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她得找个人商量一下。
…
…
逆熵，盐湖基地。
爱因斯坦正在头疼着一次计算机的模拟。
未来视频来自于量子之海，这是基于诸多信息中可以确定的一件事。然而，即便是逆熵走在了观测量子之海的前沿，却无法找到确切的位置。
逆熵的人也尝试过用各种方法寻找别的世界泡，然而在材料与距离的限制下，能得到的回音基本没有。
人类所存在的文明，就像一个孤岛。
即便知道同在大洋上，可能也有别的类似孤岛的存在，但人类也无法抵达。
如今她要找的世界泡也是如此，哪怕知道别的地方有可能存在的文明，但现阶段，人类与人类之间并无法联系。
然而，此时的爱因斯坦不由回想着奥托所说过的话。
那是她驾驶着月光王座去了天命总部，奥托在天命对她们所言的话语：人类与崩坏的战争，会蔓延在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最后的战场，绝对不会在宇宙之中。
毫无疑问，奥托是知道一些事的。
就在这时，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探索量子之海的机器有了特殊反应，这个反应，并不是生命体。”
“在量子之海中，还存在除了量子生物以外的生命。”
她尝试去交流。
忽然，德丽莎的通讯拨打过来了。
爱因斯坦心无旁骛，直接无视。
直到她发出了可以交流的通讯情报，这才松了口气。
“但愿是能够理解我们语言的生命，不然的话，沟通是没有效果的。”
她接通了德丽莎的通讯。
“亲爱的德丽莎女士，请给我一个合格的理由，让你在我的实验时间中打扰我。”
德丽莎当即说着：“博士，我有一件事要遵循你的意见。”
她将自己遇见的情况告知了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微微错愕。
“塞西莉亚的女儿还活着？”
“齐格飞可是说亲眼看到了从几万米的高空……”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当初为了去打破‘未来视频’，爱因斯坦可是将月光王座交给了天命，然而对驾驶员报以担忧。
然而，当时的奥托信誓旦旦说会有一个合格的驾驶员。
“不会是她吧……”
“博士，博士？”
德丽莎的声音让爱因斯坦回过神来：“爱因斯坦博士，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到一点惊讶，所以稍微发呆了一段时间。”
她并没有将自己所猜的那个人告诉德丽莎，因为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意味着她、齐格飞、德丽莎会卷入巨大的旋涡之中。
她需要重新捋一捋关系。
德丽莎说：“博士，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齐格飞，他容易冲动。我只是想问你，有什么办法最快确认小琪亚娜的安危。”
“奥托并没有必要去拿一个死人做文章。”爱因斯坦顿了顿，说：“所以小琪亚娜大概率还是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但是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消息，那么可以换一个想法，或许是不在天命总部，也可能是换了身份。”
爱因斯坦已经尽力在提醒德丽莎了。
她说：“有关于齐格飞那边，我会尽量提醒着她，德丽莎女士并不需要担心。”
德丽莎的顾虑并没有错，如果告诉齐格飞，那么当下的情况会是一个极大地麻烦。
如今已经够乱了，不能再乱了。
当然，不告诉齐格飞有关事情的真相，毫无疑问是对齐格飞的不公平。
这个时候，爱因斯坦只能宽慰着德丽莎：“暂时的话德丽莎女士先不用想着这个，还是想把琪亚娜的事解决好吧。接下来，我有预感还是一堆麻烦。”
——
平行世界。
天命总部。
在梅琳的努力下，她逐渐取得了天命的一些事务处理的权责。
依靠元老会去颠覆奥托的统治，目前已经做不到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完全没有机会。
梅琳提出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寻找新的世界，保留文明的火种。
当然，这个计划是说给外人听的，她其实真正要做的是，利用这个计划去掠夺资源，并且消耗天命巨大的资源。
奥托似乎从不关心天命的财政，而天命的财政绝大多数也是元老会家族负担的。
那么，这就意味着她完全可以通过慢慢掌握财政的方式掀翻天命。
不过这将要花很长的时间。
但元老会的诉求是一个机会，如今元老会成员大多数希望是找到一个新的世界，脱离此处被崩坏诅咒的世界。
那么，她可以运作的地方就多了。
而借助这个职位，她也方便去打听到许多事。
例如，神权计划。
又例如，奥托正在与塞西莉亚频繁的接触，沟通。
