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第八十八章 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
在长生的带领下，虞戚在不卜庐中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一间不大的灰色房门之前。
推门走进房间，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便扑鼻而来，让虞戚鼻子忍不住抽了抽，一个喷嚏差点打出来。
“嗯，这里是白术的书房，平时研究医术什么的都是在这里，麻烦你现在先等一下吧。”
并没有注意到虞戚的一样，长生轻车熟路的爬到了窗边的一个桌子上，晒着太阳，轻轻打了个哈切，连语气似乎都变得懒洋洋了起来。
“唔，白术他在前面给人看病呢；这两天，不卜庐的病患要比以往多了不少，加上一些因为在野外被魔物袭击受伤的人，我们都快忙死了。”
“还好，今天早上来的人倒也不算太多，大概再等一两个小时，他就能忙完了。”
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堆得满满当当的书架，虞戚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闻言，扭头看了眼长生问道：“这两天病人很多吗？”
“嗯，是蛮多的。”晃了晃脑袋，长生的神情有些无奈：“大部分其实都不是什么大病，一点感冒发烧的小毛病罢了。”
“但你也知道，很多人对这种小病都不怎么乐意来看医生，想着用土方子发发汗、驱驱寒气也就好了；或者是选择了硬撑着，觉得熬两天自然就好了。”
“结果最后，把小病硬生生拖成了大病，实在撑不住了，这才愿意来医馆看病。”
“不卜庐很多时候要处理的都是这样的事情。”叹了口气，长生甩了甩尾巴，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温暖阳光下。
“再加上，白术之前外出寻访，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很多富贵人家得病了，虽然找其他医师看过了，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但他们心里总觉得不放心。”
“现在听说白术回来了，就一股脑地都赶了过来，想找白术在好好的检查一遍。”
“实际上，白术每次外出采药或者寻访回来，都会遇到这种忙碌的情况，我们都差不多要习惯了。”
“这还真是。”闻言，虞戚却是不禁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就和他在地球上看到过的情况一样，很多人去医院看病，都是专门去挂那些有名的专家的门诊，挂不到的话，虽然也会选择挂普通医生的号看病。
但等到下一次专家出诊，还是会去抢号，想要再让专家好好检查一下，但这样又导致了许多真正有需要的人又抢不到专家号。
长久往复，恶心循环之下，由此甚至衍生出了类似机器抢号、黄牛代挂之类的操作。
只能说，在任何世界，一个名气极大、医术高超的医生，永远都是格外的惹人追捧。
“不过说起来，这次的情况和以前，确实也有些不同。”
“哦？能仔细说说吗？”带着一丝好奇，以及想要打发时间的念头，虞戚追问道，正襟危坐着仔细聆听起来。
“怎么说呢。”吐了吐蛇信，长生思索片刻后说到：“这次回来之后，在野外受伤的人要比以前多了不少。”
“是因为魔物袭击而受伤的吗？”挑了挑眉，虞戚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出一小瓶蜂蜜往里面倒了一滴之后。
“我听说，最近野外的魔物数量似乎变多了，而且性格也比以前凶暴了很多，这样的话，被袭击的人数增多似乎也是满合理的吧？”
看着眼巴巴的长生，想了想，给它也递了一杯蜂蜜水过去。
看着轻轻张开蛇吻小心的舔舐着杯中液体的长生，虞戚不禁感慨着百花蜂蜜魅力，从他抽到百花蜂蜜之后，直到现在，似乎还没碰到过能够彻底无视它味道的人呢。
哪怕是疑似岩神的钟离，对着蜂蜜水的滋味都格外的满意。
“嘶~”吐了吐信子，将嘴边的水渍舔干净，长生将身子盘绕在杯子旁，不知为何，虞戚竟然从它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满足的神情。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了。”摇头晃脑的，喝足了蜂蜜水的长生脸上闪过一丝困意，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隐约间有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好在，它到底不是普通的蛇类，稍微蠕动了几下，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地脉流动异常，可能会导致地脉淤积，除了会导致投影魔物的增多，还有可能会在大地上凝结成地脉之花，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嗯，听说用一种叫做‘树脂’的炼金道具，是可以从地脉之花中提取出摩拉、武器、秘籍、圣遗物，甚至是战斗经验之类的东西。”
说着，虞戚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古怪，老实说，第一次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他的表情甚至比听到‘提瓦特的野外会自动刷怪’还要惊讶。
这放在游戏里，不就是通俗来说的‘副本’么！
金币本爆金币，装备本爆武器、装备，甚至还有技能书、经验书……
总感觉槽点越来越多了，他甚至都有种吐槽不过来的感觉。
并没有察觉到虞戚的异样，长生点了点头，说到：“你知道就好。”
“地脉之花一旦被触碰，就会自动释放其中淤积的地脉能量，投影出一定量的魔物，最近璃月境内地脉流动混乱，不知道为什么凝结了很多的地脉之花。”
“绝大多数地脉之花，还都诞生在道路两边，甚至是农田里。”
“只要有人经过，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地脉之花，释放出其中的魔物。很多人就是因此才受伤的。”
“本来这种地脉淤积点一旦发现，就会由千岩军们主动将其清理的，但现在又正好赶上了魔物暴动，千岩军绝大部分战力都投入到了对抗魔物的行动中，无暇分身。”
“这样么？”点点头，早就从刻晴那边了解到大致情况的虞戚，倒是十分理解：“但，璃月高层这边对此就没有什么处理办法了吗?”
