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V震天，哥谭传奇 第94章

　　蝙蝠侠与安纳齐在驾驶舱中拥挤的抱在一起，他将这个孩子粗暴的挤到一边，随后用牙齿要破内颊，拼劲最后的毅力，在驾驶舱前的操控按钮上一阵摸索。

　　“滋…”

　　本应该是按动按钮的嗒声，但留在蝙蝠侠耳中的却只有电流声。

　　不出意外的话，蝙蝠翼已经进入了悬停模式，但他已经失去了感知惯性的能力，只能希望自己不会在这种地方出错。

　　做完这些，蝙蝠侠靠回了座椅上，他不再强撑，闭上眼睛，不停的深呼吸。

　　“阿福…阿尔弗雷德…叫V，给V打电话…她能找到我…能找到我在哪…”

　　蝙蝠侠将全部精力放在说完这句话上。说完，便彻底陷入黑暗。

　　他已经无法分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说话，有可能刚才说出口的只是无意义的“阿巴”，也可能自己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在心底想象却以为自己说出来了。

　　他仿佛彻底失去了五感，被置入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早已熟悉的孤寂感重新涌上心头。

　　他不打算坐以待毙，如果V一直过不来，他依然会拖着这样的身体去逮捕谜语人。

　　只是现在，他要先休息一下。

　　在数年的环游旅行和两年的义警生涯中，他已经基本习惯了孤独。

　　眼里看不见，耳朵听不见，能感觉到自己在动，却没有任何触感，就好像与世界隔绝了一样。

　　蝙蝠侠使劲的咬自己的嘴唇，这是他现在少数能感受到的疼痛。

　　强打精神，他努力去听声音，一会儿要战斗的话，听觉或许更重要。

　　耳边各种噪音交织，他凭着自己残存的思考能力，从这些噪音中提取真正有用的声音。

　　“啪嗒，啪嗒…”

　　有什么东西敲在蝙蝠翼的机棚上，好像是下雨了。

　　如果幸运的话，污染可能会被雨水冲刷，但这个时候下雨显然不同寻常，最糟糕的情况是雨水会增加污染的效果。

　　眼前像马赛克一样模糊一片，但蝙蝠侠聚精会神，他隐隐约约看清窗户外有人影。

　　人影似乎在敲窗，蝙蝠侠深吸一口气，随后伸手摸索到操作台上，凭着记忆中的位置按动按钮。

　　虽然方向感几乎完全丢失，但好在这种肌肉记忆一般的按钮还是能找到的，玻璃窗被打开，高空的大风吹动蝙蝠侠的披风。

　　人影的手伸到蝙蝠侠的身后，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滋…”人影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被大风呼啸声遮掩住，她蹲了回来，像是泡脚一般将双腿伸到驾驶舱里，另一只手拔起，伸向蝙蝠侠的脸。

　　蝙蝠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他没有动作，任由人影将无针的针管按在自己的下颌上。

　　即便是无针的针管也会让人有刺痛感，但随后，蝙蝠侠感觉世界在停止摇晃。

　　五感重新回到身上，马赛克般模糊的视野在逐渐清晰。

　　想吐的恶心感逐渐消失，蝙蝠侠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重新充满了力量。

　　“这玩意差点掉下去，要不是我手快，你的职业生涯就差点因为失手达成第一次成就。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啊？”瓦莱莉把手里抓着的安纳齐挤回了驾驶舱中。

　　“你来的太慢了。”蝙蝠侠在刚才的状态下失去了时间概念，但不妨碍他岔开话题。

　　“哟哟哟，刚才是哪个小宝宝流着口水向管家求救要找V小姐啊？”瓦莱莉得意洋洋。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决定将话题转回去：“你能给他打药吗？”

　　安纳齐流着口水，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真神奇，据我所知，白金属虽然对普通人效果不错，但也不至于这样一副要死的样子。”瓦莱莉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针管。

　　这跟给蝙蝠侠打的气动注射器不一样，是经过稀释的药剂。

　　“白金属？”蝙蝠侠抓住了关键词。

　　“这座城市有一群中二病，用白金属建了个迷宫，然后把反对他们的人丢进去。”瓦莱莉简单介绍了一下，“猫头鹰法庭，你听说过吧？就我目前遇到的哥谭人都觉得这名字如雷贯耳。”

　　“逮捕尼格玛后，我会去调查的。”

　　“那倒是没必要了。”瓦莱莉小眼神飘忽，“他们已经被刺客联盟团灭了。”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无语的看着瓦莱莉。

