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住在河边的鸽子
当初的决斗誓言终于实现，延后了三天又一个晚上的双雄对决在此时重新展开。
这次的战况虽然几乎就是仓库街那一战的重现，但相比而言，这次的战斗更为简练。双方出招更加直接而激烈、更加精简而凄厉，完全就是力与力的正面较量。
彼此之间不需要无谓的试探，不需要战术的欺诈。三天的时间，互相为敌又并肩作战，足够双方摸清楚对方的套路。
纠结错综、难分难舍的神剑与魔枪擦出千百点火星，有如百花绽放一般。以超人的力道与速度操使的传说宝具彼此冲突，速度已经超过音速，几乎逼近光速。这场决斗在生死的刹那之间比拚极限武技，观测战斗几乎已经失去意义。唯有在兵刃交加的时候，才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而此时，卫宫切嗣也已经带着昏迷着的索拉乌来到了工厂的最深处，紧闭的大门前。根据结界的走向，这里就是结界的中心，也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
卫宫切嗣看着门锁上复杂的纹路，知道上面肯定设有陷阱。于是他没有犹豫，抬手就是数枪，直接将门锁击毁。
如果不是为了防止被外面的Lancer察觉，卫宫切嗣是想直接用手榴弹的。
理想的尽头 : 第六十九章：交易
屋门被打开显露出内部漆黑的通道，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而开。
卫宫切嗣皱起了眉头，如果没记错的话，肯尼斯应该是少有的比较正派的魔术师，即使带来的魔力炉以及在爆炸中被销毁，也不会做出以人类为魔力来源的行为。
更何况肯尼斯的英灵，Lancer是一名古板的骑士，无论如何都做不出以人类为食的行为。
那么这股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呢？曾在战场上游走的卫宫切嗣可以轻易地分辨出人血与动物血的差别。毫无疑问，这股刺鼻的血腥气一定是人血的味道，而且是刚流出没多久的鲜血。
在脑海中做出判断的同时，卫宫切嗣也对这样的自已产生了一丝厌恶感。但他很快就将这一抹厌恶感压了下去，集中精神注视着面前的黑暗。
卫宫切嗣并没有魔眼，但他有别的代替手段，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制作精良的夜视仪，上面还有一个被划掉的标志。很明显，这是卫宫切嗣的战利品。
带上夜视仪之后，面前漆黑的通道便显现出了些许轮廓。墙壁上画着许多诡异的花纹，卫宫切嗣辨认了一下，没有认出来这些花纹的来源。这也很正常，虽然卫宫切嗣学习过魔术，但他只是将其当做了一种手段，并没有深入研究过。和肯尼斯这种天才讲师没得比。
卫宫切嗣虽然认不出这花纹的来源，但他能肯定这花纹属于神秘领域。证据就是，当他凝视这花纹时，能够看见模糊不清的幻影，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
下一刻，卫宫切嗣就转移了视线，退后几步，直到闻不到血腥味为此。他有些怀疑这是肯尼斯设下的陷阱，类似于幻术的手段。
远离了屋门以后，幻觉和幻听都消失不见，但卫宫切嗣依旧愁眉不展。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以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乌为筹码，逼迫肯尼斯退出这场圣杯战争，有机会的话就直接消灭对方。
但现在自己连肯尼斯的面都记不到，还怎么和对方谈条件呢？
卫宫切嗣犹豫了一阵，听着外面越发激烈的战斗声，干脆不再隐藏，直接朝着通道里喊道：
“肯尼斯！我是卫宫切嗣，你的未婚妻在我手里，来谈谈吧！”
沉默，长久的沉默，只有院子里兵器的碰撞声越加响亮。就在卫宫切嗣快要忍不住直接往里面丢手榴弹的时候，终于有声音从通道内传了出来。
“卫宫切嗣，那个毫无荣誉感的雇佣兵？你对索拉乌做了什么？”
一个人影从通道最里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行进。从身影上判断，来自应该就是肯尼斯。
卫宫切嗣立刻后退，推到了距离大门有十数米的距离，躲在掩体后面，只探出了一个脑袋。