“总不能任由，地脉之花就这么到处凝结吧？”
“这个啊，我倒是不怎么清楚。”对此并没有太过关注，长生歪着头想了想：“不过听说冒险家协会那里，最近多了不少关于‘守护地脉镇石’的任务。”
“应该是璃月这边，主动把事情转交给了冒险家协会来处理吧。”
“毕竟，冒险家们之中还是有不少好手的。”
“也对。”
点点头，虞戚就这么和长生随意闲聊着，从它口中，虞戚倒是知道了不少璃月最近发生的事情。
而这些，都是长生从那些来看病的人口中听闻的，以前都没人分享，白术也忙着钻研医术；现在难得有机会和人聊聊，长生倒是显得颇为健谈。
又聊了有一会儿，虞戚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长生问道：“对了，说起来，璃月这边最近乱子不少，那其他国家呢？也和璃月差不多吗？”
“额……”愣了一下，长生甩着尾巴思考了许久，方才说到：“这我倒是也知道一点，但并不确定准不准确，毕竟我听到的都只是病人们闲聊时透露的零散消息。”
“理解理解！”点了点头，虞戚很懂事的给长生又倒了一杯蜂蜜水，主动为它解释到：“也没有哪个人，会专门跑到不卜庐来和人聊天嘛。”
“你理解就好。”看了眼身旁的蜂蜜水，长生点了点头算是感谢，而后慢悠悠的说道：“说起其他国家的话，须弥、枫丹还有纳塔的话，我倒是没听到什么消息。”
“其他几个国家的话……”
“先说蒙德那边，昨天听一个来看病的商人说，最近那边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魔物袭击，蒙德境内平原多出了很多像是被巨石轰击过的痕迹，但又找不到攻击用的武器。”
“靠近偶尔风起地、千风神殿和摘星崖的那片区域，还会挂起猛烈的风暴，对往来的商队也有一些影响；只不过暂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就是了。”
‘猛烈的风暴？’一道疑惑声音在耳边响起，赫然便是雷电真的声音，让虞戚不由得愣了下。
‘怎么会呢，在巴巴托斯的庇佑下，蒙德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难道说祂已经退位了？现在掌管蒙德的新任风神，收回了庇佑他们的神力？’
心中一动，虞戚不动声色地抬手捏了捏下巴，而后故作好奇的问道：“但我记得，蒙德应该是风神的国度吧？怎么会出现这种风暴袭击的事情呢？”
“总不可能是，蒙德人惹怒了风神，导致祂降下了神罚吧？”
“哈秋~”就在虞戚话语出口的瞬间，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某处林间，一个绿色的身影忍不住用力打了个喷嚏。
聆听着风中传来的声音，绿色衣服的少年嘴角忍不住一扯：“啧，这是哪来的新生魔神啊？居然在谈论我的事情？”
抬头眺望着远方，少年翠绿的眼瞳似乎对上了一双石珀般的暗金瞳孔，不由得有些讪讪的缩了缩脖子：“是在老爷子的地盘里啊，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特瓦林啊~”叹息一声，少年摇了摇头，从腰间取下一副竖琴娴熟的拨弄了几下，悦耳的琴声在山林间回荡。
“接下来该去哪里卖艺换酒喝呢，嗯，就去天使的馈赠吧！嗯嗯~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要开始拨动他的琴弦了。”
不卜庐中，听着虞戚半开玩笑似的话语，长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我哪知道啊，我只是一只小蛇而已，哪里猜的到那些神明的心思。”
“哈哈，我是也就随口一问，别介意，别介意。”
第八十九章 光、虚、人，三界之力
打了个哈哈将蒙德的事情略了过去，而随着脑海中雷电真轻声科普着巴巴托斯的信息，虞戚对这位相当古老的初代风神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不着调、好酒、恶趣味、肆意妄为、喜欢看乐子、没事的时候，喜欢变成一缕微风，随意的在蒙德的境内飘荡……
总的来说，像是个浪荡的酒鬼，哦，同时还喜欢以吟游诗人的形象出现在平民面前，借用摩拉克斯曾经的话来形容就是……
‘一个轻浮的酒鬼诗人！’
但，毫无疑问，这位神明作为风神确实完全合格的。
‘他拂动琴弦，用神风吹散冰雪，劈开山峦，将温暖的季风引导至蒙德周边，使其眷族摆脱流浪，得以安居。’
‘他将他的智慧传授于蒙德人民，酿造美酒，修建风车，编织飞翼……’
‘设立诸多庆典与节日，希望欢乐足以支持人们撑过漫长的劳苦。一切尘埃落定时，希望蒙德成为无人称王的国度的巴巴托斯怀抱竖琴远走荒野。’
‘因为不愿变成高塔孤王那样的暴君，所以他放弃治理蒙德。虽然每当蒙德遇到危机时，巴巴托斯都会挺身而出……’
听着耳边响起的类似赞美诗篇的般的吟唱，虞戚的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在脑海中吐槽起来。
