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琪亚娜来到崩坏学园开始 第37章

第七十一章：贪心是不行的，芽衣

就在女武神宿舍的众人们开始讨论另一个世界的崩坏时。

另一个世界的崩坏，同样开始展露了其獠牙。

【宁蒂.阿波卡利斯暂时加入了小团体之中，但并不代表她已经完全接纳律者，相反，她表面上温驯，实际上则是想要寻找另外的机会。】

【她假装顺从着雷电芽衣的话，并且配合着芽衣让天命不再找她们的麻烦。并不是说已经完全与律者和解了。说到底，若是现在与律者和解了，这才是对人类过往的不尊重。】

【天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消灭律者的机会，宁蒂同样如此。不过现在的她开始尝试去动脑子。】

【她开始观察其余四个人的习惯：雷电芽衣做菜最好，非常照顾人，浑身上下几乎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琪亚娜性格直率，很多时候性格大大咧咧，但没什么坏心眼；蓬莱寺九霄偶尔与琪亚娜斗嘴，大多数时候却是跟在雷电芽衣身边，看起来非常黏芽衣；而温蒂只对娱乐有兴趣，她似乎能感觉到宁蒂的敌意，在宁蒂打量她的时候，她也会回敬以目光。】

【温蒂并不在意宁蒂，哪怕后者恨不得让她当场暴毙。】

【对温蒂来说，宁蒂只是一个勉强让她玩过家家的对手，这毫无疑问是非常可笑的。】

【她之所以能收敛自己的脾气，还是因为琪亚娜、雷电芽衣与蓬莱寺九霄身上有她‘同类’的气息。如今的温蒂就是一个寻求同伴的孩子，不论是被冰淇淋收买，还是与琪亚娜偶尔拌嘴，都只是想要体验到同伴的气息。】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份牵绊会维系她多久。】

【宁蒂联系了天命的人员，让天命的人首先不要打扰雷电芽衣等人，不过只是想要寻求一份机会。】

【同样在寻求机会的人，还有西琳。】

【“那个女孩看样子还会继续对律者动手。”西琳直接看破了宁蒂的心思，心情颇为愉悦：“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温蒂会不会直接恼羞成怒呢☆~”】

【西琳对人类本身就带着憎恶，之前之所以答应借给琪亚娜力量，救下宁蒂，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想要知道温蒂能够忍耐的极限是哪里。】

【在西琳看来，这个时候的温蒂毫无疑问就是律者中的‘老实人’，而以人类的劣根性，肯定还会继续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温蒂的底线，而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人类与温蒂彻底对立的结局。】

【雷电芽衣和琪亚娜小心翼翼维持着天命与温蒂的关系，最后肯定是徒劳无用。西琳很想知道，到时候琪亚娜与雷电芽衣一脸梦想破溃的样子，那该是怎样的景象。】

【仅仅是想象，西琳就觉得非常愉悦。】

【如果人类胜利了，那么她就可以怂恿琪亚娜去接受律者的力量与律者的意志，然后找个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从而摧毁所有人类；如果是温蒂胜利了，那岂不是更好么？】

【反正对西琳来说，看好戏看好戏。】

【而这一场好戏比西琳想的还要快。】

【在得知温蒂很喜欢冰淇淋之后，宁蒂便想过从这方面入手。她想着从雷电芽衣身上学习制作冰淇淋的办法，从而与温蒂拉近关系，之后再慢慢寻找机会，伺机而动。】

【然而温蒂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对温蒂来说，宁蒂不是同类，而且有非常显眼的异心，尽管宁蒂做的冰淇淋看起来还不错，但她宁愿去吃琪亚娜买来的。】

