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空间中没有继续做出回应。
“那就开始——对了,维之书,上次塞西莉亚是被我存放在万物休眠中,这次去往五百年前,我该怎么把人带到现在?”
【这里。】
“可以存放到这儿?”
奥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上前一步,让其发出的光芒笼罩住他。
在即将开始的最后一刻,他忽地睁开眼眸,向头顶的古籍道:
“所以,维之书,你的能力……其实并不是时间,对吗?”
维之书并没有回答。
……
【文正七年,日本信浓因缺少河流,长期被干旱所困扰,民不聊生。
八重村坐落于此,因而水源缺少,村民困苦不堪,因此为了获得水源,他们不计后果地供奉起一位邪神——狐神,只要向它献上人命祭品,狐神就会显灵,为村子提供雨水。
八重樱出生在八重村,是当代八重神社神主的大女儿,因为妹妹八重凛体弱多病,无法出门,每天都要喝药,樱和她立下病好便去山上看樱花的约定。
在八重姐妹十二岁那年,村里再次面对久旱不雨的情况。因此,渴望雨水的村民们集体要求神主再次举行祭祀。
村中老人认为,一月前的祭祀失败是因为祭品不是处女的缘故,所以以十年前的祭祀为例,提出献上具有巫女血脉的祭品。
于是,神主选择了凛作为祭品,并将祭祀交给八重樱主持。】
“一个父亲让自己的女儿去杀死她的亲妹妹……啧啧。”
【八重樱自然不愿自己的妹妹沦为祭品,暗中策划着与八重凛逃跑。
计划中,八重樱与八重凛将会寻医治好病,还将一起去看樱花,度过一段快乐的日子。
计划仿佛无比顺利,只是祭祀有一点点提前。
然而祭祀开始的那一刻,八重樱丢下手中的刀刃,拉起凛准备逃跑的时候,却发现凛早已被挑走了脚筋,再也无法站起。
原来她们的父亲,八重村的神主早就料到了她们的计划,因此提前执行了祭祀,又挑断了自己女儿的脚筋。
八重樱无法挽回这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八重神主握起樱手里的刀,完成了献祭……】
不,不要……
八重樱绝望地伸出手,仿佛这就能帮妹妹拦下父亲的屠刀。
“她是我的孩子,我主宰她的生命天经地义。”
“这一届巫女怎么这么不懂事,万一神发怒了该怎么办?!”
“要降神罚也是降给她,这个愚蠢的巫女!”
“毕竟是她的妹妹……唉……”
嘈杂的人声中,她看到八重凛抬起头,清澈的目光中满是对她的留恋与祝福:
“姐姐,八重凛已经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一定要……成为一位出色的巫女啊……”
不……不要这样……
凛,我的妹妹……
不,为什么不能我替她去死……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漫游世界,说好了要让你的疾病痊愈,说好了要一起去看樱花雨……
为什么……为什么?!!!
狐神大人……不要带走我的妹妹……
不要……
“嗒。”
清脆的响指声在八重樱耳边响起,紧接着,她惊讶地发现,除了她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是狐神大人来了吗?
多年的熏陶使得八重樱还没能转变对狐神的尊敬,但她凭着对八重凛的爱本能般站起,踉踉跄跄地走到自己妹妹身边。
少女一把从父亲手中夺过已经无法站立的女孩抱紧,然后双膝跪地,大声道:
“是连时间都能停下的狐神大人吗?求求您放过我妹妹,有什么事让我来,我愿意代替她成为您的祭品!”
“我的妹妹自幼体弱多病,血的质量一定没我好!!!”
停止时间?
奥托心中好笑,摇了摇头。
这当然不是什么时间静止,他对于维之书的掌控还没那么深。
但是,羽渡尘拥有修改人认知的能力,微操一群普通村民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他想了想,在八重樱面前显出身形。
八重樱感受到阴影落下,敬畏地抬起头,却看到一位俊朗的金发男子。
“您不是狐神大人?”她吃惊地脱口而出。
“狐神?”
奥托皱起眉头,露出不屑的表情,
“那是什么垃圾?”
“……”
八重樱眼神一怔,接着流露出狂喜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将凛换了个身姿,让自己双手合十,祈求道:
“比狐神更加伟大,比天空更加崇高的存在啊,求求您救救我的妹妹吧,她这么小,这么可怜……”
小粉毛团子不愧是预备役的小巫女,一句话直接把奥托捧到天上去了。
“你想要我救下你的妹妹?”
