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觉机器
“我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所谓的‘封神之路’，以及这个‘尼伯龙根’计划。”施耐德教授说。
“当然没有，封神之路是狮心会的禁忌技术，而尼伯龙根计划仅限于秘党内部校董会成员才能够了解，但既然你已经接触到，我就可以给你透露一些信息。”昂热校长说，“封神之路，我称之为‘暴血’，核心原理是以意志弱化血统中‘人’的存在，从而使得短时间内提升血统获得强大的力量，但真正的‘封神之路’已经被堵死了，暴血……最终只会化作死侍，据典籍的记载有人能够完美地通过‘封神之路’抵达纯血龙族的情况，但至今为止这个理论从未被证实。
而尼伯龙根……传说中的死人之国，当然，目前也仅仅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至于尼伯龙根计划，是使用特殊的手段强化血统，从而使混血种获得两种以上的言灵，以混血达到纯血的力量，安全地突破那个界限。”
“听上去……真是天方夜谭。”施耐德教授艰难地说。
“确实是天方夜谭，因为无数的实验过后秘党发现即使是以次代种作为实验材料也无法满足这个计划，唯一的希望是初代种，所以要先杀死一只初代种，才能尝试这个计划。”昂热校长说，“彻底杀死，让他们无法茧化，再没有‘卵’的那种杀死。”
“这……可能吗？”施耐德教授呆滞住。
“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将问题留给我们的后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龙不是神，他们也会流血，只要是会流血的东西，就能被杀死！”昂热校长说。
长久的沉默。
“所以，你刚才说墨秋染能够使用两种甚至三种言灵的时候我才会那么惊讶，至今为止这样的存在仅限于理论之中，而你告诉我的就像是一个传说里的人忽然蹦出来跳到了我面前……”昂热校长接着说，“你确定吗？施耐德教授？”
“我不能确定，只是……他的身体在那时依旧是正常的，却有着比怪物还要怪物的力量。”施耐德教授说，“但我从后续监控中看到的录像显示，他隔空解决了完美组织的人，那是一个面具人，手臂上有扑克牌方块三的纹身。”
“方块三……这么说像他这样的人有五十四个？还是多少十三个？这个组织的实力果然不弱啊……”昂热校长沉默一会，“我会动用我的权限将这次行动的所有视频彻底销毁，这件事，不能让秘党的其他人知道，有关墨秋染的一切，要尽可能保密。”
“您是担心……”施耐德教授说到一半停住。
“没错，我就是担心秘党那些家伙，”昂热手中的折刀上下飞舞，速度极快，“你听说过一段话吗？施耐德教授——对于资本而言，如果有10％的利润，他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他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他们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他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他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马克思的《资本论》，”施耐德教授说，“含义深刻。”
“秘党就是一群资本家，混血种之中的资本家，只要利益够大的情况下，他们会不顾任何后果，”昂热校长说，“我们不能在面对龙族复苏的威胁之时，还迎来盟友的愤怒，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我相信那些家伙能够干得出来。”
“您是担心他们想要拿墨秋染做研究么？”施耐德教授低声说。
“是的，尽管在屠龙这件事上各国都持有统一的态度，但终究是不同的势力，强大的力量，当然是掌握在自己组织的手中最好了，没有的，就会想着夺过来。”昂热校长手中的折刀飞舞的越来越快，直到“嗖”地一下飞出，“笃”地一下钉在挂在墙上的靶子上。
“或者毁掉。”
……
“我看你敢！”墨秋染跳起来，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相信。
盥洗台前，楚子航淡定地刷着牙，瞥了他一眼，心想这货又在发什么神经。
不过他也没有开口询问，反正按墨秋染的习惯，会……
“大事不好了！”墨秋染三步作两步来到他面前，把手机递给他。
