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穿越奥托，登神之路 第37章

　　“听你的。”

　　他扶住了推车的另一端，和银发女子并肩而立。在丽塔说出“比安卡大人——生日快乐”后，塞西莉亚推开了门。

　　在幽兰黛尔震惊的眼神中，在丽塔带着调侃的表情中，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金发少女已经站起了身，呆愣愣地看着端起蛋糕的塞西莉亚，直到女子摆好餐盘，满眼疼爱地看向她，她也未曾缓过神。

　　这时，一阵轻轻的推力在背后传来，幽兰黛尔在丽塔的助力下顺势向前走了好几步——神奇的是，这次竟没有被“突袭”时本该出现的条件反射。

　　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与迎面走来的塞西莉亚·沙尼亚特对视，瞳孔中倒映彼此。

　　然后，金发少女被白发女子抱在了怀中。

　　“宝贝，祝你生日快乐。”

　　“嗒。”

　　这时，奥托轻轻打了个响指，随即，盛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在星辰之上闪耀，照亮了新一年的天穹。

　　……

　　黑色的蛋糕上游走着白色的纹路，醇厚焦糖与鲜甜奶油的碰撞里，形成一个“HAPPY BIRTHDAY”的模样。

　　一颗颗巧克力有序排列，给糕点缀上美丽的花边，温暖的烛光在蛋糕上摇曳，点亮了金发少女的眼睛。

　　“生……生日？”

　　幽兰黛尔依旧没有缓过神，身体僵硬地落入塞西莉亚温暖的怀抱后，又看着眼前几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房间饰好。

　　丽塔摆好桌椅，塞西莉亚在桌上拆开蛋糕，奥托抬手构造，金色的小旗在房间挂起，排列成少女名字的英文拼音。

　　“呃，这只是我随手填写的日期罢了，没必要特地庆祝。”幽兰黛尔的声音里有点干瘪。

　　“日期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丽塔扶着金发少女走到桌旁，“但庆祝生日的仪式却会赋予它特殊的意义。”

　　“它是对过去的总结，是未来的祈愿，”塞西莉亚接话道，“是一个没有流星也能许愿的日子，是岁月中一个新的起点，所以，就算是随手填写的生日，也值得庆祝。”

　　塑料切刀被丽塔递到幽兰黛尔手中，褐发少女向左一瞥，笑道：“焦糖鲜奶可可蛋糕——这可是主教大人亲自挑选的呢。”

　　奥托扬了扬眉毛，不说话。

　　但是塞西莉亚不准备让他没有一点参与度：“那么，关掉天命电闸、准备蛋糕、燃放生日烟花，我们的主教大人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金发少女也望了过来，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却还是出声道：“这太铺张浪费了，主教——而且关闭天命电闸——这会对其他人造成很大的不便……”

　　“加工资啊。”

　　简简单单的四字回答让幽兰黛尔无言以对：“……好吧。”

　　“好啦，小比安卡，”塞西莉亚将玉手放在幽兰黛尔的肩上，轻轻揉捏，“主教大人也是想给你过一个好的生日。”

　　“以理智而论，我是最不应该对此说什么的，”金发少女认真地说，“但我认为——至少，这种会对他人造成不便的做主会让我很苦恼。”

　　“今天天命总部加薪休假，”奥托摊开手，“想出去玩的，有飞行器每隔三十分钟来回一趟。”

　　幽兰黛尔：……

　　一旁的两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塞西莉亚捏了捏幽兰黛尔的后脖颈，笑着说：“也就只有你呀，敢在主教大人面前如此畅所欲言了。”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呆鹅表示不理解，但因为背后女子极度舒适的按摩，让她没有问出口。

　　“好啦，比安卡大人，”丽塔的声音含笑，“请对着蜡烛，再许一个愿望吧。”

　　金发少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默念了与刚才相同的祈愿，随后，吹灭了蜡烛。

　　烛光中，她看到奥托笑看着她，露出了然的神情。

　　“那么……”

