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教父沃里克 第153章

作者:来碗韭菜花

但是,现在的她就像是落水之人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即使是明知无救,却还要拼命一试。

“能,能帮我个忙吗....”

狼人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自己这个刚正不阿的大侄女,可是从来都不给自己来通讯的,更别说开口求自己。

“孩子,你说。”

一边坐在地上把刻俄柏的小脑袋摸的傻狗眉开眼笑,一边对着听筒那边的陈sir回答。

陈sir身后的尾巴紧紧缠绕着凳子腿,这是她纠结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一想点什么,或者不好意思了,陈sir的尾巴就会不由自主的想缠着点什么东西。

“你们,是在切尔诺伯格吗...”

拉开办公室的玻璃窗,探出头,陈sir望向天空。

眼前的星空和自己多年前跟小塔一起看的一样,还是那么皎洁。

“能,带我去看看吗?”

说到这的时候,陈sir的话已经开始像是灌了胶水一样。

艰难道一个一个字往外蹦。

到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指望狼人答应自己了。

果然,通讯器那边,狼人“哦”了一声后,就挂断了通讯。

顿时,大龙女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果然。

自己这样差劲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会帮自己呢。

“对不起,小塔。”

躺在椅子上,陈sir脑海中那个白发萝莉和蓝发小女孩玩耍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闪回。

冰冷的触感,划过眼角。

“嘿嘿,大侄女,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啊?”

然而,还没等她的泪水从眼角流到下巴,一个雄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惊骇的陈sir猛然坐起身来。

侧目望去,魁梧的巨狼正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目光中,是关怀和询问。

狼人看着眼角挂着泪痕的陈sir,有些纳闷。

不是,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

怎么就哭了。

不至于吧。

“沃...”

陈sir的那句话还没开口,就被她自己咬牙生生咽了回剘去。

“叔叔。”

狼人点了点头。

“行了,先把这个喝了,咱们这就走。”

摸出一瓶事先拿来准备兑啤酒的微光原液递给陈sir。

大龙女接过瓶中的液体,看着绿色的光芒,一点没有犹豫的揭开盖子,一口饮尽。

这要是被四个老逼灯看见非跳着脚骂街不可。

太浪费了。

但是,不得不说,大量的微光灌下去,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陈sir双手那撕裂了数次的虎口,和如同枯木一般的身体,瞬间被大量的科技与狠活治愈!

就连干渴的嗓子,都恢复了正常。

放下了瓶子,陈sir眼睛都直了。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恢复效果这么快,自己还不知道?

“行了,好利索了吧。”

然而,狼人看着陈sir喝完了微光后,点了点头。

“咱们走吧。”

陈sir一愣。

走?

还没反应过来,大龙女只觉得脚下一轻,一阵头重脚轻的失重感传来,身子也晃了晃。

等再稳定住,整个人就横在了狼人怀里。

“你不是要去切尔诺伯格吗。”

抱着大侄女,狼人身形闪过金色的光。

“咱们这就走。”

灼热的焰流包裹着狼人的周身,炙热的火翼从背后展开。

在陈sir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懵逼之中,她只觉得身上一轻。

灼热的流星划过天际。

赤红的光辉交相辉映的是...

某只肥企鹅的骂街声。

“夹杂着哥伦比亚新式骚话和维多利亚老式俚语的双重粗口”

“以莱塔尼亚优雅语调和咏叹调式发声吟唱的龙门粗口”

“你个死野狗,下回能不能找个正常人呆的地方降落!

整个龙门那么多地方,非在我这跳下来!”

看着自己又成为废墟的酒吧,大帝鼻子都气歪了。

此时的切城还在打架途中。

锋利的斩击声和打斗声不断传出。

“锵!”

“叮当!”

“嘭!”

打铁一般的连续声响从坑里传来。

名为降斩的大剑舞出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般密集且凶狠的剑花。

老将军手里的大剑并不是如同拉普兰德那般优雅的搏杀,而是简单到了极致的搏杀剑势。

劈,砍,斩,戳,刺,各种剑式,招招致命。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不会浪费任何多余的力气。

两名内卫被锐利的剑光逼退。

虽然这柄普通的东国材质大剑,不能将他们厚重的铠甲一击完全的斩开成为两半,但是在将军密不透风如骤雨飞蝗一般的凌厉攻势下,可他们却发现,这柄利剑却在一点点把他们的盔甲切出伤痕,随后一点点的割碎!

“呼!”

终于,两名内卫再确定自己仅通过普通的肉体攻势,无法将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拿下后,他们彼此齐齐伸出了另一只手。

“吨...”

混重黏稠的黑色立场展开。

黑色的雪落下,飘然间,黑红色的冲击波如同滴落在案板上的油脂,粘重的四散开来。

赫拉格顿时觉得双脚和双臂变得沉重起来,不知名的力量在牵扯着他的精神,足下和手腕处莫名的质感让他挥剑的动作都变得迟缓。

内卫的力量,名为国度。

是通过刺激内卫们其体内,那经过乌萨斯的术士和祭祀们经过层层封禁后塞进其体内的邪魔碎片后,获得的力量。

其攻击的方式,并非是任何一种已知的攻势。

而是单纯的..

湮灭。

赫拉格四周的地面在被黑色的雪消融。

它们就像是被汽化的泡沫。

只不过,并没有烟雾而已。

可是这恐怖的黑雪,却难不倒赫拉格。

雪亮的剑,黑色的雪。

轻描淡写之间,老者身形一如年轻时的干脆利落。

几个起落,将粘重如水滴的冲击波躲开。

身形一闪,赫拉格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臂膀之间,已经多了一名浑身被血衣包裹的少女。

确切的说,是女尸。

白发的卡特斯小姑娘闭着眼睛。

她嘴角上扬,高傲的仍像是活着一般。

“停下吧。”

塔露拉的声音响起。

从内卫的身后走出。

此刻的她,左半边脸上,已经蜿蜒崎岖的爬满了如同被岩浆灼烧过一般的一条条纤细的痕迹。

这些赤红色的痕迹不但没有破坏她姣好的面容,反而让她看上去,多了一分妖冶的美感。

如同碎裂的红蔷薇。

“将军,你可以离开了。”

已经几乎和长剑融为一体的手上,那灼热的火光十分灼目。

塔露拉站在内卫的身前。

仿佛国度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乌萨斯的手段,依然是那么肮脏。”

大剑收回剑鞘。

赫拉格并没有继续战斗的意思。

他这次下来,也只是为了完成故友的托付。

就想多年前,他被别人托付了奈音一样。

“不过,现在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

解下自己那件曾经给他带来无数荣耀,曾陪着他见识过万千军马的披风,将自己战友已亡之女的躯体包好。

他转过身,高挑瘦长的身影起落之间几个腾挪,已经踏出了天坑,离开了这里。

塔露拉看着突然离开的赫拉格,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