楚子航接过手机，把牙膏沫吐掉漱了漱口之后认真看了一遍，递还给他，也皱起眉：“梦中出现然后又在现实之中出现了？”
“是啊，”墨秋染神情严肃，“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降啊，梦中仙女出现在面前，路明非这小子的想法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什么是天降？”楚子航沉默了下问。
“天降就是天降……与之对应的还有欢喜冤家和青梅竹马以及前女友之类的名词，这么来说的话苏晓樯算是半个欢喜冤家，陈雯雯算是半个青梅竹马……那么这个俄国的零就是纯纯的天降了！”墨秋染说，“自古青梅不低天降，唯有冤家与天降五五开啊！可恶，我们在这里打生打死，结果这小子居然在那里享受后宫争宠环节？到底谁才是老大谁才是主角啊魂淡！”
说着他就给路明非发了条消息过去。
【秋风染尽】：“那个零的头发是金色的吗？”
【明明】：“额……淡金色？看上去感觉像是纯白里面带点金……”
墨秋染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楚子航：“居然还是白毛？完了完了，金发还能和败犬沾点，这白毛，我觉得小弟他说不定要沦陷了啊！国人人均白毛控！”
楚子航：“……”
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说自己更加喜欢黑色？
想到这里楚子航忽然想起那一头如丝般顺滑的乌黑色长发……依稀记得……那人好像靠在自己的肩头？
墨秋染没有注意到楚子航的异常，他手速极快地给路明非一句回复。
【秋风渐染】：“没救了，等死吧，告辞，大哥我等到放暑假回去的时候会给你收尸的小弟！”
【明明】：“？？？不要啊老大！救命啊老大！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做梦的时候梦到她，结果今天她忽然就出现了，外貌外形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样！”
【秋风渐染】：“？？？你连味道都闻到了？关系进展这么快的吗？还是她用的香水？”
【明明】：“不是香水，就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秋风渐染】：“好了不用说了，色批小弟你的心思我已经明白了。”
【明明】：“不是啊老大，你要相信我啊！”
【秋风渐染】：“年轻人，始终乱弃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明明】：“老大……求求了正经一点吧……救命的急事啊……”
【秋风渐染】：“这么说吧，看你自己，恋爱嘛，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终于人品，试错是正常的，但是记住，不能脚踏两只船！”
【明明】：“……我真没有！我和晓樯已经……”
【秋风渐染】：“！！！已经表白在一次了？”
【明明】：“没有！我们清清白白！”
【秋风渐染】：“好！那我就等着回去喝喜酒了！这样的话就不要移情别恋了，不然我怕再见到你的时候就真的是黑白照片了……不聊了不聊了，刚刚经历了好几场枪战和爆炸案有点累，我要睡觉补充体力了……你那边应该正在上课吧？上课不要玩手机！”
【明明】：“老大你这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
【秋风渐染】的头像灰了下去，没有再回复，路明非怔怔地看着手机，又将聊天记录从最开始翻了一遍，叹了口气。
所以，梦里面看到的那个眼睛会发光的小男孩纯属是幻想，只不过是老大和自己开的玩笑？
那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和那个真实到无比的梦……难道也只是纯属巧合吗？
……
“我敲，吓死我了！”苏恩曦爆粗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搞定了？”酒德麻衣问。