漆黑的通达之中，穿着讲师袍的肯尼斯走了出来，他的眼窝深陷，面色枯黄，头发油腻，唯一一双眼睛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此时正是凌晨时分，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缕阳光刺破云雾照射而来，正好打在肯尼斯的身上，让他差点站不稳直接退了回去。
“沸腾吧！我的血液！”
月灵髓液展开，扶助了即将跌倒的肯尼斯。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的月灵髓液并不是纯粹的水银色，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鲜红的血液。但这却没有让月灵髓液显得狰狞，而是增添了一抹妖艳的气息。
肯尼斯稳住身形，眼神随意一撇，就看见了躲在掩体后面的卫宫切嗣。现在的肯尼斯可没有受伤，战斗力完好，卫宫切嗣可没有和他正面交手的打算。
“出来吧！藏头露尾的鼠辈，你把我的未婚妻怎么样了？Lancer那个家伙又去哪里了？”
卫宫切嗣站起身，大半个身子依旧藏在掩体的后面，单手用力，仍然昏迷着的索拉乌就出现在了肯尼斯的眼前。
即使隔着不远的距离，肯尼斯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未婚妻。索拉乌不晓得受到什么残酷的对待，血色尽失的苍白面容削瘦地让人痛心。但是掩在嘴边的一缕头发受到微风轻吹，微微摇晃着。这代表她在呼吸，她还活着。
“你这个家伙，对索拉乌做了什么？”
仿佛从胸腔内迸发而出的咆哮声响起，肯尼斯双眼赤红，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在他身旁不停游走的月灵髓液仿佛理解了主人的愤怒，朝着卫宫切嗣的方向横扫而去。
悄无声息之间，空气被刺穿，周围的一切都被分割成了两半。无论是木质的门板还是金属铸就的机械，都在压缩到极致的水银刀刃下一分为二。
但这一份力量却在卫宫切嗣的面前停了下来，因为卫宫切嗣，这是家伙，竟然将昏迷的索拉乌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哼！卫宫切嗣，你如果现在就将乌索拉还给我的话，今天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在肯尼斯的意志下，月灵髓液又变回了原来的球体，漂浮在肯尼斯的身边。
卫宫切嗣一阵无语，虽然知道对方是非常传统的魔术师，并没有经历过战斗。在连这样无脑的话都可以说出口，还是让卫宫切嗣难以接受。亏自己还计划了这么长的时间。
没有废话，卫宫切嗣直接将枪口抵在了乌索拉的眉心处，手一挥，一卷羊皮纸便慢悠悠的飞向了肯尼斯。
月灵髓液张开，将羊皮纸包裹在内，随即迅速展开，一层薄薄的水银覆盖在羊皮纸上。透过水银层，肯尼斯清晰地看见了羊皮纸上的文字。
在旁人眼里，羊皮纸的内容看起来就像是将一串不知所以然的图案与记号排列在一起而已。但是对肯尼斯来说，这段记述的格式与他熟悉的制式术法文书完全相同，分毫不差——但是文件的内容却相当罕见。
这是一份自我束缚条文——在充满尔虞我诈、权谋机巧的魔术师社会当中，这是其中一种最苛刻的咒术契约，只有在订定绝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才会用到。
理想的尽头 : 第七十章：起源弹
这是利用自身魔术回路的机能将制约加诸于施术者本人身上的咒法，原则上用任何方法都无法解除其效力。听说就算想要以命来换，只要魔术刻印继承到下一代，就连死后灵魂都会受到束缚，是一种绝对无法反悔的危险术法。事实上，在交涉中拿出这种证明文件对魔术师来说意味着最大限度的退让。
肯尼斯认真地阅读羊皮纸上的内容，心神却集中在月灵髓液上。现在的肯尼斯可不是原著里那个被起源弹击中，魔术回路几乎全灭，直接沦为废人的残疾人。而是全盛状态下的‘色位’魔术师。自然不可能被卫宫切嗣牵着鼻子走。
月灵髓液不仅能通过语言控制，也能通过意念指挥。在肯尼斯阅读羊皮纸的这段时间，停留在他脚步的月灵髓液已经不知不觉地分出了很大一部分，但外表依旧维持了原来的样子。
月灵髓液顺着地板蔓延到四面八方，由于厚度极薄，人类的视觉几乎无法分辨。同时魔力的波动也被肯尼斯压到了最低。也因此，卫宫切嗣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
虽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但卫宫切嗣的直觉还是告诉他又哪里不对劲，在加上外面Lancer还在与Saber决斗。如果被Lancer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可就麻烦了。
