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双面人没有出现，但哈维盯着眼前的维克托，什么也没说，他显然不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罪犯。
瓦莱莉看不下去了，她走上来，推开了维克托：“你这人啊，跟谁说话都像质问一样。”
维克托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回过头：“这家伙应该是没看见幻觉。”
“是，我看得出来。”瓦莱莉松了口气，她走到哈维身边，“别担心，这个罩子是保护你的，毕竟这里有点冷。”
“V，你居然跟在逃通缉犯在一起。”哈维努力扬起头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老维在跟着我混。”瓦莱莉有些无奈，“放心，戈登都对这件事闭一只眼。”
虽然她不知道戈登到底知不知道急冻人在她身边这件事，但她觉得戈登那么聪明，应该多少猜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许是出于对V的信任，哈维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瓦莱莉坐到了哈维的病床边，虽然说了这样的起手句式，但瓦莱莉没让他选，“好消息是，你身上换的义体与你看到的双面人没关系，你依然可以继续做超能力者。”
“你在说什么……”
哈维没搞明白超能力者是什么意思，瓦莱莉就已经继续开口了：“坏消息是，你确实有精神病，是你自己的毛病，而且有至少二十年的患病史了。”
说着，瓦莱莉把一张单子贴到了哈维面前的玻璃上，让他可以看清：“看这里，我懒得指，但你应该能看到，我特意标粗了。”
哈维没有回话，他看清了单子上的字迹，久久没有回话。
一大段充满学术性的名词可以忽略不计，但那双重人格的单词却是如此的醒目。
单词化作回忆，深深地刺入哈维的脑海，他首先想起的却不是那张红色的恶魔般的烂脸，而是童年的黑暗禁闭中，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硬币朋友。
NO70.世界的恶意
“我们给你打了针对你的一系列精神疾病的药……可能有些过量了，但你现在应该是看不见你的另一个人格了吧？”
瓦莱莉放下了单子，简单介绍了情况。
“刚才维克托对你的态度可能有些严肃……但是，义体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要确保你的病和义体没关系。”
义体关乎到诺拉，维克托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我的脑子……”哈维抬起手，摸到自己的额头上，“我应该早就好了才对。”
“看来你以前发过病。”瓦莱莉的眼中带着怜悯，“或许是这次毁容让你受刺激了还是怎么的。”
“我以后还会发疯吗？”
“看你自己，你目前还没有做出过太危险的行为。但以后不一定。”瓦莱莉说着，“这个实验室还算比较秘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你跟你妻子聊聊接下来怎么办吧。”
哈维深沉的叹了口气，瓦莱莉则给他还挂着的注射换了个镇定剂。
看着哈维迅速进入睡眠，瓦莱莉招来了一只像抓钩机一般的机器人，过来拉走了哈维躺着的轮床。
随后，瓦莱莉拿着哈维的病历单，回到了之前她站着的研究台前，将病历单铺到桌子上，仔细的查看。
维克托正在收拾他带过来的一些道具，这里是位于创伤小组地下的冰冻实验室，是专门为他来做客时准备的，但维克托更喜欢哥谭医院下的据点。
他看到瓦莱莉还在研究哈维的病历，忍不住开口：“V，检察官的精神病跟义体没关系，你没必要管那么多。”
创伤小组只管物理上的外伤，如果心理有问题就老老实实去找心理医生。
“不，你不明白，他不应该这样的。”瓦莱莉疲惫的叹气，“如果他堕落了，我来不来哥谭还有什么区别？”
“他只是双重人格，还没能上升到堕落的程度。”维克托摇头道，“更何况……他看上去很精神。”
在麻醉过劲后看到维克托第一句就是在斥责通缉犯，显然依旧是填满全身的正义感。
瓦莱莉在计算机中调出了一堆图纸，她还在学精神相关的东西，看着这堆文字只觉得一团乱麻。
她移开了视线，正看到维克托也在看着自己，玻璃浴缸般的头罩下，那副担忧清晰可见。
“这东西不好说明白，这个世界存在某种恶意，就像韦恩夫妇会死，还有你的妻子的病一样。”瓦莱莉闭眼说道。
“……你说得对。”急冻人并没有真正明白瓦莱莉的意思，但妻子和母亲的遭遇让他共情了瓦莱莉说的话。
瓦莱莉也不知道原作中急冻人会有什么遭遇，但她认为维克托的黑化一定与他的妻子的病脱不开干系。
