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度过劳死患者
至于是什么样的压制手段……自然就不用多加赘述。
索尔兹伯里派往温切斯特的军队被击退,而对方则在声名大振之后立刻开始进一步地招兵买马,壮大自己。
等到这一事件被通报到卡美洛时,整个索尔兹伯里东部居然已经濒临瘫痪。
牛津方面尝试支援索尔兹伯里,但是牛津到索尔兹伯里中途大多为丘陵,中间尽是难以跋涉的密林,这些密林成为了温切斯特反抗军对抗擅长正面作战的牙之氏族的有利地形。
牛津前后三次支援,居然都被打退了。
一时间,大圣堂索尔兹伯里即将陷落的消息就居然引得整个不列颠都处在一种风雨飘摇的危机感之中。
而若是索尔兹伯里陷落,则必然是对身居卡美洛的摩根陛下的统治产生极大的动摇。
“………”
早朝之上,摩根陛下尚未对此表态,与她一同高居玉座的王后殿下却已经无法忍受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了。
因为再这样下去,折损的只有陛下的权威。
……这是她的不列颠。
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胆敢在这片大地上另立旗帜。
…………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
摩根牵着王后的手,一如往常地走过王城的走廊。
“……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吧,但是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容忍下去了。”
两年的君臣相处,百年的夫妻生活,让桂尼维尔可以安心地握紧妻子的手,他那双星眸中闪烁着微光,凝望着王城之外,卡美洛的背后,或者说“正对着”的大洞,轻声呢喃道。
“这里是你的不列颠,我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它半分。”
轻轻握住了妻子细腻的指尖,桂尼维尔扭头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冬之女王,认真地说道。
“……这幅样子还真是难得呢…吾夫。”
“因为我不仅仅是你的王后、丈夫……还是你的骑士,保护你是我理所当然要做的事情。”
桂尼维尔说着让摩根忍不住嘴角上扬的话语。
他终究不会意识到自己有时说的话是那么的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小小的奖励。
不过正是因为他自己意识不到,所以这一份话语才会这样如甘泉般沁人心脾。
“……其实你只要有这份心就好了,叛乱的事情我交给兰斯洛特和高文也没有问题。”
摩根可不想因为区区一个地区的叛乱而让自己丈夫离开自己身边好几天。
既然想要听到的话已经听到了,那么差不多也该收手了。
“高文卿老是被使唤着满不列颠跑,一有事情就叫她我也会不好意思的,至于兰斯洛特……让她待在卡美洛挺好的。”
但是桂尼维尔这一次是铁了心准备亲自前往平叛了。
“嗬……这样啊……”
摩根轻轻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她也早就料到的,桂尼维尔虽然耳根子软,但是一旦作出决定之后,就很难再做出什么改变了。
看着又在不由自主之中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露出一副几乎日常化的淡淡愁容的妻子,桂尼维尔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
“好了……也不要成天都摆着那么一副苦瓜脸嘛,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要是天天皱着眉也太可惜了。”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桂尼维尔和摩根之间的关系越发融洽,并且彼此之间以往根深蒂固的主从观念也不约而同地发生了某种意义上的变质。
变成了对于彼此看似平静,却越发深沉的喜欢,或者说是「爱」。
“嗯……嗯哼。”
摩根为丈夫突如其来的玩笑话弄得稍稍愣了神,随后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就连吾夫也会开起玩笑了呢。”
“唔,什么嘛……难不成以前我很闷葫芦吗……?我倒是没怎么感觉到。”
桂尼维尔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没有关系哦。”
面对自己的丈夫,摩根的脸上淡淡的愁容被冰释的笑意所驱散了。
“无论是以前的吾夫,还是现在的吾夫,我都很喜欢。”
……从百年前冬之女王迎娶了春之王后开始,不知王城的某一处,就有可能会出现一对牵着手的夫妻一边说着暧昧的情话,一边整个王城之中最为靓丽的风景。
一开始彼此还有些拉不下脸,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逐渐习惯了每一天一起牵着手走过漫长的王城走廊。
就连守卫王城的侍卫们也都从一开始不敢多看一眼到习以为常到他们站在身边说着情话也不会再多有任何的心理波动。
习惯了,习惯了。
就连陛下和王后殿下都跑到面前秀恩爱了,我还有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冷漠)
…………
…………
第二幕~妖光
从牛津南下,朝着索尔兹伯里更南的方向继续进发,所遇到的地形便慢慢从平原转变为了连绵的丘陵。
而在这一大片丘陵之上,是哪怕以高大的骑士军侍卫们都一眼望不到边的宽广森林。
温切斯特周围,尽是这样的地形。
而这样的地形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们天然的屏障,甚至于那些反抗军还借助地势打退了几次牙之氏族的进攻。
光是听描述,感觉就像是比起两年前的叛乱要更加强大、且有所准备的反抗军势力。
“真是奇怪啊……”
军势在桂尼维尔的指挥下迅速朝着森林推进,因为在军营与庭院均表现突出,那个名为温斯顿的妖精士兵已经被桂尼维尔任命为自己的副将。
而就在骑士军士兵准备用他们的厚重、锋利的战戟将眼前遮盖敌人身影的森林像是镰刀割麦子一样削平的时候,温斯顿不由发出了一阵轻咦。
“怎么了?温斯顿。”
“啊啊,没什么,殿下,只不过是在恍惚之间突然有些奇怪或者说是疑问罢了。”
温斯顿摇了摇头,说道。
“疑问?”
“嗯,殿下是否还记得百年前,也是索尔兹伯里的辖区,斯温特也曾爆发了叛乱?”
