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这个世界的阿赖耶识在阻止我。”少女嗤笑了一声：“明明我是在帮她，真是可笑。”】
【阿赖耶识目前并没有表现出情感，只有日复一日的演算。少女的行为毫无疑问是触动了阿赖耶识的某个阈值，导致了其突然动手。】
【‘海之律者’自然是不惧怕阿赖耶识，只要她愿意，毁灭整个世界都能做到，更不要说是目前还未有载体的意识承载物。但是，她还是没有去破坏这个没有意识的笨蛋东西。】
【因为阿赖耶识最初就是那个人的记忆。】
【‘海之律者’忽然说着：“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琪亚娜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大规模的崩坏从以她们为中心，然后爆发，逐步蔓延到整个世界。】
【就好像是终焉开始启临。】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宿舍。
当大崩坏降临的那一刻，琪亚娜直接脱口而出：“那个律者是神经病吧！”
没错，她又死了。
琪亚娜与雷电芽衣在大崩坏开始之后，就对‘海之律者’进行攻击，这一次死的一点都不冤枉。
视频陷入了黑屏，只留下了一行信息。
【是否继续探索可能性？】
【仅限琪亚娜.卡斯兰娜、雷电芽衣答题。当四票通过时，视频继续播放。】
【倒计时：30分钟。】
第九十四章：下一个穿越者竟然是……
平行世界。
芬兰。
尽管已经知道意料之中的死亡结果，可在琪亚娜与雷电芽衣都死在了‘海之律者’手中时，蓬莱寺九霄还是忍不住一阵难受。
她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即便是中二的话语，也显得是那么苍白与无能为力。
视频的窗口上闪烁着冰冷的倒计时，蓬莱寺九霄的内心不由一阵复杂。她不由在想着，如果自己是琪亚娜或者雷电芽衣，会选择继续吗？
尽管蓬莱寺九霄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权，但她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自己是雷电芽衣或者琪亚娜，应该怎么去选。
留在这个世界，是温蒂、是海之律者、是众多诡谲的危险。
去另一个世界，是包容的天命，是安宁的圣芙蕾雅，是无限接近于和平的日常。
其实，正常人都知道怎么去选择吧。
蓬莱寺九霄不由垂着眸，如果自己是救世主的话，那么，自己有没有在知晓一切困难后，去面对所有困难的勇气呢？
她忽然知晓了整个视频连接另外一个世界的意义。吽
那个世界，就像是伊甸园。
是用于干扰心智，降低意志的瑰丽而美好的世界。
“琪亚娜。”
一边的雷电芽衣忽然对边上的白发少女开口：“你的选择呢？”
琪亚娜深呼吸一口气。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论选择哪种，结果都是差不多的。”她的声音有些闷，没有之前的活泼：“这种未来，对我们而言似乎并没有多少意义。而对另一个世界的意义，同样也没有多少。”
“不过，我还是想选择不继续了。”
“这种未来提前被揭晓，其实弊大于利。”她开口：“譬如此前讨伐海之律者而牺牲的女武神，若是真的遇见了海之律者，还有继续讨伐的勇气么？”
她说：“这种未来，自然是被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直观的面对未来，面对死亡。
这是人之天性。
“不过芽衣，我们先不要做出选择，先看看对面的选择吧。”
琪亚娜的眼眸带着思索。
倘若对面的人继续进行未来，她敬佩她们的勇气；若是对面的人选择了不继续，她也理解她们的选择。
敌我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了。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学园，女武神宿舍。
倒计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此刻的圣芙蕾雅……不对，应该说是整个群聊都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中。
世界蛇的成员自然是怂恿着琪亚娜与雷电芽衣选择继续的，这群人期待着另一个世界的诸多信息。
然而，谁都没有理会他们。
逆熵坚定的持反对意见，爱因斯坦以及被她邀请加入群聊中的雷电龙马都在劝说着雷电芽衣。
爱因斯坦：“且不说面对另一个世界的敌人有没有什么意义，即便是存在着意义，但你们的信心能够消磨到什么时候？”
“即便死亡已经毫无代价，即便你们也有信心去战胜这些对手，但是别忘了正在观看视频的人不仅仅只有我们，还有普通的女武神，后勤人员，以及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在伴随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他们还有多少信心？”
“当然，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有些偏颇，至少这也可以视作为是情报。但情报的价值与之相比，太过于微不足道了。”爱因斯坦说：“信心贵如黄金。”
