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只可惜，暂时还没能研究出芯片在吸收了什么样的能量后，才能产出魔方能量，在模拟中，无论是元素力、信仰力还是其他能量，本质都有些低劣，不足以被转化为‘魔方能量’。”
“唉~希望，之后能从卡池中获取足够的能量吧！”
叹了口气，虞戚在爱莉希雅的催促下匆匆洗漱了一番，又拿了点吃的补充体力之后，这才赶往玉京台请仙典仪的现场。
人山人海的玉京台广场上，一道神圣巍峨的龙影盘旋在天空之上，当虞戚他们匆匆赶到现场之时，没等说话，耳边便传来了主祭台上刻晴那铿锵有力的话语。
“帝君已经守护了璃月千年，但下一个千年，十个千年，一百个千年，也会是如此吗？”
“……”刹那间，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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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刻晴的抉择
‘卧槽？！’刚刚从员工特殊通道挤到了刻晴特地为他们留下的观礼位，虞戚听着耳边隐约回荡的执拗声响，一脸懵逼的同时，心中也忍不住想要吐槽。
好家伙，刻晴，刻大小姐你这意思是，要反了岩王帝君还是怎么滴？
要不然算自己一份，杀去绝云间，砍了岩王帝君的头，夺了他的鸟位，刻大小姐你做岩神？
“喂~”心中暗自调侃了几句，虞戚静步走到了雷电真她们身边，伸手找了个手臂随便戳了戳，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刻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记得，她不是一直挺崇敬岩王帝君的吗？”
虽然和刻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每当提及岩王帝君之时，虞戚还是很清楚的能够感受到她心中那种按捺不住的崇拜之情。
故而，他却是有些难以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刻晴突然说出这样——在正常璃月人看来，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啊？”被虞戚的动作从震惊中唤醒，受到爱莉希雅邀请，也和碧蓝之愿等人呆在一起看典仪的香菱回过神来，看到了他忍不住有些惊喜，小声说道：“虞大哥你来啦！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啦……”
伴随着周围众人逐渐喧嚷起来的议论声，香菱小声的和虞戚道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略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虞戚神情奇异的看向祭坛上，那昂然挺立，无视了周围众人低声议论与指责，专注的望着空中雄奇的岩王帝君的刻晴。
“这倒像是刻晴会说出来的话呢。”
具体的事情并不复杂，就在之前，整个请仙典仪按照之前准备好的流程进行了下去。
焚香、鸣炮、祝词、献礼，而后便是由云先生主演的，七星八门配合温迪、削月筑阳真君编写的，用以歌颂‘灶王爷以自身力量注入大地，平息了地脉翻涌，守卫了万户安宁’的戏曲。
在岩王帝君的见证下，祭祀完美的进行了下去，直到……
看完了戏曲之后，岩王帝君再如往常一般，为璃月众人降下了神谕，指引了接下来一年璃月的贸易方针。
在这之后，按照原本的流程，岩王帝君降下神谕之后便应该离开的才对，但……这一次不同了。
祂老人家低头看了眼作为主祭者的刻晴，似乎是发现了她心中掩藏的情绪，岩王帝君主动开口询问起了刻晴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
再然后，刻晴主动问出了那样一个问题：“如果再有下一次，璃月遭遇到了如今日这般的危难，我们凡人又该如何？”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众人皱眉，而刻晴还不甘心，继续说道：“莫非还要像今日这般，继续倚靠仙人们的帮助，依仗着神明的伟力，在帝君的庇佑下度过危难？”
“那又怎么样？在过去的几千年间，不都是帝君守护了我们，守护了璃月吗？以后继续这样下去，也没什么问题吧！”
再然后，刻晴便张口说出了虞戚方才听到的那句，对璃月人来说堪称大不敬的话语：“帝君已经守护了璃月千年，但下一个千年，十个千年，一百个千年，也会是如此吗？”
随着议论声不断从人群各处响起，原本被刻晴话语震惊的璃月人民也纷纷回过神来，喧嚷声此起彼伏，侧耳聆听却都是在对祭台上这位最年轻的七星成员，发起质疑与指责；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开始对她破口大骂。
无数人的目光，齐刷刷地了落在了那位紫发少女的身上，包括一旁的七星，包括外来的游客，也包括了远方观望的仙人，更包括了……天上的岩王帝君。
