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当时兵神系统出现后，就是律者相继诞生……
等等……
雷电芽衣似乎抓住了什么。
她望向迦娜：“八万年前你来到这个星球的时候，是因为什么而来？”
“怎么？”
“这很重要。”
雷电芽衣的话让迦娜本能般的不喜，她并不喜欢这种如同命令般的语气。
然而，考虑到雷电芽衣之前说的话，她不得不耐心解释道：“是一道声音。”
迦娜顿了顿，道：“按照人类的认知，可以称其为是崩坏意志。”
雷电芽衣不由问着：“崩坏兽与律者都是受到崩坏意志影响吗？”
“不能说完全，但大部分都是如此……等等……”
迦娜似乎也反应过来，说：“我不得不承认，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不论是崩坏兽还是律者，都不是最高的生命层次。”
“最高的生命层次，不应该会受到任何影响。”
雷电芽衣也反应过来，道：“那么很明显了，崩坏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规则，而崩坏意志却是不与崩坏等同。可以这么认为，有陌生的意志在窃弄崩坏的规则，从而影响人类的文明。”
迦娜嘲讽着，不只是嘲讽芽衣，还是嘲讽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所说的断尾求生根本无用，崩坏迟早蔓延所有人类世界。”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敌人，就不是那么不可怕了。”
雷电芽衣露出笑意，眼眸闪烁寒光。
第一百五十五章：画在纸张上的文明
在有迦娜的情况下，琪亚娜与九霄自然是不会受到什么危险。
尽管芬兰诞生了一个拟似律者，然而，最终也还是抱憾死去。那个拟似律者到死的时候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都是站在崩坏侧的生命，迦娜却还是对她出手。
而迦娜在收拾完这个拟似律者后，眉头中思索之色更深了。
在被雷电芽衣点破崩坏意志的存在后，她便开始有意识的观察崩坏生命。
不论是死士还是崩坏兽，亦或者是律者，绝大多数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
无法保持意识上的自主，那么即便是再强大的律者，却也只是傀儡一样。她很难承认，这样的律者就是崩坏所形成的，最高等的生命体。
她越来越相信雷电芽衣所说的话：崩坏与崩坏意志并非一回事。
崩坏是规则，而崩坏意志是利用对规则知道的信息而屠戮人类的另类生命体。
人类无法对抗规则，就像人不可能一直在有重力的星球上过着无重力的生活。但一个基本的规则，不应该是复杂多变的。
律者的随机出现，崩坏的随机爆发，这都并非触碰规则后的产物。
那么，就是有人在操弄这些规则。
雷电芽衣很敏锐的意识到，所谓的崩坏意志，就是通过崩坏规则下，进化完全的崩坏生命。
而这类崩坏生命的数量极有可能，不仅仅是一，而是多个。
“我们要面对的绝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敌人，它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我们无法观察，不能感知，没有触碰。但无时无刻都在它的观察之中。”
在拟似律者被清理之后，雷电芽衣不知从哪里拿到一张白纸，进行观察着。
蓬莱寺九霄见状，不由问：“芽衣学姐，你在看什么？”
“看未来。”
“未来？这也是启示录吗？”
九霄皱了皱眉：“可是，这个启示录上什么都没有啊，哦，本救世主明白了。”
一边的琪亚娜吐槽着：“你明白什么了？”
“这一定是只有芽衣学姐只能看懂的启示录。”
琪亚娜：“你这个中二小鬼，倒是对芽衣很奉承，你以为这是皇帝的新装啊。”
然而，一边的雷电芽衣忽然有一个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圆圈。
“琪亚娜，如果我说这是一个生命，你信吗？”
“这不就是人吗？”琪亚娜摇了摇头。
雷电芽衣顿了顿，道：“一张A4纸标准是29.7cm*21cm，而在A4纸张上画一个圆圈，以圆圈的直径是1cm去计算，那么我最多可以画上609个圆，看，这就构成了一个文明。”
却是只见雷电芽衣在A4纸张上画满了圆圈，密密麻麻的样子让琪亚娜拧着眉头。
“这能说明什么？”
芽衣顿了顿，继续说着：“在这个文明中只有两个基础的规则，第一个，是里面所有生物都只能生活在A4纸当中；第二个，它们还要受到名为‘画笔’规则的影响。”
“画笔不就是你嘛？”九霄脱口而出。
然后，她反应过来：“芽衣学姐，你是说……”
“确切来说，我并非画笔，而是画笔的意志。”
雷电芽衣的眼眸忽然变得锐利：“我们也正如这些圆圈中，生活在某个三维的‘A4’纸空间，而三维的空间有两个规则，第一个，是里面所有生物只能生活在物理空间中；第二个，我们还要受到名为‘崩坏’的影响。”
琪亚娜下意识接过话茬：“所以崩坏就是这个画笔，而崩坏的背后……”
琪亚娜有些不太敢说下去了。
另一边的迦娜若有所思，拿过芽衣手中的笔，在雷电芽衣画的圈圈中进行涂改。
“这是纸张世界遭受到了‘画笔事件’。”一边的九霄下意识说着。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也不是很怕迦娜了。