“这我当然记得,怎么了吗?”
“啊啊,也许只不过是我想多了,但是时隔短短百年,两次叛乱都发生在索尔兹伯里的辖区……唔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还真是巧合啊……”
温斯顿的无心之言引起了桂尼维尔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索尔兹伯里有问题?”
“啊不不不,属下不敢。”
温斯顿只是根据直觉无意识地做出了判断,但是要说这两起叛乱要是真的是索尔兹伯里有关系……他实在是没有胆量这么说。
“嗯,我也知道,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桂尼维尔当然也不可能把温斯顿的无心之言当真,但是……也许自己确实应该去索尔兹伯里看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不管怎么说,还是解决掉眼前的叛乱最为重要。
“……罢了,所有人,后退。”
眼看着即便骑士军的战士们正在如割草机一般高效削平森林在桂尼维尔的眼中也效率也过于低下了。
王城之中美丽的王后,善良的王后,一旦披上了铠甲,抽出妖剑,那便是陛下最为忠诚、锋利的剑。
血红色的大剑被缓缓抽出了剑鞘,光焰浮动,那美轮美奂,如若艺术品一般精美的剑身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之瞩目。
“噢噢——难不成是……”
“白痴!退下!”
眼看着有几个士兵因为痴迷于妖剑那精美如艺术品般的剑身,而忘记了撤退,温斯顿赶忙和另外几名士兵把那几个白痴给拖了下来。
“……剑啊,吟唱吧。”
桂尼维尔轻语一声,那妖剑随之复苏。
海量的魔力被注入耀眼的妖光之中,那迅速膨胀起来的锐利光辉迅速直冲云霄。
随后桂尼维尔轻轻一挥。
“轰—————!!!”
轰鸣,震动,还有扑面而来的热量与足矣将人体撕裂的冲击波一同炸开。
再如何坚韧的树木都在那不详的妖光之下迅速枯萎,扭曲着,摇曳着,化为一片火海。
“哦哦哦哦!!!”
“那个就是!那个就是殿下的妖剑——!真是太美了!”
“哪怕是作为殿下的直属部队,能够看到殿下使用妖剑也真是屈指可数的机会啊……!”
“不详的……祸世妖……后!呜呜呜呜!!”
惊叹的士兵之中有人下意识的说出了那个对于王后殿下而言并不好听的称谓。
但是有人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蠢货,疯了!居然敢在殿下面前说这种不干不净的流言蜚语!”
士兵拉住了另外一位士兵,拼命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个有些天然呆,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士兵赶忙点了点头,以免自己的战友下手太狠直接把自己勒死。
“好了……我不在意那些对于我的称呼,赶紧开始,赶紧结束吧。”
桂尼维尔踩在一片温度还没有降下来的焦土上,如他所说,他真的不在乎那些对自己的莫名其妙的称呼,即便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口也没有关系。
不过要是在面前称呼他妻子的某些并不好听的绰号那就不能保证来人的安全了。
“……是。”
士兵们松了一口气,殿下的宽大和平日里优渥待遇实在是令他们感恩戴德。
他们也不是很喜欢这样这些对于他们的恶意称呼。
只不过,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这样的污蔑与抹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多到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连他们都已经默认了的习惯。
伴随着遮蔽这温切斯特的森林在妖剑之下迅速化为焦土,那些企图埋伏在森林中企图偷袭骑士军的反抗军仅仅只能看见一道冲天而起的妖光,随后自己连带着藏身的密林都在耀眼,炽热的光芒之中烧尽了。
凝望着已经出现在面前的要塞与城墙,桂尼维尔随手一挥,在魔力的灌注之下,妖剑划出了一道高度超过百米的巨大剑气,将那反抗军们引以为豪的,就连牙之氏族说不定都能够抵挡一段时间的城塞给一分为二。
两边的城塞开始燃起熊熊大火,那是只有妖剑莫洛伊才能释放出的妖剑之火,不详之焰,以妖精为主要作战单位的反抗军士兵们痛苦哀嚎着想要扑灭身上以魔力为燃料的妖火,但是本身就是以太生物的妖精只要触碰到这种妖火,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不要慌张——!快点,快点,第二梯队上来……!该死的,敌人已经上来了!”
负责城塞防御工作的妖精大喊着,却只能看着那些染上了妖火的妖精们痛苦地化为灰烬。
城塞已经被敌人强行打开了门户,等到那四处飞溅的妖火平息下来之后,骑士军开始顺着桂尼维尔一剑打开的缺口长驱直入。
这样一来,平叛的任务差不多就完成了一半。
一时之间,整个城塞喊杀声不绝于耳。
桂尼维尔踩过酥脆的城塞碎片,踏过死去的妖精所化为的枯木与焦土。
在那些反抗军的眼中,那自卡美洛流传来的说法早已成为了无可争辩的现实。
漆黑如墨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淡淡的色差,或是呈现出一种妖异的亮紫色,显得更加立体与透彻,面对如此弱小的他们,身穿那不详之铠的甚至都没有带上头盔,任由没有盘起的黑色长发在废墟的热量之中飞舞。
那张美丽的倾世之颜恐怕在整个妖精国都找不到几个能够与之媲美的美人,被手甲所覆盖的白皙指尖握紧了手中的妖剑,在任何敌人看来,这都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
唯有狭长如若月牙一般的黑红色眼罩遮住了那双璀璨的星眸,终究化为了冰冷无情的目光,将一切叛乱份子清扫干净。
“祸……祸世的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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