“我会管住丹特的。”瓦莱莉收起桌子上一堆单子，“这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挑战。”
维克托诧异了一下，他感觉瓦莱莉这话听起来有点中二，一个精神分裂的检察官怎么会和挑战世界扯上关系？
不过瓦莱莉也时常会在现实中说出一些像游戏术语一般的东西，维克托就当做她是在喊口号。
不过他还是坚持一开始的观点：“你对哈维·丹特的关注有些过头了，你要办的是外科医院，患者的心理问题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内。”
“所以我才说是挑战，如果我能让哈维·丹特守住本心，那我们一定也能救回诺拉。”瓦莱莉直起腰杆说道。
“……”维克托微微发懵，“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都是世界的恶意。”瓦莱莉认真道。
“……”急冻人沉默了，他直直盯着瓦莱莉的眼睛，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维克托最终还是屈服了。
“我可以帮忙，需要时主动来找我。”说着，维克托扛起行李，转身离开了，他要把这些行李放到停在后门的摩托车上。
瓦莱莉给他做了个能带着他隐形的摩托，虽然他更想开汽车，但不知为什么，V非常执着于让他穿这身铠甲骑摩托。
“……”瓦莱莉看着维克托离开的背影，不由得露出怪怪的复杂笑容，她还真没想到能从老维口中听到有需要就找他这样的话。
坚固的寒冰也是在被逐渐融化。
瓦莱莉目送维克托离开房间，随后她的目光回到了研究台的文件上。
她对心理学相关的内容几乎全无了解，这东西与她最具代表性的技术能力也几乎没有关系。
“闹心……要不要去雇个心理医生呢？”
瓦莱莉想起了哈琳·奎泽尔，似乎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心理学博士，曾经来给她本人做过心理辅导。
不过最后一次见到哈琳时，她看上去也不太正常，瓦莱莉不太确定她是不是普通的放飞自我。
她又坐了下来，看了会儿电脑上的文字，最后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一把将哈维的病历单丢到了地上。
总不能弄个relic把多出来的人格给打印出来吧？
由于游戏剧情的原因，瓦莱莉对relic的印象一向不是很好，哪怕在面板上有看到这单词，她也没有去深究的意思。
生怕从哪里蹦出个基努里维斯要跟自己抢身体。
瓦莱莉总觉得和一个男人共享一个身体感觉怪怪的，比起原作那种被外人夺舍，她宁愿自己像哈维那样人格分裂。
至少也是自己。
瓦莱莉揉了揉太阳穴，她感觉自己像是坠入海中的溺水者，在努力寻找能爬上岸的方法。
她突然想到，同样是一个人，哈维的另一个人格为什么一定是堕落的呢？
瓦莱莉并没有与哈维的另一个人格交流过，她只是本能的觉得，哈维在原作中是坏蛋，他变坏的原因被这个世界的自己解决了，然后他就莫名多了个双重人格。
她下意识的认为双重人格一定是坏的，因为双面人是坏人。
就像急冻人所说，双重人格不一定代表堕落，说不定就跟电影里一样，哈维的另一个人格可以被后天引导。
瓦莱莉从椅子上站起，她决定再去直面哈维，好好了解一下他。
NO71.我是超级英雄
今天放学后，迪克借口和同学们一起去聚会，向阿尔弗雷德请了假。
这几天迪克都会以这个理由去和蝙蝠侠会和，他会走到离学校非常近的来生大厦，一边写作业一边等着蝙蝠侠开车来接他。
如果两个小时内没等到蝙蝠侠的话，他会在写完作业后回家。
他们就这么默契又和谐的合作，每次蝙蝠侠来接他时，都会带着罗宾的制服。
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弗雷德没有像哥谭的其他家长对孩子一般给迪克设置门禁。每次迪克说要晚点回家时，他都没有多问就同意了。
至于名义上的监护人布鲁斯·韦恩，迪克几乎没跟他见过几次面。
不过今天晚上，虽然阿尔弗雷德依然同意了迪克晚归，但他的声音却有些颤抖，感觉像是心碎了一般。
好在在半小时前再一次通话时，阿福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没有再那么崩溃。
为了等蝙蝠侠，迪克刻意写的慢一些，来生酒吧的马龙老板对他很照顾，甚至还会派一个长得很凶的叔叔来辅导他作业。
这个贝克叔叔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学习很好，却在一家酒吧当酒保。
据说他上学时成绩不错，但在他的大哥却在面试大学前死于了黑帮斗争，为此不得不放弃大学去收养了大哥的孩子。
