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我怎么了?”
金发男子悠哉游哉地喝着茶,神情泰然自若。
“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少女娇斥,
“本姑娘真是看错你了!”
“你看错了什么乑?小生又做了什么?你说说看?”
奥托垂下眉毛又扬起,看向李素裳,眼中有几丝挑逗与笑意。
你说说看,我做了什么?
你敢直接在这里大喊,我做了什么吗?
“你你你你……!”
少女不知是第几次被气得浑身发抖,但她也确实羞涩于将这件事从口中说出,只好鼓起腮帮,攥着粉拳在旁生闷气。
哼!
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啊?!
不知道什么是良心会痛啊?!
不知道看了人家身体,就要对人家负责啊?!
本姑娘本来就傻,你还逗本姑娘?!
她又羞又怒地想着,突然,“咔嚓”一声,石桌从她的拳头下裂开一条缝隙。
“啊欧。”
奥托和李素裳同时一愣,眼睁睁望着石桌的缝隙越来越大,到最后整个裂开,分成了两半。
金发男子用于装风弄雅的一套茶具也随之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
奥托怔了一下,然后看向李素裳。
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碧绿的眸子无悲无喜。
“唉嘿嘿……罗刹人……”
少女挠挠头,眼神飘忽,不敢看向对方。
“我……”
“两万。你看着我付的。”
金发男子只是说。
“本姑娘这不是故意的嘛!本姑娘……本姑娘、只是太生气了……”
“两万。”
“其实本姑娘……其实本姑娘最开始也没有那么生气的,只是你那个样子……你……”
“两万。”
“好啦好啦!两万就两万!你要本姑娘怎么偿还?打工还是什么?反正本姑娘也没有什么宝钞或者银两,还不是要靠你提供……”
李素裳将头低了下去,小声嘟囔着。
她没有看到,奥托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其实在茶具落地的时候,他有无数种方法,能够让这些茶具安然无恙。
长袖一挥,就能收进虚空万藏圣痕空间的事。
但那样就不能反客为主,让李素裳一脸尴尬,绝口不提刚刚看洗澡的事情了。
这对于他来说,相当划算。
洗澡风波就这么被他迅速地化解,男子在回味了一阵少女象牙白玉般的娇躯后,起身道:
“继续走吧。”
“不将这里扫一下……吗?”
少女话音刚落,却见奥托刚刚移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继续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就好像在说:
你非要提这件事吗?
“呃呃……我只是……我只是……”
李素裳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金发男子也不过分诘责,只是抬手将碎裂的茶具放入一个袋子中,传给少女。
“自己破坏的自己丢。”
他的语气无悲无喜,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却让李素裳头顶的呆毛重新翘起,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
“好嘞!”
看来罗刹人并没有责怪本姑娘的意思!
本姑娘就说嘛,他怎么会真的在乎什么财帛?!
至少没有本姑娘重要,嗯,对,就是这样!
少女傻敷敷地想着,完全忘记了刚刚被看到洗澡的场景。
——又或者说,其实在她心里,被他看到这种事情,并不算太难以接受。
她玉足轻点,跟上了奥托的步伐。
他们就在太虚山上并肩走着,上午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这石路的尽头有个垃圾箱。”
走着走着,金发男子突然说道。
李素裳会意,点点头,加快步伐向前,找到那个藏在草丛中的铁箱。
她将装着裂开茶具的袋子放入,几个纵跳又快速地回来,却见奥托站在原地,身前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影。
“苏……?不对,你是……?”
她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素白道袍,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小道童。
“罗刹人,这是……?”
“这是你师伯创造门派,太虚门的弟子,”
奥托回答了她的疑惑,
“他们收到了司徒箐泓的来信,邀请我们二人,到他们的门派做客。”
第两百零二章 略显落魄的太虚剑派
“这,这是……太虚剑派?”
李素裳有些不可置信地抚摸着眼前简陋的用具。
实在不是她大惊小怪,但这太虚剑派中,这些所用物具……未免也太显破落了些。
哪怕不和天命总部浮空岛、天命神州南海驻处相较,只与她在神州所游历的监武司、余姚书屋和神农堂比起来,这里都显得落魄了很多很多。
“让居士见笑了,”
这太虚剑派中唯一的老道人稽首回答,
“贫道惭愧,不善经营,让太虚剑派依旧是这般模样。”
他一身微旧的道服,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眼眸淡定,似乎并不像他口里说的那般自责。
“依旧?”
李素裳抓住了关键词,
“也就是说,太虚剑派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老道人平静地说,
“江山代有才人出,五百年过去,太虚剑派不能独领风骚,自也是人之常情。”
“唉……”
李素裳失落一叹,那道人却神色淡淡的笑了笑:
“居士何叹?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太虚剑派成立的缘由,本就是为了斩妖除魔,护我神州,只要达成这个目的,太虚剑派兴盛与否,又有何妨?
今千里江山无恙,神州境内无魔,便是我太虚剑派长盛不衰。”
“道长却是通透,”
奥托悠悠开口,
“斯是陋室,惟君德馨啊。”
“不敢当,不敢当,”
道人笑得从容,
“不过是,安于现状罢了。”
“对了,道长,”
少女在观内转了一圈后,又抬头看向山顶,
“为何太虚剑派不在太虚山顶,以拂云观立派呢?”
“这是马彦卿师祖羽化之前,定下的规矩,”
道人回复,
“说那拂云观为赤鸢仙人登仙之所,我等承载不得那般气运,若是长驻此地,必将命犯紫薇,杀劫无尽。
所以,在那以后,太虚剑派就驻扎于此,仅每年上山清扫一次拂云观。”
“难怪你们不在那里住啊……”
李素裳恍然。
此时道童已经备好了茶具,三人席地正坐,在低矮的茶桌上细细品茗。
“说起来,我这位童子,也是在拂云观前收下的,”
道人笑着向二人介绍,
“我本是去为拂云观除尘,却遇了这个诚心求道的孩子,哪怕见这里苔痕上阶绿,也抢着与我打扫。”
他摸了摸道童的额头:
“我说太虚剑派之功法已全部流入江湖,若是学习功夫,也可将这里所有书籍抄录下来,回家再观摩学习,他却执意要随我出世,却是老道之大幸也。”
“全部流传于世?”
李素裳瞪大眼睛。
“是啊,太虚剑派存留的功法,都在监武司留有抄录,否则,岂不愧对了师祖们护卫神州的遗志?
只是这天下之人,都以为我敝帚自珍,还藏有能得道成仙的无上妙法,几番入山寻我太虚剑派,可叹!可叹!”
他摇着头,不知是叹自己无人相信,还是叹江湖人心浮动,渴望虚无缥缈的成功。
“我们可没有!”
李素裳望着道童投来的目光,连忙道,
“我们只是来游玩的……对吧,罗刹人?”
她又想到罗刹人游历神州的目的,连忙问道。
“确实如此,”
奥托点点头,
“我想要的,已经完成,无需寻那渺渺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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