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星肥熊
刘季一笑,一直在朱家身旁的他此刻开口说道:“所有的背叛者都需要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胜七,想不到你也是如此。”
胜七眼中,凶厉之色一闪而过。刘季为嬴子弋在农家的卧底,身份神秘甚至是罗网中手持越王八剑的杀手也不知道。所有的联络工作都是嬴子弋亲自与其沟通。因此,看着此刻暴露身份的胜七,刘季犹有闲心调笑他两句。
刘季的话似乎说到了胜七的心里。无论是什么样的叛徒,总得为自己找一个过的去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行为,就连胜七也不例外。
胜七将巨阙对着农家众人,“你们想要动手,就快吧!”
惊鯢一把按下了胜七手中的长剑,冷笑道:“放行吧!胜七,农家的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袭击罗网中人。起码,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不敢。”
“的确如此。”朱家的脸上红色脸谱泛着单调的笑意,他微微一躬身,说道:“两位请离开吧!我农家绝不阻拦。”
朱家挥了挥手,农家众人自绝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谅你们也不敢。”惊鯢大笑,回过头来对着生胜七说道:“走吧!”
胜七没有犹豫,跟随着惊鯢离开了这里
蜀山。
“胜七在农家之中,地位甚高。为了逼出他,我已经下了很大的功夫。”
“这么说来,胜七以后在农家是待不下去了。”
嬴子弋听着田言的话,一笑道……
田言看着嬴子弋,他脸上的表情此刻不似作假。也就是说,胜七离开农家的事情,这位秦国的太子是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是一点也不在意。
为什么?失去了胜七这么一位重要的眼线。也就意味着对于农家,这个江湖第一大帮的动向秦太子再难以掌握。为何他还能如此的轻松?
难道正如他刚才所说,在农家之中,他不止胜七一个眼线。
每当田言思索时,她的眉头就会微微内皱。
嬴子弋无意间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身体不好,偏又多思多虑,实在不是长久之道啊!”
刚刚那句话是在关心我么?
田言的心中有着一股奇特的感觉。田言不知道这一闪而逝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因为田言十数年的人生中,心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
田言很想抓住它,但它终究一闪而逝。快的连田言自己,也无法捉摸它的轨迹。
号角声鸣,打断了田言的思绪。嬴子弋抬起头来,蜀山之外,秦军终于开始有所行动了。
“帝国大军所行之处,总是先发二十波弩箭以为先行。劈山破海,无往不利。然而这次对于蜀山,本我那个却是破例。”
“那么我真该谢谢你了。”蜀山的长老讥讽道。他的怀中,小虞正不住的咳嗽着。
“不用客气,本王一向急人之所急。”
蜀山的防御力量极其的薄弱,当然,那是相当于秦军的攻势而言。
当五驾破土三郎如坦克一般碾压而过,撞破蜀山设立在两峰之间的大门,如潮般的秦军士兵随之而冲杀而进。
“我已经吩咐过了,大军所到之处,对于蜀山的人,不能伤害一丝一毫。”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长老不相信,嬴子弋居然会如此的善心。秦军屠城过寨,凶残之名闻于天下。他不相信秦太子大发善心的背后没有什么阴谋。
“听闻蜀山之人,都善于养蚕织锦。据闻,你们蜀山之人织就得锦布就连锦官城中所出都无法比上。本王很想见识一下。”
“就因为这个?”蜀山的长老很是惊讶,在他看来,蜀山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值得秦太子垂涎。但他却没有想到的是,秦太子最为关注的不是扶桑神木,不是三足金乌。居然是蜀山的山民日常与山下的村镇交易的物资织锦。这个在蜀山的长老看来实在是不算什么的东西。
