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瓦莱莉走到一座电脑前，将手心的USB线插到主机上，随后操控鼠标打开了画面。
瓦莱莉已经很久没用过黑客技术了，尤其是在有了老乔和芭芭拉之后。
尽管她还没正式安装黑客义体，但在如今智力已经高达八了的情况下，她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操控计算机时没以前那么困难了。
瓦莱莉在那里调监控，身后的哈莉和哈维则面对面坐在一块儿，非常小声的聊着天。
“你就一直绑着这个？”哈维小声问道。
“拆石膏很费劲的。”哈莉说着，突然抬起腿，像在挥舞一个锤子一般踢向哈维的太阳穴。
夜魔侠抬起手，挡住了砸向自己的绑着石膏的腿。
“你搞什么？”双面人抬起头，用鼻孔瞪着哈莉道偻。
“一个玩笑！哈哈哈。”哈莉尬笑着要放下腿，但她的脚腕却被双面人狠狠钳制着。
双面人没有立刻说话，他转过头，偷偷观察瓦莱莉，确认V小姐没有看向这边，立刻凑近哈莉，超小声的开口：“我早就想揍你了，你这个喜欢吃土豆的娘们儿！”
“开什么玩笑，我喜欢的是薯片酥脆的口感！”哈莉抗议道，她又用力扯了几下自己的脚。
“那你为什么不吃玉米片！明明……口感都一样。”双面人提高了音量，又立刻压了下去。
“不一样好吗？玉米片太甜了！”哈莉却不管那么多，她大声的声讨异端，“就像豆腐脑一样，你知道吗？就是一种中餐，那东西一旦加糖根本没法吃！”
“我早饭不吃中餐。”哈维插话一般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在哈莉·奎茵的眼里是同一个人在说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给我撒开！”哈莉斥责道。
“不！”哈莉命令的态度激起了双面人的逆反心理，他反而加重了手里的握力。
白色的石膏像是蜘蛛网一般爬上了层层缝隙。
“喂！你要把我的杰西卡握坏了！”哈莉在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给石膏取的名字。
“杰西卡？你给这东西取的名字？”哈维震撼道。
“这有什么。杰西卡是我无聊的住院生活中最好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给我松开！”哈莉瘪嘴说道。
意外的是，这一次双面人居然真的主动松手了，哈莉反而没有准备，她的脚落了下来，砸到了地板上。
“杰西卡……你也不得自由吗？就像我一样……”双面人带着哭腔说道，“该死的土豆片娘们儿，你一定要对她好！”
“你搞什么啊？！”哈莉莫名其妙的看着双面人变幻莫测的表情，突然严肃的挑起眉毛。“你该不会是……”
“我翻到了。”瓦莱莉突然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二人开口，“你们吵完了吗？”
意识到瓦莱莉还在这，双面人立刻正襟危坐：“是她先动的手！”
“只是开个玩笑，而且杰西卡也想和红衣服同学打个招呼！”哈莉振振有词道。
“你们谁先动手无所谓，反正你们都不正常。”瓦莱莉觉得自己是正常人，“还是来看监控吧，你说得对，半小时前这里还有人。”
哈维·丹特立刻走了上来，凑到瓦莱莉身边，盯着显示器的屏幕。
哈莉·奎茵则懒得站起来，她转动屁股下的老板椅，扶着桌子向瓦莱莉靠了过去。
瓦莱莉没有摸鼠标，她直接通过数据线的连接倒回播放。
在半个多小时以前，走廊里还稀稀拉拉的有人走过，虽然这栋楼中并没有安排太多工作人员，但也没有现在这么冷清。
但就在半小时前，走廊里突然像是起雾般升起大片气体，画面中的人显然吸入了毒气，表情变得痛苦扭曲。
随后便没有任何意外的向同一个方向走了出去，大群的医生松散的站成几排。
即便是病房里的病人也一样，他们行尸走肉一般，就算爬也要跟着队伍爬向那个方向。
看着监控中诡异的画面，不只是两个姓哈的疯子，就连身经百战的瓦莱莉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是什么？我也有吸入这种毒气吗？”哈莉紧张的问道，语气都没那么癫了。
“这是从哪里喷出来的？还会再喷吗？”哈维担心道，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双面人都绷不住了，“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不过双面人没有立刻把逃跑付诸于行动，瓦莱莉已经早有预料的定住了他。
