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我可是个混蛋啊，最好……不要喜欢上我哦，一旦喜欢上我，就会成为你痛苦的开始，听明白了吗？”
小狐狸呆呆的望了他好久好久，接着轻轻的嗯了一声。
江离伸出手揉搓了下她的脸，心满意足的笑起来，“这样才对嘛。”
……………………………………
夜归墟很快便将江离需要的灵药都拿了过来，都是上了年份的上好药材，甚至于用于简单的疗伤都有些暴殄天物，江离倒是没客气，稳稳当当的手下，甚至一分灵石都没给夜归墟。
人情这东西是循环往复使用的，而不是一旦欠了对方人情就立刻等值的还清，那就没有后续的往来了。
倒也不是因为江离没把夜归墟当成哥们才想这么多，只是他一向对谁都比较疏离而已，他觉得和夜归墟认识还挺有趣的。
接过了灵药，江离便将这些灵药萃取成了药液，然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苏夭夭的伤口上，她的伤势很快飞速愈合，肩膀很快就变得雪腻嫩滑，再不见任何一点伤痕，只是身上的衣裙要换了，江离随口问，“你带换的衣服了吗？”
苏夭夭点点头又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江离才听见她说，“没带……换的亵衣。”
“这倒是好办。”
江离又开始翻他的系统背包，找到了一件白色镂空蕾丝花边的胸衣，苏夭夭迟疑了一下，接过，然后江离便转过了身，不再去看。
很快身后便响起了苏夭夭的声音，江离转过头，这件白色蕾丝镂空的胸衣，恰好和苏夭夭的尺码差不多，那苏夭夭的尺码就和江瑾别差不多，嗯，应该要稍微大一丢丢。
江离认真的看了两眼，苏夭夭的手没有放在胸前阻隔，她的眸子望向别处，好像有些心虚。
“可以戳一下吗？”江离笑着问。
苏夭夭一下子伸出手，将胸脯捂紧，“不不不不可以。”
江离笑的尤其欢脱，“逗你玩呢。”
“万一玩笑话是真的怎么办……”苏夭夭幽幽的说着。
过了一小会儿，她又小声嘀咕，“这次可以戳一下的话，下回是不是就变成……可不可以咬一下了？”
“原来你不是蠢狐狸啊。”江离笑的好开心。
苏夭夭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委屈，也不争辩，只是她自己伸出手，在胸前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指尖很快又回弹回来，她匆匆的再小声念道，“就当是帮你戳过了。”
“你，你不许再看，我要换衣服了。”
“好好好。”江离转过头，望向床头的那面镜子。
其实苏夭夭也看到了那面镜子，先前她在江离转过头，等待她换胸衣的时候就看到了，镜子里恰好倒影着两个人，只是那回江离闭着眼睛，而她看着镜子里的他闭着眼睛。
但这回江离没闭眼。
苏夭夭也没有，她的眼眸仿佛在和镜子里江离的眼眸交汇。
她知道，江离也知道，但她故意装作不知道，那江离也就装作不知道。
看来两人都是装糊涂的高手。
第196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辰
镜中人的脸颊绯红。
尽管苏夭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维持常态，可她的指尖还是忍不住的轻轻颤抖，毕竟镜子里的那双眼眸，能将她撩起裙摆的动作，看的那般清晰。
裙摆褪下后，她修长雪白的双腿，纤细羸弱的腰肢，便不再有丝毫遮掩，她拿出自己的衣裙想匆匆换上，努力的不再去看镜子，就当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慌乱的以至于连扣子都扣错了一颗，只得再解开重扣，当她小心翼翼的去偷看镜子的时候，忽然发觉，镜子里的江离不知道何时闭上了眼睛。
她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可一瞬后却又忽然有些失落。
……………………………………
苏夭夭换上了一身素色的长裙，和江离一起重新回到了院子里面，院子外还下着雨，屋檐下滴落着雨滴，夜玲珑也夜归墟正在凉亭里喝茶，等两人凑近坐在，夜归墟将那四颗梨子拿出来，放到了苏夭夭的面前。
苏夭夭看着这四颗桃子，稍稍有些不知所措，而江离则伸出手取走了其中两颗，“按照约定，我只要两颗。”
