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显然，他还不知道死期已至。
瓦莱莉把枪抵在喽啰的额头上，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砰！”
瓦莱莉结束了时停，枪声与时速恢复正常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
“噫！”
一开始试图偷袭瓦莱莉的企鹅暴徒吓得坐在了地上，棒球棒掉到了他的脚边。
他只看到瓦莱莉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中间人身边，自己在酒吧内的其他同伙全都脑浆炸裂的倒在地上。
瓦莱莉拍了拍中间人的肩膀，她对这个帮过自己一把的人充满尊敬：“你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V，你好像漏了一个人。”
中间人心有余悸的拍拍胸。
“噫呜呜啊！”
瓦莱莉只是回头看了幸存的企鹅暴徒一眼，这家伙就发出丢人的惨叫，马上转身连滚带爬的逃走了，连留在酒吧中的棒球棒都没管。
瓦莱莉留了他一命，让他好好宣传一下惹怒自己的下场。
“这下没人了。”中间人捏着自己的八字胡，好像安心下来了。
“不，还有一个。”瓦莱莉看向酒吧的角落，那里有一个被布帘遮住的包厢，顺着瓦莱莉的目光看去，中间人也才发现那里有人。
“啪啪啪。”那个人象征性的鼓掌，随后站了起来，走出了包厢。
“很抱歉我把那些没礼貌的小子带过来，因为老大想试试您的成色……你就是大名鼎鼎的V吧。”
走出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黑色的，骷髅一样的面具。
“黑面具的人！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有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中间人一眼认出了这家伙的来历，他言词激烈的质问道。
【黑面具】罗曼·席昂尼斯，有名的大毒枭，也是哥谭叱咤风云的黑帮头目之一。
眼前的男人虽然穿的人模狗样，但应该也只是黑面具手下跑腿的，他们帮派的人都这么穿。
“那些只是企鹅手下一帮没什么本事的混混，科波特那没品位的什么人都招。”黑面具手下耸耸肩，“我看他们挺想立功的，就告诉他们你会来这里。”
瓦莱莉明白了，这家伙在用企鹅杂鱼来试探自己的能力。
“那东西也是你的吗？”瓦莱莉对门外轻点下巴。
黑面具手下看向门外，注意到那有一架无人机悬停，摄像头像眼睛一般盯着这边。
“那是企鹅人的无人机，不用管，老大说过，那东西能引来有意思的东西。”黑面具手下很淡然。
“哦？”瓦莱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示意黑面具手下坐到自己对面。
黑面具手下趾高气昂的坐下，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牛皮袋丢到了桌子上。
“我们这一次的目标。”
袋子里的照片滑了出来，上面的人瓦莱莉非常熟悉，不如说前几天刚见过一面。
那是，蝙蝠侠。
NO19.好人
“这是黑面具下的委托？”瓦莱莉没有马上接过牛皮纸袋，而是看向一旁的中间人。
委托具体内容一般都是与中间人商议，然后再由中间人派发给佣兵，不排除佣兵接私活的情况，但现在中间人就在旁边站着呢。
不过中间人倒是善解人意，他看出了V的顾虑：“没关系，你们聊就行。”
瓦莱莉这才拿起牛皮纸袋，翻看里面的文件。
纸袋里倒也没什么，只是几个抓拍到的蝙蝠侠照片，以及一张悬赏令。
一，二，三……七个零！
瓦莱莉惊讶的抬起头：“黑面具要花六千万买蝙蝠侠的人头？”
这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数目，这些钱如果用来贿赂政府的话，甚至可以解决一直困扰自己的身份问题。
黑面具手下对瓦莱莉的反应很满意，他感觉自己在格局上碾压了乡巴佬：“你意下如何？”
瓦莱莉放下了纸袋，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下。
蝙蝠侠可以说是前世最知名的超级英雄，他可是意在拯救哥谭的大人物啊！真的要为了委托干掉他吗？
瓦莱莉只犹豫了一瞬。
关我屁事，一个公司狗而已，我跟他又不熟。
“我接下了。”瓦莱莉坐起身，将手放在了桌子上。
似乎对瓦莱莉的反应不出所料，黑面具手下遮掩住内心深处的轻视，他把一个按键电话放在了桌面上。
“收好了，老大会通过这个来联系你……那么合作愉快。”谈完生意，黑面具手下要离开了。
“等一下。”瓦莱莉却在这时叫住了他，“生意上的事谈完，该谈谈我们之间的私事了。”
黑面具暴徒疑惑的坐下。
中间人意识到了什么，悄悄的离开现场，偷溜近一间包间。
“V小姐，还有什么……”黑面具手下的话还没说完，瓦莱莉就抓住了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
“你干什么！我，我可是雇主！”
“我的雇主是黑面具，而你只是个跑腿的。”瓦莱莉提起黑面具手下的人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以为挟持我的人，然后再埋伏我这种事，用一句试图身手就能翻篇了？”
说着，瓦莱莉再次把黑面具手下的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
“咚！”
沉闷的声音与面具破碎声和这个家伙的惨叫同时响起，黑面具手下的鼻血流了一桌子。
“如果想看看我的本事，我很乐意露一手，但你在拿我朋友的命开玩笑。”瓦莱莉声音很冷，她的手掌按着黑面具手下的后脑勺，巨大的压强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压着一块石头。
鼻子与桌面摩擦发出不安的嘎吱声，头骨仿佛要被活活压碎，恐惧终于弥漫了黑面具手下的心头，他想求饶，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好在瓦莱莉也没想杀他，毕竟是雇主的手下，她再次提起了这家伙的脑袋。
面具的碎片啪嚓嚓的往下掉，露出黑面具手下那张惊恐的脸，他的鼻梁断了，血糊的满脸都是，嘴里牙都掉了几颗。