【至少琪亚娜买来的冰淇淋可以放心吃。】

【而也是因为此，宁蒂知道想要自己接近温蒂的算盘基本落空了，想要对这个律者下手，还是需要从琪亚娜或者雷电芽衣身上着手。】

【少女接受过暗杀的训练，但并没有接受过人际关系上的训练。宁蒂有想过用大义去说服温蒂身边的人，让其帮助她对付温蒂。但是无从下口。】

【而这个时候的琪亚娜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在某一个晚上，她偷偷找到芽衣，嘀咕着：“芽衣芽衣，我们还是把宁蒂赶走吧，她在这里的话，我感觉很不舒服。”】

【“怎么了，琪亚娜？”雷电芽衣不由说着：“宁蒂这段时间的表现都很好啊。”】

【“可是芽衣，宁蒂可是天命的女武神，现在肯定是在想温蒂有关的事呢。”这方面琪亚娜看的很通透，她毕竟是流浪过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

【雷电芽衣摇了摇头：“她应该会清楚认识到与温蒂的差距，不至于那么失去理智吧。有宁蒂在的话，我们与天命的矛盾也会缓和一些。”】

【琪亚娜焦急了起来：“可是芽衣，你真的觉得这有用吗？”】

【“我虽然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多，但是你觉得一个军事组织，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方针吗，说不定现在就有人联系上了宁蒂，想要偷袭温蒂呢。”】

【她的大脑有强烈的危机感，对雷电芽衣说着：“贪心是不行的，芽衣。”】

【人与律者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在她们接纳温蒂的时候，其实就要做好与天命为敌的心理准备了。琪亚娜并不后悔接纳温蒂，但是她觉得芽衣太犹豫了。】

【“我们可以一直陪着温蒂，温蒂应该也不会介意我们陪伴身边。但是不论是让人去接纳律者，还是让温蒂去接纳人，这都远超我们的能力范围了。”琪亚娜的理智很明晰：“如果宁蒂与我们混熟了，到时候对温蒂下手，我们应该帮谁？”】

【尽管平时有芽衣在的时候，琪亚娜基本都是放弃大脑思考。然而这段时间，伴随宁蒂加入队伍，她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

【芽衣不由陷入思考。】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出动静。雷电芽衣与琪亚娜当即有了不妙的感觉，她们跑了出去，却看到蓬莱寺九霄焦急说着：“不好了，宁蒂向温蒂动厯手了，而且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特殊的血清，温蒂现在很生气。”】

【宁蒂的动手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她表面上答应雷电芽衣，主动停止与天命总部的联系。然而却是寻求着天命的特殊援助。对于天命来说，对付律者的办法并不仅仅只有一种方式。】

【天命所擅长的不仅仅是培养女武神啊。】

【玛利亚回去之后，贡献了身体内的沙尼亚特圣血，制作了简易的能够抑制中和崩坏能的药剂血清。而血清制作完成后，天命派来特殊部队成员将其交到了宁蒂手中。】

【对宁蒂来说，有了沙尼亚特圣血制作而成的特殊血清，就相当于一次对付温蒂的机会。温蒂对她有敌意，但她直接用量子化的能力，将血清注射温蒂的肌肤中。】

【然后，事情接下来的情况出乎所有人意料。】

【由天命科学部计算出来，能够中和一个律者崩坏能的血清，只能惹怒温蒂而不能限制温蒂的实力。这个律者彻底被激怒了，周围的崩坏能开始急速攀升，甚至因为此，造成了附近城市的大规模崩坏事件。】

【当雷电芽衣、琪亚娜带着蓬莱寺九霄赶来的时候，宁蒂已经在暴走的温蒂面前奄奄一息。眼前的少女眼眸闪过一丝懊悔，她并非懊悔自己对温蒂下手，只是恨情报上的失误，将温蒂预估为稍微厉害一点的律者。】

【这哪里只是厉害一些啊。】

【“对温蒂的采样数据已经上传到总部，判断任务目标超过完全体律者，抑制崩坏能血清作用不够，本次任务完全失败。”她匆忙对着手中的通讯器说着什么，整个人小小的身体承受着温蒂引发的强大崩坏能的撕裂。】

