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星肥熊
“等一等,两位姑娘,我救了你们。你们就这样一声不说的就走了,真的好么?”嬴子弋说道。
“郝仁,你想要怎么样?”大司命怒气冲冲的看着嬴子弋。刚才面对那些凶悍的赵国杀手,大司命仍然能够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可是现在看见嬴子弋那副白嫩秀气的脸庞,大司命心中却是有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气。
“当然是为了拿些报酬了。”嬴子弋一笑,目光从大司命妖艳的脸上往下,顺着白皙的脖颈,到了****。
感受到嬴子弋色色的目光,大司命忽的想起了那夜的事情,不觉得耳根有些泛红。
“你不是说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现在怎么还要起了报酬。”大司命问道。
“这你也相信。”嬴子弋一副你太天真的模样,“深山古林,就我们三人,不如我们来做些别的事情吧!”
“我没空陪你胡闹。”大司命转身欲走,却是被嬴子弋近身拦住。
嬴子弋拨开了大司命的手掌,一手直向她的****探取。探向了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握着的黄铜盒子上。
原来他想要这个。大司命大惊,向后退了两步,另一只手一直在阻止嬴子弋。
一撇一钩一横一捺。嬴子弋与大司命拆了几招之后,已经将大司命逼入了绝境。
这个时候,嬴子弋却互感身后有一股内力袭来。他急忙转身,向后翻动,避过了少司命这一记万叶飞花流。
少司命脸色不善,一步一步走向了大司命,与其站在了同一战线。
第六十一章 宝宝只是比较好奇
翠绿的嫩叶不仅代表着盎然的生机,也可以成为取人性命的利刃。
一记万叶飞花流之后,少司命挡在了大司命的身前,空灵的眸中灵气逼人。
嬴子弋站在两女的面前,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感觉刚才少司命的清冷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怒意,若冬日怒放的雪梅。
嬴子弋感觉,生起气来的少司命要比平日里冷漠的少司命要有魅力的多,因为那代表着活力。
“郝仁,你刚才还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现在所作所为,跟刚刚那群人又有什么区别?”不知为何?大司命开始跟嬴子弋讲起了道理来。
“我刚刚帮了你们,现在收取点报酬,难道不对么?”嬴子弋一笑,向着两人走了过去。
望着越走越近的嬴子弋,大司命娇斥道:“你就是个无赖。”
嬴子弋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多谢夸奖的意思。
嬴子弋飞身向前,这一次,他轻巧的避开了少司命的攻击,一手防御着少司命的攻击,一手伸向了大司命拿着盒子的手。
肌肤相触,大司命赤红如血的手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人类应有的气息。
大司命一手结印,小型的骷髅显现。啸声森森,这骷髅发着诡异的颤音,就向着嬴子弋袭来。
“魑魅魍魉,安敢放肆。”嬴子弋手上闪过金色的光泽,一击就击破了那血色的骷髅。同时,嬴子弋的手轻轻拍打在大司命的手掌上。大司命手中的铜盒受力向上飞起,被嬴子弋一手接住。
嬴子弋得到铜盒之后,飞身离开了大司命与少司命的包围圈。
嬴子弋的动作很快,来回不过几息之间。三人重新站定之时,大司命手中的铜盒已经易主了。
“姑娘,早就与你说过,你修习的禁术根本没有完善,只是被阴阳家的前辈改造过的邪功。休要自误。”嬴子弋看着大司命,说道。
“郝仁,你根本就没有失忆,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大司命轻咬着贝齿,目光在嬴子弋的身上转了一圈。那狠狠的模样,似乎要将嬴子弋吃了一般。
“何以见得?”笑容犯上了脸颊,嬴子弋的眸光中跃动着斑驳的色彩,倒映着两位绝色的丽人。
“一个失忆的人会问这种问题么?”大司命的脸上泛着一丝狡黠。这时的少司命听闻大司命的话语,目光看向嬴子弋时,也变得不一样了。
哎呀,哥哥被这个小妮子算计了!
“郝仁。不管以前你与我阴阳家如何?这个盒子对我阴阳家十分重要,若是你不肯交出来的话,必然会面对我阴阳家无休无止的追杀。”
“我在乎么?”嬴子弋一笑,“阴阳家两大护法,月神星魂,不过我手下败将。除非东皇太一亲来,不然阴阳家能够拿我怎么样呢?”
嬴子弋的这话的真实性,还是水分居多。当初他与月神星魂交手,是在他们轻敌之下以幻术取胜。现下他们已经吃了亏,再交手时必然有防备,可不是原来那么好对付了。
“你当真要与阴阳家为敌,与我…为敌。”大司命檀口微张,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咬的特别重。
“阴阳家不是早就把我列进了必杀的名单之中了么?”嬴子弋一笑,对于大司命最后一句话中所蕴含的含义,假装不知。
“好!”大司命气呼呼的说道,“阁下,你我再见之时,不死不休。”
大司命转身离开,少司命看了一眼嬴子弋,也跟着大司命一起离开了。
日正当中,金色的光芒照耀,青黄色的泥土上弥漫这一股浓郁的清香之气。林中光影交错,焱妃双手持着腰前,缓缓的走出。
嬴子弋将手中的盒子向上抛了抛,对着焱妃说道:“想不到这个盒子经历这么多的波折,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
“太子殿下,接下去要怎么做?”