民众的愤怒、信徒的怨恨、外来者的疑惑、同僚的质疑……一道道目光混杂着周围的指责声，犹如刀锋般狠狠的刺在了刻晴的身上，让少女的脸色不禁有些苍白。
但，即便如此，她的身躯却依旧坚韧的屹立在祭坛之上，带着不屈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上方的神圣而巍峨岩王帝君。
泛着鎏金光彩的龙眸微微垂落，摩拉克斯遥望着身下那道执拗的身影，眼中并无半点怒色，反而带着满满的欢欣、满意与慈爱。
祂能够感受到，刻晴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并非是说希望璃月人彻底脱离仙众、背弃神明，走向所谓的‘独立’之路。
她所希望的，只是想让璃月人抛去脑海中对仙众、对神明的过分依赖，以人类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在提瓦特大陆之上生存下去，而不是成为只会庇佑在岩王帝君和仙众们麾下，无法承经风雨的脆弱花朵。
尊仙敬神，并不介意祂们的帮助，但那是要在璃月遇到了自己彻底无法抵抗的危难之时，才需要祂们出手相助，而不是稍有磨难便哭天撼地，祈求着仙人降世，祈求着神明恩泽。
有些怔怔的看着下方的刻晴，摩拉克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千载以来，自己与璃月人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从魔神战争初期的艰难，到后期在归离原建立家园的欣喜，再到灾厄降临、挚友陨落、故乡遭到摧毁的痛惜与爱伤……
但最终，祂们还有他们，依旧咬牙坚持着，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困境，在这片临海之地重新建造起了属于璃月人的港湾。
数千载的光阴，璃月人也从当初不过寥寥千百人的部落，发展为了人口千万的庞大王国，而现在……
这个曾经庇佑在他鳞羽下的‘孩童’，似乎也终于产生了，脱离神明的怀抱，朝着危险重重的未知世界踏出第一步的想法。
这一刻，摩拉克斯不知是该感到欣慰，还是该感到难过……
沉默良久，直到下方的众人都似乎发现了祂的异状，渐渐安静下来之后，摩拉克斯这才缓缓开口，深深的看了刻晴一眼：“不错，我期待着。”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众人都能感受到摩拉克斯话语中流露出的满意与赞扬，并没有半点的责怪之意。
这也让他们感到难以理解，为什么岩王帝君会对出言不逊的刻晴感到满意呢？
而祂所说的不错，到底是在说刻晴的胆量不错，敢在祂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语；还是说……
身体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在场众人赶忙止住了脑海中那有些僭越的想法，目送着岩王帝君的身影逐渐飞向天空，在一阵璀璨神圣的光辉中，消失不仈见。
天色渐渐恢复了晴朗，高耸的祭坛上，刻晴沉默的看着面前飘散着点点青烟的鼎炉，似乎有些迷茫。
台下，璃月人、外来者，无数人的目光再度齐刷刷地看向了刻晴的背影，议论纷纷。
按照常理而言，在岩王帝君面前亲口说出来那样‘僭越’话语的刻晴，在请仙仪式结束后，应该是会被无数愤怒的璃月人口诛笔伐，甚至因此被强行剥夺七星的地位，打入总务司大牢听候审判才对。
但……
一想到之前岩王帝君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赞许，原本还有些愤怒的民众们一时间又有些沉默，就连七星八门、总务司、月海亭中的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也格外的复杂。
连作为当事人的帝君都没有对刻晴的话语感到恼怒，甚至还赞扬了她，那他们又哪来的权力去指责，甚至问罪刻晴呢？
就这样，在一片混乱声中，刻晴沉默且认真的完成了请仙典仪的收尾流程。
随着祭台下的民众们逐渐散去，虞戚他们这才逆流而上，走到了神情依旧有些苍白的刻晴身边。
“玉衡星……不，刻晴！”深深吸了口气，凝光凝视着面前眼中似是带着喜悦的少女，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你方才的行为，实在有些太大胆了！”
“一旦触怒了帝君，那后果……”
“我知道，无非就是我被剥夺七星之位，然后等待帝君责罚罢了。”微微一笑，刻晴的气色看上去有些虚弱，但声音却格外的坚定：“最严重的后果，无非便是一死！”
“但，我并不后悔！”
抬头看了天穹，刻晴眼中似乎还倒映着那道半麟半龙的神圣身影：“如今的璃月港，因为数千载传承下来的风气，再加之最近这段时间璃月境内风波不断，仙人们频频现身……百姓们对仙人、帝君的依赖越发的强大。”
“你知道么？我前些日子在市集中甚至隐约听到了，有人希望帝君能够降临凡尘，亲自执掌璃月的话语，更有甚者……希望仙人们能够开辟洞天，将璃月的百姓都收拢进去。”