瓦莱莉又操控监控回放，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她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情况。
事实上，她感觉自己见过这东西。
“在五个月前……就是去年，我和蝙蝠侠曾经来过这里，为了逮捕稻草人。”瓦莱莉向身后二人解释道。
“我知道，克莱恩医生。”哈莉点了点头，当时她还考虑过要不要和克莱恩处对象。
“他跟我是差不多同时来的哥谭吧。”夜魔侠也点头道。
哈维记得，在自己毁容的那天，似乎马罗尼的手下就是用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袭击的法庭。
“当时，稻草人改造了一些阿卡姆的建筑……就像是把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改装成了喷毒气。”瓦莱莉指了指屏幕中雾气洒出的样子，“就跟这个很像。”
通讯中的芭芭拉适时的表达疑惑：“有人在疯人院放毒？他们不是加强了防内鬼的手段了吗？”
“还有？”哈莉也站了起来，“我没什么感觉啊？我也没看到什么毒气。”
哈莉可一直在病房里呆着，但她现在依旧一副很正常的样子……至少比监控里的人正常。
瓦莱莉则回过头，放大了监控的画面，播放在毒气蔓延时，每个人的表情。
“他们也不像看到什么毒气的样子，尤其是这么浓又缓慢弥漫的雾。”瓦莱莉指着画面中的人说道。
NO91.四月春天
“这东西很奇怪，既不像恐惧毒素，也不像白金属。”瓦莱莉在脑海中翻找了她来到哥谭后见过的所有品种的毒气，“中毒的像是被脑控了一样……又是一种新型毒气吗？哥谭人真是化学大师。”
“现在还有残留吗？”尽管哈莉还是没有感觉，但看着屏幕中的画面，她还是有些恐慌。
瓦莱莉没有再说什么，她录下了这段录像，随后通过她的专属频道发送给了芭芭拉。
接着她从椅子上站起，随手拔下了数据线，让人眼花缭乱的电脑显示屏也瞬间陷入一片黑屏。
看着瓦莱莉要离开的样子，哈维·丹特适时插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栋楼？”
“是得离开，但我们得搞明白，否则到时候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瓦莱莉突然原地跳起，手中弹出螳螂刀，一把刺进了头顶的天花板中。
瓦莱莉突然的动作把两人吓了一跳，他们看着V小姐像是在解剖一只甲鱼一般干净利落的把天花板切出一片破洞，最后更是像撬竹笋一般从上面撬下来一根像水管一样的东西。
水管从天花板掉到了地上，与瓷砖碰撞响起刺耳的声音，瓦莱莉收回了螳螂刀，轻盈的落回了地上。
“没有水流下来，是流尽了还是被做了手脚？”瓦莱莉一边捡起水管，一边自言自语般说道。
她在自己眼前转动管道，像看望远镜一般透过管道的开口望进去。
“这是灭火装置的水管吗？”哈莉反应的很快。
“理论上是，但里面太干燥了，至少两个月没有水流流过。”瓦莱莉皱眉说道，“也没有化学药剂的痕迹。”
“化学药剂是可以肉眼看出的东西吗？”双面人话里带刺。
哈莉则带着优越感瞪了哈维一眼：“土鳖，V说没有就是没有，亏你还能跟在她身边。”
双面人一脸懵逼的看向哈莉：“她给你塞钱了？这么维护。”
哈莉没有再接话，她对双面人嫌弃吐了吐舌头。
双面人只知道V很厉害，但哈莉是亲眼见过到底有多厉害的倣。
瓦莱莉不死心的来回翻看了好几遍，水管里的灰尘都扬了好几圈，呛得她鼻子难受，但水管里真的没有化学药剂。
“总不会是一种大型催眠吧？那那片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瓦莱莉沮丧的把管子放到了桌子上，她头疼的挠了挠脑袋。
“我们还是出去吧，至少根据监控能看到那些中毒的人都去哪了，也不算没有方向。”看出目前对情况的一筹莫展，哈维丹特主动提议道。
瓦莱莉点了点头，先一步走出了房间，早就不想呆了的双面人立刻跟了上去。
哈莉看着二人头也不回的背影，抿着嘴唇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水管，又回头看了下走远的两人。
“等我一会儿！”
说着，哈莉一把抄起水管，邦邦的敲碎了腿上阻碍到关节的石膏，在检视般踢了踢重见天日的腿之后，立刻蹭蹭蹭的跟上了门外的两人。
双面人听到急促的跑步声，下意识的回过头，随后面色大变：“杰西卡！土豆片！你把杰西卡怎么了？！”