迦娜将笔递给了琪亚娜，琪亚娜皱着眉，然后将一个圆圈涂满颜色。
“这是纸张世界的生命被‘画笔’侵蚀了，变成了画笔生命。”她说。
“我来我来。”
蓬莱寺九霄拿过画笔，然后在一个圆圈中画了十字架。
“这是纸张世界中的生命，获得了救世主的力量，要带领所有人驱逐‘画笔’。”她十分中二的指了指自己。
琪亚娜吐槽着：“这个救世主也是画笔画的啊。”
“没问题啊，女武神的力量也是崩坏给的。”
九霄的话让琪亚娜无言以对。
九霄最后将画笔递给了芽衣。
然后，芽衣直接将纸张撕碎了。
“这是纸张世界被画笔意志撕碎了。”
她的话让琪亚娜与九霄悚然一惊。
芽衣淡淡说着：“即便是在世界毁灭之前，这个A4纸文明中的生命恐怕还不知道所面对的敌人是什么。它无法看见我，观察到我，感知到我，哪怕世界破碎之前的认知，恐怕也只是画笔带来了世界的毁灭。”
“就像我们。”迦娜轻声说着：“我们就是被画起来的圈。”
“这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在不同的世界中，依旧还有琪亚娜，还有雷电芽衣，还有很多人……”她说：“因为，这并不是所谓的平行世界，而是被‘画出来’的世界。”
她不得不承认，今天的雷电芽衣带给她太多的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如果不是雷电芽衣，哪怕是迦娜还相信着，人类注定破灭的一切，都是崩坏运行的规则。
然而在有了‘画笔’之后，她便了解到，所谓的规则，其实就是出自于某个意志。
这个意志未必比她们更聪明，甚至可能更为愚笨。但是，它所在维度更为高远，毕竟在一张‘纸’上涂改，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智商。
九霄下意识说道：“我……我有点怕，琪亚娜，你怕不怕。”
“这简直是比鬼故事还鬼故事。”
琪亚娜吞了吞口水，说：“如果芽衣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完全没有希望，所有努力都是谎言，所谓的命运其实都是虚假的？”
“倒也没必要这么悲观。”
反倒是迦娜安慰着琪亚娜，说：“如果崩坏是一个画笔的话，那么，未来视频的那种特殊，想必就是另外一个画笔。比如，一个粉红色，一个湛蓝色？”
“而看起来，我并不觉得崩坏意志会完全不受到约束，它定然也是要遵循某种规则。”
“这种约束听起来是自我安慰。”
雷电芽衣下意识说着，然后苦笑：“抱歉，不知不觉我也变得沮丧了。”
一边的琪亚娜忍不住说：“那要把芽衣的观察告诉别人吗？”
“这自然是要的，虽然可能没什么用。”雷电芽衣似乎想到什么，对琪亚娜说：“琪亚娜，去圣芙蕾雅吧。”
“为什么？”
“或许，用律者的力量可以……”
就在芽衣想要说完的时候，琪亚娜的通讯器响起。
是玛利亚。
——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学园。
“报告，澳洲地区发生强剆烈的大崩坏，疑似律者诞生……”
当姬子收到这份报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愣了一下。
“澳洲，那不是德丽莎已经到了的地方吗？”
她当即联系德丽莎。
似乎是心有灵犀般，德丽莎同样联系到了姬子。
“姬子，出了意外，大洋支部炸了。”
“嗯？”姬子有些错愕：“一个支部怎么说没就没了？”
德丽莎同样欲哭无泪，说道：“崩坏爆发的太快了，明明联系的时候还好好的，目前崩坏已经扩散到整个新西兰，超过三百万人受灾，我尽量在约束律者。姬子，你组织队伍前来救援。”
“好。”
姬子同样也意识到的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时候，她自然是叫上了琪亚娜等人。
想要让女武神们接纳律者，自然不是让琪亚娜天天卖蠢或者卖乖，而是要让她建立功劳。
功劳才是最实际的证明。
“啊，需要我们出马了吗，没问题。”
收到任务的琪亚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姬子老师，交给我吧。”
姬子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你不会弄得更糟就好。”
话虽如此，她对琪亚娜等人还是有信心的。
她们并不需要去面对律者，只要有德丽莎就够了。而要做的工作只是善后而已。
然而这个时候，又有消息传到姬子的通讯中。
“澳洲各地出现多个强大的崩坏兽，神州南海海域也有高浓度崩坏反应。”
“极东支部周围出现强大崩坏兽的频率越来越大，但是唯一能支援的大洋支部……”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正打算请假的布洛妮娅说着：“姬子老师，我们可以尝试请求逆熵的援助。”
“逆熵？”
她下意识觉得不行，然而却听布洛妮娅分析着：“在未来中，学园长与逆熵的人并肩作战，现在自然是关系密切。”
“神州有一句话，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时候逆熵距离我们最近。”
姬子很快下了决断：“我负责联系她们，你们做好准备……琪亚娜，你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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