“他们想要在仙人的洞天中，过着风调雨顺、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不太自由，但至少足够安全，就这么混吃等死、碌碌无为的直到死去也很不错。”
“什么……”神情一愕，凝光震惊的看着刻晴：“你确定？”
虽说她这一段时间因为忙着各种事情，一时间有些疏忽了璃月港内的情报，但这种想法未免有些太……
“呵呵，你觉得的！”似是嘲讽的笑了几声，刻晴叹了口气：“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了，璃月、璃月人已然到了不改变不行的地步了。”
“倘若让那般的思想在璃月港中继续蔓延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璃月人便将成为只知道依附于帝君身下的——寄生虫了吧！璃月，也将就此不复存在！”
“是么……”绯红的眼瞳微阖，凝光不禁点头，而后却又摇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以璃月如今的情况的确需要改变了，但，即便如此我依然不认同你的做法，终究有些太激进、太鲁莽了！”
“呵呵，随意，反正我也从来没指望过你能理解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刻晴摆摆手：“行了，就说到这里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便走向了站在不远处，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的虞戚等人。
走到近前，没等虞戚他们先开口，刻晴便主动说道：“抱歉，搅乱了你们精心准备的请仙典仪。”
她自然知道，今天这场请仙典仪中的各种仪式，虽然表面上是流云借风真君和削月筑阳真君联手准备的，但实际上碧蓝之愿小店的诸位也出了很大的力气。
自己方才那一通操作，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破坏了他们的心血结晶，故而，在见到虞戚和雷电真她们的时候，刻晴才会主动选择致歉。
“不不不，这倒没啥，反正仪式的目的也已经完成了，说不上破坏。”摆了摆手，虞戚看着刻晴的眼神有些奇异：“倒是你那些话，把我吓得够呛啊。”
“当面质疑岩王帝君，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
一边说着，虞戚一边从物品栏中掏出了一杯调和好元阳丹的浊阴泉水，递给了刻晴：“喏，先喝点吧，看你这副虚弱的模样，这两天怕不是都没有休息好吧，精神压力很大？”
“谢谢~”伸手接过浊阴泉水一饮而尽，刻晴有些无奈的说道：“确实有点大吧，毕竟，那可是帝君啊！”
“哈哈哈，说起来，你的话在璃月人听来还真是有些离经叛道呢，真难为你敢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呢，就不怕摩拉克斯生气？”
“我相信帝君！”平静的笑了笑，随着一杯浊阴泉水下肚，刻晴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转了许多，而后她抬眸看向虞戚：“那你呢，你会对我说的话感到生气么？”
“嗯？我？”疑惑的抬手指了指自己，见到刻晴点头后，虞戚这才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哂笑一声，虞戚耸了耸肩：“首先，作为虞戚我又不是璃月人；其次，作为朋友，能看到你有如此的勇气和认知，我应该开心才对；最后，作为人类，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坚持的。”
“是么！那就好。”微微一笑，刻晴似乎变得开心了许多，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
“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
“这……”扭头看了眼身旁众人，虞戚面露犹豫。
对此，雷电真、狐斋宫拉着八重神子和纳西妲主动选择了离场：“我们还有点事情，你们慢慢聊。”
而后，爱莉希雅拉着竺子、烟绯、香菱，也快步跑开了：“老板，我们先去玩了，今天可是大日子，市集上多了好多有趣的活动呢，你们慢慢聊。”
最后，刻晴看着已然孤身一人的虞戚，面露微笑：“那么，虞戚先生，请吧。”
“……好吧！”无奈的点了点头，虞戚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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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酒醉的玉衡
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刻晴拉去了琉璃亭，虞戚也没客气，点了一大桌子菜之后，便开始大快朵颐……才怪！
被卡池出产的各种高品质食材养刁了嘴巴的他，倒也不是说吃不下这些普通食材制成的菜肴了，但真要吃起来，也只能说没啥滋味了。