奥托正在尝试复刻着虫后计划，从而调用很多资源。花钱如流水般，让梅琳很在意。
只是，梅琳却无法打听相关信息，很显然奥托对这件事保密性看得很重。
除此之外，德丽莎与塞西莉亚到处执行任务，甚至就连琪亚娜的事都不没有再管了。
与塞西莉亚的谈判需要筹码，这个筹码，奥托自己给不出来，他想要弄明白，为什么琪亚娜如此特殊。
当初塞西莉亚与齐格飞的婚姻是他促成的，但是他想要的是天命最强的战士，而并不是被律者如此在意的战士。
这并不是奥托的计划。
而且，除了这个世界的琪亚娜特殊之外，另外一个世界的琪亚娜也被另外一个世界的奥托所看重。
不过那个琪亚娜似乎是空之律者的宿体，倒也问题不算很大。
“为什么琪亚娜都是如此特殊的个体，这还真是让人疑惑。”
他找到塞西莉亚进行讨论，令人遗憾的是，即便是塞西莉亚也无法在这个问题上给出结论。
不过，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塞西莉亚并没有排斥与奥托进行合作。
在他们的努力下，计划即将开展了。
“既然这样的话，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第一百八十章：智能的终点
“智能是什么？”
“个体所具有的接受信息，处理信息，学习信息以及运用信息的天赋。”
“不同的物种生来便被赋予了不同程度的智能，智能的高低决定了它们的地位。”
“支配，亦或是屈服。”
“幸运的是，人类得到了自然的眷顾，超越一切物种站在了地球智能的顶端。”
“然而，人类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智能而安身自保，伴随着文明的发展无数的灾难也接踵而至。”
“智能带来文明、文明带来破坏、而破坏的尽头则是毁灭……”
“崩坏，这把架在人类文明头顶的刀刃，即便是人类最巅峰的世代也依旧难逃一劫。”
从塞西莉亚那回来后，奥托便开始着手进行进化实验。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进行前置准备。
他看着黛尔塔的数据，喃喃自语：“究竟人类文明到达了极限，还是崩坏真的不可战胜，答案就藏在这小小的身躯之中。”
他来到了天命地下设施，仿Eden的试验所。
这是以Eden军工所遗迹为原型搭建的试验所，之前，奥托借助辉煌盟约与艾拉将那个试验所的东西都搬到此处，并且大量的东西都得到修复研究。
其中与奥托进行邮件联络的MEI出了很大的力气。
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重现当时的‘虫后计划’。
虫后计划虽说是那个时代的失败品，然而，奥托所看重的是控制‘崩坏兽’反攻崩坏。
既然能够控制崩坏兽，那么，人造律者自然也是能被控制的范畴。
甚至，如果能够有人造律者率领崩坏兽大军反攻崩坏的奇景出现，这样的话，那么崩坏生命的威胁大大降低。
但为了完整的实验，他所抓捕的都是最低级的突进级崩坏兽。
艾拉曾执行了千百次的实验程序，再一次得到重现。
而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被Eden实验室所控制的虫后中。
“让我看看你会用什么方式去获得自由呢，我可爱的小蝴蝶。”
被奥托所看重的虫后，正缓慢的从实验室中苏醒。
强大的智能告诉它，它被人抓住了。
而它用于获取自由的筹码，是这些低等崩坏兽。
它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然后，开始挣扎。
“报告主教，实验室主通道闸门已经被崩坏兽破坏，大量崩坏兽开始涌入要塞内部，是否启用警卫系统进行消灭。”
有女武神对奥托报告着。
奥托眯着眼：“看来它终于开始行动了，这些崩坏生物的破坏力比我想象中的强一点，好吧，看来我们也得为它制造一些难度才行。”
“启用警卫系统吧，不过要给它们一些喘息的机会。”
跟着奥托来到此处的塞西莉亚一言不发。
她来到此处，是为了保证奥托的安全，这也是两人接触之后达成的部分默契。
不论奥托做什么，她目前都不打算去干涉。
而对此，奥托也很满意。
如果不是因为琪亚娜的问题，塞西莉亚毫无疑问是天命最好的女武神，同样也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只可惜，现在的他也只能在这种时候敢用塞西莉亚了。
虫后控制的崩坏生物，比奥托想象的还要强大。
尽管实验室的警卫系统有意放水，但是奥托没想到，这群崩坏兽能做到这种地步。
“终端受到攻击……检测到物理损伤过大，部分机能停止运行，正在检测损害情况……”
艾拉的声音让奥托陷入思考。
他在模拟此前虫后计划的过程。
本以为前文明的人类执行虫后计划，是因为艾拉在执行中出现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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