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型月当德鲁伊 第69章

　　卫宫切嗣皱了皱眉，不知道林恩我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给出了答案。

　　“正好是五点钟。”

　　林恩停顿了一下，才用一种莫名的口吻道：

　　“我们六点钟才休息，现在是十点钟。总共只过了四个小时。我们是人类，不是机器，是需要休息的。四个小时的时间，即使是我和Saber都没有休息好。更不用说爱丽丝菲尔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

　　卫宫切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林恩一行人当成了和自己的工具人。但却忘记了，正常人是不可能像他一样连着几天不睡觉的。

　　林恩见卫宫切嗣默不作声，也就没有在嘲讽，而是让开了一个位置。

　　“进来吧，爱丽丝菲尔应该已经起床了。”

　　卫宫切嗣踌躇了一阵，并不是很想进去林恩的大本营之中。即使在外面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数量繁多的结界是可以确定的。谁也不知道林恩在房子里布置了多少手段。

　　卫宫切嗣现在有些后悔昨晚一心软就同意了爱丽丝菲尔去治疗的请求了。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了意义。

　　卫宫切嗣跟着林恩进入了宅邸之中，相比与只有理论知识的爱丽丝菲尔和对魔术不敢兴趣的Saber，卫宫切嗣的见识要更为广阔。这也让他对这里的认识更深刻。

　　比如卫宫切嗣就在林恩的花园里认出了几种在外界很少见的药材，能够让他临时充当药农的那一种。

　　林恩一直将卫宫切嗣带到客厅，Saber和爱丽丝菲尔已经等待在了这里。

　　“爱莉，身体的状况如何了。”

　　爱丽丝菲尔坐在沙发上，闻言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对卫宫切嗣道：

　　“身体还是有些没力气，但基本的身体机能并没有消失。”

　　“事实上，在我进入了这一间宅邸以后，身体就没有继续虚弱了。”

　　林恩的宅邸之中充斥着自然的魔力，在无差别地滋养内部的所有人。但爱丽丝菲尔的虚弱并非是来源于外部的伤害，而是来自于身体内部的崩坏。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而出的“小圣杯”，圣杯显现所必须的载体，爱丽丝菲尔的身体是作为收纳英灵灵魂的容器。现在的虚弱，是因为在收容了Caster和Lancer的灵魂以后，过于沉重的负担已经开始压迫容器本身。

　　为了维持生命，爱丽丝菲尔只能放弃一部分身体的机能，解放一部分的灵格。

　　卫宫切嗣握住了爱丽丝菲尔的手，爱丽丝菲尔也回握了回去。但这份力量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就和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卫宫切嗣意识到，爱丽丝菲尔所说的基本的身体机能或许比他相信的还要虚弱。

　　但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紧紧握住妻子的手。

　　Saber在昨晚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刻看见这一幕心里也有些难受，于是看向林恩，询问道：

　　“林恩，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迎着Saber的视线，林恩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道：

　　“当然有。虽然我一时半会也无法完全解析‘小圣杯’，但消除爱丽丝菲尔体内的布置还是可以的。实在没有办法，还可以制作一个与她身体类似的人偶，再将她的灵魂转移过去。”

　　没有等几人露出欣喜的神色，林恩就说出的代价。

　　“但代价就是‘小圣杯’的机能被完全抹除，即使圣杯战争结束，圣杯也无法降临世间。”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Saber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卫宫切嗣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仿佛都被撕成了两半，人性与正义感在他的体内不断地翻腾。

　　“我没有关系的，切嗣。”

　　最终，还是爱丽丝菲尔最先做出了决定，她靠在卫宫切嗣的胸膛上，双手抚摸着卫宫切嗣的脸颊，强迫那双快要死去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你一定取得最后的胜利，一定要夺得圣杯，一定要实现你的愿望。”

　　“如果做不到的话，我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卫宫切嗣的身体在颤抖，眼神之中的最后一抹光辉也在逐渐消散，他用力地抱住自己的妻子，仿佛想要和她融为一体一般。

　　“爱莉！”

　　林恩撇了撇嘴，不是看那两个在别人家里撒狗粮的家伙。而是走到了Saber的身边，对她道：

　　“还没有感觉很熟悉。”