‘这些话，是你自己想的？’
‘当然不是了。’雷电真回了一句，虞戚恍惚间似乎都能看到她冲着自己翻了个优美的白眼：‘这些都是我从蒙德传到稻妻的书里看来的。’
‘以前的时候，七国的文明以及文化还没有这个时候发达，我和影每天呆在天守阁里，除了批改文件，也就只有听听歌戏、观赏舞剧，以及看看书这些事能用来打法时间了。’
‘稻妻安定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在文学创作方面并不如其他几国来的繁荣，我和影偶尔也会借着七国之间的贸易，托人捎带一些其他国家的书籍回来。’
‘久而久之，看的东西多了，对这些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这样啊。’暗中点了点头，虞戚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不过说起来，风神如果是这样，几百年几百年的不见踪迹的话，那蒙德的人，真的还会信仰祂吗？’
‘你们神明，应该挺需要凡人们的信仰的吧？’
‘并不是如此。’话语间似乎有些犹豫，但想了想，雷电真还是将些许神明间的隐秘透露给了虞戚。
‘我等魔神之力乃是源于自身，并非需要神位或是信仰才能够得以维系，相反，过分沉重的信仰，很容易对神明本身的属性造成影响。’
‘所谓的神位，与其说是一种权柄……倒不如说，是胜者的奖章——自败者身上掠夺而来的，用以展示的战利品！’
‘胜者？败者？’听到这里，虞戚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能够听得出来，雷电真口中的‘胜者’和‘败者’，指的并非是七神以及被祂们击败的魔神们。
‘是的，胜者和败者……’幽幽的叹息一声，雷电真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而是将话题重新引回了正题。
‘所谓信仰，在提瓦特大陆其实还有一个别名——人界力！’
‘人界力？那是什么？和元素力有什么关系吗？’
‘有，但也不大。’
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语言，雷电真继续说到：‘在提瓦特大陆，除去常人所熟知的元素力之外，其实还有其他几种力量，诸如地脉、深渊、污秽等等，算是比较繁杂。’
‘但，整体角度而言，提瓦特的力量一共就只被分为三种：人界力、虚界力、光界力！’
听到这里，虞戚不由得微微屏住呼吸，他有种预感，自己似乎终于要接触到提瓦特大陆和平表面之下，掩盖着的秘密与黑暗了。
‘虚界力，多指深渊的力量，包括斋宫身上沾染的污秽，魔神死后的怨念祟力、还有暗之外海的黑暗，等等力量都是由虚界力分化、转变而来的，属于极端的负面属性力量！’
‘一般的提瓦特人，很少有能够承受虚界力的存在。’
‘等等，狐斋宫身上的污秽、还有负面属性力量……’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虞戚眉头一皱：‘你确定很少有人能够使用虚界力吗？’
‘这、至少在我死亡之前，只有深渊那边的人有能力使用虚界力。’
‘但，我要是没感觉错的话，在北国银行中，那些愚人众身上就有着和狐斋宫身上污秽无比类似的气息！几乎每一个都有！’
‘什么？！’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但毕竟是曾经的雷神，雷电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难道说。至冬那边的谋划，成功了？’
‘至冬？谋划？’
‘不，没什么。’委婉的绕开了这个话题，雷电真似乎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见状，虞戚也没有选择刨根问底。
‘除了虚界力；光界力的话，知道的人也比较少，但它的另一个名字，你应该就很熟悉了：元素力！’
‘嗯？元素力？你确定？’
‘是的，提瓦特目前流行的七种元素力，本身就是由光界力拆分而来的弱化力量，七种元素力，就如光线折射后的彩虹，共有七色。’
‘并非光界力只能分化七种，实际上，元素力的属性是可以有成千上万种的，但最终还是只留下了七种……’
‘因为，获胜者是你们这些御使七元素的神明？’
‘……准确来说，是获胜者必然成为七元素的神明！’纠正了一下虞戚的话语，雷电真同样没有对此详细解释，将话题继续引向了最后一种力量。
‘人界力，这种力量知道的人比光界力、虚界力还要少，它的来历也比较奇妙，并非自然产生的力量，而是……’
‘由人产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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