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红世神祭礼之蛇！ 第7章

固然，自己在与祭礼之蛇融为一体的时候，化装舞会的人不会对小町怎么样。

可一旦自己产生了别的想法，那小町的存在对自己来说，便会成为极为糟糕的负担。

“一定要让化装舞会来保护我的家人么？”比企谷发出疑问。

“你也可以拒绝。”祭礼之蛇的态度十分坦诚，“毕竟，本座给与你的力量已然十分强大，只要你能熟练运用，保护一两个你重视的人类，根本就是轻轻松松。”

“那也需要我来成为这个化装舞会的盟主？”

“没错。”

“好，我同意了！”

见状，祭礼之蛇满意地开口道：“呵呵，不愧是本座的代行者，这么快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判断。”

比企谷没有被祭礼之蛇的夸赞声迷惑双眼，他始终保持着自我的冷静，清晰地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做出判断。

在别无选择的现在，顺应祭礼之蛇的目标，成为对方的代行者，这是他目前不得不做的事情。

而在这件事的基础上，比企谷也从未放弃过摆脱这种糟糕的处境，回归正常人类的生活。

哪怕这条道路注定无比艰难，他也要尝试一波，进行微不足道的挣扎。

毕竟，比企谷八幡始终坚定的相信着——可以轻易地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东西，一定是伪物，能从别人那里轻易获得之物，也一定会被别人轻易夺去。

无论是祭礼之蛇，还是化装舞会，他都不会相信他们能对自己保持永远的善意。

“那么，千变将军，你继续吧。”

对于祭礼之蛇的话语，修德南点了点头，看着比企谷说道：“我想听听看，你对我等三柱臣和盟主大人有什么样的看法，可以请教一下吗？”

“……讲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修德南保持着平静，墨镜下的目光散发出远比比企谷过去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惊人的压迫力。

不愧是三柱臣里的将军，绝对的上位者，比企谷哪怕发挥自己无敌的厚脸皮，也险些挡不住对方的威压。

“咳咳，那我就开始了。”

比企谷清了清嗓子，整理好思路后，缓缓开口道：“虽然我对你们红世使徒的了解还不多，但大概还是知道了一些。简单来说，你们三柱臣作为祭礼之蛇的直系部下，在化装舞会中的地位应该如同祭礼之蛇的眼睛和手足，是祭礼之蛇意志的宣告者。”

根据比企谷短时间内对红世的了解，他大概意识到这些红世使徒们的存在有点类似封建君主制度的情况，祭礼之蛇作为创造神，某种意义上还兼职着类似皇帝的职位，三柱臣则是祭礼之蛇无上权力的延伸。

那么，所谓‘三柱臣’，其真正的含义也就很明显了。

“所谓的三柱臣，并非指代实力，而是指代地位，因为你们身负祭礼之蛇赐予你们的权柄，还肩负着来自祭礼之蛇发布的不同的任务。这些既是你们的义务，也是你们在化装舞会内部地位独一无二的来源，因为你们象征的就是祭礼之蛇本人。”

比企谷如此做出推断，原因之一便是黑卡蒂，他怎么都看不出这位少女有什么特别强大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太过缺乏领导力。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软弱无力，几乎没有任何压迫力的少女，却处于化装舞会最高级的地位，足以说明化装舞会不是一个唯实力论的地方，比起单纯的能力，更看重谁与祭礼之蛇的存在更为接近。

“另外，考虑到祭礼之蛇当年被封印的事情，你们这些年应该一直在想办法解除祭礼之蛇的封印。但既然你们始终坚持着相信祭礼之蛇能够归来，说明你们在祭礼之蛇被封印这件事上应该是留下了某种后门，你们有能力打破封印，迎回你们的盟主……当然，这件事可能有什么代价？或者需要达成什么条件？情报不足，我推断不出来。”

随着比企谷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猜想全都说出口。

修德南，贝露佩欧露，乃至于黑卡蒂，三柱臣都纷纷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被这个普通人类过于惊人的洞察力惊住了。

第十二章 龙化的自在法

第十二章

比企谷的分析让化装舞会的三柱臣都微微惊叹，虽然很快他们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但刚刚那一瞬间的震颤自然逃不过比企谷的观察。

