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少先生
小丑的身体划过整个教堂，最后撞翻了两座椅子，倒在了地上。
“这一点都不好笑…”小丑从地上爬起，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蝙蝠侠。
但蝙蝠侠反应更快，他掷出蝙蝠镖，飞镖划过弧线，撞到了小丑的手上，令他不由得放手，手枪掉到了地上。
蝙蝠侠冲到小丑面前，对他的脸上狠狠的打出两拳，随后抓起小丑，又向后方丢了过去。
小丑再次跨越整个教堂，撞到了窗户上。
画着宗教故事的教堂窗户破碎，玻璃碎片洒落一地，小丑沉重的掉在一堆碎片中间。
“……你要我说几遍才明白…”小丑从地上抓起两块匕首般的碎片，愤怒的站起来，“我们才是同类！”
蝙蝠侠已经冲到小丑面前，而小丑则向蝙蝠侠挥舞手中渗血的碎片。
蝙蝠侠轻松躲过碎片，甩动披风，抽到了小丑的脸上。
小丑被这一下打的头晕目眩，分不清方向。
随后，蝙蝠侠愤怒的铁拳倾盆而出。
NO54.冲动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疯狂的捶打小丑苍白的脸。
每一拳都蕴含着蝙蝠侠的愤怒，每一拳都饱含对小丑的憎恶。
窗外大风呼啸，刺骨的寒风从破碎的玻璃窗中灌入，似乎又下雪了。而拳头捶在皮肉上的声音仿佛是暴风雪前的惊雷。
“咚咚咚咚！”
蝙蝠侠向小丑那张脸倾泄怒火，他甚至都能听到骨骼摩擦的细微声音。
“彭！”最后一记重拳，小丑翻了两圈才掉在地上。
“这就是你做这些事的原因对吧？你喜欢这样。你需要这样！”小丑翻过身，尖锐的笑着。
蝙蝠侠再度握住了小丑的衣领，像是甩饼一般，将整个人狠狠地砸在地上。
小丑躺在地上，苍白的皮肤已经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样，但他自己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噗胡…噗呵呵呵…来啊，打到你拳头出血为止…我今天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你知道的，只有一种办法可以阻止我…”
小丑上半身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努力在肿涨的脸上挤出笑容：“杀了我啊！”
蝙蝠侠伸出手，像举重运动员一般提起小丑的身体，随后狠狠的砸在地上。
“噗吼吼！噗哈哈哈哈哈哈！”
疼痛却让小丑笑得更加畅快。
蝙蝠侠想要再打他一拳，但随即却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晕。
他意识到，瓦莱莉给他打的药效已经过了。
蝙蝠侠已经用光了两管药，一管给了阿福，一管给了戈登，现在，蝙蝠侠只能依靠自己的毅力硬抗。
先解决这个混蛋！
熟悉的天旋地转感传来，蝙蝠侠强行凝聚注意力，他揪紧小丑的衣领。
［我应该杀了他的…］
蝙蝠侠听到了幻听，他没想到神经毒素的效用发挥的这么快。
周围没有任何人，这也不是蝙蝠侠认识的人的声音，他清楚，这是他自己的心声。
［他是今晚一切罪恶的根源！］
［比杀死父母的凶手还要恶心！］
不，我无权这么做，即便在这里杀死一个作恶多端的杀人犯，世界上杀人犯的数量也不会减少。
［真的是因为所谓‘无权’吗？］
蝙蝠侠知道，这不是在跟任何人交流，他现在是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恶魔对峙。
神经毒素让他撤销了心理防线，甚至是对自己的防线。让他彻彻底底的抛去对自身行为的粉饰，直面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你只是不想承认，你的内心深处和这些罪犯没区别罢了。］
蝙蝠侠捏紧了拳头。
视线变得恍惚，他仿佛又看到了过山车上喷溅鲜血的无头尸体；
他好像又站到了银行的废墟上，无力的看着满地的窒息职员；
还有在天桥上胸口中弹，几乎殉职的戈登警长；
以及在碎石中，虚弱无力的阿尔弗雷德。
我的，内心深处…
蝙蝠侠的手握到小丑纤细脖子上，逐渐用力。
我要杀了他。
不，我要折磨他。
就像他对其他人做的那样，将他绑在电椅上，用一根根银针刺穿他的身体，抽他的骨，扒他的皮，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杀了他。
蝙蝠侠掐着小丑脖子的双手更加用力，只需要再稍微一扭，一切都将结束，只要捏碎这脆弱的骨头。
小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的感觉令他眼神恍惚，他仿佛回到了化工厂那天，当时他还戴着红色的头罩，看什么都是红的。
眼前的蝙蝠怪物与那一日重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早已记不清了，但这个怪物却深刻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唔呼呼呼…呵呵…哈哈哈哈！”
窒息感让小丑感觉得到死亡正在逼近，但他却在拼尽最后的力气笑出声来。
［杀了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他只是一个人渣败类！］
