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就像现在？”迦娜有些好奇。
“不，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如果是成为律者，那么我应该也会有这一段记忆。”
雷电芽衣摇头：“算了，我们先联系一下琪亚娜的位置吧。”
事实上，她对迦娜还保留了一部分。
有关于圣痕的制造过程，她是完全的没有了记忆。
但并不代表她可以用别的方式去尝试找回。
雷之律者似乎能够与崩坏意志直接对话，而且，通过律者意识，她可以看得到更高的地方。
在广袤的星空外，仿佛有一双眼睛也在看着她。
第一百七十一章：那么，代价呢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学园。
‘失踪’多日的琪亚娜，终于回到熟悉的学园中。
她已经不需要继续锻炼空之律者的能力了，事实上，她的身体开发到了一定程度后，空之律者的能力反倒是稳定下来。
根据长光的说法，如果没有别的意外的话，那么琪亚娜短时间不会有所突破了。
对此，长光不得不惋惜。
长光需要负责奥托即将执行计划的具体数据与排列部分，因为这个原因，她对空间上的涉猎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而她本人在这上面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对琪亚娜本人却有浓浓的好奇。
很简单，能够穿梭空间的人类，只要是从事科学研究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放弃研究这样的人。
这种好奇心，是真的挡不住啊。
长光允许了琪亚娜一个长假期，同时她也在思考着该怎么让琪亚娜的能力开发到极致。
而琪亚娜回来时，德丽莎与芽衣不由松了口气。
“琪亚娜，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我四处都找不到你。”
芽衣的眼眸带着一丝关切。
她能猜到琪亚娜的‘失踪’与奥托有关，然而以她目前的身份，别说接触奥托了，甚至就连丽塔都难以接触到。
芽衣并不是没有找过德丽莎学园长，然而在询问过一次后，她就知道德丽莎同样也很为难，并且不知道琪亚娜在哪。
所以，芽衣就没有继续为难德丽莎，而是自己一遍一遍在圣芙蕾雅中找着。
琪亚娜不由嘿嘿一笑：“芽衣，我只是被拖去特训了，没必要担心。”
“特训？”
“嗯。”
她倒是没有隐瞒，将自己偷偷去找奥托的事告诉了芽衣。
她顿了顿，说：“我问过奥托，想要有战胜崩坏的机会，那么首先就需要有与崩坏见面的能力。”
“与……崩坏见面？”
琪亚娜所说的话让雷电芽衣不由有些狐疑。
与崩坏，还能怎么见面？
难道说，崩坏是一种特殊的生命？
琪亚娜挠着大脑：“具体的我也不懂啦，我只是觉得，有一个战胜崩坏的希望，那我就先听他的。如果以后发现他在骗我，那我就踹了他。”
琪亚娜的话说的很轻松。
她可没有什么偶像包袱。
而收到琪亚娜回来消息的德丽莎，匆匆忙忙赶来。看到完好无损的琪亚娜后，不由松了口气，下意识说着：“琪亚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检查身体。”
“不用啦，大姨妈。”
琪亚娜顿了顿，道：“这段时间让你担心啦。”
琪亚娜的话让德丽莎与雷电芽衣不由有些欣慰。德丽莎顿了顿，说：“算了，总之你没事了就好。”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和我讲讲？”
琪亚娜无奈之下，只好又讲了一遍。
德丽莎听着，不由皱着眉头。
“通过锻炼琪亚娜对空之律者能力的掌握，从而尝试去观测虚空之外的世界，然后找到崩坏的位置。”
她大概有些理解奥托如此看重琪亚娜的想法了。
只是，这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直接去面见崩坏，真的有那么容易么？
德丽莎深呼吸一口气，说：“我去联系逆熵的博士，询问她们的看法。”
德丽莎知道她是一个不聪明的人。
但是，她可以寻找聪明人。
尽管她也知道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并不是万能的，但天才的下限也总是比庸才的上限还要高一些。
很快，德丽莎因为这件事与爱因斯坦联系了。
在这个时候，爱因斯坦与特斯拉则是在完善着月光王座，以及研究着‘未来视频’相关的事。
‘未来’视频虽然已经不见了，但是并不代表爱因斯坦就会将其忘记。
甚至可以说，这种去干涉时间的力量，比崩坏还更为恐怖。
不过这个时候，她们的研究自然是没有结果。爱因斯坦一直在用计算机模拟当时人类对‘未来’视频的攻击，除了找到崩坏能够干涉这个视频之外，别的结论都还找不到。
这时候，她不得不进行思考这个视频出现的原因，以及崩坏的本质是什么。
如今，她不会简单去觉得崩坏只是人类要面对的灾难，而这更像是一种门槛，一种规则。
就像是一个游戏的设定，而想要通关游戏，第一个事就是遵守规则。
而在她收到德丽莎的消息后，不由沉吟一声，思考这其中的可行性。
…
…
与之同时，神州。
在落地天穹市的神城医药内，奥托见到了凯文。
