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同期毕业的同学们都已经找到了对象，只有自己还在监狱跟服刑一样上班。
不在想这些闹心的东西，哈琳从工作桌上拿起工作用的记录笔记本。
哈琳刚刚接受到了新的任务，去给一个新来的罪犯做一下心理评估，据说这个罪犯不久前炸了好几栋楼。
推开心理室的大门，哈琳看到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皮肤苍白的男人被层层捆在担架上，他脸上画着像是在大笑一样的奇怪的妆。
虽然打扮的很怪，但意外击中了哈琳的好球区，不过她还是正了正心神，自己又不会跟罪犯发生什么。
“心情不好对吧？这个城市的人总是不懂得温柔。”哈琳放下笔记本开始工作，做为经验丰富的专家，她很懂得怎么让患者打开心扉。
……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做什么？
我好像是化工厂的员工？我是马戏团演员？我是路边的清洁工？我是抢劫团伙的首领？
小丑早已忘了自己是谁，脑子里仿佛时时刻刻都有无数人在尖叫，也让他想不起为什么要考虑自己是谁。
他只记得自己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可是突然又不需要钱了。但是跟在自己旁边的其他人仍然需要钱。
然后我就戴着红兜帽，领着他们穿过废弃的化工厂，去抢劫后面的银行，但就在这时，却遇到了蝙蝠怪物。
他把我丢进了化学池中！
不，他没有，是我自己失足掉进去的。
不对吧？那里明明到处都是火焰，我被火烫伤后跳下去灭火！
不不不，是化学池里伸出了触手，把我拉了下去。
小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被切下去了一大块，然后被各种颜色的手填入各种形状的东西。
周遭的一切具象的物体抽象成文字，似乎要告诉自己什么，可这种感觉几乎令他发疯！
他觉得自己脑子乱糟糟的同时又很清醒，这种怪怪的感觉让他想笑。
天花板混乱的图案汇聚成暴风雪的天气，小丑仿佛又看到向自己飞过来，要救下自己的蝙蝠。
他疯了！就跟我一样！
小丑感觉自己身体空缺的部分被填满，他觉得自己在变得完整！
……
“我仿佛明白世界上没有所谓邂逅，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让我见到今晚遇到的这个人。”还没等哈琳开问，小丑已经说起了自己的心情。
他回想着蝙蝠侠，如果不是被绑着的话，想必这家伙已经在手舞足蹈了。
NO38.又是绑架
“你有没有想过，出淤泥而不染是多么的孤独，我们与那些怪人们凑到一块，被怪人们打上怪人的标签，然后被踢出他们的小团体。”
小丑的语言逻辑很跳跃，但哈琳感觉自己能跟上他的想法。
“孤独……你说的没错。”哈琳的眼神有些暗淡，她从小就是邻里口中的高材生，被所有人期待着出人头地，与其他人仿佛划分到不同世界，尽管这并不是她希望的。
“当然！当然！我就知道你可以理解！”得到认同，小丑兴奋的说道。
“即便去加入另一个怪人团体，你还是那么孤单，你可以去踢，去抓，去把自己的肺都吼出来……”
“然后你会发现，没有人在乎，就好像你从来没存在过一般。我感觉就像……”小丑突然顿住，他目光悠长。
哈琳试探地问道：“感觉就像什么？”
小丑呼吸逐渐沉重，他回想起化学液体灌入体腔，灼烧内脏，洗涤皮肤时的感觉。
“就像是在漂泊、浮动，就像有人在水里按着你的腿，不让你面对现实，只能让你提前见到没遇过的事……这感觉还挺刺激的呵呵呵呵……”
他又看向哈琳的脸：“但你不会想体验那种感觉的。”
“我，其实我能……”哈琳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小丑的节奏，她赶忙摆正工作心态，但还是忍不住打听，“你能说说给你的感觉吗？就你……命中注定遇到的人。”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实际上从没感受到过，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坠落！放开双手，自由的坠落……飞翔！而且还没带降落伞。”
小丑看向天花板，仿佛回到半空中：“心脏仿佛跳出来一样！你能理解吗？”
“是的…我能！”哈琳再也顾不得工作，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个…给你特殊感觉的人，叫什么名字？”
“说来有趣。”小丑看向哈琳的眼睛，“我至今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
“哦…”哈琳将笔记本抱到胸前，“我叫哈琳，哈琳·奎泽尔。”
“哦！真是可爱的名字，想必你的朋友们都叫你哈莉对吧？”小丑的调笑道。
“老实说…我没有多少朋友。”哈琳有些失落的说道。
“那好吧哈莉，现在你有一个了。”
小丑又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
瓦莱莉坐在轻轨上，又给蝙蝠侠打了一通电话。
无人接听。
蓝发女人叹了口气。
瓦莱莉觉得自己老惨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渣男骗泡了还没拿到钱的无知少女一般。
明明刚把小丑送入监狱，但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小丑。
该死的，再不接电话我就杀去韦恩庄园，别想赖账！
瓦莱莉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愤愤的想着。
她今晚没选择开车，主要是有些累了，还不如直接坐轻轨赶去中间人那里。
明明是在凌晨两点，但这辆轻轨列车里居然还有不少乘客。
真不愧是哥谭。
瓦莱莉感叹着。
就在她眯起眼睛，想再休息一下时，她突然感觉列车颠簸了一下，随后停了下来。
瓦莱莉睁开眼睛，她没有听到列车的到站广播，更何况现在应该刚要经过哥谭大桥。
哥谭先锋大桥是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供正常车辆行驶，而下层则是为轻轨以及地铁等交通工具准备的。
瓦莱莉望向窗户外，只看到一片漆黑。
现在还在进入大桥前的隧道中吧，发生什么事了？