　　你在甩锅时没考虑过换个组织吗？

NO60.交换一下线索

　　万米高空之上，瓦莱莉坐在悬停的蝙蝠翼外机上，双腿伸在驾驶舱中，踩着操纵台，穿着皮鞋的小脚丫非常礼貌的避开了上面的按钮，好把自己固定住。

　　“好了。”瓦莱莉将针管里的药推进了安纳齐的腰里，随后把他提了起来。“要我帮你塞后备箱吗？”

　　她说的后备箱指的应该是后舱。由于这架飞机除了蝙蝠侠以外，也就会载一些犯人或人质，为了避免开飞机时受到干扰，蝙蝠侠的驾驶舱和后舱隔绝的。

　　瓦莱莉曾经坐过这架飞机，知道这东西只有后座可以装人。

　　“你能保证安全吗？”蝙蝠侠问道。

　　V倒还好说，安纳齐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的话还是很麻烦的。

　　“那我就把他带回我车里了。”瓦莱莉把安纳齐扛到肩上说道。

　　蝙蝠侠注意到白色的浮空车慢慢飘到瓦莱莉后面，由于是全封闭车窗，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看来V就是通过这辆车找到的他。

　　大雨漂泊，打湿了瓦莱莉充满智慧的蓝色秀发，她右手撑地，从外机上站了起来。

　　“把跟我的通讯开着吧，你是要去抓谜语人吗？我也一样。”瓦莱莉扛着安纳齐，小心翼翼的走着，被雨水打湿的蝙蝠翼外机有点滑。

　　看着瓦莱莉走向自动打开车门的浮空车，蝙蝠侠按动了操作台上的几个按钮，玻璃窗重新封闭。

　　［布鲁斯少爷！谢天谢地…你还安全…］阿尔弗雷德紧张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听得出有一些沙哑。

　　“我还好，阿尔弗雷德。”蝙蝠侠先让老管家心安，“一会儿V会接入我们的通讯，你可以同意一下。”

　　［好的少爷…没问题。］阿尔弗雷德的语气迅速平静下来，努力保持管家应有的得体。

　　此时，回到浮空车里的瓦莱莉从口袋里掏出一圈圈铁链，将安纳齐缠在了海伦娜对面的座位上，随后爬到了驾驶位。

　　“对了。”系好安全带后，瓦莱莉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递给身后的海伦娜，“如果这家伙醒过来了，你就给他一针。”

　　虽然剂量有稀释，但治疗药应该已经治好了安纳齐受到的辐射，然而现在他依然处于昏迷当中，应该是精神受到了极大摧残。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还是很危险的，直接打药还有可能真的永远醒不过来了，还是等他转醒后再打一针麻药吧。

　　海伦娜接过了针管，面具下的美眸崇拜的看着瓦莱莉的俏脸。

　　在从谜语人的导弹教堂中掏出来后，瓦莱莉就接到了突然的通讯，要请求她去救人。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海伦娜才知道瓦莱莉和蝙蝠侠有交情。

　　原来V小姐是连那个蝙蝠侠都要去求助的人吗？

　　瓦莱莉回到驾驶位上，她通过脑内的电话接收到了蝙蝠侠的短信，上面简要写了一串频道。

　　瓦莱莉连入了频道，在一阵加密忙音之后，通讯变得正常了起来。

　　“喂？”瓦莱莉发出了充满家乡特色的问候。

　　“欢迎您加入这个频道，V小姐。”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点小兴奋。

　　“哦哦！晚上好，阿福，你吃了吗？”

　　“承蒙小姐关心，我最近胃口还算不错。晚饭吃了不少。”阿福倒是知道问吃了吗是中国人常用的寒暄语。

　　“果然嘛，我一直觉得你们这种大富豪还吃的那么普通有点奇怪。”

　　“相比于物质享受，膳食均衡和健康的肉体更让人关心。”

　　“呼呼，我就不用担心这种事…”

　　“该办正事了。”见这两个人居然直接在频道里唠起家常，而且大有越聊越嗨之势，蝙蝠侠果断打断了他们。

　　“好吧好吧，你这家伙老是板着脸，这样下去会折寿的。”瓦莱莉撇了撇嘴，“我在刚才在谜语人的人工降雨导弹上坐了一会儿。”

　　“坐在导弹上？移速很快，不会着凉吧？”阿尔弗雷德幽默的担忧。

　　“那倒不会，导弹是一栋房子，防风设施还是挺不错的。”