“我同意爱因斯坦博士的观点。”雷电龙马同样说道：“而且，我有一个猜想，此前资料不够我没有说，但现在我想应该可以说了。”
雷电芽衣：“父亲，什么猜想？”
雷电龙马：“芽衣，到了现在你应该也知道我在从事对崩坏能武器的研究了吧。而崩坏能武器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对崩坏的承载力，崩坏能具有侵蚀材料的特性，只有特殊的金属才能减少这些侵蚀。”
“而你的身体，同样也可以视作为这类材料。”
雷电芽衣：“父亲，你的意思是？”
雷电龙马：“伴随着你们一次次死亡，我看到的是你们对崩坏能的适应性不断提升，掌握的力量越来越强，同比与武器，这就相当于锻造武器的材料越来越好。而这，就是死亡的代价？”
琪亚娜：“这不是好事吗？怎么会是代价？”
雷电龙马：“对现阶段的你们当然是好事，可是你们如果突然变成律者呢？”
崩坏能适应性越高，那么转变成律者的话，就代表律者的力量越强。
琪亚娜与雷电芽衣哑口无言。
雷电龙马：“好，我姑且相信你们有掌握律者意识的可能性，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崩坏能适应性越来越高后，之后还能离得开崩坏么？”
“虽然并不能直接知道死亡重塑的力量，但很显然，这种力量的代价会用更隐秘的方式去支付。这并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
“你们的每一次死亡后重生，都会让世界将你们推向崩坏。”
雷电龙马的话让不少人开始思考。
根据逆熵对崩坏的研究，崩坏的本质上是通过混乱无序的熵值中诞生的力量。而死亡重生的过程，同样也是混乱且无序的。
死亡重生的次数越多，就是其生命体越来越混乱。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们与崩坏合而为一。
良久后，爱因斯坦说：“这确实是一种符合理论上的猜测，尽管没有证据。但可以庆幸，一切都没有发生。”
诞生于视频中的未来，都还只是未来。
琪亚娜与雷电芽衣浏览着雷电龙马的消息记录。
雷电龙马所说的死亡归档的猜想发生在‘未来’，至少对现在并没有影响。但是未来对现在的影响已经开始了。
如果没有这个视频，那么幽兰黛尔也就不会在女武神宿舍中了。
而这个时候，天命的主教奥托同样发言了。
“我同意大部分的说法，你们自己做决定吧。”
此时的奥托也难以去想有关于‘未来’发生的事了。西琳计划已经面目全非，但目前看起来已经是在往好的方向去发展，至于圣痕终端，虽然还没有展现出全貌，但其构想却也让他吃惊。
圣痕的持有者对应的相当于是律者，而终端就是控制所有圣痕持有者。
他要做的并非创造圣痕终端，而是寻找。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个‘未来’的出现很显然是弊大于利，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利大于弊。
他已经接近自己的目标了。
看到奥托发的聊天记录后，琪亚娜深呼吸一口气，不由问着所有人：“大姨妈，还有大家……不论我怎么选，其实都不会怪我的对吧。”
“随便你吧。”
德丽莎顿了顿，说：“至少这个东西还没有发生，你身上并没有出事。”
“那好，琪亚娜选择继续。”
她大声对视频说着。
不论别人怎么说，琪亚娜可是不会在这里去退缩的。
“琪亚娜，你可真是……雷电芽衣也选择继续。”雷电芽衣只能叹一口气。
尽管她也知道，只要自己拒绝之后，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但是，既然是琪亚娜的选择，她又怎么舍得去拒绝。
有琪亚娜在的地方，她就在。
她们投出了两票。
然后，平行世界的雷电芽衣与琪亚娜，同样也投出了两票。
两个选择不继续的反对票。
此刻，平行世界中。
伽蓝的深海内，少女看着结局，不由松了口气。
“太好了，她没有离开。”
她摇曳在深海中，去唤醒了一直供能的终端：“能计算出这个所谓视频的本体么？”
“……”
终端有了回应：“你要做什么？”
“毁了它。”
少女已经不想继续这种无谓的‘闹剧’了，明明不论多少种可能，崩坏都是不会被战胜的。
终端：“……”
在少女和终端进行沟通时，同个世界的天命总部。
奥托将自己记录下来的信息放在一侧。
这种‘未来’的视频对他来说，只能说利弊各占一半吧。他知道了存在世界中强大的敌人，但是元老会也知道了。
可以说，这可真是给了他整个烂摊子啊。
他用手指的关节敲打着桌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视频中的黑屏也结束了。
然后，奥托看到了这一次视频的主角。
同样坐在天命总部，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天命领导者。
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恰巧与奥托进行‘对视’。
下一秒，两人开始互换。
————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女武神宿舍。
琪亚娜吐槽说着：“之前穿越还要到特定的地方，这一次直接就是原地穿越，连演都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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