田言却是不同,她关注嬴子弋,也关注嬴子弋下辖的一切。她自然知道,嬴子弋攻灭月氏,称霸西域后,那条往日的玉石之路现在是如何的繁盛。那条道路上,商队往来不绝。现在,对于咸阳城中的百姓,当他们流连坊市之间,见到样貌奇特的极西之地的商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了。而这条道路上,最为贵重的物品,莫过于丝绸。这条商路,现在也被人称为丝绸之路。田言甚至听说,在西域,一尺上好的蜀锦甚至可以交换一匹优良的军马。秦皇和秦太子依靠这条商路,攫取了巨大的利润。关中新都和嬴子弋向秦皇建议的各项工程的营建,很大一部分就是靠着这条商路所带来的利润来维持的。
田言心中忽地明悟,怪不得嬴子弋想要攻打蜀山。对于秦太子而言,什么三足金乌,什么扶桑神马都是虚的。只有切切实在的利润才是实际的。
当秦太子手中握住了蜀山,握住了蜀锦最大的供应来源。那么,秦太子无疑是把握了这条丝绸之路上最为可靠的财富来源。
对于嬴子弋来说,攻打蜀山的最大的意义便是能够得到大量精美的蜀锦。无论现在还是未来,丝绸之路对于秦国来说,都有着重大的意义。依靠着这条商道输血,就是将来关东六国复起,携百万大军而来,嬴子弋也有把握撑过去。
山下的秦军正如嬴子弋所言,行军之地,没有一丝一毫惊扰蜀山之人。甚至就连杀戮,也很少发生。
秦军占据了交通枢纽,要道,将蜀山的山民逼迫进了自己的屋中。有几个敢于反抗之人,也被秦军擒住,狠狠的抽了几顿鞭子,老老实实的缩在了一旁。
“你想要奴役我们。”说话的是小虞,她身上的伤势刚刚好转,便站了起来,看向嬴子弋,眼中满是愤怒。
“奴役也好,自由也罢!不过是一种实质意义下的两种极端表现。”嬴子弋随口将自己前些日子在大反派空间内看的一本书上的内容抄袭而出。
天呐!哥哥说的是什么?就连哥哥自己也不明白。
当然,就连我们的主角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在场其他的人自然也无法知道。
“你在说什么?”小虞质疑的问道。
“这你都不懂?”嬴子弋摊了摊双手,一副和你无法交流的模样。
嬴子弋看向了蜀山的长老,说道:“正如你所说,蜀山不会屈服。可是那又怎么样的,连同蜀山在内,附近的普通的山民有着七八万之众。其中妇女孩子占据了大多数。难道蜀山之人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宁可看着自己的妻儿老小被人屠戮,也要守护着那虚无的荣耀和尊严?”
“我明白了。”蜀山的长老终于无力的点了点头,看来蜀山是逃脱不秦太子的魔爪了。
“扶桑神木也好,三足金乌也罢!我都没有拿走的兴趣。当然,这也在两可之间。”
嬴子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对于那巨大的扶桑神木,和其上的三足金乌。嬴子弋毫无关注的兴趣。不久之后,田言也走了。
看着外人就这样自由出入蜀山的圣地。长老叹了一口气,走到来扶桑神木之下。看着那三足的神鸟,对着身后的小虞说道:“我原以为,秦军攻伐天下,所到之处焚城毁寨。十年之间,关东六国覆灭,已经是很可怕的对手。可是今天,当我见到秦太子,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可怕。这个恶魔,想要以我蜀山的圣物作为诱饵,奴役我们。”
“我们该怎么办?”小虞问道。
“你,还有流落在外的你的哥哥,是我蜀山最后的期望了。无论如何,你要活下去,从秦太子的手中活下去。”长老略有深意的看着小虞。
“长老。”小虞无法明白长老那沧桑的背后是怎么样的含义。但是最终,少女还是点下了头颅。
“我们蜀山守护着古老的封印,这是我们的使命和职责。当年一战,道家以卑劣的手段,将我们,古老血脉的传承者悉数屠戮殆尽。当时,只有几支弱小的血脉得以逃脱。千年以来,我所知只有我们蜀山一脉最后延续了下来。然而,道家之人不知道的是,我们一族一直守护的伟大蚩尤王的英灵。古老的蚩尤王,我一直在找他的传承者。可是现在,这个任务我已经无法完成。小虞,找到他,将他带回这里,这便是你和你哥哥的职责。”
