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鼠不爱笑
正当奥赛尔愁眉不展之际,一位意想不到的魔神找到了奥赛尔表明了来意。
螭乃居住在后世轻策庄附近的魔神,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和夜叉魔神一样是位独行魔神。
只是和夜叉魔神不同的是,这位螭的实力可就要强多了,哪怕是摩拉克斯,想要像是拿下夜叉魔神一样,几乎无伤拿下螭,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他们对上了,哪怕最终摩拉克斯能够拿下螭,但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其所不能接受的。
螭可不像夜叉魔神,菜的连自爆都没有办法自爆,现在还被关在摩拉克斯的掌心之中。
“为何而来?”奥赛尔问道。
螭答曰:“为生路而来。”
“何为生路?”
螭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再让归离集这般壮大下去,我等肯定是没有生路的。”
“所以……”
“我们联合。”螭说出了祂此行的目的,联手遏制住如今归离集发展的势头。
“根据一些小道消息,近期归离集方面似乎又要有大动作了,他们好像在生产某种秘密武器,据说一旦竣工,吾等将再无翻身的可能。”
奥赛尔对此表示祂也听过类似的说辞,可祂并未当真,毕竟是凡人间流传的说辞,人类总喜欢对不了解的事务夸大其词。
奥赛尔推测所谓的秘密武器,应该就是类似于法阵之类的东西,用来辅助作战,像是祂这样的海洋魔神一旦到了陆地,实力便会天然的弱上三分,再用阵法进行削弱一番,一旦建成祂奥赛尔确实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你打算去阻止他们?”奥赛尔问道。
螭摇了摇头,祂同样不相信所谓的秘密武器,祂所想的并不是去给【封魔台】和【请仙殿】的建设进度搞破坏,而是一个更加大胆且残忍的想法。
祂要毁掉归离集。
第241章 海之魔神与祭祀
去天衡山搞破坏,不光有可能会被摩拉克斯等众魔神追着打,而且就算是成功了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人家归离集人多势众,就算天衡山的那个不知名建筑没有建成,也不会影响大局。
算上新加入的那位地底的龙王,目前归离集已知就有五位魔神级别的战力,这光是听着就想要投降了,对比自己这边还在各自为营的诸魔神们,这还有得打吗?
就连往日璃月地区第二大势力的海洋魔神联盟,在挨了归离集两个大逼兜子后,现在已经几近解散,只剩下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以及立场不明的海之魔神。
已经结束咧!
当然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不管是螭还是其他魔神,面对如日中天的归离集魔神团伙,都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就拿今天螭来找奥赛尔这举动来看,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言语之间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当奥赛尔表露出兴趣的时候,螭说道:“如今之计,在于如何让归离集几位魔神减员,毕竟在归离集全员在场的情况下,有足足五位魔神。”
“哪怕都是一些不善战斗的魔神彼此配合起来,也足以让人同等数量的魔神头疼,更何况归离集这边又不是没有顶级战力。奥赛尔,你不得不承认,在璃月很难找到能够同那位贵金之神抗衡的存在了。”
奥赛尔颔首,尽管祂很不想这么说,但祂确实打不过摩拉克斯,放眼整个璃月也没办法找得出能说是能够在单挑的情况下,压制对方的存在。
现在的情况是,单挑打不过对面,群殴人没对面多,怎么看都是无解的存在,这样一分析的话,那归离集岂不是已经天下无敌了?
可如果真的无法战胜,螭又何必大费周章跨越半个璃月来找自己呢?乖乖在家摆烂等死不香吗?
“说说看你的想法吧,既然你都找上门了,应该不是过来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的吧?”奥赛尔淡淡道。
螭见到奥赛尔问出这句话,就明白对方基本上已经半只脚入伙了。
“想要让对方减员很简单,关键就在归离集这块地形上。”螭与奥赛尔中间的海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座有琥珀组成的璃月地形沙盘。
螭指向归离集的东方向瑶光滩处,如果自云来海深处掀起一阵滔天海势,途径瑶光滩,便可绕开天衡山,直达归离集腹地。
他们不需要直面归离集五位魔神,静静只需要保证海啸能够水淹归离集,摧毁途径的一切建筑即可。
届时那五位魔神起码能够被拖住两位,剩下的再挑一个软柿子捏一捏,螭觉得归离集新来的那位魔神就很好抓。
对方因为是新入伙的,与其他魔神之间的感情肯定没有那么深厚,哪怕遇上了什么危险,归离集三神也不太可能不惜代价去救祂。
哪怕到最后不能得手,让对方与摩拉克斯他们产生裂隙,也是极好的。
届时再闹出点什么事情,自己暗中推波助澜一番,说不准能让新加入的那位魔神叛出归离集,这样还可以有效防止璃月别的魔神加入,遏制归离集势力的膨胀。
可谓是一举两得!