“这个盒子在我的手里一点用也没有,在阴阳家的手中也没有一点用处,自然要交给应交给的人了?”
“道家还是墨家?”焱妃问道。
“无论是道家还是墨家,其最后的作用都是一样的。何况现在,逍遥子和墨家的巨子早已经穿了一条裤子。”
“属下明白了。”
……
岚翠扑鼻,山岗之中,自有一股尘世中没有的出尘之意。嬴子弋沿着小道下山,下了最后一片山地,视野徒然开阔。
平野之中,水草茂密。远方,通往安邑的驰道上,车队往来不绝,匆忙而不失活力。
这其中,除了往来的秦兵以外,还有着从附近大仓中调集粮食的车队。
自这河东郡的官员下令警戒之后,嬴子弋更是下达了封境的名令。安邑虽然是一座大城,但是城中的存粮却是没有了多少。封境之后,来往的商队无法再进入安邑。因此,只能从附近的大仓之中调来粮食,用以维持市面的粮价。
可是就在这车队往来之中,嬴子弋却看见一骑飞快的向自己奔来。
奇怪?自己的身后就是山野了,怎么会有人特意往这里过来。
正觉得奇怪间,那一骑却是越来越快,嬴子弋看清了来者,是忘忧!
忘忧也看清了嬴子弋,当下舞动着马鞭,马儿跑的更快了。
“师姐。”嬴子弋正想和忘忧打招呼,谁知忘忧已经从马上飞跃了下来。
嬴子弋只见一道曼妙的身躯划过玲珑的曲线,紧接着便是一股软玉入怀,嬴子弋差点因之摔倒。
“师姐?”嬴子弋的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却是安然的放在了忘忧的肩上。
“师弟,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忘忧埋首在嬴子弋的怀中,嬴子弋看不到忘忧的脸,却是能够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怀中微微的扭动着,身体也再微微颤动,似乎一只猫一般。
嬴子弋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忘忧,特别的柔弱,乖觉。嬴子弋虽然不知道忘忧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佳人在怀,嬴子弋感觉时间过得似乎特别的快。
忘忧冷静了下来。觉这样躺在嬴子弋的身上不好,随即又一把推开了嬴子弋。她低着头,脸色通红,不敢看向嬴子弋。
“师姐,你是怎么找来的?”嬴子弋问道。
“我是从徐东海,令中虎他们口中得知的,他们说上山擒拿阴阳家大少司命的计划因为一个少年功亏一篑。我从他们的口中的形容推测,那个少年是师弟你。”
忘忧说的很客气,但是嬴子弋知道,徐东海说起自己的时候,恐怕是没有忘忧空中说的那么客气。
“师姐你也是赵国人么?和徐东海她们相识?”
“这…”对于自己是赵国公主的身份,忘忧一直没有和别人说过,甚至是忘巧这样亲近的姐妹也是一样。
虽说那日忘忧拒绝了赵歇的提议。但是忘忧明白,赵国,这个名字却是若一座大山一样,紧紧的压迫着她。赵国虽然辜负了忘忧母女许多,然而忘忧也欠了赵国许多。也许最后,她会迫于压力,真的答应赵歇也说不定。
但是现在,因为嬴子弋的插手,那个重要的盒子…恩忘忧注意到了掉在地上的铜盒。
“师弟,这个盒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忘忧好奇的问道。
“啊!是我抢来的。”
“你抢这个做什么?”忘忧闪烁着眼睛,心中担忧。这个盒子在师弟的手上,怕是以后又要有一番风波了。
“这么多人都在抢它,我也是比较奇怪,所以也就抢了。”对于自己师弟纯真的话,忘忧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们快回去吧!师姐相比现在已经急坏了。”
……
“参见月神大人。”
深山之中,大少司命按照既定的地点,前往了阴阳家在山中的据点,却在那里遇到了月神。
“你们为何这么落魄?”月神看着大少司命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属下有罪,铜盒已经丢失了。”大司命将前后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当然这其中隐瞒了大司命与嬴子弋的纠葛,最后大少司命单膝跪在了地上请罪。
“那个道家的弟子,居然还没有死?”月神听完之后,秀眉微微一蹙。“当初你与他共同掉下的山崖。最后他却消失不见。这些年来,我派人前往道家人宗,监视着各路上山的通道,为的就是确定他是否回到了人宗。本以为他伤重难愈,死在了那苍茫的大山之中。想不到他现在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对于当初那个卧底阴阳家,事发之后连战阴阳家数大高手,最后安然从阴阳家总舵逃出的道家弟子。月神深以为耻,发誓要除掉他。
“起来吧!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们。那竖子的修为如何我还是知道的。既然他已经出手,阴阳家之内,除了我和星魂,你们五大长老并不是他的对手。”
“多谢月神大人。”大司命与少司命双手抱拳,施了一礼之后,站了起来。
“月神大人,我们要不要前往安邑,追回铜盒。”
月神摇了摇头,“蜃楼的建设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事关我阴阳家根本,不容闪失。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接应你们。”
“那个铜盒呢?”