看来自己是说对了么？嘛，虽然其中很多都只是纯粹的假设而已……

“真让人吃惊，我果然不应该怀疑盟主大人的判断，您选择的代行者的确有其特殊之处，不仅洞察力惊人，直觉和分析能力也超乎想象。”

千变修德南深深看了比企谷一眼，然后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深深鞠了个躬。

“那么，欢迎加入化装舞会，新任的盟主大人。”

“千……千变？你认真的么？”

贝露佩欧露没想到修德南这么快就认可了比企谷，表现出了十分的难以接受。

她显然依旧无法认可这样一个人类来担任化装舞会的盟主，纵然是祭礼之蛇的亲自指定，也依旧难以肯定。

“黑卡蒂，你觉得呢？”修德南看向最后那位存在感低下的少女，深知对方的态度才是三人之中最重要的。

“新的盟主……”黑卡蒂默默看着比企谷，深邃的目光仿佛倒映出了无数的星空，“我觉得很不错，他有着很特殊的气味。”

“连黑卡蒂你也？”

贝露佩欧露一脸无奈。

在三柱臣中的两位认可了比企谷担任新的化装舞会盟主后，她一个人的意见显然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不过，贝露佩欧露的性格显然让她无法就此和其他两位三柱臣一样，就这么简简单单认可比企谷。

她的眼神依旧保持着怀疑和敌视，不愿接纳比企谷的到来。

“你没必要强行让自己接纳这位新的盟主，贝露佩欧露。”修德南看穿了贝露佩欧露的想法，坦然地对其展开了解释：“祭礼之蛇大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就算我们三人都不同意，他也会强行让比企谷以代行者的身份在外行动，届时我们化装舞会还是会不得不围绕着他转。”

“这……祭礼之蛇大人的意志的确如此。”贝露佩欧露深深了解自家的创造神大人的性格某种意义上过于‘天真和单纯’，无奈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比企谷和祭礼之蛇默默关注着三柱臣们的对话。

比企谷本人趁着这个时间大概判断出了三柱臣各自的关系，以及彼此之间对其他人抱有的态度。

祭礼之蛇则是满意地放声大笑，开口道：“时隔数千年，你们之间依旧和过去一样啊，不错不错，本座看来不用过于担心什么了。”

“盟主大人无需担心。”修德南连忙开口，“我等三柱臣永远与您的意志同行，如今也定然会完成那项仪式，让您的存在得以回归。”

“嗯，如此甚好，但也不必特别着急，这一次，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本座也还有着大量的耐心。”

祭礼之蛇平静地开口，不知是不是错觉，比企谷总觉得对方这句话是在说给他听的。

当然，比企谷怎么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点能被这些红世的魔王们关注的。

至少眼下，比企谷和魔王们的差距还大得非常远……

“对了，千变将军，我若是成为了化装舞会的盟主，能提一些要求么？”

“当然。”修德南淡定地开口，“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根据难度，我可以安排不同等级的红世使徒为你处理。”

“不，没到那种程度。”比企谷立刻摇头，“我只是想要向你们学习一下，如何使用红世的力量罢了。”

“可以。”

修德南没有问任何多余的话，直接同意了下来。

“只要有空，无论是我，黑卡蒂，还是贝露佩欧露，都可以教授你红世的知识和战斗方式。”

“多谢。”

比企谷暗自松了口气。

既然决定了要成为化装舞会的盟主，比企谷自然要开始思索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

拥有了祭礼之蛇的力量和化装舞会的人脉，这绝不意味着他接下来就能够高枕无忧，相反，一旦他松懈下来，那些看不见的危险就会瞬间将他吞噬，连一点渣滓都不剩。

毕竟，他所处的地位和他如今所拥有的能力实在太不匹配了。

过高的位置意味着他随时都可能从高处坠落，粉身碎骨。

因此，无论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保护自己的妹妹小町，比企谷都必须尽快掌握足以自保的力量！

“那么，事不宜迟，我先告诉你一些基本的知识吧。”修德南来到比企谷的面前，墨镜下的眼睛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对于我们红世使徒来说，一切的基础便是存在之力，它就好像是你们人类的能源，想要发动任何东西，都需要存在之力提供能量。”

“有了存在之力作为基础，我们红世使徒便可以发动名为自在法的特殊技能，造成各种各样不同寻常的变化。特别说明一点，人类大多无法使用自在法，其原因是包含了过多杂念，必须有能抛弃生死这样的觉悟，心无旁骛才能发动。”