“如果是要水淹归离集的话,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奥赛尔说道。
“那是自然,海洋魔神在内,除了你之外我还打算再邀请那位海之魔神,你们二位全力施为之下,水淹归离原想必是不在话下的。”螭阴恻恻的笑道。
奥赛尔听到熟悉的名字,再联想到之前对方那几乎等同于背叛的行为,皱着眉头说道:“你确定祂会来?就算是来了,也不可能出力吧?”
“放心,我自有妙计。”螭笑着答道,“旋涡之魔神,给句准话吧,来不来?”
奥赛尔沉默了片刻,脑内回想起之前八虬断后的场景,以及之前与摩拉克斯一系魔神发生的种种摩擦,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让祂心中的天平不断倾斜。
最终奥赛尔点了点了头说道:“好,我加入。”
“明智的选择。”螭点了点硕大的头颅,此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似乎打算再给奥赛尔加强一些信心,祂接着说道:“其实就算没能让对方减员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采用迂回的手段对敌,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
所谓的迂回战术,就是几位魔神通过自己的权柄,改变归离集的地势天象,让其之土地不能生产,让其之天空不露朝阳,让其之子民不得安生。
这也是建立在归离集子民众多的情况下,所做出的针对性计谋。
像是螭、奥赛尔祂们这种治下并没有多少子民的魔神,根本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而摩拉克斯他们手底下有一大群人要养,这便是他们的弱点。
奥赛尔沉默了,祂已经猜出了对方具体打算做些什么了,很卑鄙也很让人不耻,但绝对是可行的。
如果说放在之前奥赛尔可能会一口拒绝螭的提议,但是现在……
祂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光明正大的胜利谁不想要?但关键问题是祂一没实力,二没势力,可谓是一穷二白,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胜利了,就是保住身家性命都非常困难。
魔神战争无异是残酷的,在这场仅仅只能有一位胜者的战场中,无谓的怜悯仁慈最终只能将自己送葬。
最终万千言语都化为了久久的沉默,奥赛尔目送螭远去,自己则是浮在海面之上,面前是对方留下的琥珀沙盘,等时机到了,便用这个联系。
等到螭离去后,跋掣也从深海之中上浮,来到了自己的丈夫身边,冰蓝色的硕大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担忧,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将尾巴搭在奥赛尔的尾部,默默的陪着祂。
“我答应了祂。”奥赛尔冷不丁的对妻子说道。
“又要去归离集了吗?”跋掣身为奥赛尔的妻子,自然知道自己丈夫眼下身处的困境,也是绝大多数璃月地区魔神所不得不面对的困境。
但问题是对方那边越来越强,己方这边非但没有进步,甚至还处于有史以来最为虚弱的时期,八虬的死,奥罗巴斯的离去,海之魔神模棱两可的态度,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昔日强盛的海洋联盟分崩离析,成了一具虚有其名的空壳。
有时候奥赛尔会想着,如果之前的千年,祂们彼此之间并没有各自为政,而是像摩拉克斯祂们那般互通有无共治天下,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番风景。
但仅仅只是想了一会儿,奥赛尔便很快得出了结论,不可能。
祂们海洋魔神从性格上就已经注定了,只适合各自为战,联手对敌还行,但是要说共治天下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祂们缺乏一位能够压得住所有人的领导者,一位像是摩拉克斯那样的强者。
奥赛尔很不想承认,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是,摩拉克斯不单单是个体实力强大,对方的人格魅力与统帅能力也远超自己,是天生的王者。
“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奥赛尔对着妻子说道。
“我从未怀疑。”跋掣望着自己的丈夫,眼中满是深情。
奥赛尔望着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祂道:“跋掣,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便带着部族朝着深海迁徙。魔神战争结束之前,不要回来,更不要为我复仇!”
奥赛尔能够明显察觉到自己妻子缠在自己身上的尾巴明显一缩,尽管跋掣没有说什么,但是不管是从对方的神态还是眼神中都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愿意这般做。
“听话。”奥赛尔说道。
祂没有退路,但是祂的妻子,祂的部族有。祂可以赴死,但是祂不希望牵连到自己的妻子,自己的部族。
似乎是察觉到了奥赛尔的决意,跋掣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在见到妻子同意后,奥赛尔感觉身上像是卸下什么一般,在没有了妻子与部族羁绊的情况下,奥赛尔觉得自己可以放手一搏了。
就算是因为此事身死,想必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那只是最坏的情况,可能实际并没有那么糟。”奥赛尔笑了笑,似乎是在缓解妻子紧张的情绪,也像是在宽慰自己。
——————
这是一处沿海的村庄,今天的村子和往日有所不同,家家张灯结彩,所有人全部集中在村口,没有任何一人缺席。
哪怕手上有再忙的事务,在要紧的活计,都不得缺席此次的盛典。
因为今日是像海神大人祭祀的日子,是关乎村子未来能否存续的日子。
向海神献上妙龄少女,以换取接下来数年的庇护,这是从上古就流传下来的规矩,一直延续至今。
“这便是你的子民吗?”螭站在海之魔神的边上,透过水面望向岸边那红色的轿子,里面是今日的今日的祭品。
“是,也不是。”海之魔神答道。
“祭祀吗?我依稀记得之前也有人类对我这般做过,不过不是活的。”螭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眼眸中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
“活人尚且还能聊天逗乐,死人只会腐烂发臭。他们也不想想连他们自己都嫌弃的东西,我为何会喜欢?”