“咔嚓！”清脆的声音响起，卫宫切嗣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古旧的手枪，抵在了索拉乌的太阳穴上。眼睛看向不发一言的肯尼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肯尼斯心中一紧，由于需要将月灵髓液稀释到肉眼无法看见的程度，所以扩散的速度很慢，现在还没有到达卫宫切嗣的位置。
“要将Lancer叫回来吗？”
肯尼斯这样想着，随即却在心里摇了摇头。
“不行，Lancer的契约我已经转移给索拉乌了，没有令咒的情况下，无法实现类似空间跳跃的大魔术。等到Lancer赶到的时候。索拉乌可能已经遇害了。”
肯尼斯感到一阵憋屈，如果是面对面的魔术决战，肯尼斯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杀死卫宫切嗣，即使对方有热武器也一样。在月灵髓液在，肯尼斯几乎可以无视伤害在狙击枪以下的所有热武器。甚至连手榴弹都可以无视。
君不见就连发生在酒店内的那一场大爆炸，肯尼斯都靠月灵髓液活下来了，甚至完好无损。
但现在的问题是，索拉乌在卫宫切嗣的手上，而且没有任何防护手段。
“没有办法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肯尼斯绝对不会与卫宫切嗣和谈。这不仅仅是因为肯尼斯打心眼里看不起卫宫切嗣这种将魔术当做手段的魔术使。也是因为肯尼斯信不过卫宫切嗣。
要知道肯尼斯不仅仅是魔术上的天才，同时在政治上也是一把好手。否则即使出生于历经九代的魔术名门——阿奇博尔德家族，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成为时钟塔的降灵科的一级讲师，甚至即将成为矿石课的君主。
在原著之中，肯尼斯之所以轻易地就答应了卫宫切嗣的条件。一是因为当时的他已经被起源弹击中，魔术回路损坏，甚至双腿残疾，没有丝毫地反抗能力。二是因为他不信任Lancer，不认为Lancer有保护自己和索拉乌的能力。山穷水尽之下，肯尼斯．艾梅罗伊˙亚奇波特的心志崩溃了。
但现在的肯尼斯不同，好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加上这段时间他学习到了许多崭新的魔道知识，迫不及待地想要施展出来。
“沸腾吧，我的血液！”
下定决心以后，肯尼斯用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腕上一划，锋利的指甲立刻切开了皮肤，充满魔力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滴落身旁的月灵髓液之中。
肉眼可见的，水银色的月灵髓液被迅速染成了猩红之色，连带着地面也变得猩红一片。
对肯尼斯突然而来的自残行为摸不着头脑的卫宫切嗣这才察觉到不对，立刻扣动手里的扳机，但已经晚了。
吸收了肯尼斯血液的月灵髓液仿佛暴动了一般，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直接将索拉乌包裹在其中，普通手枪的子弹在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无法突破月灵髓液的防护。而在这耽搁的时间里，已经足够月灵髓液将卫宫切嗣杀死了。
肯尼斯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幕，脸上已经挂起了胜利的笑容。在圣杯战争开始以来就一直不顺利的耻辱将在今天被洗净。肯尼斯甚至感到了难得的兴奋感，仿佛全身都在热血沸腾。
不，不是仿佛，而是真的在沸腾！
剧痛冲过全身的那一瞬间，肯尼斯全身的神经脉络就已经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他的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已经先吐出大口鲜血，神经引起乱七八糟的错乱，造成全身肌肉痉挛，让穿着潇洒西服的修长身躯演出丑陋又可笑的舞蹈。
卫宫切嗣手中的手枪，装着的并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魔术师杀手的王牌：起源弹。
那是将卫宫切嗣与生俱来的[起源]作为武器，摘除了他腹部左右两侧的第十二对肋骨，取出来的肋骨磨成粉末之后以灵学工程凝聚起来，封入四十九发子弹内当成芯材。