【少女的面部不可避免展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看到赶来的雷电芽衣，默默说了一声对不起。】

【事情可以不用发展成这样的，但一切都晚了。】

【“温蒂，快住手！”琪亚娜下意识想要拦住要暴走的温蒂：“冰淇淋，我可以买很多的冰淇淋。”】

【然而，此前百试百灵的一招彻底不管用了。】

【大崩坏已经造成了这个城市被侵蚀，整个城市已经被毁灭。琪亚娜的眼眸闪过一丝痛苦：“另一个我，帮帮我。”】

【“笨蛋，你找死不要拉上我。”西琳恨铁不成钢说：“现在跑啊，快跑啊！”】

【然而，琪亚娜还是朝着温蒂开枪了。】

【她是卡斯兰娜家族的人，有着救世的冲动与意志。哪怕对手是强大的律者，她同样也不会就此逃跑。】

【然而，很多时候，意志并不能决定成果。】

【“笨蛋，笨蛋！”】

【吃瓜看戏的西琳终于按捺不住，借给了琪亚娜有关于自己的全部力量。然而即便是完全体的空之律者对比温蒂还是稍差一些，更不要说两人根本没有成为完全体的律者。琪亚娜很快就在暴走的崩坏能中重伤。】

【雷电芽衣眼眸闪过一丝痛苦，同样对着温蒂拔刀。】

【“北辰一刀流，居合，斩！”】

【雷鸣划破长空，是雷电芽衣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喝！”】

【蓬莱寺九霄同样释放圣痕的力量，这一刻三人都直接对温蒂动手。】

【然后，这更加刺激温蒂暴走。】

第七十二章：如同星球已死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宿舍。

其实在这里，稍微有阅历的人都能察觉到芽衣和琪亚娜对温蒂动手，可以说是情理之中。雷电芽衣之所以是特殊的律者，同样也与圣芙蕾雅给其的信任分不开。

可是，即便是这个世界，除了圣芙蕾雅之外，又有哪个地方会给律者充足的信任呢？

另一个世界的天命对律者奉行着剿灭政策，至少目前来说，人类与崩坏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从一开始她们就看到了那个世界的崩坏已经相当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与律者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天命对温蒂下手也是理所当然。

只有雷电芽衣和一开始的琪亚娜过于天真，竟是幻想过人类与律者和平相处。

“这种矛盾早点爆发也好。”无量塔姬子对着边上的雷电芽衣和琪亚娜安慰着：“你们是有想将律者当朋友，但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不论是实力，还是理念上……温蒂恐怕从来没有将人类放在心上。”

无量塔姬子的话让雷电芽衣不由沉默。

她大概能猜到‘未来的她’的想法，既然雷之律者能够被感化，那么另外的律者同样也能被感化。

去了另一个世界的雷电芽衣并没有什么优势，唯独与律者沟通的经验算是超出常人。

但现在……

琪亚娜噘着嘴，替着芽衣辩驳：“可是这也不能怪芽衣或者温蒂吧，明明温蒂已经很听话了，天命不招惹温蒂的话，那不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吗？”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德丽莎说着：“只要天命要战胜崩坏，那么必然就会要对付律者。毕竟崩坏对律者来说，就和人所需要的氧气，律者是不可能会让崩坏被战胜的。”

如果将律者看做另外一个种族，那么消灭崩坏就是刨除这个种族的根。

就好像存在无氧生命扬言要消灭氧气，那么人类自然也不会答应。

那个世界的天命也是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想着对温蒂动手。在玛利亚吃瘪之后，就出动宁蒂，宁蒂吃瘪之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出现。

琪亚娜沉默：“所以，去那个世界，不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吗？别忘了，如果崩坏侧的律者也在看的话，那么温蒂应该也看到了吧。”