“你想要表达什么?”海之魔神问道。
“等看完这场祭祀再说吧,已经开始了。”螭望向岸边的村民。
此刻岸上鼓乐齐鸣、笙歌鼎沸,每一位村民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此刻的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几年的平安喜乐,全身心的沉浸在这欢快的节日氛围之中。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本次节日的主角,那位盛装打扮坐在花轿上的‘新娘’。
少女面色发白,嘴唇发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本以为自己能坦然接受命运,可临了才发现她高估了自己。
也是,如果她真的足够坚强,又怎得会出现在这花轿之上。
海之魔神,究竟是一位怎样的魔神呢?
少女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的是,前几任‘新娘’之中,没有一位回到过岸上,自己……也不会例外。
“吉时到~请娘娘入矫~”村长唱着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歌谣,宣告着本次祭祀最为重要的仪式的开启。
“起轿~迎海神!”
八位红光满面的精壮小伙扛起轿子,轿子上的新娘紧紧的抓握着扶手,关节泛着惨白,让人联想到将死之人的脸色。
“该你出场了。”底下的螭好意提醒身旁的海之魔神。
海之魔神望了螭一眼,一挥手,几只早就准备好的螭兽上浮,露出水面,护着那位新娘驶入深海。
自己则是化为庞大的本体,海面上雾气顿时弥漫开来。
岸边的村民带着敬畏,望着被雾气笼罩让人看不真切的‘海神大人’,提出了他们的诉求。
“尊敬的海神大人啊,村子的人越来越多,如今的土地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我们需要更多肥沃的土地,更加广袤的生存空间……”
海之魔神静静的听着村民们的诉求,没有答复。在村长念完祷词后,村民们纷纷低下了脑袋在心中向海神诉说着自己的心愿。
过了良久,雾气散去,当村民再次抬头的时候,‘海神’已然消失不见,尽管没有得到海神大人的答复,村民们却没有任何的沮丧,依旧沉浸在快活的节日氛围之中。
他们知道,海神大人不会让他们失望。
“所以你打算如何给予你的子民,他们所渴求的土地呢?”螭问道。
海之魔神瞥了眼螭,“与你何干?”
“别这么说,我可以帮你。”螭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海之魔神言语中的距离一般,非常热心的说道。
“你看那归离原如何?地处平原,土壤肥沃,用来住人再合适不过。”
海之魔神望着螭嗤笑道:“你可以去问问摩拉克斯,肯不肯将那归离原让与你。”
“祂自然是不肯的,所以需要我们有所行动。哪怕大事未成,我也愿将我之领土分一部分给你,作为你我友谊的见证,就……无妄坡那一块,如何?”
第242章 海之魔神的决断
少女神色紧张的望着身前几头巨大的螭兽,每一只螭兽都要比她身下坐着的轿子大上数倍,似是一座座小型的山峦,哪怕是其中体型最小的,也能一口将她全部吞下,面对这样的巨兽,少女手脚冰凉,心中几近绝望。
她会拥有什么样的命运呢?能够驱使这种巨兽的‘海神大人’究竟会对她做些什么呢?
这些问题止不住的出现在少女的脑海之中,然而心中得到的答案却是让她不愿细想。
就在少女胡思乱想之际,却见到那几只体型硕大的螭兽竟是一齐退后了几步,少女心中一紧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与螭兽后退相反的方向。
只见一位威严的男子高高端坐于砗磲(che qu)之上,那几只如同山岳般巨大的螭兽似是摄于对方尊威,不敢直视,低下了那高昂的头颅。
少女想要张口说话,但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想来应该是过于惶恐所致。
“不必紧张。”海之魔神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年‘新娘们’初见时的局促,神态柔和的说道。
似乎是海之魔神的卖相不像想象当中那般狰狞,亦或是对方温柔的态度让少女放松了许多,这位盛装打扮的新娘怯生生的开口说道:“海、海神大人……”
“嗯。”海之魔神应了一声,随后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操控着砗磲,架着螭兽,朝着深海巡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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