蝙蝠侠的眼睛变得浑浊，他死死的掐着小丑的脖子，对这个疯子癫狂的笑声充耳不闻。
［这家伙死不足惜！］
再掐一会儿，就一会儿，这个人渣就会像那些可怜的银行职员们一样窒息而死。
蝙蝠侠的目光浑浊，小丑的目光涣散。
窗外狂风在肆虐，树枝被吹拂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潜藏着猛兽。
蝙蝠侠松开了手。
小丑的身体滑落，他背靠着十字架，身体本能的大口呼吸。
“为什么？蝙蝠…”
还没等小丑说些什么，蝙蝠侠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十字架上。
“啪嚓！”
十字架倒在地上，这个聒噪的疯子也终于安静了。
蝙蝠侠扶着椅子站起来，此时的世界在他眼中依旧是天旋地转，但已经没之前那么糟糕了。
蝙蝠侠很清楚，他从九年前选择外出历练时就很清楚，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匹野兽，时时刻刻的要将他拉入罪恶的深渊。
所以他才要给自己设下根本性的原则，作为他与深渊相隔离的防护栏。
一旦越过这条红线，那他将会在泥潭中越陷越深，杀戮将变得习以为常，共情和怜悯会被遗忘，甚至失去对生命的敬畏。
然后逐步变成一个他一直在对抗的人，比杀死父母的凶手更可怕的人，变成小丑想让他成为的那种人。
到那时候，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蝙蝠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一次的毒发的不适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只是轻微的眩晕，还不如被棒球棒打在头上晕。
离开这里吧，待会儿会有人来收尾。
“如果是我的人的话，可能已经杀了他了。”
就在这时，声音突然从蝙蝠侠身后响起，蝙蝠侠回过头，是戈登警长。
“……这座城市不应该是这样。”蝙蝠侠从地上捡起小丑丢掉的手枪，递到了戈登的手里。
“……”
戈登沉默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枪。
“你知道吗？我女儿说你是个英雄…”
警长神色犹豫，似乎在做什么抉择，随后，他目光重新坚定起来，用枪指向蝙蝠侠：“但我还是要逮捕你。”
蝙蝠侠没有说话，二人对立而僵持。
“滋…呲呼叫戈登，BF2区已经清理完毕，你那边怎么样了？”
警用无线电突然响起，传来了戈登的老搭档布洛克的声音。
戈登低下头，回复无线电：“我现在在教堂，已经制服了小丑。”
“我的老天爷啊！你制服他了！你怎么做到的！”布洛克的声音充满震撼。
“我……”
戈登抬起头，却发现本应该站在面前跟他对峙的蝙蝠侠不见了。
四周除了一地的狼籍就只有瘫倒在地上的小丑，呼啸的狂风从破碎的窗户吹入室内。
戈登沉默了，他缓缓的点了根烟，惆怅的吐了个烟圈。
“我有帮手。”
NO55.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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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阿卡姆疯人院
黑门监狱在一晚上被袭击了两次！连警察局长都死在了那里！
这件事上了整个哥谭、乃至整个美国的新闻。
电视上，维琪维尔就这件事采访了哥谭市最近风头正盛的昆西·夏普议员。
“我认为，黑门监狱的存在是为了隔离哥谭的不法分子保护纳税人的利益，当这座用昂贵税金建立起的堡垒无法抵挡侵略时，我们就应该考虑更合适的管理方式。”
昆西议员的话说的非常官方，听的人昏昏欲睡。
“您是认为黑门监狱并不合理吗？”
“我的意思是说，像小丑或是泥面人这种超级罪犯明显不是仅仅靠一座监狱就可以处理的，我们应该建立一座专门管理这些疯子，帮助他们治愈的全新机构——或者曾经有过的某个机构。”
“您是说…阿卡姆疯人院？”
“没错，就像术业有专攻，只要重启这个精神病院，就能有专门管理这些精神病罪犯的手段……”
夏普议员在电视里侃侃而谈，但瓦莱莉觉得他说话都是在放屁。
要真的想处理这些罪犯，就应该改改法律，把他们全都枪毙。
瓦莱莉翻开了一个橱柜，愤愤的想着。
距离黑门监狱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天，瓦莱莉在那之后就回到了中间人的酒吧，借宿一宿，睡到中午才醒来。
也就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叫爱德华·尼格玛的家伙来找到中间人，想雇佣佣兵把一些问号形状的绿色奖杯藏到博物馆橱柜里。
感觉只是普通的恶作剧，对社会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所以当时正好刚起床的瓦莱莉就直接接过了这份任务。
来到博物馆，潜入到保安室后再用USB黑了博物馆的安全协议，然后把这个绿油油的塞到一个空闲的橱窗内。
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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