　　塞西莉亚坐到她右边，

　　“小比安卡，就由你来分蛋糕了。”

　　——“还是算了，我今天摄入的热量真的要超过标准了。”

　　金发少女本想这么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端坐的三人，她顺从地抬起手，用塑料小刀均分了蛋糕。

　　嗯……毕竟是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显得矜持。

　　绵软的奶油在舌尖融化，微微湿润的蛋糕还夹杂着水果的清甜。

　　甜食会让人分泌多巴胺导致失眠……不过，茶里的薰衣草可以人心情平缓，有助于睡眠……

　　金发少女一边吃一边在心中摇摆不定，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

　　再吃一口，就一口……

　　“咔嚓。”

　　幽兰黛尔错愕抬头，看到主教拿着相机，将她犹豫纠结的表情拍了下来。

　　“……”

　　这蛋糕是吃不成了。

　　金发呆鹅转了转手腕，将指关节掰得嘎吱作响，一脸凶相地看着奥托——但由于少女的高颜值，这份生气竟透出一种奶凶奶凶的萌感。

　　而男子也没有一点要挨揍的觉悟，将相机慢条斯理地递给丽塔，接着抬手——

　　幽兰黛尔只觉眼前一花，脸上一凉，待到她再次能看清时，坐在她对面的主教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面镜子，照出她各被焦糖奶油涂抹了三条线的左右脸。

　　？？？

　　她又觉得头顶一痒，莫名有个毛绒绒的东西趴伏，揭下一看，竟是猫咪型的发饰。

　　“主教！”

　　少女站起身，想要做些什么，这时，她的手被人牵住，塞西莉亚轻轻拍着她，好像在安抚生气的小猫：“主教在和你开玩笑呢——而且不止你一个。”

　　幽兰黛尔转头，发现丽塔与塞西莉亚也佩戴着猫咪头饰，雪白的皮肤被抹上了焦糖猫须，其中白发女子还被有意在额头上按了一下，露出清晰的指纹——就好像在盖章。

　　“我没有在生气，”

　　不完全在生气——金发少女在心中补充，然后回答，

　　“而是——震惊于主教的速度——竟能被如此迅速地贴身行动，就连多年S级女武神的您，都没有逃过。”

　　错啦，塞西莉亚在心中说，我可不是不能躲——但又为什么要躲呢？

　　主教不正经的时候，真的，也好可爱啊……

　　白发女子按住胸口，面色发红地回味着奥托指尖在她脸颊上描绘时的触感，轻声说：“主教大人越来越厉害——这对天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也越来越……哼！”

　　向来成熟的少女终于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显得余怒未消。

　　“别生气，主教大人——他也只是想给你一个有很多人陪伴、你被平等对待的生日，”塞西莉亚站起身，牵着幽兰黛尔走到窗前，“这样能和主教每天都言笑欢喜的生活，可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呢。”

　　少女还想说什么，而白发女子却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了她的唇边：“嘘——第二轮烟花，要来了哦！”

　　幽兰黛尔随着塞西莉亚的目光看去，只见天空又一次亮起，火树银花延展开来，勾勒出一张张笑脸，而她们脚下的浮空岛也启动了备用电源，一盏盏街灯银亮，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它们被人为排列，组合成金发少女的名字。

　　刚刚是庆新年，这次……是庆新生。

　　丽塔看着夜空中璀璨的烟花，又看向相互依偎的两人，转眸，与藏于暗处的天命大主教相视一笑。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后退一步，拿起他刚刚递给她的相机对准夜空下的母女，将这美丽如画卷的一刻定格。

第五十七章 圣芙蕾雅，天火出鞘（4.5k求首订！）

　　“这就是德丽莎的圣芙蕾雅学园？感觉建筑风格……好像有点熟悉啊。”

　　“嗯……我建的。”

　　“？？？”

　　塞西莉亚与奥托走在圣芙蕾雅学园中，随意地对着话。

　　这是新年的第二天，在鹅宝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两人空手来到圣芙蕾雅学园，这个号称寄予了塞西莉亚最后遗志的地方。