“他是什么样的人?”小虞问道。茫茫人海,天下何其大。要她找寻一个毫无特征的人,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也许就和古籍中描述的一样。他高大威猛,英俊不凡,力大无穷,是天生的战士和领导者。他会像蚩尤王一样,带领着众人,扫除邪恶,为大地重新带来生机。”
暴秦,这个横在诸多人头上难以除去的阴霾。在这片大地之上,对于蜀山长老这样的人来说,也许就是最大的邪恶了。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么?”小虞不是肯定的说道。
“一定是存在着的。”长老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无论是上古的典籍还是我族圣者所流传下来的启示,都预言了这样一位伟大灵魂的存在。他已经出生了,或许在暴秦的压迫下,他现在只能隐藏起来,然而终有一天,他会想一英雄一般,在天下之人的目光中屹立不倒,为天下带来光明。”
“我明白了。”
“那就好。”长老一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扶桑神木之后的山崖之边。
扶桑神木不知已经生长了多少年,巨大的根系盘踞在这方土地上,有的已经暴露在了泥土之外。
长老在树根继续走着,这些树根很大,而长老枯瘦的身影则显得十分之渺小。
“长老爷爷,你要做什么?”小虞不顾身上的伤势,
“蜀山沦陷,至宝虽在,但和失去也没什么分别。老朽无颜再见历代先辈,只能一死,以慰先灵。老朽要以血灵,封印虞渊封印,不让秦人有所发现。小虞,告诉你的哥哥,有关传人的消息。”长老说完,纵身往下一跳,跳入了扶桑神木之下深不见底的山崖之下。
“长老爷爷,不”
小虞快速的跑过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是阻止不及。她半跪在了根桠上,一手伸向了崖底,脸上,眼泪奔涌
蜀山,本是屋宇连绵的土地上,如今已经被一片片秦军大帐所取代。
嬴子弋的将帐便位于这一边营帐的中央。
黑色的大帐之中,没有一丝的光泽。嬴子弋端坐于帐内,闭着眼睛。
“壁咚!恭喜楼主,正派主角培养计划第一步已经完成。系统再度提醒,本计划可变性太多,本系统最终也无法预测精确结果。若是这个计划成功,他们将是楼主成为终极大反派最大的阻碍。”
黑暗之中,嬴子弋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寂静的帐中,发出咚咚的声音。
都已经这样了,还怂什么。正派神马的就是要好好玩弄他们,蹂躏他们,最后再消灭他们,这才是每一个反派都应该做的嘛!
第二十九章 一百件事
秦军尚水德,故一应旗帜服色均为黑色。
如果不是真正经历,很难想象被一层层黑甲士兵包围,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种压迫感,光是与之正面相对,就让人难以忍受。更不要说,与之为敌。东方六国覆灭之后,这天下之大,很难再找出一支力量,能够与秦军抗衡。蜀山之人蜷缩在秦军的包围圈之中,瑟瑟发抖。
小虞走在通往秦军营帐的是道路上,两旁,是一队队罗列的秦兵。他们黑甲长戈,带着铜纹面具,看起来威严无比,仿佛是古迹壁画上恶魔的使者。
小虞一手握着自己的肩膀,缓缓的走在了这条长道上。她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帐门,有些眩晕。前面,仿佛是一扇吞噬人生命的地狱之门,让少女害怕,畏惧,不敢接近。
只是,嘤嘤的啼哭声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少女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去请求那门后的恶魔,秦国的太子嬴子弋,放蜀山的人一条生路。
小虞缓缓的掀开了外层的帷幕,沉重的帐门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帐中一片的漆黑,甚至看不清嬴子弋究竟在哪里?