琪亚娜的话让大家所有人沉默。

几乎所有人都是站在‘人’的立场上考虑，却忘了温蒂同样也能看到‘未来’。

【不论是琪亚娜还是雷电芽衣，此时都没有与温蒂和解的可能了。大崩坏已经开始了，那么双方无可挽回。】

【雷电芽衣手中的长刀闪烁着雷霆，她知道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律者有不小的差距，尽管通过几次死亡，让雷电芽衣的天赋得到了提升，但距离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还差的相当远呢。】

【更何况……她的权柄未必会对这个律者无效。】

【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权柄，本质上是电磁力，雷电芽衣用雷霆掩盖磁场的紊乱，目的就是为了制造视觉错位，干扰温蒂的判断。另一边，琪亚娜同样适应着西琳给她的权柄。】

【此时的西琳有一种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她虽然想要看温蒂毁灭人类，但是却忘了琪亚娜是个冲动的笨蛋。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上线占据琪亚娜的身体，毕竟少女的意志坚定，根本不给西琳机会。为了活下去，西琳只好给了琪亚娜空之律者的权柄。】

【好在这并不是琪亚娜第一次接受这个权柄，少女尽管还不知道什么是空之律者，但已经能够使用这个力量。】

【她握着手中的空无之钥，每一个子弹仿佛都能穿梭空间般精准命中。被子弹命中的温蒂不由朝着琪亚娜袭去，然而却被雷电芽衣用电磁紊乱其判断，每一次对着琪亚娜的攻击都扑了个空。】

【一边的蓬莱寺九霄同样释放着圣痕的力量，为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帮助束缚温蒂所制造的崩坏。大规模崩坏引发了死士与崩坏兽，蓬莱寺九霄不得不为雷电芽衣和琪亚娜提供安全的输出环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所面临的压力的最大的。】

【三人分别配合，对温蒂的限制有了初步的成果。而另一边重伤的宁蒂见状，继续咬着牙加入了战场。】

【她们的战斗很精彩。】

【她们的努力很徒劳。】

【在被雷电芽衣干扰了两次判断之后，温蒂直接发怒，而周围的崩坏能也因为她的原因，浓度开始急剧攀升。】

【“糟糕，大崩坏在蔓延。”琪亚娜咬着牙，忽然对九霄开口：“九霄，你快撤走，联系天命或者逆熵，把周围城市的人都撤出来！”】

【她刚说完，却只见一阵风席卷，琪亚娜连忙闪避，然而却发现自己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就连呼吸也变得艰难。】

【温蒂正在剥离空气。】

【她似乎也能掌握着权柄，而这份权柄就是控制着流体的力量。不论是琪亚娜还是雷电芽衣，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就要被崩坏能所代替。】

【无法呼吸。】

【无法逃离。】

【“笨蛋，你已经尽力了，现在该离开了☆~”】

【西琳的语气带着急切，她将权柄借给琪亚娜，可不是让琪亚娜硬刚的。】

【琪亚娜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然而，她看到苦苦坚持的雷电芽衣，心中不由下了一个决断。】

【“不行，至少要让芽衣离开。”】

【少女的意志并没有因此磨灭，她压榨着身体中的崩坏能，然后打开一片空间：“芽衣，九霄，快走！”】

【在虚数空间开启后，琪亚娜当即用崩坏能幻化为崩坏丝带，将雷电芽衣、蓬莱寺九霄和重伤的宁蒂一同带入虚数空间，然后进行超远距离的传送。】

【这个时候，她们只能逃走。】

【几秒之后，雷电芽衣抱着宁蒂，琪亚娜与蓬莱寺九霄互相搀扶。】

【然后，她们看到了是一片如同终焉降临的世界：大崩坏以极快速度的规模在蔓延，无数崩坏兽与死士快速占领着人类的城市，甚至高浓度的崩坏凝结成了粉色的结晶，映射着大自然的光，就如同人皮肤上‘斑纹’，呈现一块又一块。】

【肉眼所见的文明，变成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