“苍龙七宿的秘密。没有我们阴阳家,光凭六国余孽,甚至是道家人宗,可没有本事解开。这个盒子迟早还是会回到我们的手中的。”月神冷笑道。
“至于那队铁鹰锐士,不是已经有了现成替罪羊了么?那帮赵国的余孽既然跳的这么欢,那就让他们接下这个罪名把!”
“是,月神大人。”
第六十二章 一世剑舞 六国会盟
嬴子弋与忘忧回到薄府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忘巧满腔忧虑化为喜悦的神色……
嬴子弋正想上去宽慰两句的时候,忘巧却是别过头,转身离开了。
少女生气了!
嬴子弋自忖,换了自己。要是别人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消失几天,也会让人生气的。嬴子弋望着忘巧远去的身影和忘忧爱莫能助的脸色,也是一脸无奈。
不过少女的脾气终究没有发作太久,经过嬴子弋一系列态度良好的认错之后,忘巧原谅了他。当天晚上,忘巧便端着些精美的食物来到了嬴子弋的房间,操心的说道:“师弟,你以后去哪里都要跟在师姐我的身边,不要再丢哦!”
嬴子弋感觉忘巧完全是将他当作小孩子一般对待了。
此后几天,忘巧更是对嬴子弋关怀无微不至,甚至态度比起以往还要更加亲昵一些。亲昵的让时常拜访的薄府的魏豹咬牙切齿的。
“这个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这两天魏媪不在府中,据说是薄家的货物通往不来。封境,对于薄府这样的富商家来说,影响很大。因此,魏媪夫妇两正和一些当地的商贾联名一起去拜访河东郡尉,想要疏通门路。
没了魏媪的监督,忘巧之于嬴子弋,在薄府之中,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虽然忘巧的心中,对待嬴子弋的感情模糊不清,但是这并不妨碍嬴子弋借机揩油,反正忘巧也是不反感的。
刚才,魏豹就看到,嬴子弋当着他的面,故意往忘巧的身上蹭着,肌肤相亲,两个人近的程度用耳鬓厮磨来形容也不为过。而最让魏豹受不了的是,自己心目中的佳人对于这一切似乎都欣然接受,一点也不反感的样子。
魏豹看得是牙痒痒的,偏偏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愤愤的离开了薄府,省的受闲气。
薄府的庭院不大不小,容纳四五个人练剑却是一点也没有问题的。
嬴子弋躺在大树之下,身前摆放着几盆蔬果。他拿起了一串葡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自魏豹走后,他的忘巧师姐便在这里练剑。
那树下的佳人皓腕似雪,凝眸如霜。一席素白的长裙,裙边与领边绣着蝴蝶,鹅黄的绸带系着腰身,一块白玉绦绳沿之而下,压住了裙角。
长袖舞动,剑锋偏走。忘巧的身材并不算高挑,然而丰韵的身姿,一举一动间却是有着成熟的韵味,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师弟,师姐的剑练得怎么样?”忘巧收起了长剑,汗涔涔的走到了嬴子弋的面前,半跪了下来。
“师姐舞得真好,真想一辈子看师姐舞剑。”嬴子弋有感而发的说道。
砰砰,忘巧感觉自己心忽然猛烈的跳了一下,似乎有些东西苏醒了。
“不要瞎说,师姐将来是要给自己的夫君舞一辈子剑的。”不知不觉中,忘巧嫩白的脸上渗出了不少的汗水,更有一丝红晕上脸。
嬴子弋本来想说我可以当你的夫君,然而想想自己现在的这副样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又何以取信于人,当下便是不提这一茬。
“忘忧师姐呢?”
不知为何,当听嬴子弋说出这一句话时,忘巧的心中感到一丝失望。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丝失望表现在脸上,反而笑道:“忘忧师妹安邑遇到了旧人,去会一会。”
故人?那应该就是那群赵国的高手了。只是他们与忘忧是什么关系?
……
当忘忧来到前些日子去过的酒肆,赵国高手的据点时,那里已经多出了两个人。
自己的哥哥赵歇的身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满头银发一把长槊横在身前。一个一身蓝衣,头戴兜帽,隐藏住了自己面貌。比起这人来,他身前摆放着一把黑白相间的长剑却是更能吸引忘忧的目光。
赵歇依然还是那副苍白的面貌,似是常年不见阳光。
忘忧与赵歇虽然兄妹不合,但是再外人的面前,还是有所收敛。忘忧上前,坐在了赵歇身边其特意留出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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