　　看着窗外的Saber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为了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說群7,'9."7!:554;1?72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你在下达命令的时候，心情是否和现在的卫宫切嗣一样呢？”

　　明明为了保护人民才成为的王，却要为了胜利舍弃那些追随自己的百姓。

　　明明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却被麾下的骑士指责“王不懂人心。”

　　“那个时候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Saber回忆着这个问题，最后也只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我已经忘记了！”

　　林恩看着那双闪躲的眼睛，没有再追问下去。

　　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的林恩转过身，看向沙发上的狗男女，没好气地道：

　　“又不是马上就要永别了。虽然我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但让爱丽丝菲尔在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都保持正常还是可以的。”

　　沉寂在悲伤的众人离开转头看向李恩。

　　　　理想的尽头 : 第七十八章：能够为切嗣的理想而死，我甘之如饴

　　感受着众人焦急的眼神，林恩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解释道：

　　“我不是已经用过一次了吗？在对付Caster的时候，使用的那个直接连接灵脉的魔法阵。”

　　“只要将爱丽丝菲尔的魔术回路与冬木市的大灵脉直接连接，‘小圣杯’与‘大圣杯’之间的联系会让保持在爱丽丝菲尔体内的英灵的灵魂转移到灵脉之中。”

　　“直到圣杯战争抉择出最后的胜利者，大圣杯即将真正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才是你们分别的时刻。”

　　林恩并没有隐瞒什么，即使使用了这个方法，也只能将爱丽丝菲尔的时间延后些许罢了。

　　“这样就好！”

　　爱丽丝菲尔笑着道，并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她重新面向卫宫切嗣，柔声道：

　　“即使只有一点时间，我也希望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

　　“爱莉！”

　　在短短的时间经历了数次的大起大落，即使是卫宫切嗣都有些撑不住了。勉强伪装出来的平静表情被打破，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

　　“没关系的，切嗣。”

　　爱莉丝菲尔温柔地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能够为切嗣的理想而死，我甘之如饴。”

　　在一旁的林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前去做仪式前的准备。走之时，他还把在一旁的Saber也带走了。

　　“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阿尔托莉雅跟在林恩的身后询问道。

　　“当然有！”

　　林恩头也不回地道：

　　“但那需要更多的时间，圣杯战争的仪式是建立在第三法的基础上的。由于御三家的实力不足，想要找到仪式的漏洞很容易。但要完全解析这个仪式可就太难了，许多的地方在我看来就像是‘黑箱’一样。”

　　“除了完全解析圣杯仪式以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爱丽丝菲尔换个身体，保留她的灵魂。等到制造部新的身体以后再放回去。”

　　在原著之中，卫宫切嗣的意识进入黑泥之中以后，见到了便是爱丽丝菲尔的人格（黑化版）。她曾经说过，杀死爱丽丝菲尔灵魂的便是自己。

　　那么，只要在爱丽丝菲尔的灵魂被杀死之前取出来就可以了。爱丽丝菲尔本身只是‘大圣杯’孵化所需要的蛋而已。灵魂只是这个容器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五战里，Archer就曾经挖出伊莉雅的心脏作为‘大圣杯’降临的载体，足可见灵魂并非是‘小圣杯’的必要组成部分。

　　实际上，林恩很不理解，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制造‘小圣杯’的时候为什么要赋予其灵魂。“如非必要，勿增实体”，剃刀原则在神秘领域也是适用的。林恩严重怀疑，爱因兹贝伦家族也不知道‘小圣杯’的全部秘密，仅仅是仿照最为成功的作品——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做出一个又一个人造人而已。

　　“但是唯一能够造出与灵魂完全匹配的身体的那个人现在并不在这里。”

　　林恩推开了地下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我能做的也就是让爱丽丝菲尔在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了。”

　　黑暗之中有火焰燃烧，无数簇细小的火柱照亮了整个地下室。地面上已经画好了繁复的法阵，四周的墙壁上刻画着一幅幅意义不明的壁画。阿尔托莉雅在其中见到了一位和爱丽丝菲尔十分相似的女子。

