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你不是说不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女儿还是未成年人？”然而戈登一把抓住了瓦莱莉话中的漏洞。
如果瓦莱莉有尾巴的话，想必此时已经炸毛了，她极力转动理论上已经不亚于一般人的大脑：“你，你看上去这么年轻，女儿应该也没多大吧？”
戈登揉了揉已经满是皱纹的眼角，他努力告诫自己公事要紧，稳定一片混乱的内心。
“我女儿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你还记得贝恩吗？”戈登坐直了身体，好像真的不在乎了一般。
瓦莱莉也急着转移话题，她认可的点头：“当然记得，不过他现在已经傻了吧？对警局来说还算是威胁吗？”
NO34.我要狠狠开公司
为了迎合酒吧的气氛，这间包厢的光线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怕在长辈面前尴尬的话，瓦莱莉当初都考虑过在桌子上加个美女热舞的投影。
酒吧常年放着动感的音乐，好在包厢关门后，这里的声音安静得多，戈登向瓦莱莉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们面临的主要问题。
“就是这样，你有线索吗？”戈登问道，“你这里称得上是哥谭佣兵的大本营了。”
哥谭本身就有繁荣的佣兵产业，在瓦莱莉横空出世后，这一行当更是进一步膨胀。
来生酒吧也成为了很多佣兵接活的大本营，毕竟瓦莱莉本人也不是什么活都接的，大家都能在这里赚到钱。
但即便如此，贝恩那种雇佣军和瓦莱莉这些佣兵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我会帮你们留意一下的。”瓦莱莉随口许下了承诺，这只是举手之劳。“话说，贝恩现在还关在黑门吗？”
“他给自己打的毒药会烧坏脑子，出于人道主义，监狱派了不少医生去救治他。”戈登觉得这应该算不上机密，便对瓦莱莉说了出来，“本来是打算把他转移到阿卡姆疯人院接受治疗，但前几天有其他同样遭遇的罪犯在转移途中出了问题。”
“是企鹅人吧。”瓦莱莉想起刚回到哥谭时得到的情报，企鹅人在被转移到疯人院的途中被手下残党劫了下来。
在不久之前刚刚发生过劫狱事件的情况下，监狱显然不会在已经放话要劫狱的组织眼皮底下放出他们的老大。
“你知道不少，那如果方便的话，也帮我们留意一下科波特的下落吧。”戈登很自然的说道。
“任务安排的真随便……那事成之后，我能拿到什么？”瓦莱莉身体后仰，翘起了二郎腿。
一般来讲报酬都是跟中间人谈，不过瓦莱莉和戈登也算是老相识了，也不用那么循规蹈矩。
“我们会对这间酒吧闭一只眼的。”戈登酝酿的说出自认为很诱人的条件。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的酒吧可是正规酒吧。”说着，瓦莱莉把一张证件递到了茶几上。
“……”戈登沉默了一下，“你在这里接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私活。”
“你对政府特工的工作有什么不满吗？”瓦莱莉又掏出了天眼会的工作证，递到了戈登面前。
“天眼会……”虽然是个新建立，还没什么名气的组织，但是戈登还真听说过。
几个月前，一个黑胖女人以着天眼会的名义从哥谭带走了一群超级罪犯，说是要搞什么特遣队。
瓦莱莉虽然严格来说不算是罪犯，但绝对称得上超级，被天眼会投橄榄枝很合理。
戈登有一种一身准备撞云朵里的感觉，他又是吸了口气：“你是要钱吗？警局资金周转还是有点困难……”
“帮我打个广告吧。”瓦莱莉说出了权衡之后的要求。“我打算搞一个机器人用品公司。”
“什么？”戈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什么一般，回头看向默默吃果盘的凯什。
凯什刻意用刚装上的义肢剥橘子，意识到上司的视线，抬起无辜的目光：“你也要橘子吗？”
“不必了。”戈登回过头，“没有政府批准和专业证件，你是卖不了医护用品的。”
“那些都不是问题……而且义体技术还不成熟，不急着卖。”瓦莱莉摆了摆手，“我说卖的是机器人。”
说着，两个合金打造的石狮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摇头晃脑的转悠一圈，随后在瓦莱莉身边站成一排。
“就像这俩，可以摆公司门口，既能作为镇宅凶兽辟邪，又能作为保安劈邪……物理上，你懂的。”瓦莱莉似乎早就做好了推销产品的准备，用了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语法。
“这是中国人喜欢装的那种吧。”哥谭也有不少华人开的公司，戈登对石狮子还算熟悉。
“我有改造成更适合美国宝宝的款式。”说着，瓦莱莉从兜里掏出两个光圈，送到石狮子的头上，居然就那么悬浮在狮子的头顶，似乎感受到什么，石狮子背后非常夸张的长出两个翅膀。“是不是美国多了？”
“这不是造型什么的问题。”戈登推了把眼镜，他感觉自己都出汗了，“如果你这些机器人有足够的战斗力的话，你这样相当于在贩卖私人武装部队。”
