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但我是雨宫莲！ 第127章

　　“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当初在往世乐土的时候，雨宫莲便已经从格蕾修那里打过了预防针。

　　他早已接受自己心中并不存在格蕾修口中的怪物，无法将心灵之间的暗影士兵实体化进行作战的事实，如今只不过是又将这个结论验证了一遍而已。

　　有不羁的力量在，雨宫莲完全可以召唤出各种强大的人格面具进行作战，即便无法御使自身的暗影士兵进行战斗，那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布洛妮娅在获得理之律者核心碎片的强化过后，重装小兔19C的侦查能力也得到了加强。

　　不过根据昨天白日里在理之律者宫殿中的实践，雨宫莲发现重装小兔19C的侦查能力要远远弱于羽兔。

　　而羽兔那带有辅助功能的战斗型人格面具能力，则是要逊色于符华那纯粹侦查辅助定位的人格面具迦楼罗。

　　果然，队伍里还是得有一个纯粹的后台型辅助人格面具使者啊。

　　对比了一下队伍中两位怪盗少女的侦查能力强弱，雨宫莲内心中又情不自禁馋起了符华那纯辅助类型的人格面具能力。

　　“说起来，莲.....那些被陈列出来展览的暗影雕塑是怎么回事，墙壁画像中与你一起合影的那些人又是谁？既然这里是你的心灵宫殿，那你应该知晓它们的由来吧？”

　　作为怪盗队伍中的老牌辅助，羽兔方才的发言无疑肯定了布洛妮娅这位终于从替补队员转正的新人能力。

　　然而迎着羽兔那满是温柔与慈爱的善意目光，布洛妮娅却是有些不适应的移开眼神，她语气有些僵硬的向着雨宫莲搭话道。

　　虽然布洛妮娅已经从雨宫莲那里知晓了羽兔和自己母亲之间的关系，她在决定跟随雨宫莲进入印象空间的时候，也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位长辈的心理准备。

　　只不过心理准备是心理准备，当布洛妮娅在印象空间中真正见到羽兔，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那种温柔宠爱目光之时.......

　　作为一个冰冷无情的杀手长大，在可可利亚孤儿院中也只接受到了同龄人善意的布洛妮娅顿时就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向羽兔做出回应了。

　　布洛妮娅曾被三度收养，她在被可可利亚收养前曾经接受了军队的收养，而在成为军队的少年兵之前，则是被父亲的朋友马克西姆抚养长大。

　　马克西姆倒是给了年幼的布洛妮娅一段温暖的回忆，但因为布洛妮娅当时过于年幼的缘故，她现在也记不太清楚昔日的回忆了，只能在模糊的记忆片段中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被用这种像是母亲一般温柔慈爱的眼神注视过。

　　完全缺乏如何与温柔和善女性长辈接触经验的布洛妮娅，她下意识便缩向了最让她感觉到安心的雨宫莲身边，靠着和雨宫莲岔开话题而让自己显得更加从容自然一些。

　　“布洛妮娅姐姐，你.......”

　　希儿收回了看向墙壁画像处的视线，她转而望向了原本贴靠在自己身边，如今却朝雨宫莲那方靠近过去好几步的布洛妮娅，眼神变得有些狐疑起来。

　　虽然布洛妮娅提出来的问题也是她想知道的，不过布洛妮娅如今对雨宫莲的这种亲切亲密态度同样让希儿感觉到了很是在意。

　　“怎、怎么了，希儿？”

　　已经站定在雨宫莲身旁的布洛妮娅身体稍稍颤抖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用因为实验后遗症得以始终都能够绷得住的平淡表情转首回望向了希儿的位置。

　　“不，没什么，只是.....希儿感觉，布洛妮娅姐姐和莲哥哥的关系好像突然变得亲密了好多呢......”