苏夭夭乖巧的点头，嗯了一声，她望着面前的两颗梨子，却又有些不知所措，这两颗梨子都算是无价之宝，她已经吃下了一颗，再吃下第二颗效果会减弱很多，所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江离倒是很自然的将那两颗梨子都收了起来，此行已经算是圆满，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话，他今晚就该离开了。
“江兄，说起来，我还有一件要事忘了告诉你。”
“你说。”
“还未带你去宗门里参悟过那三张残缺的圣阶符纸。”
“这……应该算是你们宗门之秘吧？”江离的声音稍稍有些迟疑。
“这江兄倒不必担心，我已经与宗主提前说过了，宗主早就应允。”
江离倒是记得风灵月影宗的宗主夜辰，大乘十重修为，绝品符师，反倒他记忆最深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这人似乎追了四五十年的慕雪栀，但是以遗憾收场。
这也是玄天道极宗实际上和风灵月影宗的关系并不和睦的原因。
“宗主说过，天下符修皆是一家，让江兄参悟参悟也没什么，如果江兄感兴趣的话，我们现在出发吧。”
“好啊，看看去吧。”
于是夜归墟与夜玲珑起身，带着江离前往参悟符纸，而苏夭夭则留在了院子里，毕竟就算她跟着也看不懂，并且严格来说，她确实也算个外人。
那三个残缺的圣阶符纸，实际上已经算是风灵月影宗最大的底蕴，夜辰愿意让江离也去参悟参悟，其实江离感觉还挺意外的。
夜归墟带着他走了好久，来到了一处小世界的开启处，以他的身份玉牌进入其中，很快，江离便见到了那悬浮于半空之中的三张符纸。
而在这小世界之中，还有一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仰望着那几张符纸入神。
这便是风灵月影宗的宗主夜辰，江离曾见过他一面。
见到江离的到来，夜辰低下头，望了他一眼，他身边倒并未有任何威压，只是说，“这三张残缺的圣阶符纸，便是我风灵月影宗的最大底蕴，能够从中参悟多少，都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多谢夜宗主。”
“不必，归墟愿意真的拿你当做朋友，那我自然应当以礼相待。”
江离抬头望向了那空中残缺的三张符纸，参悟这些符纸需要消耗的是神魂之力，如今他的神魂孱弱，在望去的第一眼，便开始有些头晕起来。
但渐渐，他忽然发觉这几张符纸有些眼熟，仿佛曾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那是被他搁置的，属于暗月仙尊的记忆，这几张圣阶符纸，似乎都是出自暗月仙尊之手。
江离的心念一动，开始根据记忆推演那符纸的残缺之处，应当如何补全。
他就这么望了许久，当他再低下头的时候，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
夜辰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参悟圣阶符纸对神魂消耗尤其之大，你若是想，可以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不必心急。”
但江离却不在意的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忽然又望向面前的夜辰，迟疑了片刻以后，他问，“夜宗主对暗月血煞宗怎么看？”
夜辰稍稍一怔，他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反问，“你指什么？”
“指一些搬不上台面的事情。”
“只是猜测，无从证实。”夜辰回答。
“那夜宗主觉得有几分可能是真的？”
夜辰没有回答江离的话题，许久，他轻叹一声，“是真是假，那又如何呢？”
“我不明白。”江离说道。
“暗月血煞宗是中州三大宗门之一，也是三大宗门里底蕴最强的，单单是姜醒姜眠这两位大乘十重，绝品阵师，就已然有了睥睨中州的资格，就算你的猜想是真的，那又能如何呢？”
“夜宗主不担心有一天，暗月血煞宗一家独大吗？”
“不会有那么一天，除了中州外的其它四域，不会允许真的有这么一天出现。”
“那……那些死在血魄宗手上的冤魂呢？”
“邪修是杀不净的。”夜辰的表情并未有丝毫变化，“灭了一个血魄宗，还会有下一个血魄宗出现，只有修士心中有贪欲，邪修就永远不会根绝，死在邪修手上的冤魂年年都有，但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若是他们做的过分了，那下一次中州诛邪便会再次开始。”