“只要政府同意就行了吧，这不是问题。”瓦莱莉自信满满。
“安全隐患太大了，而且即便政府收再多的贿赂，也不会同意满大街都是这东西的。”戈登没有说的太明白，他觉得有些事不必解释的太细。
这个机器人很神奇，但假如瓦莱莉有每一个机器人的操作权限，那么等机器人卖到全城都是时，岂不是V小姐一声令下就可以掌控整个城市？
两个月前的谜之城事件中，安纳齐就是用类似的方式炸了哥谭政府大楼。
“如果一定要卖的话，还是从轻量玩具这方面入手吧。”戈登给出了建议，也是想让自己省点心。
瓦莱莉觉得戈登有点谜语人，她跟本没想那么多，因此觉得这家伙有点管太宽了。
不过她还是记下了戈登的建议，主要是她自己也想做点玩具玩。
在又互相聊了一些话题后，两名警察终于觉得差不多了，他们整理了一下衣冠，重新站起。
在送二位警官回到警车中后，瓦莱莉终于松了口气，她可以回去继续搞自己的秘密基地了。
此时，回警局的车上，凯什正开心的双手握方向盘，在他身边的戈登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虽然没什么大的收获，不过我们可是得到了V的帮助，她可是大助力。”见戈登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凯什还以为他是对事情没进展有什么不满。
“不是这件事……”戈登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深思熟虑的拨了一串电话。
“唉……”凯什明白了，戈登还在想女儿的事，他回头直视前方，不太想掺合局长家事。
“滴。”随着一阵舒缓的铃声，电话被接通了，一道还能听出稚嫩的少年声音响起，“戈登局长？真少见，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和芭芭拉一起放学的吗？”戈登直入主题，“一定要说实话，提姆。”
NO35.粉丝
戈登第一次见到提姆是在半个月前，著名马戏团飞翔的格雷森失事的现场。
当时，这个叫提姆的少年约了自己的女儿一起看表演，这让戈登对他留了很多心眼。
好在就戈登这几天明里暗里的调查摸底来看，提姆是个热心且聪明的好人，话虽如此，作为一个父亲，戈登对一直靠近自己女儿的提姆依然有着一种本能的敌意。
为了调查芭芭拉行踪被迫与提姆交流，这让本就心烦意乱的戈登更加心情不好。
另一边，接到戈登电话的提姆则是将心给提到了嗓子眼。
他记得芭芭拉一下课就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虽然不知道是谁的车，但芭芭拉看上去并没有勉强的样子。
电话中局长这平淡语气下隐藏的不满让提姆有了些许猜想，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决定替芭芭拉瞒下来。
“跟往常一样，她和我在你家的门口分别。”由于顺路，提姆经常在放学时和芭芭拉一起回家。“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虽然还是觉得有些蹊跷，但女儿的同学都这么说了，戈登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占用警用资源去查一个高中生放学去哪玩吧。
看到局长挂断了电话，凯什终于有闲心开口：“局长，你被高压的工作搞得精神太紧绷了，V小姐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再怎么说也不会带坏你的孩子吧。”
戈登诧异的看向凯什：“这个很有责任感是从哪来的评价？”
据戈登对瓦莱莉的了解，她在执行任务时的素质和态度更偏向于对工作的职业道德，要说她有什么社会责任感的话，戈登是肯定不信的。
凯什微微昂头，露出略显狂热的笑容：“当然，那可是V，她有着世人皆知的热心肠，足以也愿意保护弱小的力量，以及超越时代的格局和智慧。当然，长得也很漂亮。”
“……”戈登努力思考世界上是否存在这么一个正好也叫V的人。
“你别不信，你知道V小姐有多努力吗？你知道她为了理想付出了多少吗？”看着戈登紧皱的眉头，凯什有点急了。
戈登终于弄懂了，凯什现在看上去跟一个狂热的粉丝差不多。
这就是那种……粉丝滤镜吧……
“至少V是个可以让人省心的家伙……如果真的没带坏我女儿的话。”戈登掐了最后一根烟，缓缓后躺。
凯什沉重的叹气，他好不容易把话题岔开，戈登又给绕回来了。
“随你怎么想吧，但如果小芭芭拉早晚要接触哥谭真正的社会的话，跟在V身边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凯什收起了狂热的表情，给出了比较郑重的建议。
戈登没有接话，他只是重新坐起，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
工业区的废弃工厂前，一辆冷藏车缓慢的停到了门口。
穿着整齐西装的马龙打开车门，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他绕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的门。
