重伤的他才得以穿过屏障，进入坎瑞亚。
江白觉得那个时候他的到来应该是没有被注意到的。
毕竟视线全都被坎瑞亚吸引了，而之后他直接销声匿迹了500年。
这么说来还真符合老爷子说的话。
他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天理居然是第一降临者，这还真令人意外。
是偶然发现了提瓦特，所以占据了这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么？
空将视线转移到了江白，“你是比我先来的，还是后来的？”
既然他是第四降临者，那么提瓦特之前肯定已经有了三任降临者，说不定还会有第五第六降临者。
现在第一降临者是天理，那么排出妹妹之后，第二，第三呢？
“我也不能确定啊。伱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吗？不过我想起来我到来没多久倒是看到过你妹妹，在那个地底国度……”
“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空也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记忆里，他应该是跟妹妹一起来到这里的。
就像两颗从天际降落的陨石，他沉睡着。
直到妹妹将他唤醒，带着她说要离开这里。
但，真的是一起来的吗？
再之后妹妹被未知的神明带走，他则陷入了封印，等再苏醒之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而且，他感觉他的记忆丢失了很多。
随着不断收集到各种元素力，他的记忆战斗力，好似也随着这些元素力一同恢复了。
江白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也不清楚了。
没有准确的能够刻印时间的工具，在漫长的旅途中，想要记住时间还真挺难的。
不过空跟他妹妹是旅途，而他则是拖着孤寂的灵魂，想要寻找一个能够停留的港湾。
“看来这个问题没有结果了，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
“五百年前坎瑞亚究竟发生了什么？”
“坎瑞亚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很复杂。”
纳西妲组织了一下措辞，尽量能够概括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涉及真正的隐秘。
“他们发现了世界的隐秘，试图打破宿命。他们借用了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并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于是乎，灾难发生了。”
“漆黑的灾厄席卷整个提瓦特，七神奉命去往坎瑞亚解决灾厄。这是一场困苦的战争，数位神明因此死去，这场灾难并不是七神可以解决的。最终天理出手，封禁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么……”
江白觉得解释的通了。
他就说戴因对七神的态度很奇怪。
在厌恶的同时，却又并没有想着要去找七神报仇。
因为七神并不是毁灭坎瑞亚的元凶。
真正毁灭坎瑞亚的其实是他们自己。
空则想的更多。
既然在坎瑞亚灭亡之后，妹妹还是正常的，甚至还进行过一段旅途，那为什么又突然成为了深渊教团的公主？
难道是说她的旅途就是为了查清坎瑞亚灭亡的真相？在知晓了所有的真相之后，选择了投身深渊教团？
所以，那个世界的隐秘究竟是什么？
宿命又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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