　　希儿怯生生的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仅仅只是一天没有和布洛妮娅姐姐见面而已，她完全没想到布洛妮娅姐姐竟然会突然向莲哥哥表现出那么亲密的态度。

　　在以往的时候，一直都是由希儿她自己作为联系起布洛妮娅和雨宫莲两人之间的纽带。

　　正是为了见到希儿，借助雨宫莲的力量一同将仍漂流在量子之海的希儿重新打捞回现实世界，布洛妮娅才会心甘情愿成为雨宫莲的手下，在布洛妮娅的内心之中，希儿的占比无疑是要比雨宫莲更重的————如果是昨天之前的话。

　　然而现在，布洛妮娅心中的占比份量俨然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在某种希儿并不知晓的共同小秘密作用下，名为雨宫莲的存在重量已然接近，甚至是隐隐超越了希儿在布洛妮娅心中的地位。

　　虽然希儿自己也是将布洛妮娅姐姐和莲哥哥视作同样重要，而且将把自己从幽暗恐怖的绝望世界救赎出来的异性年长大哥哥雨宫莲看做得更加重要一点点。

　　但当希儿发现布洛妮娅竟然变得和自己一样的时候......

　　明明最喜欢的两个人关系变得更加要好了，这应当是挺好的，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

　　然而希儿的心中仍是涌现出了一股微妙且复杂的情绪。

第二百零三章 莲你居然有前文明的记忆？！（6K5）

　　“那些陈列出来的怪物雕塑都是我曾经打倒过的宫殿之主暗影，而墙壁画像中与我合影的人则是我曾经的伙伴们。”

　　就在布洛妮娅因为希儿的灵魂提问而感觉到汗流浃背，视线开始四处游移，一张三无面瘫脸都险些有点绷不住了的时候。

　　雨宫莲恰到好处插入到布洛妮娅和希儿之间的回答，瞬间便缓解了布洛妮娅窘迫的燃眉之急，她那对银灰色眼眸中闪过一抹庆幸之色，紧接着不动声色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莲从前的同伴吗.....那莲为什么会和她们分开，重新和芽衣姐姐组建了一个新的怪盗队伍呢？”

　　虽然是借故扯开话题，回避希儿的灵魂发问，但布洛妮娅切实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到了好奇。

　　不止是布洛妮娅，就连羽兔和雷电芽衣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到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雨宫莲平静的面庞之上，静候着他的回答。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说，她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向布洛妮娅做出回答的时候，雨宫莲的表情十分平淡，仿佛不曾具备半点的哀伤与喜乐，就这样默默阐述着让人感觉无比沉重而残酷的现实。

　　“啊，抱歉，布洛妮娅不该提这个问题的.......”

　　看着始终不曾流露出半点情绪，像是在强行忍耐住心中情感的雨宫莲，布洛妮娅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自责的颜色，她语气低沉的向着雨宫莲致歉道。

　　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布洛妮娅就能够想到雨宫莲那些曾经的伙伴为何没有继续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毕竟和伙伴分道扬镳的理由或许有很多，但要是和一整个团队进行分别，然后再重组出一个全新的队伍......这种情况的理由基本上就只有那么一种可能性了。

　　在印象空间中作战并非是过家家，救世之路更是荆棘丛生的坎坷不平，即便在前进的道路中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以布洛妮娅的智慧，她本来应该能够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前任队伍团灭的可能性，然而却因为过于在意希儿对她和雨宫莲之间关系的猜疑，导致在岔开话题的时候主动触碰到了雨宫莲心中的伤口，这本应避免的过失行为使得布洛妮娅感到了无比的愧疚。

　　“你不必自责，布洛妮娅，虽然我的那些伙伴们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已经彻底死去了.......以现有的情况来推断，我的那些伙伴们只是被世界所遗忘，因为被伪神从大众认知中抹除而消失在了物质的世界，在精神狭间的某一处角落，她们一定还在顽强存在并持续反抗着这既定的命运。”

　　“莲哥哥过去的伙伴们消失在了物质的世界中......听起来，她们和希儿的情况很相似呢，不过被伪神从大众认知中抹除是什么意思，希儿不是很明白......”

