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从进入先锋大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小时，其中有半小时还是自己睡过去的。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蝙蝠侠对着通讯装置大叫，但老管家优雅的声音却时时没有响起。
突然，通讯装置传来一阵忙音，随后，一道蝙蝠侠并不想听到的声音从中响起。
“我在你家里。韦恩。”
“贝恩……”蝙蝠侠听出了他是谁，这家伙居然真的没死。
“回家吧，韦恩，等你将哀伤化作愤怒之后再来找我。”一阵破碎的声音传来，蝙蝠侠简直无法想象他在做什么。
“如果你速度够快的话，或许还赶得上遗言的时间。”贝恩在通讯的声音逐渐远去。
“阿尔弗雷德！”
蝙蝠翼在哥谭深夜的高空中划过闪电般的弧线。
……
当蝙蝠翼穿过瀑布回到蝙蝠洞时，蝙蝠侠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有着几十个显示器的电脑被砸碎，超级计算机的主机被销毁。
训练场上到处都是碎石，研究到一半的蝙蝠车在燃烧。
幸运的是，这片痕迹看上去只有贝恩一个人进来过，不幸的是，没有看到老管家的身影。
“阿尔弗雷德！”蝙蝠侠失态的大吼一声，随后他立刻冲向主机。
只要修好电脑主机就能重启声呐，使用能掌握全场的侦探视觉，到时候一定能找到阿尔弗雷德在哪。
主机是蝙蝠侠自己组装的，虽然可以完全修复，但现在情况紧急，只要能保证侦探视觉的运行就足够了。
蝙蝠侠很快修好了这一部分，通过声呐的原理，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透明。
蝙蝠洞是一座溶洞，蝙蝠侠平常只会在能从庄园抵达的高台上工作，而在侦探视觉下，蝙蝠侠明显看到一个虚弱的人倒在得有十米的谷底下。
看样子是在反抗时跌落了下去，阿尔弗雷德身上还盖着几块巨大的碎石。
“阿尔弗雷德！”蝙蝠侠又是大喊一声，他从高台上跳下，冲到了那堆碎石前。
“坚持住！阿尔弗雷德，我马上救你出来。”蝙蝠侠用力的搬开老管家身上的石块，他心急如焚。
石块应该是被炸下来的，沉重到连蝙蝠侠想搬开都很费力，但他还是尽全力全部搬开了。
“咳咳…”阿尔弗雷德虚弱的干咳，他努力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向面前的蝙蝠侠。
“我一直为你而骄傲……别把我当做你的负担……”老管家虚弱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失望，他支撑到现在，只是为了与少爷说这样一句话。
就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阿尔弗雷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蝙蝠侠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逐渐减弱。
他跪在老管家的身体前，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八岁时的那个夜晚，年幼的布鲁斯·韦恩也是这么跪在父母的尸体前。
“不……不！”布鲁斯的拳头泄愤般砸在地上。
又是这种无力感，又是慢了一步！
布鲁斯抬起双手，像个孩子一样无助，他无法接受阿尔弗雷德就这样离开他。
胃部感觉酸水上涌，头晕目眩的感觉上来，这不只是因为愤怒和压力，极端的情绪让布鲁斯体内被压抑的毒素重新抬起了头。
毒素？
布鲁斯从腰带中抽出一根白色的针管。
这是瓦莱莉送给他的，据她所说是治疗用的药品，她就是用这东西压制住了布鲁斯体内的毒。
布鲁斯想起几小时前，在皇家酒店时，瓦莱莉用了这根针管后，身上的伤口如同时光倒流般愈合。
尽管还并不了解瓦莱莉，也不信任这种来路不明的药，但是布鲁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将白色的复而康五型注射入阿尔弗雷德的体内。
“呲！”
伴随着似乎是气体栓塞的声音，阿尔弗雷德身上的擦伤和红肿肉眼可见的消散。
在布鲁斯的侦探视觉下，他能明显看到阿尔弗雷德的心跳重新强力起来。
希望的火种在布鲁斯心中引燃。
“咳……呼！”就好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阿尔弗雷德一个颤抖，随后睁开眼睛，不住的咳嗽起来。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欣喜的抱住了老管家，随后向上方射出钩爪，要把他带上去。
……
蝙蝠洞的狼藉被扫出一片空地，阿尔弗雷德躺在一座病床上，布鲁斯摘下面具，疲惫的坐在他的身边。
“过去我一直无法理解你，但现在，我终于懂了，去吧，少爷，他们还需要你。”阿尔弗雷德目光柔和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摇了摇头，他站起来，背对老管家：“我无法拯救哥谭，我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
他已经脱下了披风，低头看着地板，身形颓废的仿佛矮了一圈。
“滋滋…”哥谭警局的无线电再度响起，“黑门监狱遭遇袭击，重复，黑门……”
布鲁斯伸手关闭了广播。
NO45.孤岛