虽然迪克同情这位叔叔的遭遇，但这家伙说话时流露的对黑帮的憧憬还是让他觉得很怪，他觉得等自己超级英雄出师了以后一定要把他扳回正轨。
“滴~”迪克的手表上亮起了绿光，他知道这是他的搭档在给他发信号。
“抱歉，我该走了，我的养父派人来接我了。”迪克对着凶巴巴的叔叔告别。
贝克一脸解脱了的样子，对迪克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迪克小跑着离开了包间，向着上楼的方向跑去。
然而才刚刚走到门口，他正好看到了蝙蝠侠正与马龙面对面聊天。
“你还能动弹吗？据我所知，你摔的不轻。”马龙打量着蝙蝠侠说道。
在蝙蝠侠被送到创伤小组时，马龙还没离开那里。
“你知道为什么。”蝙蝠侠回答道。
“确实，如果不是我了解V的话，差点就会以为你也有什么超乎想象的能力了。”蝙蝠侠在马龙眼中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还是说，你确实有什么能力？”
蝙蝠侠环视了一眼来生酒吧的布局。
瓦莱莉买下这栋楼的钱都是蝙蝠侠给她的。
不过他没说这件事：“我找你有事。”
“我不干黑帮……这些势力只是为了自保。”马龙似乎猜出蝙蝠侠在说什么了，“你想知道什么情报，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呢？”
一直在偷听的迪克奇怪看了马龙一眼，他有些不明白，难道蝙蝠侠现在不是在打听吗？
不过蝙蝠侠却明白了马龙的意思：“你觉得什么身份最合适？”
“我很乐意帮助你，毕竟你们是在为这座城市做好事。”马龙突然谈起了心，他又话锋一转，“但我已经快八十了，有些你想让我做的事，我亲自上确实会力不从心。”
蝙蝠侠明白了：“我可以代替你。”
迪克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马龙却点了点头：“可以，我看你也不是差这么一个身份的样子。”
蝙蝠侠满意的点头，他终于回过头看向一直躲到一边的迪克：“我以为你一直呆在楼上的健身房。”
“啊？”迪克没想到被突然搭话，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啊，楼上太吵了，耽误我做功课，酒吧里虽然有音乐，但包间挺安静的。”
蝙蝠侠点头同意了迪克的理由，他把一套制服丢到了迪克手里，随后转过身：“走吧，企鹅人的手下打算在考文垂做交易。”
“啊？嗯……”迪克有点诧异蝙蝠侠没在马龙面前保守他的身份，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跟上了蝙蝠的步伐，边走边换衣服。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教训企鹅人本人啊？”罗宾跟到蝙蝠侠身后，他已经戴上了兜帽和眼罩。
“等你准备好了的时候。”蝙蝠侠沉稳的说道。
迪克有些不满，这段时间蝙蝠侠已经用这个理由搪塞过他很多次了，不过这份不满很快被他抛到脑后。
既然蝙蝠侠说他没准备好，那他肯定是没准备好吧！
他又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蝙蝠侠前面，蝙蝠侠望着他活泼的背影，不由得幻视更远的方向，连稳重的步伐也随之加快。
……
一天之内反复被麻晕又复苏好几次后，哈维终于与妻子做好了协商。
他们明天出院就离开哥谭，然后找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
但主治大夫瓦莱莉却在听到他们的选择后给他们指了一条新的路。
“马罗尼在哥谭叱咤风云这么久，就算他能力再差，也有不小的势力，我就在大都会见过马罗尼的人。”瓦莱莉已经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一身包裹严实却莫名性感的护士装，“更何况你在哥谭得罪了这么多人，难保他们不会报复你。”
“那怎么办？留在哥谭，然后在仇人势力最大的地方等死？”或许是一天之内遭受的打击太多了，哈维语气有些冲。
“哥谭有我啊。”瓦莱莉推了推只有装饰作用的平光眼镜，“我能为你们提供庇护不说，你毁容都被我救回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哈维却皱起眉头：“我凭什么相信你保护我？你又怎么保证能保护好我们？”
“你是我的第一个顾客，还是白金会员，这是应有的保险。”这是编的，瓦莱莉没有这个义务，她只是想把哈维他们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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