维克托穿着胶囊一般的便携装甲，一言不发的从车厢中跳了出来。
“你看上去很急。”马龙也算是与维克托熟悉了，他开玩笑一般说道。
“我在这里浪费越多的时间，诺拉重见天日的那天就越远。”维克托不满的说道。
“我了解你对妻子的关切，不过据V所说，这次见证非常重要。”马龙倒是乐呵呵的，他带头向工厂内走去。
马龙早就听瓦莱莉跟他说过，她在一家废弃工厂训练自己和搞一些大型发明，但这还是马龙第一次亲自来到这个地方。
一时间，他的心情都有些雀跃，推开工厂大门后，又脚步轻快的绕过了几条小路，走到了工厂内部的一片广场前。
广场有一座学校的足球场那么大，光滑的水泥地上没有多少灰尘，仅看地面的话，很难想象这里是室外。
女猎手打扮的海伦娜已经在那等候了，马龙简单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里就是V说的那个工厂吗？”马龙在水泥地板上跳了跳，“听到废弃工厂时，我还以为这里会是一副破败景象，没想到这里这么的干净。”
“之前不是这样的……”海伦娜记得由于实验各种武器的原因，这片广场应该是坑坑洼洼的。
但她并不感到诧异，因为她内心已经猜到是为什么了。
“按V的说法是三个人……应该是到齐了？”
恰在此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袍中年男人突兀出现在几人面前，急冻人由于穿着笨重的装甲，还没有赶到这里，但这个男人好像已经看到了维克托一样。
“你是谁？”马龙被吓了一跳，他仔细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他注意到男人的身影有些发虚，“你这算什么？投影？”
“看上去面善，却又很有警惕心的老人，你就是马龙吧。”男人则是点点头，“我叫乔·艾尔，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就当我是V的朋友吧。”
“你能出来了？”看到乔，海伦娜也很惊讶。
上次见到乔还是瓦莱莉第一次使用传送装置的时候，当时乔有解释过，由于他是寄宿在芯片中的AI，基本离不开氪星飞船的范围。
“我与V联手做了一个可以读取氪星飞船钥匙的装置，就在这艘空间站上。”乔向海伦娜解释道。“把钥匙从飞船里拔出来，然后插到这里就可以了。”
“这艘空间站？”马龙抓住了重点，他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空间站。
“插哪？”海伦娜则是奇怪另一件事，不过她没有像马龙一样左右来回看。
“稍等一下，你们的最后一个……啊，过来了。”乔没有转头的动作，但沉重的金属敲地的声音还是表明了他说的人是谁。
急冻人沉默的站到海伦娜和马龙之间，见到乔却没有发出对陌生人的戒备。
“人齐了就好，她在上面等我们——你们最好往里站点。”说着，乔的虚影表演一般挥了挥手。
水泥地面地震般颤抖起来，站在地上的几个人差点没站稳，随后像是有人拉动一般，在被搅动的狂风中，地面缓缓升起。
NO36.空间站
水泥地只有一片足球场大，但此时轻盈的飘起，好像一个气球一般。明明没有喷气，却还是卷起了带动灰尘的狂风。
就好像揭开地板后露出真实的世界，坑坑洼洼的地面在水泥地抬升后重见天日。
三月份的气候已经要暖多了，但随着离地越来越远，马龙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
“你说V在天上等我们，她还有多远？”马龙试图在天上找到瓦莱莉的位置，但夜色已深，再加上高空的气流打眼睛，他没能达成目的。
“在那边。”感官比常人敏锐的海伦娜早就看到了，她抬手指向右上方，水泥地上的这几个人这才看到一个微微反光的车影。
一辆黑色的浮空车悬停在阴云之下，车门开着，瓦莱莉穿着皮裤坐在车底板上，修长的双腿自由的在空中晃荡。
她看着地面上的水泥地与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慢慢齐平。
“哟！”在水泥地已经靠近脚下后，瓦莱莉一步跳了下来，正好落到了水泥地上。“我计算过了，这个高度不至于缺氧。”
“V……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空间站？”海伦娜看着脚下光秃秃的地板，微微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空间站会更有科技感一些。
“不是。”瓦莱莉却很利索的否认了，“这个是天动万象，砸人用的。”
“你大半夜找我们集合就是为了在这里开会吗？”急冻人盯了一会儿脚下地板，随后抬头问道。
“这是重要的见证时刻，是从无到有的突破。”瓦莱莉解释道，“我们脚下的这玩意被判定为交通工具了……虽然你们可能听不太懂，但这很值得庆祝。”
被绑定的可召唤交通工具造型被固定了，就算做了改造，下一次被召唤出来时也会变回之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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