“他们需要你。”阿尔弗雷德从病床上爬起，实际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布鲁斯却抗拒的摇头：“我做不到……我阻止不了他们。”
回忆闪现脑海布鲁斯的脑海，他想起在银行看见的一地带着扭曲笑容窒息而死的银行职员们。
想起在皇家酒店看到的坐在过山车上被斩首的黑帮。
以及就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阿尔弗雷德。
他阻止不了一切，他总是慢一步。
老管家缓缓走到布鲁斯的背后，他轻抚布鲁斯的肩膀：“是的，你一个人是做不到，就像我之前说的，量力而行，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人的能力不仅仅取决于他的力量和智慧。”
他的另一只手将一个东西摆在了布鲁斯面前的桌子上，那是蝙蝠侠的面具。
“还取决于他的同伴。”
布鲁斯盯着面具，蓝色的眼睛在思索。
“扑索索……”翅膀震动的声音，一大群蝙蝠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广播。
“小丑已经逃脱，他现在与贝恩一起控制了黑门监狱！重复，小丑逃脱…”
“他们需要你。”阿尔弗雷德看向布鲁斯逐渐坚毅起来的脸。
“不。”蝙蝠侠重新戴上了面具，“是需要我们。”
超级英雄重新全副武装，他甩动披风，向着停靠在站台上的蝙蝠翼走去。
阿尔弗雷德戴上了联络用的耳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蝙蝠翼冲出瀑布，冲向哥谭的夜空。
“少爷，虽然之前那么说过了，不过现在您打算怎么对付小丑？”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通讯中响起。
“我认识一个靠谱的盟友。”
蝙蝠侠语气自信。
……
瓦莱莉坐在酒吧的吧台前，一口喝下了加了球冰的龙舌兰。
虽然天色还未亮，但现在应该属于圣诞节的凌晨，酒吧里聚满了人，庆祝着基督的诞生。
“真没想到你还有心思来看我这个老头。”【好人】马龙擦着酒杯。
做为老板，马龙是没必要亲自调酒的，但毕竟和瓦莱莉算是朋友。
“你给我找的据点被痴汉盯上了。”瓦莱莉想起不久前被拉入的幻觉。
“你没干掉他？”
“他跑的比兔子都快。”
说到兔子，瓦莱莉好像想起了什么，她从口袋里拿出兔子面具。
“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吗？”
马龙点点头，收起了面具，别说是瓦莱莉这位女儿一般的朋友，就算是普通女孩被痴汉盯上，他也会管这事的。
“黑面具的那单活做的怎么样了？”马龙又抬头问道。
“别提了，雇佣我的那家伙压根不是黑面具，我想到你跟我说的话，就终止了与那家伙的合作。”瓦莱莉示意马龙倒酒，“现在他应该被关监狱里了吧？”
“你是说，有人假冒成席昂尼斯？那黑面具本人呢？”马龙有些惊讶。
“不知道，应该是被干掉了吧。”瓦莱莉不是很感兴趣。
就在这时，她突然呆住了。
“怎么了？”马龙问道。
“有客户给我打电话了。”瓦莱莉勾起嘴角。
马龙知道，瓦莱莉似乎有些超能力，可以不用手机就能打电话。
但他还是有些心情复杂，V接活没有经过我这个中间人，既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也有孩子不再需要我了的失落。
看到蝙蝠侠的电话邀请，瓦莱莉很惊讶，但她还是接通：“什么事？老板。”
“小丑越狱了，跟我一起去黑门监狱。”
“哈？不去。”瓦莱莉有些吃惊，主要是都已经到家了，她不想再动弹。
更何况还是要去黑门监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工钱还没发给我呢。”瓦莱莉拒绝道。
“钱不是问题。”
豪气的发言让瓦莱莉可耻的心动了，但前面都已经拒绝过了，现在再答应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工作可不是看钱，现在是下班时间……”
“V。”蝙蝠侠的语气非常严肃。“我需要你的帮助。”
“……”瓦莱莉沉默了。
那个人，那个布鲁斯·韦恩，那个大名鼎鼎的蝙蝠侠。
他在求我哎！
能让蝙蝠侠说出“需要”这种相当于请求的台词，瓦莱莉感觉自己老牛逼了。
“行吧，既然都这么说了……十亿美元，好吧？就当是加班费。”瓦莱莉狮子大开口。
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马龙没绷住，他擦玻璃杯的手在颤抖。
十亿？你是穿越时空救了布鲁斯·韦恩他爹吗？
“不是问题。”十亿对于哥谭首富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但蝙蝠侠完全没在意这方面的事。
瓦莱莉欣喜若狂：“好嘞！老板，包在我身上。”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确定了合作，蝙蝠侠也安心下来。
“不必了，我自己有的是办法进去。”主要是如果这点小事都要麻烦客户的话，这十亿拿着心里不踏实。
“明白，在黑门内会和。”蝙蝠侠挂断了电话。
瓦莱莉也准备起身离开了。
“V。”中间人叫住了瓦莱莉。
“你不会真在接受布鲁斯·韦恩的雇佣吧？”中间人说出自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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