这种子弹会让切嗣的「起源」显现在「被击中」的对象身上。比方说如果子弹打在生物身上的话，既没有伤口也不会出血，但是中弹的部位会变成像是坏死的旧伤口一样。那是因为表面看起来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神经或是微血管并没有复原，失去了原本的功能。
当使用魔术干涉切嗣的魔弹时，「起源」的影响就会反馈在施术者的魔术回路中。
如果把魔术师的魔力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的回路，切嗣的子弹就像是一滴水。导电的液体附着在精密线路上的那一刻，电流就会因为回路短路而破坏回路本身，让回路完全故障。
理想的尽头 : 第七十一章：这场决斗，由我见证
唯一能够抵抗这种子弹的方式，就是仅仅凭借物理防御挡住子弹。但卫宫切嗣使用的乃是特制的子弹，威力之强甚至能够射穿装甲车的防护、除非早有防备，否则很少有魔术师能够挡下这一击。
月灵髓液失去了魔力支援，就像是机器失去了动力一般。幸好肯尼斯在其中留有应急措施，月灵髓液收缩成了原来的形状，匍匐在肯尼斯的身边。
卫宫切嗣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特制的手枪放回到腰间的枪匣中，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普通的手枪，准备给予在场的两人最后一击。
“嘭！”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一杆长枪直接击碎了窗户上的玻璃，朝着卫宫切嗣的位置袭来。堪比神速的一击完全不给卫宫切嗣躲闪的机会。
[固有时间御：二倍数]
千钧一发之际，卫宫切嗣果断地使用了会对自己身体造成极大负担的[固有时间御]。甚至没有来得及咏唱咒文，造成的结果便是在魔术发动的同时，狂暴的魔力蹂躏着他的体内。
[固有时间御]，这是卫宫切嗣的独门魔术。借助卫宫家历代先祖在魔术刻印中留下的关于时间操控的研究成果，将施展魔术的范围局限在施术者的体内，以肉体对抗世界的修正力，在这个最小的[结界]中调整短短数秒的时间。
即使如此，这也是极为高深魔术，如果仅仅凭借卫宫切嗣自己的话是绝对触碰不到这个领域的。这是他的父亲，曾经被时钟塔下达[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卫宫矩贤，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即使身体进入了二倍数，但卫宫切嗣依旧难以捕捉魔枪的轨迹，毕竟他和Lancer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个魔术就可以抹除的。
关键时刻，卫宫切嗣只能凭借直觉闪避。呼啸的狂风自他的身旁略过，锋利的魔枪直接扎在了卫宫切嗣原本的位置，挡在了他和索拉乌之间。
“你是什么人？”
Lancer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过来，被魔枪击碎的玻璃处，身穿紧身衣的Lancer就站在那里，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注意到地上昏迷着的索拉乌和肯尼斯，Lancer立刻明白了现状，眼神不善地注视着卫宫切嗣，左手的魔枪蓄势待发。
“这还真是失策，没想到Lancer的投枪竟然这么准，Saber也没有拦住他。”
卫宫切嗣皱起了眉头，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将肯尼斯和索拉乌两人一同解决。到时候，失去了御主魔力支援的Lancer就会被Saber轻易地击败。
“切嗣，你怎么在这里！”
Saber的身影也出现在了Lancer的身旁。刚才Lancer不顾后果直接投出了手中的魔枪，如果不是Saber下意识地偏转了剑峰，Lancer的头颅就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Saber同样也看见了地面上昏迷着的肯尼斯和索拉乌，也明白了现状，很不满地道：
“切嗣，你要对付Lacner的御主至少要和我说一声！”