“所以就什么都不做吗？”
“实际上，不管是风灵月影宗，还是你的宗门，也一直都在诛杀邪修，不是吗？”夜辰的声音很平静，“我们并非什么都没做，我们一直都在维系着平衡，只是你不曾注意而已。”
江离沉默了很久。
他本有很多义愤填膺的话想说，最后却又都缄默不言。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江离问道。
“你说。”
“究竟是不能做？还是不想做？”
夜辰轻轻叹息了一声，“是不能。”
不能，那便是想，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那若是我能做的话，需要宗主给我一些帮助，宗主愿意吗？”
“你？还是你身后的慕雪栀？”
“凭我一人。”
夜辰微微皱起眉梢，他不明白江离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也确实尤其的可笑，但夜辰却也没笑，只是再问，“你需要我如何帮你？”
“介时，我要那三张符纸一用。”
“那三张符纸虽是圣阶，可皆已残缺，所能发挥出的不过绝品中阶的力量，就算我将其给你，又有何用？”
“在你的手上没用，在我的手上，我便可让它们发挥出全部力量，三张圣阶符纸，勉强可以杀一个。”
“那另一个呢？”
“再想办法。”
夜辰心中愈发觉得诧异，他忍不住的仔细凝视着江离，再问道，“你有确切的证据？”
“有。”
“可这件事与你何干？”夜辰想不明白。
事实上江离完全没有掺和这件事的必要，他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仍旧可以过的逍遥快活，可他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这是我的私事，但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希望。”夜辰摇了摇头，“那三张符纸，我不能给你。”
“我现在不要。”江离笑了起来，“但若是有希望了，宗主愿意将那几张符纸交给我吗？”
"什么时候？"
“或许还要几个月。”
夜辰的眼神变得愈发诧异，他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修为不过元婴后期的江离，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的自信究竟是源自于哪里。
“你打算怎么做？”
“几个月后，我会再次与夜宗主见面，亲自相商，到时候夜宗主便知道了。”
“那便到时再商议吧。”
“好。”江离点了点头，他抬起手，忽然说，“请夜宗主将那张符纸先取来一下。”
夜辰抬手，用于保护符纸的禁制便消散了，他摘下了江离所指的那张符纸，圣阶的符纸是通体透明的，并非用这世间任何材料绘制，而是用的绘符者的神魂与道韵。
这张符纸的残缺是最少的，江离在记忆中找到了这张符纸原本的模样，他抬起手，用最后剩下的神魂力量，覆盖于这张符纸之上，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以后，那张符纸传来了尤其恐怖的气息，而江离也终于脱力，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夜归墟匆忙的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跌倒过去。
夜辰死死的盯着面前那张气势已经完全发生变化，亦或是说，已经被修补完全，重新展现出圣符之威的那张符纸，眼眸里已经满被不可置信所充斥，他像是见证了一场神迹。
而江离现在的气息无比虚弱，夜辰看向他苍白的脸，“你若是肯来风灵月影宗修行，宗门所有的修行资源，都可倾斜于你。”
江离摆摆手，“多谢宗主好意，心领了。”
……………………………………
从小世界出来以后，江离的气色好了很多，夜归墟好几次欲言又止，他隐约能听懂江离在和夜辰说些什么，但仍旧还迷迷糊糊的，但这种事情，似乎也不是他应该问的。
“江兄，要多加小心。”夜归墟最终也只能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心里有数的。”江离点了点头。
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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