经过修德南的说明，比企谷大概了解了红世使徒战斗的方式，他于是发出询问道：“有那种类似鳞片的自在式吗？就是在挥动东西的时候，突然浮现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怪异鳞片。”

“鳞片？”修德南骤然一惊，本能地开口道：“盟主大人已经将龙化的自在法教给你了么？”

“龙化？什么龙化？”比企谷一脸懵逼。

“并没有，千变。”祭礼之蛇原本一直在旁听，眼下不得不开口，“本座从附身之后，从来没有告诉比企谷任何关于自在法的概念，至于他使用出龙化的力量，本座也在好奇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情况。”

“？？？”

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比企谷面对众人的注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刚刚在路上将存在之丝砍断的事情说了出来。

“难怪我那时感受到了盟主大人的气息……”顶之座黑卡蒂恍然开口。

修德南则是一脸惊叹，颇为奇异地看着比企谷：“看来我对你的评价又要再度上升了，居然能够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凭空使用出盟主的自在法。这对红世使徒们来说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别说是一个人类……”

“不可思议！”

贝露佩欧露为此都瞪大了眼睛。

面对一个又一个的震惊，比企谷八幡越来越难以搞清楚状况。

他于是主动对自己体内的祭礼之蛇提问道：“那什么，能告诉我，所谓的龙化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第十三章 自动贩卖机前的偶遇

第十三章

“龙化这个概念说来简单也简单，复杂却也十分复杂。”听到比企谷的提问，祭礼之蛇语气感慨地开口道：“首先，本座需要告诉你，数千年前本座降临这个世界时使用过的名字。”

“名字？”

“正是，与祭礼之蛇这个如今的名字相对应的，当年本座在另一个国度降临时曾用过另一个名字。”祭礼之蛇说着表现出了一副沧桑，似乎是陷入到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当时的世人称本座为伏羲。”

“伏羲？”作为国文优等生的比企谷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相应的知识，“华夏国度古老的神明，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一？”

“没错，华夏民族的传说，其源头正是本座当年的现身所造成的行为。”祭礼之蛇感慨地开口，“顺带一提，千变他们三柱臣在数千年前也有着与众不同的名字，千变是蚩尤，贝露佩欧露则是西王母。”

神话时代大揭秘么？这消息要是放出能卖多少钱？

呃，怕不是要立刻被当成骗子，吊起来猛打一顿。

“同时，本座与华夏文明的源头有着很深的纠葛，其原因也是因为我的本体，乃是传说中的龙。”

“龙？”

比企谷的瞳孔收缩，脑海里本能浮现出一条巨大的生物撕裂空间，毁天灭地时的可怕景象。

“是的，本座的本体乃是龙，因此本座的自在法自然也与龙的元素相关。”祭礼之蛇淡定地揭晓自己的身份，“你与本座合而为一，自然会受到本座的影响。但本座也没想到，你能够在本能的催动下，施展出实质化的龙化，那本应该是自在师级别的存在才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说，那时的鳞片，就是因为我用出了你的能力咯？”

“是也不是。”祭礼之蛇默默摇头，“本座的确赋予了你力量，但那最多只是给与了你制造武器的材料。真正让你释放出力量的，并不是本座的馈赠，而是你自己的意志，是你自己创造出了龙化的自在法。”

“自己的意志？”

“比企谷八幡，你或许比本座想象得还要特殊。将来的某一天，你甚至可能成为与本座并行的存在……”

“我可没有当神明的打算。”

“呵呵，这倒也是。”

对于比企谷的否定，祭礼之蛇宽厚地发出笑声，并且那笑声之中已然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某种含义。

……

就这样，比企谷被迫成为了化装舞会的盟主，正式踏入了异常世界，远离了正常的人生轨迹。

虽然直到最后，化装舞会也没有具体告诉他盟主的职责，但随便想想都可以意识到这里面的事情非常麻烦，基本上不会简单。

不过也没有办法。

比企谷到底只能将这些麻烦的事情一个人背负起来，带着沉重的压力和负担，回到了自己那多少还有些温馨的家中。

“啊，欢迎回来，欧尼酱。”

听到迎面而来的招呼声，比企谷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摸了摸小町的头，疲惫而又感动地松了口气。

“我回来了，小町。”

“今天的哥哥看起来好累啊，上学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

“那种事情对我来说不是每天都会发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