Saber以为卫宫切嗣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对付Lacner的御主，事实也的确如此，只不过卫宫切嗣用的手段和Saber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但这也无伤大雅，现在的情况就是，Lancer的御主已经输给了卫宫切嗣。Lancer也在与Saber的较量之中落入了下风。
在Saber开口的那一刻，Lancer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由于索拉乌女士并没有死去，仅仅是失去了一只手掌。在战场上，这样的事情并不过分。并且肯尼斯也只是昏迷，并没有死去。
Lancer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卫宫切嗣，还是转头面对着Saber，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Saber，这场战斗是我们输了。但我恳请你不要杀死我的主君。作为答谢，我可以退出这场圣杯战争。”
Saber闻言，皱了皱眉头，在她心里是很想光明正大地击败Lancer，她也有这个信心。但这种事情终究是需要御主下决定的，于是她转过头，想看看卫宫切嗣的意见。
卫宫切嗣在看见Saber出现以后就知道大局已定。即使Lancer不服气或是想要救出他的御主。在有肯尼斯和索拉乌两个拖油瓶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从Saber的手下逃脱。
现在既然Lancer主动认输，卫宫切嗣也就没有必要立刻杀死肯尼斯和索拉乌。注意到Saber的眼神，卫宫切嗣没有犹豫，对着Lancer道：
“如果你愿意自杀的话，我可以答应放肯尼斯和索拉乌女士一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Lancer松了一口气，真诚地道：
“感激不尽！”
说着就要拿起魔枪自刎。但在这时，Saber却开口了。
“切嗣，我想和Lancer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Saber并不排斥用这种手段获得的胜利，实际上，类似的手段她在不列颠见得多了。而且这也没有违背她心中的骑士准则。
但不排斥，并不代表Saber就愿意以这种方式取胜。如果可以的话，Saber更喜欢堂堂正正地击败Lancer，给予这名对手应有的结局。
卫宫切嗣眉头一皱，就要出言反对。对于卫宫切嗣来说，能够这么轻易地就解决Lancer实在是一件好事，根本不需要再消耗宝贵的魔力。
“这不是挺好的吗？这场决斗，由我见证！”
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头顶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在清晨的阳光中，林恩凌空站立在那里，脚下的空气仿佛拥有了实体一般，承载着他一步一步地向下走。
“本来只是察觉到了地脉的异常所以来检查一下，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
理想的尽头 : 第七十二章：善意还是恶意
见到林恩出现，卫宫切嗣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在来到冬木市之前，卫宫切嗣最警惕其实是言峰绮礼。但来到冬木市以后，卫宫切嗣才发现最危险的是林恩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魔术协会监督者。
言峰绮礼只是有可能成为自己最后的敌人，林恩却是这场圣杯战争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其余的几名参赛者，就算是名门出身的肯尼斯，或是代行者出身的言峰绮礼，卫宫切嗣都有把握对付。唯独林恩，这个实力堪比英灵的魔术师，卫宫切嗣不知该如何解决。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英灵，Saber，甚至是对方的青梅竹马。万一发生冲突，Saber会站在哪一边还不一定呢。
不要说不可能，对于卫宫切嗣这种多疑的人来说，光凭林恩出现在冬木市就足以让他将林恩视为潜在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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