“什么土豆片，我叫哈莉·奎茵。”哈莉嫌弃的挥舞手里的水管，“哪有什么杰西卡，那只是一块儿石膏而已。”
“不！她是杰西卡！你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双面人非常激动。
“现在不是了。”哈莉像抗个扁担一般扛着水管，表情非常的无所谓。“怎么会有人把石膏当朋友嘛。”
“你这娘们儿简直毫无逻辑！你有病吧？”双面人斥责道。
“你是双重人格吧？跟你比我可要正常得多。”哈莉撇嘴道。
双面人还想继续斥责，但哈维觉得太丢人了，他强行压制住了另一个自己。
对于哈莉奎茵能看出自己的精神状态，哈维·丹特并不觉得意外，他事先就知道哈莉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尽管在实际接触后总觉得这人有些古怪。
“比起这个，认识一下我的新朋友吧。”哈莉挥了挥水管，“我还没想好名字，但她以后就是我的好朋友了。”
哈莉笑嘻嘻的耍水管的样子，让丹特觉得她只是认为这样比较好玩，但他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被触动到的情绪。
“记得我一开始也是你的这样的朋友，哈……小伙子。”双面人一改暴躁的样子，语气中还有些惆怅。“我们真应该……阿嚏！”
双面人难得一副煽情的样子，却化作了一个喷嚏，他抬手捂住口唇，一脸嫌弃的后退：“那破管子里全是灰！”
“活该！哈哈哈！”哈莉得意的笑了起来。
就在两个疯子还在继续拌嘴的时候，走在最前面，按照监控画面的方向带路的瓦莱莉突然停住了，她低头看向地面，好像发现了什么。
“灰……老实说，这里半小时前还全是人吧？”瓦莱莉说着，看向旁边紧闭的，将暴风雨隔绝在外的窗户。
“怎么了？”通讯中的芭芭拉第一个问道。
瓦莱莉抿着嘴唇蹲下了身子，手指在地板上抹了一下，抬到自己眼前细细观察。
“花粉……这里是七楼吧？”
如今是四月份，正是花粉泛滥的季节。
瓦莱莉手指捻着花粉，抬起头向远处走廊深处的地板望去。
春节能看到花粉很正常，但正常来说花粉难以吹如这么高的楼层，更何况现在门窗紧闭，窗台上也没有水痕，显然是在下雨前窗户就关上了。
如果之前走廊里都是人的话，不可能不会打扫卫生，就算是扫灰也能把花粉顺便给扫了，就算没来得及打扫，如此规模的人员走动，这么薄的一层花粉也不会像是铺到地上一般。
这里可是病院啊。
如此一来，只能说明是在人都走光之后这些花粉才落到地上。
瓦莱莉细细观察手上的细沫，如果不是突然想到灰尘，她都不会注意到这些。
“喂！你是说这些渣子就是那些毒气吗？”看着瓦莱莉的动作，身后智商不高的双面人都反应了过来。“我刚刚吸入了一些！我不会中毒了吧？！”
NO92.泰坦
“你活蹦乱跳的，看上去就不像中毒。”瓦莱莉按住了检查自己身体的哈维，“而且还有没有毒性都不确定，只是个推测。”
说着，瓦莱莉又看向了窗外，大雨遮挡了视线，雾蒙蒙的世界中偶有惊雷闪过。
“外面有很多花吗？”瓦莱莉向哈莉问道。
“绿化是有些，不过我好久没出过门了。”哈莉撇嘴道，“倒是有人给我送过花。”
“花篮？”
“花盆，一个朋友送我的，我都养在我病房的窗台上了，你们没看见？”哈莉歪头道，“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医院送花盆，总感觉很怪。”瓦莱莉吐槽了一下，不过没有再深究了。
朋友之间住院送花很正常。
哈莉的说话风格很跳跃，有种表演感，瓦莱莉姑且认为这是她发的病。
“那这座疯人院里有没有花很多的地方？”瓦莱莉一边说着，一边在视野中调出了来之前收集的阿卡姆地图。
重建后的阿卡姆与目前公布的地图略有不同，不过建筑也就那么几个，不是每个人都有瓦莱莉的技术能力，阿卡姆的主要布局变化不大。
瓦莱莉一眼看到了地图中最符合标准的建筑，她放大了那块地图。
“植物园。”也恰在同时，哈莉说出了那块地名，“离这不远，艾薇很喜欢那里……要我带路吗？”
瓦莱莉看着地图已经知道该去哪了，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退到一边，示意哈莉走上前。
三人再度起步，只是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盲人摸象，他们噔噔噔的找到了最近的电梯，哈莉熟练的像是打卡下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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