　　说来好笑，这学园的一砖一瓦，都是出自奥托的帮助，直到最后落成，德丽莎才前来吐槽，说修得跟中世纪贵族学院一样。

　　她到底独立了个啥？

　　算了算了，他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跟原主共情。

　　奥托长吁一口气，眼眸平静。

　　剧情只是工具。角色也只是工具。

　　因工具产生的情绪是毫无用处的，因为需权衡利弊，要分析得失，会自律克制。

　　他应当根据所遇到的事情，而对眼前人拥有最当前合适境况的态度，而不是怀着过去观测者的傲慢与偏见，去武断地对待任何人。

　　他可是奥托。不再执着于卡莲的奥托。

　　无端由的宠溺不该有，不理智的动作也不该存在。

　　他平等地看待世间的一切。

　　因为……都可以是他舞台上的戏子。

　　现在奥托的眼中，绝大多数人都只有自身价值和利用价值——前者是指个人能力能给他的利益，后者，是指被利用后，可以带给他的利益。

　　这样的他就不会有太多期望和失望，不会有无端的喧闹与对周身的诉求，不会有被人误解的悲伤和被人打击的痛苦，不会有没准备好的背叛与心灵意义上的绝境。

　　乐得轻松。

　　孤独是人的宿命。不奢求，人生就会少上很大一部分痛苦。一切获得都是他主动有意获得，这样带来的快乐并不差。

　　况且，德丽莎小朋友很有利用价值。

　　这很棒。是他的好孙女儿。

　　他会继续宠着，就是特权少那么一点。

　　“不得不说，塞西莉亚，”

　　奥托看着一个试图越墙翘课的学生，轻啧了几声，

　　“如果这样的教学是你心中所想——那我还挺失望的。我记得小鹅曾经也来过这里，但又很快主动退学，回到了天命。”

　　白发女子本想为德丽莎说些什么，但听到是奥托和幽兰黛尔的双双否定，只好尴尬地笑笑：

　　“哈哈……这不是让少女们有一个更好的回忆，去真正地为世界的美好而战嘛。”

　　“然而啊，我的女孩，”

　　奥托无奈地看了塞西莉亚一眼，

　　“虚假的美好是毒药，时而来一点毒药，或能制造些许美梦；但若服毒太深，将换来生命的终止。”

　　“世界从基因开始就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它既不公平，也不美好。”

　　“……”塞西莉亚认真思考着，秀眉皱起。

　　“还记得在英格兰斯塔福德郡，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希望失去记忆的你好好长大，希望你能珍爱自己的生命，希望你能自由地活着，遵照你自己的意志——所以，我要你与死士战斗，哪怕我需要在一旁守护。”

　　“我不仅没有帮助你，还在你做得还不错的时候进行批评——这是为了你，塞西莉亚，在你能自保之前，谁也不敢保证你未来会真正僭美好。”

　　“有力量，才能做选择；对你是这样，对这些十几岁的孩子，更是这样。”

　　“圣芙蕾雅学园的理念继承于过去的你，那时候，我教导你力量，忽略了你的成长，直到1985年才开始让你接触外面的世界。”

　　“因此，你会觉得外面的世界绚烂多姿，也希望其他女武神在走上战场前，遇见这些人间的美好。”

　　“然而，战场不会因为你没有享受普通人的美好而对你仁慈，却会因你在最需要努力的时候享受青春而展露獠牙。”

　　“你们是战士，是最易见证残酷的人，倘若让女武神直到进入战场才知道天命不是学园，崩坏不是圣芙蕾雅的小打小闹，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我想，经历了第二次崩坏的你，应该更能认识到这一点。”

　　“好吧，是我的错……”白发女子想要承认，却被奥托打断了话语。

　　“我可没这么说。”

　　他在塞西莉亚额头上轻弹，惹得女子娇呼一声。

　　“我想告诉你的，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并不是德丽莎做错了什么。”

　　“我亲爱的女孩，你需要反省的是眼光和见识，而不是自己的真诚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