男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抬手,构造出一个金色的王座。
他缓缓坐下,往后一靠,右手按着金色王座,左手抵在下巴,平静地看着小八重樱道:
“那么,代价呢?”
粉毛团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奥托完成这种“无中生有”的奇迹,直到对方开口才猛然惊醒,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很好,你对自己妹妹的爱,我感受到了,”金发男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是……”
“你现在又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出手?”
“我……我没有。”
八重樱的小脸一下子灰暗了下来。是啊,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巫女,又有什么资格让连狐神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明出手?
她太没用了……
“傻孩子,”
金发男子的声音在八重樱耳中听起来慈悲而温和,
“我可没有想看到你的垂头丧气——你应该回复我的是,你将一直努力,直到拥有被我看重的价值。”
粉毛团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听出了金发男子话语中的含义。
这是一个好神!真的又好看又好温和!
我的妹妹有救了!!!
“我将传给你几套刀术,”
奥托继续说,手指点出一道金光,向八重樱传输一定的记忆,
“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就有了被我青睐的理由。在此之前,你的妹妹将被我保护在我的神国,直到你达成我之目的时,就让你和你的妹妹团聚。你可愿意?”
粉毛团子连连点头:“非常感谢您的施允!八重樱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尽快会佞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刀客的!”
“不必急躁——我会一直保护好你的妹妹。”奥托轻笑着说。
“谢谢您神明大人!”
八重樱自妹妹被判死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对了神明大人,您的尊名是什么?——我不是想要窥探您,我只是想问,我该称您为神明大人,还是呼唤您的神职尊名?”
“哦?有意思。”
奥托扬了扬眉,头部右倾,手掌抵住下巴思考了一下。
“你随便怎么称呼我——神不在乎。至于我的尊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从容而随意地开口:
“你可以称我为,【世界】。”
……
【在你的布局下,除了八重樱以外,所有人都以为狐神亲自现身,带走了八重凛。
八重樱根据你在她大脑中留下来的记忆修行刀术,进步迅速,仅仅五年很快就在八重村及附近无敌。
但她并不满足于这种速度,毕竟八重村还是太小。
而只有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刀客,才能见到她的妹妹,才能报答你这位善良的神明。
五年后,一次河边冲凉时,八重樱捡到了抱着一只黑盒子的卡莲?卡斯兰娜,将她带回了神社疗伤。
接触到黑盒子后,八重樱因为心中对成为第一刀客的渴求,主动放出盒中恶魔绯狱丸,希望她赋予自己无敌的力量。绯狱丸答应了她。
卡莲醒来后,发现黑盒子不在身边,焦急询问樱黑盒子的去处。樱取出将黑盒子还给她后,两人互通姓名,樱决定收留无处可去的卡莲。
两位少女居住在一起,绯狱丸将其在上个世纪看到过的所有刀术,一点点传授给八重樱,同时也悄悄侵蚀她的身体。】
【由于你的干涉,八重樱并没有喜欢上卡莲·卡斯兰娜,只是将其视为最好的朋友;但卡莲依旧不会摆脱过去的命运。】
“卡莲·卡斯兰娜……呵呵呵。”
【在绯狱丸的“帮助”下,八重樱领悟“刹那”的一刀(残缺版),但也因此陷入其阴谋之中。
最终,绯狱丸占据了八重樱的躯体,但在卡莲获得犹大的誓约后,遭到压制。
在一番激烈的斗争后,重伤的卡莲将绯狱丸和被感染为拟似律者的八重樱一同封印……】
“八重樱,睁开眼睛。”
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女孩瞪大双眸,惊讶地看着前方穿着长袍的金发男子。
“神明大人?!”
她莫名有一丝欣喜与安心。
“我来了。”
男子没有回头,静静看着在他面前咆哮的红色大狐。
“你就是八重樱信仰的神明?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还和那个白发女孩的未婚夫挺像。”
绯狱丸冷笑着,眼中讥讽。八重樱在金发男子身后听着,心中疑窦丛生。
“你一试便知。”
奥托也没有多说,金色闪过,漫天的长矛如暴雨般落下,但红色大狐喷出黑雾对抗,将之迅速消融。
“这是它的地盘,”
金发男子试探了一招后便不再出手,转而道,
“我没有杀死它的同时,保护住你的把握。”
但他又抬起手,金色的光芒覆盖了黑色的天幕。
“不过,我可以赐予你对抗它的力量。”
金色的羽毛落在八重樱手中。
在刚刚的试探中,奥托已初步分析出绯狱丸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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