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啵奇塔：我是正经鸡，不烧】
“不用那么灰心，从好的一面来说，找回理之律者的力量，或许与对抗羽兔的方法是同一件事。”
布洛妮娅倒是看得开，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输麻了，不在乎胜负了。
“而且，理之律者的存在方式，其实与圣痕计划本身颇为相似。”
理之律者是通过三十万人的意志操控核心的力量。
圣痕计划则是通过梦境统合人类的意志，进而窃取终焉之力。
本质上都十分相近，无非是小巫见大巫的区别。
“也正是因为如此，圣痕计划对理之律者核心的影响，才会比对其他核心的影响大上许多。”
这么一来，从刚刚被卷入圣痕计划开始，布洛妮娅一直吃瘪的原因就找到了。
【那在那之前的吃瘪呢？】
【别问，问就是没羽化】
“如果猜测再大胆一点，我们可能不是被圣痕计划——反倒是被理之律者的核心困在了这里。”
“以此类推，那么羽兔所做的，可能就是乘虚而入，刺激理之律者的核心，使其人为离散，让它更接近于圣痕的存在方式。”
【鸭鸭要是去乐土，篇幅少一半】
【这分析总结能力太强了】
问题有了，至于解决方式，芽衣提议效仿千劫，在被卷入那些记忆之中后，开始大肆破坏，总会有进展。
于是在那之后，每次进入理之律者的记忆，琪亚娜就会尝试动用权能，尽管那非常困难。
在一次进入到布洛妮娅小时候和马克西姆在一起的回忆时，布洛妮娅居然恢复了自己的思考。
而就在她感到疑惑的时候，布洛妮娅突然产生了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谁？！”她警惕地质问，得到的只有AI般的声音。
“用故事来描述过往的一切，的确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方法……布洛妮娅……”
“毕竟人类最伟大的力量就是叙事。”
很快，声音的主人、普罗米修斯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人类最伟大的力量是叙事吗？”
看到这句台词，叶铭忍不住打了个岔。
“怎么了？”
“我个人而言，其实不太赞成这种说法。”
叶铭解释道：
“叙事的力量固然伟大，但对于人类而言，还有更加强大的武器。”
“当然，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吧。”
他还记得，自己的答案最初是那位高中老师教授的。
比起含金量，他比普罗米修斯差远了。
不过在遥远的某一时刻，叶铭也亲身经历了答案的验证，最终得到了和那位老师一样的看法。
“长话短说。”
游戏中的普罗米修斯在介绍完自己和梅的事情之后，立刻将话题转回到了当下。
“如果各位还想反抗、乃至颠覆圣痕计划，那么理之律者的力量就是其中堪称基石的一环。”
【鸭鸭这次要当主角了吗】
【也该有一次高光时來刻了】
在那之后，普罗米修斯又源源不断地讲了一大堆的设定。
因为要直播的缘故，所以爱莉希雅一句没跳地完整看完了，而自己玩到这里的玩家，基本上都处于闭着眼睛按ctrl的状态。
并不是说这些设定不重要，只是它们实在是太庞杂、太难懂。
简单来说就是……
圣痕计划可以看做是一个故事，但它抛弃了原本的创作者，开始自己往后续写。
无论是人类还是圣痕结晶，无非都是延续故事的一种可选载体而已。
如果人类能活下来，那主体就是人类，如果圣痕结晶能撑到最后，那她们就是负责延续文明的主人公。
而现在，选择圣痕结晶而抛弃人类，只是单纯地因为，在面对终焉的时候，圣痕结晶更具有优势而已。
对于这样的理论，布洛妮娅她们当然不会认同。
我方的核心论点只有一条：
“没有人类的文明，毫无意义。”
但普罗米修斯却能够理解圣痕计划。
至于人类之于文明究竟重不重要，故事的书写者是谁究竟重不重要……
这就不是一个人工智能可以决断的事情了。
“这么一长串的设定，我估计也就只有阿慈和纳西妲……以及当事人布洛妮娅能听懂了吧？”
胡桃完全是一副“头好痒，要长脑子了”的表情。
“先不说两个智慧之神，布洛妮娅也是智商超过180的天才，以她们为标准，未免也太勉强玩家们了。”
真看着已经在对甜点心流口水的笨蛋妹妹，无奈地说道：
“总不能说，没有学士学位的人不配玩游戏吧？”
神子也吐槽道：“真要是这样，建议先把凯文踢出去。”
是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凯文同学并没能大学毕业，书面上的最高学历是高中。
甚至经常被普罗米修斯吐槽：梅博士你这套理论凯文根本听不懂。
“呵呵，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叶铭对系统说道：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用考虑那么多理论，反正只要你懂就行了。”
——……
短暂的沉默，让系统本该不存在的心跳，与叶铭跳动的心脏共鸣起来。
——你以为这么说就能讨好我吗？
——哼，算你成功了。
“啊？我没想讨好来着……”