小虞轻轻的向前走了两步,就像一只猫一样,没有留下一点脚步声。幽暗的绿光从虚空而起,环绕在少女的身边,给着大帐带来一丝慑人的光明。
少女吓了一跳,双手叠放在胸前,不觉得向后退了一步。待她定神看清时,发现那丝绿光乃是来自一团绿色的火球。
火球就这样漂浮在虚空之中,如此诡异的场景,少女却是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似乎习以为常。
借着那团火球发出的光芒,少女隐约间看见了前方十步远,那端坐在案桌后的秦太子。此时的他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这寂静的帐中,少女都能听到他微微的鼻息声。
少女将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腰间,那牵塑着少女纤细腰身的腰封之后,藏着一把致人死命的淬毒匕首。
这本来是少女为自己准备的。如果秦太子真的要对自己不轨的话,最不济的情况下,少女仍然可以与之同归于尽。
可是想到了长老爷爷临终时的嘱托,响起了外面等待着救援的蜀山众人,少女还是下不定决心。
一旦秦太子死了的话,那么秦军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谁也无法得知?少女不能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贞洁,而让其他人为之陪葬。
少女放在腰封之上的手终究是放了下来。
“很明确的选择。”
少女惊诧,抬头一看,不远处的秦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看向了自己。
“本王若是死了,不要说是蜀山之人。怕是这巴中大山方圆百里之地,从此就再也没有一个活口了。”
幽暗的光芒照映,秦太子脸上线条流畅分明,俊逸不凡。如此静谧的环境之下,少女第一次仔细的观察了这位大秦的太子,帝国未来的继承人。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女子心动的男子,然而他所做下的事情,却让少女心中生不起一点的好感。
少女屈辱的跪了下来,恭敬的请求道:“请太子殿下放蜀山之人一条生路。
嬴子弋一笑:“本王何时说要给蜀山之人一条死路了?”
少女哑然,却听着嬴子弋如此的说道:“我大秦征伐天下,六国之中,不乏比你要强,地位要高,本事比要打的人,他们在本王的面前屈膝俯首,却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跪得这么不情愿。”
嬴子弋的话语似乎惹怒了少女。她抬起头来,目光紧盯着嬴子弋,说道:“你说谎,你们秦人征战天下,屠城灭国,那些失去了家园之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跪在你面前,屈膝俯首。难道他们都是蠢蛋么?”
“哈哈哈哈!”嬴子弋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少女不解的说道。
“你说错了。他们不是蠢蛋,相反,他们要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他们之中,有的人是为了保住荣华富贵,有的则是心怀叵测,意图伺机再起,有的则是心灰意懒,懒得再去争了心怀所异,但是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直白。”
嬴子弋的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用了直白这个词。
直白,言下之意就是蠢了。
少女脸色涨红,就是刚才料想自己贞洁不保时,她的脸上都没有这么红过。还好这绿色的幽光很是微弱,少女不必担心嬴子弋看出什么。
“本王已经说过,从来没有打算置蜀山之人于死地。至于扶桑神木和三足金乌,本我那个也没有让它们离开蜀山的打算。所以,你下定决心来此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已经达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来见你?”少女问道。
“一个男人让一个窈窕淑女进自己的房间,还能做什么?”
嬴子弋轻佻一笑。他的声音回荡在少女的耳边,让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果然,他果然还是想要对我
可是我若是不答应的话,那外面的蜀山山民该怎么办?长老爷爷所交待的任务又该怎么办
少女不知所以,她的心一下子就陷入了纠结之中。
“骗你的。本王还没有下作到,需要用如此手段来胁迫一个女子。”嬴子弋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少女的面前。
对方俊逸的面容就在眼前,少女几乎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本王想让你为本王做事。”嬴子弋盯着少女秀白的面容,唇角微翘。
“做什么事情?”少女别过了头,不愿意直面嬴子弋,问道。
“天下之大,想为本王做事的人如过江之鲫。然而你似乎很不情愿。”嬴子弋转过身来,继续说道:“那么我这么说吧!你为本王每办一件事情,本王就放了一百个蜀山的山民。这山上大概有着万余蜀山的山民。你为本王做一百件事情,本王就放了所有的蜀山之人,还以自由。在那之前,蜀山之人就老老实实的迁入锦官城中,织布吧!”
“好,我答应!”少女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答应道。
第三十章 联姻之策 安抚之计
随着少女一声应下,帐中火球顿时熄灭,帐内浓墨如绸。
嬴子弋在黑暗之中,依靠着感觉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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