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只是，觉醒出来的MEI的记忆，偏偏失去了制造圣痕的过程，就好像是被人为的抹去。
而雷电芽衣纵然天资聪颖，但却并没有超出这个时代的人，只是稍微天才一点的少女而已。
难道说，MEI的天赋与那段记忆，就是制造圣痕的代价？
或者说，代价就是MEI自己？
原初时代已经被埋葬了，哪怕有一些资料流传下来，但不论是南极洲的研究所，还是伽蓝要塞，对于MEI的记录都很少。
而原初时代之后的时代，似乎已经没有人再能到达MEI的智慧，哪怕是奥托也不行。
与MEI是同一个灵魂的雷电芽衣，也无法展露出来原初时代那般惊才艳艳的天赋。
但凡力量必将伴随代价，或许制造圣痕所支付的代价比想象中更为沉重。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芽衣，你怎么变成律者了？”
琪亚娜忍不住询问着。
伊瑟琳与布洛妮娅同样也警惕看着迦娜，眼眸中的戒备不言而喻。
逆熵的人也没有想到，雷电芽衣与迦娜竟然在一起。
在未来视频出现之前，伊瑟琳与布洛妮娅就已经与迦娜打过交道了。
更不要说，未来视频中双方还打的那么惨烈。
并不是说事情发生在未来，而不是发生在现在，那么大家就可以嘻嘻哈哈当做没有发生的。
然而，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毕竟现在动手，哪怕有两个律者站在她们这一边，也打不过啊。
迦娜对她们的戒备并不在意，而是看向琪亚娜：“你的身上已经开始有我熟悉的气息了。”
琪亚娜身上的圣女力量，源自于她所熟悉的那位终焉。
对于琪亚娜能够取回自己的力量，她表示高兴的同时，未免也有些担忧。迦娜可是知道的，如果说别的律者都能或多或少的保留自我的意志，那么，终焉之律者根本就不像是律者。
而是所有规则的毁灭。
终焉是没有自我意志的，而现在来看，琪亚娜很有可能继续重复着已经重复过的命运。
尽管雷电芽衣成为律者后，说了一堆话，然而在迦娜看来，这一堆话基本上一句能用的都没有。
她说的那些就好像是量子物理：很高深，但没有应用的情景。
但这大概也在意料之中吧。
如果所谓的崩坏意志这么快就被扯出来，那不用雷电芽衣现在动手，在此前早就有无数人去找崩坏意志算账了。
雷电芽衣并没有回答琪亚娜的问题，而是问：“有关于律者的事之后再说，伊瑟琳博士，我能与你单独聊一会么？”
还没有等伊瑟琳点头，可可利亚不由皱眉。
雷电芽衣在打什么主意？
她承认自己算计过雷电芽衣，所以对现在掌握雷之律者力量的她忌惮无比。
不过，雷电芽衣倒是真的没有在意可可利亚。
她或许还不知道可可利亚算计自己的事。
不过，可可利亚倒也没有拦着伊瑟琳与芽衣交流，而是对布洛妮娅等人说道：“准备一下，等下我们就回去了。”
希儿不由疑惑：“妈妈，那妮娜应该怎么安排，琪亚娜等人也是和我们一起吗？”
“妮娜的事博士会负责，琪亚娜等人自然不会回逆熵。”
尽管这个时候，琪亚娜等人与逆熵相处的还算是没有冲突，但始终是天命的人。
“伊瑟琳博士，我想询问你，在妮娜的律者空间中，你看到了什么？”
在研究所另一个单独的空间中。
雷电芽衣直视着伊瑟琳的眼睛询问着。
说起来有些奇怪，按照现在的身份地位而言，应该是伊瑟琳更为强势才对。
只能说，伊瑟琳弱气太久了。哪怕在面对妮娜的时候拿出了勇气，但在平时的时候，还是会恢复原状。
但她倒是不介意雷电芽衣略微强硬的态度。
她思索一下，道：“我难以用词汇去表达这些，但是菲米莉丝应该是有这方面的记录。”
作为纯粹的信息体，菲米莉丝同样也是跟着伊瑟琳进入了妮娜的律者空间中。
她的职责就是负责记录所有信息，这些本来是伊瑟琳打算回去慢慢研究的。但看样子，雷电芽衣很急切。
她说：“你如果想要这些数据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份数据对我而言的意义并不算很高。”
尽管如此，她还是这么说着：“但我需要知道，你要这份数据做什么？”
伊瑟琳对雷电芽衣比较信任，但这并不是因为‘未来’视频的表现，而是因为雷电芽衣是雷电龙马的女儿。
雷电龙马同样是逆熵的执行官，而因为可可利亚算计雷电龙马，伊瑟琳并没有有效劝阻，让她内心对雷电芽衣有一点点亏欠。
尽管她与雷电龙马关系也不算好。
在构成逆熵的执行官中，唯独伊瑟琳是心性最接近于普通人。有多余的胆小，也有多余的善良。
雷电芽衣看着伊瑟琳：“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成为律者，并且顺利掌握自己的意识么？”
伊瑟琳陷入思索中。
她确实是很好奇。
不过，对伊瑟琳来说，这种好奇并没有什么意义。
雷电芽衣的情况与妮娜的情况基本上相差不了多少，此时的她还不知道，雷电芽衣与MEI的灵魂是一样的。
“我虽然很好奇，但我觉得你并不会坦率的给我答案。”
雷电芽衣顿了顿，说：“但我们可以交换情报，我需要你的智慧，博士。”