击杀了审判级崩坏兽后，凯文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神城医药中恢复自己的状态，并且，他准备在此处观察这个城市，思考着圣痕计划的可行性。
有一件事，凯文有些在意。
在‘未来’视频中的另一个世界，奥托对圣痕计划的评价是：以抹杀所有人类为代价，获得一次又一次轮回般的诅咒。
他自然也知道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不同，虽然是同样名为‘圣痕’的东西，但内在的本质极有可能不一样。
但，另一个世界也有相似的计划，这本身就不是用巧合可以去形容的了。
尽管凯文知道，圣痕计划本就是失败后妥协的产物，是MEI为世界埋下的复仇的种子。
但需要承认，即便是失败后妥协的产物，圣痕本身蕴含的力量，已经更像是另一个维度的力量了。
而另一个世界的MEI所制造的圣痕似乎也是如此。
难道说，双方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就在凯文沉思，打算是否直接用天穹市进行实验的时候，胡狼找了上来。
“尊主，奥托来到神城医药，要见你。”
她顿了顿，说：“他似乎有意向与世界蛇合作。”
凯文的眼眸微微一眯。
只要是看了‘未来视频’的人，那么就不会有人不认识奥托。
这个人，哪怕没有力量，也有相当多的智慧去应付诸多情况。
凯文没有犹豫，答应去见他。
然后，双方进行一场交易。
对奥托来说，要说服凯文并不难。毕竟凯文的目标很纯粹，而这种纯粹目标的人，最容易被奥托懂了。
而对凯文来说，与奥托合作不无不妥，甚至，这应该是他实现目标，所支付代价的最小方式。
——
平行世界。
伽蓝要塞所在的海域之外。
雷电芽衣的眼眸望向高处，似乎能够看穿一切。
迦娜顺着她的眼眸望去，忽然问着：“我的预感告诉我，你应该见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是么？”
“是很特殊。”
雷电芽衣并不隐瞒。
她顿了顿，说：“它在想控制我。”
“就像控制别的律者那样？”迦娜有些好奇。
因为不是律者的缘故，她虽然也会受到崩坏意志的影响，但这方面的影响并不算大。
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是跟随着一些指引罢了。所以，她很难去感受到芽衣能感受到的东西。
雷电芽衣看了一会后，然而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
对于‘敌人’，她一直都是不客气的。然而她要去面对的那个敌人，如今却是见不到，摸不着。
成为律者后，她并没有距离自己想要获得的答案更进一步。
不，或者说……她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是不愿意支付代价。
“准确来说并不是控制，而是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命运？”
“嗯。”
雷电芽衣顿了顿，说：“律者可以看做是一个事物规则的具现化表达，比如我所能控制的崩坏能够转化雷电，就是自然界的基础规则之一。”
“但是，规则是不需要自我的，想要保持自我，就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迦娜有些好奇：“那么，代价呢？”
雷电芽衣沉吟一声，说：“具体的代价我并不知道。”
“我开始好奇，成为律者之后，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雷电芽衣摇头，转移话题：“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崩坏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
“根据崩坏意识对我的影响，崩坏并没有让我去毁灭这个世界，这与我过往的认知是违背的。”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我的认知问题，还是别的原因。”
雷电芽衣顿了顿，说：“人类与律者的矛盾，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迦娜：“……”
在她们继续讨论相关的事时，此时的南极，琪亚娜与蓬莱寺九霄也开始醒来。
九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轻松多了，至少，那种因为相互排斥而造成的痛感开始有所减缓。
但这让她有些失落，因为这种疼痛减轻，让独一无二的九霄变得有些不再是独一无二。
不过，这种失落她也很快抛下了。
在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悲惨之后，她得想办法振作起来。
九霄说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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