“当然搞定了，我出手还有搞不定的道理？何况就只是区区QQ而已，要是超级猛男和小白兔用的是那种专业软件沟通的话那才是真的有点难度！”苏恩曦自得地说，“我即时篡改了他们的聊天信息，在超级猛男那边看到的只是小白兔问他天降的事情，而在小白兔那边看到的是超级猛男回答他有黄金瞳的小男孩其实只是幻想，包括之前的看到眼睛会发光的人一定要告诉他也不过是开玩笑的信息，这样就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哼哼，还不是靠我，要不是我提醒你都没想到这一出！”酒德麻衣一挺胸，骄傲自得，天天被嘲讽脑子不行的战斗人员终于罕见地站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奇迹！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是是，麻衣大人说得对~”苏恩曦捏着嗓子，成功让酒德麻衣又是一个激灵，冒出一堆鸡皮疙瘩。
“啊！恶心死了！”酒德麻衣怒斥，顿了顿之后大概是觉得自己智力光环仍然在生效，继续提建议，“对了，既然墨秋染对路明非影响这么大，要不然你继续操控他们的聊天内容，让他们关系破裂什么的？”
“你这是什么zz提议！”苏恩曦眼睛一亮，瞬间开启究极反驳嘲讽模式，大概是罕见被酒德麻衣扳回一城的憋屈导致的，“难道你没看到超级猛男是什么实力吗？还是说你龙傲天附体准备和超级猛男成为关系坚定的敌人了？”
“那还是算了，我还年轻，我还想活够！”酒德麻衣想到墨秋染之前暴力狂摔的情景，不由得又打了个寒战。
第一百二十六章 言灵=修仙？墨秋染=黑王？（）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历来以雷厉风行，凶残无比著称，能够加入执行部的基本上都是疯子之中的疯子。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需要休息和放松了，所以，即使是施耐德教授也没有急迫要求他们踏上返程的旅途，而是将他们安排在酒店休息。
楚子航和墨秋染是一间双床房。
“你还有认床这习惯？”墨秋染出声，打破黑暗中的寂静。
“……没有，”月光下楚子航没有闭上的眼睛如星辰般，顿了顿说，“只是在想今天的事情。”
“哦，我还以为你是在想姑娘……没意思，”墨秋染兴致全无，“本来还想着给你叫个当地特色的。”
“……你今天使用了很多种力量。”楚子航忽视墨秋染的烂话，说道，“为什么？”
“一共三种。”墨秋染回答，“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想要不被别人摆上实验台，除了不表现出异常的地方这个办法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楚子航一愣。
“强大到他们不敢打我的主意就好了。”墨秋染自信地说。
“……”楚子航沉默，这话乍一听上去很狂妄，但想到这话是从墨秋染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忽然又令人觉得好像不是不可能。
“我大概猜到你为什么睡不着了。”墨秋染又说。
“什么？”楚子航一愣。
“看到我今天晚上大发神威然后觉得自己没有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觉得有点失落然后想要追寻强大的力量跟上我的脚步？”墨秋染不带一点停顿地一大段话说出来，没等楚子航回答便接着说，“然后又憋着不说暗地里开始追寻力量结果一不小心误入歧途最后堕落成死侍或者心智被影响成为最终大BOSS之类的最后的最后我们两兄弟反目然后又被我解决掉？”
楚子航：“……”
“啊！真是一个不错的俗套剧情，我决定把它放到我的小说里面了！”墨秋染拿起手机敲击起来。
“你还在更新小说吗？”楚子航一愣。
“当然！”墨秋染不假思索地回答之后是声音变小，“就是更新得没有那么频繁了而已……”
楚子航沉默，大致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所谓更新得没那么频繁……就是之前墨秋染说过的【诈尸流更新】？
“不过我确实是有着这方面的担心，你对力量的迫切太明显了，”墨秋染忽的又一本正经地看着楚子航，“你看到了死侍是什么样的，我很担心你真的有一天会变成那种东西。”
“……在那之前，我会自己了结自己。”楚子航轻声说。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墨秋染竖起食指，指尖处冒出一团火苗，火光点亮了房间，摇曳微小却又充满力量。
楚子航坐起身来，看向墨秋染。
“言灵的原理，是对元素的运用，从而达到增幅自身，或者是类似于水火冰以及精神一类的效果。”墨秋染说，“但归根结底，是来自于自身对元素的控制。”
“是的，在使用言灵的时候，火元素会听从我的号令。”楚子航点头。
“所以，或许我们可以用公式来理解，言灵就是一个个不同的公式，在‘灵视’之后觉醒的就是天生就会的公式，按照每个人天生对某些元素的亲和度不同，觉醒的言灵也就不同，血统浓度不同，对于元素的掌控力不同，言灵释放的威力强度也就不同。”墨秋染接着说。