而在雷电芽衣与琪亚娜来到逆熵的同时。
此刻，奥托正在天命总部，正在开展他所定下的神权计划。
所谓的神权计划很简单，就是让人获得律者的力量同时，同样保留自我的意识。
尽管奥托并不知道原理，但是却能通过少量实验找到了办法：渴望。
浓烈的渴望，会让律者逐步恢复意识。
比如眼前的黛尔塔。
黛尔塔可以说是他开展神权计划以来的第一个成品，当然，这也是她极为特殊，求生意志十分强烈的缘故。
“只有有了浓烈的情感，才足以掌握这种让人为之沉迷的力量。”
尽管话虽如此，一个勉强能够自控的黛尔塔，并不符合奥托的需求。
所以，在艾拉的资料中，他找到了另外与之相关的东西。
虫后计划。
虽说未来视频并没有曝光虫后计划的全过程，但以目前奥托所获得的资料，自然是察觉到虫后计划有诸多蹊跷。甚至，这可能与进化有关。
他要尝试进行复刻虫后计划。
这也是他想要去论证的一个猜想：崩坏生物与人类一样，同样在生命层次上获得了进化。或许，他可以在崩坏生物中的进化过程中，进行观摩，得到人类进化的路径。
然而，这并不容易。
他开始计划与塞西莉亚合作，并且计算自己能拿出多少合作的筹码。
奥托是一个精于交易的人。
但他意外发现，自己能够打动塞西莉亚的筹码并不多。琪亚娜或许算一个，但现在的他可不会对琪亚娜下手。
毕竟随着敌人越来越多，塞西莉亚的价值也就跟着越来越大。
在很多时候，他需要获得塞西莉亚以及其背后沙尼亚特家族的支持。
“只差最后一步了。”
奥托眯着眼：“当有第一个进化的人类出现，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以及无数个。”
“到时候，卡莲，我必将亲自驱逐崩坏。”
——
这是一切时间的开始与终结。
这是一切空间的坍缩与叠加。
此刻的幽兰黛尔，正跟着格尼乌斯进入量子之海中。
穿梭空间的技术天命已经很成熟了，然而即便如此，天命对量子之海的探索却非常少。
或者说，天命曾经探索过，但一直没有找到值得记录的有价值的东西。
即便是幽兰黛尔体内的世界泡，对天命本身而言，联系并不大。
不过为了幽兰黛尔，也为了最后能够证明的想法，天命必须要支持幽兰黛尔将世界泡嫁接入虚数之树上。
以人力去扭转一个世界的命运，这是目前天命能拿出来的最大手笔。
幽兰黛尔开始寻找通往虚数之树的道路。
而长光，则是在记录着与幽兰黛尔身上有关的数据。
对于这个实验，她比幽兰黛尔更紧张。
至于原因也很显然，如果这次失败了，哪怕幽兰黛尔顺利回来，但她还是要加班。
而这种情况背后所折射出的一个绝望的事实就是：人类无法改变世界被崩坏的命运。
长光……以及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出现。
第一百七十六章：布洛妮娅与希儿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学园。
这个时候的琪亚娜自然是不知道天命总部发生的事。奥托与长光的相继离开，让她又能在圣芙蕾雅过普通寻常的日子。
只不过，琪亚娜一点都没有放松自己。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这让琪亚娜自己不敢对自己有所放松。即便是没有姬子与德丽莎的督促，她还是与芽衣一起相约在训练场上，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事实上，琪亚娜的天赋很好。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依靠着天赋与本能在战斗，那么现在的她则是在尝试着将战斗的力量控制成为自己可以操控的力量。
这段时间，西琳的意识并没有打扰到琪亚娜。
或许是感觉到琪亚娜的意志坚定，又或者是琪亚娜本身心中最脆弱的一块已经被挑开。
总之，西琳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机会，她就在冷眼旁观着，看着琪亚娜一次次的，如同折磨自己般的训练。
在琪亚娜训练的同时。
芽衣也在训练。
她已经摘除了心脏中的炸弹，尝试控制雷之律者的力量。
雷电芽衣的情况比琪亚娜好很多，因为从年幼的时候就已经被植入征服宝石的缘故，以至于雷之律者的意识就好像是看着芽衣长大的姐姐。
对于芽衣使用她的力量，雷之律者并没有反对。
而对于两人的训练，不论是姬子还是德丽莎，暂时都没办法去管着。
此刻的她们正在寻找能够抑制崩坏能的办法。
温蒂的情况不容乐观。
如果说琪亚娜与雷电芽衣是律者中的‘幸运儿’，那么，温蒂就是受难者。
或许是长久的实验滋生起来的负面情绪太过于浓烈。哪怕温蒂本身用自己的意志将这份情绪压下来，但也只是压得了一时。
好几次，温蒂身体都有异于常人的崩坏能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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