——那你也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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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类的文明毫无意义，当时看流浪地球的时候看到这句话，瞬间就想到圣痕计划了。
837.七十亿对三十万，优势在我（免）
“我们已经原地不动地站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出于行动效率的考量——大家边走边说如何？”
当然，边走边说并不是目的，这一路上，普罗米修斯主要还是带着布洛妮娅她们去观看各种各样简短的记忆片段。
之后，她也得出了之前布洛妮娅她们得出过的结论——理之律者和圣痕计划有诸多的相似之处。
这段对话依旧那么庞杂，唯一能让人提起兴趣的就是普罗米修斯全新的猜想：
如果羽兔是圣痕计划所诞生的理型，那么瓦尔特·乔伊斯，他就是理之律者版本的理型。
“圣痕计划会造就天神的亚当，那么你们的第一任理之律者，他无疑算是人类的亚当。”
【啊？所以老乔不是人？】
就在大家以为布洛妮娅会难以接受的时候，她却反过来认同了普罗米修斯的看法。
“确实如此……在柏林的崩坏事件爆发前，地球上并不存在后来被称为「瓦尔特·乔伊斯」的这个意识。”
“那名近乎于从「无」诞生的律者，因为偶然受到了某位牺牲者心智的影响，开始本能地收集其他牺牲者的思想。”
“没有人清楚他究竟做了什么。”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无数的思想，那整个城市的残响，是人们对救世主的呼唤，是人们对崩坏的最后反抗。”
“于是，那后来名为瓦尔特·乔伊斯的男人，从废墟中站起。”
“回应了人们对救世主的期待，拼尽全力，为他们保留下了最后的尊严。”
换而言之，乔伊斯并非是某个人，而是人类意志的具现化，是回应了人类内心渴望的……由人心所塑造的救世主。
“哪怕那个时候……他甚至还没有真正觉醒律者的力量？”普罗米修斯问道。
“那不重要。”布洛妮娅摇了摇头。
“曾经有人用行动告诉我，不是因为拥有力量才想要成为英雄，而是想要成为英雄，所以才会去追求力量。”
【手动@叶铭】
【难怪鸭鸭和理之律者的信念如此统一】
【是因为在其中见到了叶铭的影子吧】
“谢谢你的解释，它让我充分了解了，在这个时代，理之律者的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普罗米修斯先是点了点头，而后话锋一转：
“但如果有朝一日……这代表理之律者的三十万思想成为了拯救世界的阻碍——第三任理之律者，你又会作何抉择呢？”
“我知道只是一个痛苦的假设，但……理之律者的力量濒临瓦解，并且极易被圣痕计划控制，这也的确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
“对于个人来说，三十万种思想或许非常庞杂……但对于将要囊括七十亿人的圣痕计划来说，这不过是额外追加的三十万份梦境而已。”
不管怎么说，七十亿对三十万，优势在她。
而之后琪亚娜和芽衣的意见，可以简单概括为一句：那咋办嘛。
“身为可以搭载在律者核心上构成神之键的人工智能，我可以帮助布洛妮娅，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理之律者核心的组成方式。”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布洛妮娅才会感到疑惑。
“虽然我们之间已经进行了非常深入的交流，但布洛妮娅仍不明白——普罗米修斯，你又是基于何种立场在帮助我们？”
“我在按照我的理解，继承梅博士的立场。”简单明了的回答。
而在那之后，还有简单明了的解决方案：
“布洛妮娅，对理之律者来说，圣痕计划是一个来自外部的黑客，它劫持了核心中的三十万思想，使其成为圣痕计划的奴隶。”
“而既然圣痕计划是一种梦，那么对你来说，最简单的补救方式当然是——吵醒他们。”
【这题我会，让爱莉希雅拿喇叭大喊黑历史】
【理之律者能有啥黑历史啊】
【理律没有鸭鸭有啊】
【你把鸭鸭的战绩喊一遍就是了】
仿佛是看到了观众们的弹幕，普罗米修斯尴尬地解释道：
“当然，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你需要亲自拿着喇叭，在意识的碎片里大吼大叫。”
“而是尽可能地模仿出与圣痕计划使用的同一套编码方式的逆向信号，并集中力量在局部实现压制。”
简单来说，就是用同一种编码方式反向骇入。
但这么做也有风险，那三十万种思想，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受到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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