这家伙引以为傲的得体全然不剩。
“我饶你一命，但是你的脸我已经记住了。”瓦莱莉用她高级的歧路司义眼拍了张照片，然后松开了手。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滚吧。”瓦莱莉冷声说道。
“你这个……”黑面具手下本想放一句狠话，但脸颊的疼痛令他不由得噤声，他终于意识到这女人是他惹不起的家伙。
于是他连滚带爬的逃走了，跟他之前唾弃的企鹅人暴徒一样。
“你还真就动手了啊。”一直暗中观察情况中间人走了出来，感慨的说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席昂尼斯可不是大度的人。”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瓦莱莉的时候，即便饿的不行了，依旧不肯吃他免费提供的食物。
“黑面具不至于因为这个家伙就与我翻脸，他只是个喽啰。”瓦莱莉双手交叉在还算丰满的胸前。
“不过，你还真配合他们，他们让你叫我你就叫我？”瓦莱莉有些调笑的说道。
“我知道他们奈何不了你。”中间人布满皱纹的脸笑了笑。
中间人曾经也是哥谭小有名气的杀手，人称【火柴】马龙，当然，跟超自然的瓦莱莉是比不了的。
曾经，马龙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手，靠着这种来钱极快的工作，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是在某一天，他突然遇到了一个年幼乞丐，因为父母被自己杀死，就只能在街边乞讨。
那个乞丐被好事的小混混打断了腿，但是即便如此，他在看到自己后依旧露出了仇恨的目光，用仅剩的双手艰难的向自己爬过来。
马龙震撼于小乞丐的仇恨目光，一时愣在原地，在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这个挣扎着要杀掉自己的生命，全然没注意到四周慌乱的人群。
也没注意到因为失控而直直冲向这边的汽车。
小乞丐在马龙面前被汽车碾过，年幼娇小的身躯被拦腰斩断，肠子流了一地。
小乞丐当场死亡，死之前，他依然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马龙。
从那以后，马龙日夜辗转难眠，他一闭上眼，就是小孩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做恶事，却从未受到过惩罚。
在经过数周的心里挣扎之后，马龙来到了哥谭警局自首，随后，因为至少六起故意杀人罪，马龙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马龙没有死在牢里，由于表现优异，再加上一些“朋友”自作主张的帮助，他被减刑到四十年。当他离开黑门监狱时，他已经年近七十了。杀手【火柴】马龙的名号也早已湮没在了时间长河里。
然而漫长的服刑并没有让马龙好受多少，小乞丐的仇恨目光依旧每天都午夜梦回。
他决定余生都在哥谭赎罪。
在监狱服刑时经常能遇到大佬，他意外的积攒了不少人脉，他也靠着这些人脉办了不少慈善机构，像是哥谭孤儿院，博物馆之类的。
盈利的钱也全都被他用在了接济哥谭穷人上。
相比于人们早已忘记的［火柴］，【好人】马龙现在更为人熟知。
但马龙并不喜欢好人这个外号，或许，他大概永远也不配被原谅吧。
“V。”马龙内心复杂的看着满地的企鹅暴徒尸体，“希望你今后不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NO20.平安夜
“你在说什么呢。”瓦莱莉莫名其妙，“我早就没法回头了。”
马龙叹了口气：“你的工钱在后台老地方，酒吧白天不营业，拿完钱就走吧。”
这间酒吧是马龙为了谈生意而盘下的房产，出于曾经的经历，他尽量不会给手下佣兵派谋财害命的任务。
在瓦莱莉最艰苦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得到了马龙的帮助，甚至她在新城区的据点也是马龙帮忙搞定的，可以说，马龙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人。
“不请我喝一杯？”瓦莱莉勾起嘴角。
马龙又叹口气，但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就一杯，我请你，算是救下我的报酬。”
“你可真抠啊。”瓦莱莉笑了起来。
二人又唠了会儿家常，喝完酒之后，瓦莱莉领了钱，离开了酒吧。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即便是看上去发展落后的老城区也是张灯结彩，公园路难得的充满人气。
瓦莱莉走在勉强算是人员兴旺的大街上，边走边掏出了黑面具给自己的按键手机，她抠出了电话卡，塞进了脖子上的芯片孔。
这具身体里似乎并没有RELIC芯片，不用担心基努里维斯跟自己抢身体，这么一想还是挺幸运的。
“呼。”瓦莱莉吐出一口白气，即便是现在这具强大的身体，依然会感到寒冷。
要不要买点新衣服呢？
瓦莱莉站在一家帽子店之前，她只是正好看到了这么一间店铺，不由得驻足，思维发散。
店铺没有招牌，只是在门梁上挂着一个绿油油的礼帽，上面还俏皮的伸出两根兔耳朵。
不过瓦莱莉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且不说自己并不差衣服，单是这帽子的颜色就让她觉得不吉利。
瓦莱莉并没有注意到，帽子店中，有一只棕黄的眼睛正透过门缝盯着她。
……
与阳光明媚的上午截然不同，仅仅过去几个小时，阴云再次遮蔽了哥谭天空。甚至乌云更甚，可能快要下雪了。
哥谭警局，由于里奥布局长忙着护送几个重大罪犯去监狱，今天难得没有开会。
在先后逮捕日历人和泥面人两个超级罪犯之后，戈登警长神清气爽。
虽然这几天犯罪率依旧还是老样子，但终究没之前那么棘手了。
警局门前的众人还在忙碌，他们在清理一座讲台，不久之后，戈登警长将会代表哥谭警局对最近情况进行一场记者发布会。
戈登还把小女儿芭芭拉·戈登接到了警局，他打算发布会结束后就带女儿去吃个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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