“很有……道理。”楚子航点点头。
“这套理论在玄幻修仙里面都已经被玩烂了，我只是没想到现实之中能够这么契合，”墨秋染摆摆手，“我在资料之中看到，四大君主能够掌控各自对应元素的所有言灵，而黑王能够掌控所有元素所有言灵，你觉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公式。”楚子航说。
“是这样的，咏诵言灵就相当于公式做题，血统就是调动元素的力量，从而呈现出对应的能力，”墨秋染点头，“但……你掌握了另一种公式呢？”
“……另一种言灵？”楚子航下意识压低声音，眼中满是震惊，“这就是你……”
“不，我不一样，我做到的事情已经超越了公式，”墨秋染摇摇头，自己的能力终究会暴露的，在那之前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方式显然是不错的选择，楚子航可以说是墨秋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唐紫之外最信得过的人，所以和他说也没什么，“我的能力，来自于对元素的掌控，并不需要公式……只要我想，我可以将之以任何的形式表现出来，换而言之，那就是无数种言灵！”
楚子航被震撼到了。
“你……能够做到和黑王相同的事情？”楚子航问。
“或许吧，毕竟我还没见过他，”墨秋染耸耸肩，“当然，现在这件事并不重要。”
楚子航：“……”
这哪不重要了，这重要得离谱啊！
原来我身边这个时常神经质的损友居然是和黑王一样的存在？
“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提升你的力量。”墨秋染接着说。
楚子航立刻回过神来仔细倾听。
“按照先前的推测，既然言灵是一种公式，只要正确就能够操控元素达到预期的效果，天赋决定了对哪种元素亲和高，”墨秋染说，“很明显，你是对于火元素亲和高，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学习其他的‘公式’呢？”
“掌握【青铜与火】之王一系的其他言灵么？”楚子航若有所思。
“其实我觉得，公式始终是公式，最好的，还是掌握元素本身，”墨秋染手中出现一团火苗，忽大忽小，甚至还有不同的形状，然后又消失，“至少，进攻手段不会那么单一，而且也不用一出手总是用【君焰】制造那种大场面，如果我不在的话，你的破坏范围将会是相当惊人的，这就导致你会有所顾忌，如果能够跳过公式直接掌控元素的话……你的战斗力将会提升许多！”
楚子航的眼中闪起光，显然是明白了墨秋染的意思。
如果可以像墨秋染这样随意掌控火元素，即使是小规模战斗之中他也可以动用言灵的力量，而不是只能拿着枪干瞪眼了！
“要怎么练习？”楚子航问。
“不知道。”墨秋染摇头。
楚子航：“……”
“要是我知道的话像我这样的情况早就被复制了不是么？”墨秋染说。
系统是不可能暴露的，所以他打算将自己打造成一个【与任意元素满亲和度并且可以随意操控】的人设，这样就没有漏洞了，要说唯一的漏洞大概就是他的血液里面没有半点龙族的血脉，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被其他人拿到自己的血就好了！
楚子航默然，墨秋染说得很在理，这样的技能还是技术肯定是不可能普遍的，不然龙族估计早就被混血种干翻了，想象一下，人人都是弱化版四大君主甚至还有弱化版黑王……龙族恐怕得崩溃吧！
“我们可以一步步地尝试，”墨秋染说，“这肯定是能够行得通的！以我多年看玄幻修仙小说的经验！”
楚子航：“……”
为什么感觉加上后面那句话瞬间就不是很靠谱了！
……
“有关这次任务的所有视频都已经被封存，所有信息列为绝密，只有校长才有权限查看，你们对此有意见么？”施耐德教授问。
CC11000次列车沐浴在阳光下疾驰着，满载着完成战争实习课归来的一年级学员们，尽管对于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在这次课程中起到的作用就是开了几枪……但卡塞尔学院似乎对于抱大腿这种事情并不排斥，在施耐德教授和他们宣布所有人都通过了这次战争实习课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看来他们也知道自己这次起到的作用更多是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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