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种种际遇，尤其是‘练气诀’的不断精进，虞戚现如今的生命本质，已经不需要再通过普通的进食来维持生命需求了。
就如各种神话传说、小说故事中修炼有成的那些人一样，吃饭，也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罢了。
因而，即使面对眼前一大桌子，堪称琳琅满目的菜肴，虞戚也只是浅尝辄止，而后便看向一旁吃的津津有味却不失优雅从容的刻晴，忍不住问道：“刻晴小姐，你之前说有事情想要问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嗯，唔唔……虞戚你叫我刻晴就好。”用力咀嚼几下，将口中的金丝虾球咽下，刻晴脸上隐约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我之前听说，虞戚先生你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凡人主宰的世界？”
“确有此事。”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刻晴，虞戚点点头没有否认，毕竟他来自异世界这件事，提瓦特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
虽然他不会特地去宣扬，但如果是像刻晴这样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人询问的话，他同样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那……不知道你能和我仔细说一下你们那个世界的事情吗？”轻咬下唇，刻晴有些期待的问了一句，而后猛地反应过来，又补充道：“当然，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虞戚你就当我没问这个问题。”
“这个么……倒没什么不妥。”抬头看了眼刻晴，虞戚眉头微皱，有些迟疑的问道：“但，我能问一下，你问个这做什么吗？”
“我，唉，你之前也听到我说的话了吧。”幽幽叹了口气，刻晴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上露出些许苦涩：“不瞒你说，我虽然口上说着，要让璃月人摆脱对帝君以及仙人们的依赖，但心里……其实也十分迷茫。”
“就如大家所说的那样，璃月已经在帝君的庇佑下存在了数千载，璃月人，包括我在内，心中其实都已经习惯了帝君的庇护，如果真的要我们不再依赖帝君和仙人，哪怕是我也完全想不到那时的璃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垂眸凝视着眼前的杯盘，刻晴说着，似是有些气馁，端起一旁点过来便没有动过的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下肚，让她的面色不由一红，似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刻晴抬头望向虞戚，满是诚恳的说道：“所以，我才想向你询问一下你们世界的情况，单纯的凡人，在脱离了神明的庇佑之后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原来如此。”微微颔首，虞戚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和你讲一下以前世界的情况倒也没什么问题，但那个世界的情况和提瓦特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两边的经验不能通用的。”
“无妨，我自然知道这点，也只是想要做个参考，或者……”端起酒杯再度饮下，刻晴的面色越发红润，但眼眸却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安慰，让我能够有勇气继续坚持下去吧。”
“……”闻言，虞戚沉默的看了眼刻晴，指尖随意敲了下桌面，一道旁人完全无法察觉的电磁屏障将整个包厢彻底封闭起来，而后方才缓缓开口道：“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名字叫做地球……”
淡淡的嗓音在琉璃亭的包厢内缓缓回荡，或许是早就做好了听长篇故事的打算，刻晴早已经和琉璃亭的人打好了招呼。
因而，即使他们两人在包厢里呆了快有三四个小时，依旧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一边听着虞戚略有感慨的诉说，刻晴一边沉默的啜饮着美酒，偶尔还会开口问上一些问题，每一个都堪称一针见血，涉及到的内容更是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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