瓦莱莉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列车再次缓缓移动，很快靠近了一道候车站台。
站台上，站着一群穿着绿色衣服，手里握着武器的人。
“滋…”广播声在列车环境中震动。
“都不要动，否则我会马上烧了你们！”沙哑但癫狂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瓦莱莉不久前听过这声音。
【萤火虫】加菲尔德·林恩。
“喂喂？哥谭警局的蠢猪们听到了吗？我知道你们能听到，我的要求很简单，让蝙蝠侠一个人过来，不然我就烧死所有的人质！”萤火虫癫狂的大叫。
瓦莱莉明白了，小丑刚被送进监狱半小时，萤火虫还不知道蝙蝠侠的脑袋已经换不来钱了。
“哎…好麻烦。”瓦莱莉托腮叹气，随后她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不许动！”已经走上列车的恐怖分子直接举枪对准瓦莱莉。
萤火虫不是黑帮，没有什么同伙，这些应该只是他另外雇佣的手下。
为了整齐，瓦莱莉决定称呼他们为“萤火虫暴徒”。
瓦莱莉没有说话，她盯着面前的暴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但在用小刀瞄准暴徒脑袋前，她想到了蝙蝠侠。
虽然客户现在不接我电话，但他说不定在忙，更何况大富豪也没必要赖账……但如果在这里杀人了，他不给钱了怎么办？
想了一下，瓦莱莉收起了小刀。
看到蓝发女人收起武器，暴徒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就当他要惩罚一下这个不老实的女人时，他忽然注意到这家伙消失了。
随后，他感觉到一根针刺入自己的脖子，他迅速失去了意识。
瓦莱莉闪电般放倒了所有进入列车的囚犯后，把他们像垃圾般踢出车厢，接下来她要去跟萤火虫算算账。
看着在场的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瓦莱莉也意识到不能放下他们不管。
“我是不是都快变成超级英雄了？”虽然瓦莱莉并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业，但保护一般群众不卷入自己的战斗也是传奇佣兵应有的素养。
“都安分躲好，会有人来救你们的。”瓦莱莉对身边的路人说着，就要下车。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市民担忧的问道。
这个市民觉得自己老惨了，从早上八点上班到凌晨两点，现在好不容易下班了，回家路上还遭遇了恐怖分子袭击，现在这个看上去很强的大腿还想离开。
“我去解决广播里那家伙。”瓦莱莉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外的列车控制室。
根据以前看电影总结的经验，那里有能锁住列车门的装置。
现在哥谭大桥应该已经落入了萤火虫的控制，呆在列车里反而最安全。
列车指挥室就在列车停靠的站台旁边，砖搭的建筑顶部有一个大窗户，可以看到整个站台的情况。
瓦莱莉走进控制室，随手打晕了守在这里的暴徒，看到了应该是目标的控制台。
列车指挥员躺在控制台前的躺椅上，他的脑门上有一颗弹孔，鲜血顺着脸流下。
看上去刚死不久。
瓦莱莉越过这家伙看向控制台，秀眉为难地皱起。
这上面按钮有点多。
NO39.暴露
贝恩能在哥谭警局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就把武装直升机带进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哥谭内部有据点。
蝙蝠侠在贝恩手下直升机的残骸中搜索到了他们的通讯装置，虽然受损严重，但只要经过简单的修复，还是可以定位到他们的基地主站。
贝恩雇佣军的尸体并没有多少，他们少部分跳伞逃了，大部分则跟着直升机一起连全尸都没留下。
虽然能猜到造成这惨剧的人是谁，但毕竟是为了救自己，蝙蝠侠暂时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蝙蝠洞修复装置，顺便还抽空喝了口水，蝙蝠侠便打算再次乘坐蝙蝠飞机，向锁定的位置前进。
“布鲁斯少爷，请停下来，布鲁斯少爷！”就在蝙蝠侠即将跳上飞机之前，阿尔弗雷德突然疾步跟上了他，伸手按住了蝙蝠侠的肩膀。
“你要干什…”
“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去送死！那些刺客可比你凶残多了。”老管家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你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义务警察，你只是…你只是一个暴躁的青年…一个普通人！”
“你在…”蝙蝠侠要打断阿福的话，但管家的说的更快。
“我不期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只是想让你量力而行！”老管家的愤怒中带着恳求，“我不希望这就是你的末日。”
蝙蝠侠撞开拦着自己的阿尔弗雷德，他快步向前走了几步，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阿尔弗雷德，当你每天早上看到我时，你究竟看到了谁？那个需要你系鞋带，再鼓励他去约会的少年？当你每晚坐在这里时，我是唯一站在那些受害者和侵略者中的人！”
“你或许是！但——”
“不是［或许］！我就是！当那些暴徒和窃贼想要下手行凶之前都要先停下来好好掂量一下，这就是恐惧。这就是我！”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雇佣刺客，因为我就是每晚让那些罪犯不得安宁的原因，因为他们在恐惧我！”蝙蝠侠与老管家的鼻梁几乎碰到一起。
“所以听好了，阿尔弗雷德，今晚不会是我的末日，而是他们的！是他们的末日！”
蝙蝠侠几乎是咆哮着说完，立刻跳上了蝙蝠飞行器。他赶时间。
阿尔弗雷德没能留住蝙蝠侠，他叹了口气，失落的将联络用的耳麦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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