　　从现实世界流落到量子之海的世界之中，希儿无疑也是经历过了从物质世界被抹除的骇人过程，不过根据雨宫莲方才话语中的描述，他那些队友们的遭遇俨然是和希儿有着诸多相似却又相异之处的。

　　“就像是在认知世界中打倒宫殿之主的暗影，便能够让身处现实世界中的宫殿之主本体改心一般，伪神亚尔达拜特的权柄使得它能够随意操纵社会大众的总体认知.....将特定的个体于大众认知中抹除，便能够使得被抹除的目标从现实世界中消失，永远迷失在精神与物质的狭间之中，而遭受抹除之人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会被彻底消除，仿佛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这里是不存在心之怪盗团Phantom的重启世界。

　　从一开始就被伪神亚尔达拜特从大众认知中抹除的怪盗团成员们，她们或许也继承了上一周目的记忆，又或许是在仍处于对现状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情况下便遭受到了伪神的毒手。

　　不过无论心之怪盗团的成员们究竟有没有继承到上一周目的记忆，雨宫莲起码是没有继承到的，他只是根据蛛丝马迹的线索推断出这个世界曾经遭受过重启罢了。

　　正如雨宫莲先前所说，心之怪盗团Phantom的成员们只是被从现实世界抹除了存在，她们的生命并没有危险，只需要在精神与物质的狭间寻找到她们，就能够将被囚禁的怪盗成员们重新救出来。

　　再加上雨宫莲本人没有对上一周目的记忆，他对心之怪盗团Phantom成员的感情依旧停留在对角色的喜爱程度上，即便知道她们是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也没有什么切身的实感，因此他现在是真的很冷静沉着，而非雷电芽衣等人以为的强作镇定。

　　“不仅从大众的认知中消失，甚至就连曾经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痕迹也会被抹除————难道说，莲你之前在卢布朗咖啡店让我调查的那些人，就是你曾经的队友们吗？！”

　　在听完雨宫莲做出的解释之后，布洛妮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她恍然明悟了昨日在卢布朗咖啡店里的时候，雨宫莲让她莫名其妙去搜索调查一群并不存在之人情报的理由。

　　“即使被伪神从大众认知中删除了存在，莲你居然还能够记住那些曾经的队友们么......不，你应当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够回想起那些伙伴们的存在吧？”

　　即使被社会忘却，即便被世界遗忘，但雨宫莲这位团长却始终铭记着关于队友们的回忆。

　　雷电芽衣不由得出言对雨宫莲记忆的执拗性做出感慨，不过在发言到一半的时候她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将探寻的目光投射向了雨宫莲的双眸。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莲应当还保有着上一次轮回之前的记忆吧，能够在新的世界中继承到往昔本应彻底消逝的记忆，这已经足够的惊世骇俗，可谓是奇迹中的奇迹，莲哪怕遗失掉过去大部分的记忆都不足为奇......然而莲不仅保持着完整的记忆，甚至连本应被人为删除遗失的部分都重新找回了。”

　　还未等雨宫莲向雷电芽衣做出回应，站立在一旁的羽兔便幽幽叹出一口气，她仔细观察着雨宫莲的表情，确定雨宫莲没有因为她的爆料而显露出任何不愉快的迹象之后，这才缓缓将心中早已产生的推测告知向了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等人。

　　在遇到雨宫莲之前，羽兔始终处于在虚数空间自我封闭的状态，偶尔会出现在本征世界执行世界蛇的任务，只为了追求自己的死亡而活，对于圣痕计划之外的一切都别无探索的兴致。

　　而在加入了雨宫莲的队伍，发自内心成为了雨宫莲的同伴之后，羽兔早已冰冷死寂的内心变得重新活跃起来，她结识了越来越多的伙伴，平日里还有常驻在卡斯兰娜宫殿里的希儿和卡斯兰娜陪伴着她。