　　但阿尔托莉雅并没有过多询问壁画的内容，而是皱着眉头看向一边的墙壁，她在那里感知到了一股疯狂的气息。

　　“感知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莉雅！”

　　林恩也看向那边，笑着道：

　　“不用担心，那只是我对英灵系统做出了一点小小的尝试而已，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阿尔托莉雅依旧皱着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在关注那里。她也是知道了，魔法师们总是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即使是老师梅林和王姐摩根也不例外。

　　不一会的功夫，上面的两个人也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卫宫切嗣扶着爱丽丝菲尔来到了地下室。在林恩的指挥下，让爱丽丝菲尔躺在魔法阵的心中。

　　“打开吧，通往灵脉的大门。”

　　随着林恩的话语，通往灵脉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难以想象的强大魔力随之充斥了整个地下室。无形的魔力甚至在此刻染上了一层难以形容的色彩，仿佛两极之地的极光一般。

　　卫宫切嗣在第一时间躲在了林恩的身后，强大的魔力压迫着他体内的魔术回路，让他有一窒息的感觉。但他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爱丽丝菲尔，注意着其身上的一举一动。

　　如果有人能够从高天之上俯瞰整个冬木市，并且拥有能够看穿灵脉的视觉的话。就可以看到冬木市的灵脉之下，有一个繁复到难以想象的魔法阵浮现而出。无数根犹如人类血管一般的纹路组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

　　此刻，随着灵脉被激活，法阵一泛起了光芒。

　　光芒转瞬即逝，但这么大的动静已经让其余的御主都已经注意到了。远坂时臣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走到窗口注视着远方。

　　“冬木市的灵脉被激活了，是谁？”

　　林恩宅邸的某个房间之中，过量的魔力涌入使得所有植物都散发出更为明亮的白光，同时也惊醒了沉睡之中的某人。

　　“这里是......？”

　　位于冬木教堂闭目祈祷的言峰绮礼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最后的时间，快要到了吗？”

　　同时，所有的英灵都感受到了来自圣杯的呼唤。它在呼唤着最后的胜利者。

　　“这种感觉，看来圣杯是真实存在的啊！”

　　街道上，Rider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脸凝重地注视着远方，眼神之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怎么了，Rider？”

　　一旁的韦伯看向突然热血起来的英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小子感觉不到吗？看来还要多加锻炼啊！”

　　　　理想的尽头 : 第七十九章：林恩家今天的饭

　　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地下室变回了原来昏暗的样子，在火焰的照耀下，安静沉睡的爱丽丝菲尔就像是睡美人一样。

　　“成功了吗？”

　　卫宫切嗣询问道。

　　林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呼出了一口浊气，舒缓了一下心情，向前几步将手搭在了爱丽丝菲尔的手腕处。

　　“魔术很成功，爱丽丝菲尔体内英灵的灵魂已经被转移到‘大圣杯’之中了。不过她的灵魂也因为长时间的重担而变得疲惫，需要好好的休息。”

　　林恩站起身来，看向卫宫切嗣，道：

　　“你是要把她留在这里，得到更好的休息，还是将她带走。”

　　卫宫切嗣陷入了犹豫之中，按照他的本意，应该是让爱丽丝菲尔离林恩这个不确定因素越远越好。但刚刚复苏的人性在他的灵魂之中激烈的挣扎。

　　许久以后，卫宫切嗣一咬牙，对林恩道：

　　“爱丽丝菲尔就留在这里吧！Saber,你守在这里，需要战斗的时候我会用令咒召唤你的。”

　　卫宫切嗣最后还是信不过林恩，不放心将爱丽丝菲尔一个人留在这里。而Saber是林恩的朋友，想必在Saber的面前，林恩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确认了爱丽丝菲尔康复以后，卫宫切嗣就急忙离开了林恩的宅邸，迫切地想要投入到工作之中。他怕在这里在待下去，继续看到妻子那让人怜爱的脸庞，自己的内心会变得软弱。

　　林恩走到家门口，目送着卫宫切嗣消失在拐角。随后疑惑地转头，看向远处出现的Rider和韦伯。

　　“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