　　“…很有想象力。”阿福只能这么做点评。

　　“你有搜索到什么线索吗？”在话题再度跑偏之前，蝙蝠侠强行拉回正题。

　　“他说了一道谜语，谜面我忘了，但答案是陨石。”瓦莱莉提供线索道。

　　“陨石？这是你自己猜出的答案吗？”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蝙蝠侠不是很信任瓦莱莉的智慧。

　　“是他自己说的。”听出蝙蝠侠对自己的不信任，瓦莱莉不满的鼓起腮帮子。

　　“谜语人会自己说出答案…”蝙蝠侠明白了。

　　根据他这两个月以来搜集谜语人奖杯时，对尼格玛这个人物做的侧写，他应该只有在胜券在握，确定答题者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才会炫耀似的说出答案。

　　虽然现在瓦莱莉安然无恙的坐在浮空车内，但当时的情况恐怕很危险。

　　“还有根据我的推测，谜语人应该还在城市里，应该与这离不了多远。毕竟他用的是遥控炸弹。”瓦莱莉透过全息车窗，看向被雨水冲刷的城市。

　　“你可以假设的更大胆一些。”蝙蝠侠摸着下巴，“谜语人也将自己置身于白金属的覆盖范围之下。”

　　“他会这么蠢？”

　　瓦莱莉想起蝙蝠侠刚才的样子，虽然不像她说的那样流口水，但也是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如果他有让自己可以不受白金属影响的方法，那这里对他来说就是最安全的堡垒。”蝙蝠侠俯视哥谭，白色的雾气顺着脏弹爆炸的冲击而浪潮般扩散，想必辐射播撒的更远。

　　“这么说，只要找到谜语人，就可以拯救城市了？”瓦莱莉了然，“那你觉得他在哪？”

　　蝙蝠侠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外置大脑工具人了，但他还是仔细思索着。

　　他在这两个月中搜集了上百个谜语人的奖杯，虽然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他觉得自己对这个敌人已经算是较为理解了。

　　他想起瓦莱莉在今天下午突然给自己讲过的线索，即月亮。

　　还有刚刚得到的线索，陨石。

　　这两个看上去都跟天文有关，但他已经请求戈登局长带人搜索每一处天文台了，并没有线索。

　　更何况，辐射覆盖的范围内，并没有天文台的踪迹。

　　"少爷，如果说陨石的话，哥谭曾经被这种东西砸过。"阿尔弗雷德突然插嘴道。

NO61.陨石

　　三十年前曾有一颗陨石坠落至哥谭，那时候连布鲁斯的父亲都还没结婚。

　　陨石沉入哥谭西道，拦腰截断了旧城区古老的下水道系统。这迫使哥谭政府重新规划城市的发展方向。

　　蝙蝠侠将整个哥谭的下水道系统以三维图纸的方式打在了蝙蝠翼的显示器上，按照阿福所说的位置找到陨石坠落的位置。

　　那里在奇迹之塔附近，是一片废弃下水道，离这里太远了不说，蝙蝠侠还记得那里昨天晚上被炸塌了，据警方频道所说还有西瓦留下的签名。

　　“你去过那里吗？”将地图通过网络发给瓦莱莉后，蝙蝠侠问道。

　　自从韦恩大厦被袭击事件之后，一见到西瓦的名字，他就想到瓦莱莉。

　　“唔？”瓦莱莉看到地图上的标志，有些慌，她记得那里就是她屠杀猫头鹰法庭后带马龙离开的地方。“这…这是一片废弃下水道吧…”

　　看来V确实去过那里，蝙蝠侠确定了那个“西瓦”就是瓦莱莉：“你去那里做什么？”

　　瓦莱莉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的中间人被一群老鼠绑架了，那些老鼠藏在那个下水道里，我宰了那些老鼠，然后炸了他们老巢。”

　　“你在那里见过谜语人吗？”

　　“这倒没有，见到那家伙是之后的事了。”

　　看来确实与谜语人无关，瓦莱莉没必要在这地方撒谎……她撒谎也骗不了蝙蝠侠。

　　蝙蝠侠面具下的眉头紧锁，思绪一团乱麻。

　　陨石坠落的地方真的就是谜语人的线索吗？

　　他忽然想起这一段时间里一直在搜索的谜语人奖杯。

　　每一个奖杯都藏着哥谭市民们的隐私，蝙蝠侠本以为这只是谜语人逼迫他参与这无聊收集游戏的筹码。

　　他现在还记得，谜语人向他下达战书时说过的话。

　　找到这些奖杯，才能找到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