　　希儿虽然是一位天生的圣痕觉醒者，但她的眼界与见识却一直都被可可利亚束缚在那座孤儿院中，别说是外界的对崩坏组织，就算是对崩坏本身亦是知之甚少的程度。

　　而卡斯兰娜的话，作为圣痕的理型，他理所当然具备着无与伦比丰富的对崩坏相关知识，只是因为身处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缘故，他亦是对本征世界的组织格局不甚了解。

　　身处卡斯兰娜宫殿的三人，她们与外界之间的联系几近彻底封闭，羽兔和希儿原本已经自然而然接受并理解了雨宫莲所提出的人格面具体系论。

　　然而就在她们于卡斯兰娜宫殿中待机，等候着雨宫莲等人再次前来印象空间的时候，作为卡斯兰娜宫殿之主的卡斯兰娜却向她们提出了对人格面具体系理论追根究底的疑问。

　　虽然身处虚数空间之中，但作为一整个沙尼亚特家族的圣痕理型结晶，羽兔若是真想更加了解沙尼亚特家族眼中的现实世界还是完全有办法的，而恰巧待机在卡斯兰娜宫殿中的她也非常有余裕的时间。

　　天命组织是本征世界最大的对崩坏组织，而除了代表主教的阿波卡利斯家族之外，代表圣女的沙尼亚特家族，代表骑士的卡斯兰娜家族更是支撑天命组织的中流砥柱。

　　身为沙尼亚特家族与卡斯兰娜家族的圣痕理型，羽兔和卡斯兰娜便拥有着直接窥视天命高层成员经历的特殊权限，只要她们足够耐心，这个世界对她们便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然而纵使羽兔和卡斯兰娜以圣痕理型特有的阅读方式查遍了沙尼亚特圣痕和卡斯兰娜圣痕中留存下来的所有记录，她们也没能调查到多少和人格面具体系相关的资料———甚至仅有的那几份稀少资料，都是在雨宫莲开始活跃之后才出现在天命组织记录之中的。

　　在查阅所有记录并和羽兔希儿两人完成交流之后，卡斯兰娜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就算雨宫莲的身体是在这片大地上土生土长出来的，他更深层次的灵魂与记忆也必定来自于更加遥远的地方。

　　前文明曾经向前探寻过更早的文明残骸，只不过探寻的结果却只能勉强证明更古早文明与轮回的存在，无法像是现文明一样依靠考古学习并继承前文明的知识与技艺。

　　比起逆着时光探寻更早文明的痕迹，以空之律者核心制造出了千界一乘的逐火之蛾对平行世界的观测结果具备着更多的丰富经验。

　　虚数之树上生长蔓延而出的每一片枝叶都极其相似、似是而非，树叶之上世界的脉络走向总是大体相似，而活跃于世界前线的人物更是全部都似曾相识。

　　比起来自往昔文明的传火者，雨宫莲更像是来自于虚数之树其他枝杈上的访者。

　　不过也正是因为逐火之蛾对平行世界的观测经验，卡斯兰娜才更加深切了解想要穿越世界的壁垒需要何等庞然而恐怖的伟力，即便是理论上完成圣痕计划的他都无法洞穿世界的障壁，更何况如今只是有潜力超越他的雨宫莲了。

　　眼下的现文明可还没有败给崩坏的试炼，是货真价实居于虚数之树上的一叶世界，而非落入到量子之海中逐渐消亡的世界泡，雨宫莲想要从世界之外进入其中的难度，还要比从往昔文明传承下自己的意志难上不知道多少个天文倍数的程度。

　　既然前文明能够有先行者进入下一世代，那么有更古早的文明行者在现文明苏醒，那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虽然概率相当渺茫，但即便以现文明的手段，只要使用意识之键·羽渡尘的力量，依旧有些微概率做到将意识于下一世代复苏的行为。

　　经过和羽兔的探讨之后，卡斯兰娜最终得出结论，雨宫莲必定是来自于前前文明，甚至是更为古早轮回的传火者.....历经无数时光的洗礼，本已将熄的点点薪火于这一世界重新点燃，并以焚烧涤净世间一切罪恶的恐怖劲头熊熊燃烧着！！

　　羽兔和卡斯兰娜这两位圣痕理型之间的交流，就连同样身处卡斯兰娜宫殿的希儿都不曾知晓，只有同样作为圣痕理型的暗影希儿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既然之前雨宫莲一直都没有主动袒露他的来历，那么作为同伴的羽兔自然而然便选择为雨宫莲保守这个惊世骇俗的隐秘消息。

　　直到现在，雨宫莲主动邀请所有的怪盗少女们进入属于他的心灵宫殿之中，表现出了想要主动坦诚一切的意向。

　　而且在羽兔为因为错过第一时间讲解自身来历，现在应当不太方便说出口的雨宫莲进行解释的时候，雨宫莲始终都没有展露出阻止的意图，这显然是默许了她代替自己将秘密进行公开的意思。

　　“.....上一次的轮回？这我倒是隐约有听到可可利亚提起过，没想到莲居然会有关于上一个轮回的记忆，这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布洛妮娅将视线投往雨宫莲的方向，发现他没有表现出否定的态度之后，那对银灰色眼眸中顿时浮现出了惊异的颜色。

　　“准确来说的话，应当是上一个轮回，甚至是上一个轮回之前的记忆。”

　　羽兔细心的向着布洛妮娅做出纠正道。

　　“.........”

　　虽然雨宫莲根本没有上一次轮回的记忆，只是根据线索推断出了上一次轮回的存在，但事到如今这个氛围，他已经说不出否定和解释的话语了。

　　反正有着前世记忆的雨宫莲，四舍五入完全可以当做是具备着上一次轮回的记忆。

　　把前世的游戏体验当做一周目，穿越后的上一次轮回就是二周目，现在说是三周目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他其实也没有把话掰开了完全细碎解释的必要，羽兔说的是完全正确的。

　　现在做出解释的话，非但是背刺羽兔，还会使身旁眼睛里冒起小星星，一脸崇拜表情看向自己的希儿感到失望。

　　因此雨宫莲只是轻咳一声，主动向着前方踏步而出，向身边的怪盗伙伴们做出了开始行动的号令。

　　“开始行动吧，这座宫殿可是很大的，虽然没有暗影士兵拦路，但想要找到被隐藏在宫殿之中的秘宝也是需要耗费上一些功夫的。”

　　雨宫莲向着宫殿深处前行而去，随着他前行的动作，一架带有黄铜大喇叭的黑胶唱片机赫然映入到了他的眼帘之中。

　　黑胶唱片机静静伫立在原本应当是音乐鉴赏功能所在的墙角区域，其上已经搭载好了盘心有着心之怪盗团面具图案的黑色密纹唱片。

　　雨宫莲走上前去，他动作轻巧的抬起唱片机的唱臂支架，将细小尖锐的唱针轻放在了开始旋转起来的黑色密纹唱片之上。

　　随着黑胶唱片的徐徐转动，唱片机上方的黄铜大喇叭却是没有半点声响传出，只有下方的唱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就在雨宫莲眉头微微蹙起，想要拍一下这架唱片机看看它是否故障的时候，仿佛与整片空间融为一体的舒缓乐声，倏然间自这座心灵宫殿的每一处角落悄然奏响。

　　慵懒的萨克斯声柔缓的响起，低沉的贝斯声与轻缓的键盘声完美协调的糅合于一首乐曲之中，给聆听到这首曲子的听者带来一股发自内心的轻松与惬意之感，尤其是这首如同白噪音般纯音乐中所夹杂着的细碎落雨声，更是使听到这首乐曲的雷电芽衣和希儿等人脸上流露出了放松与舒适的表情。

　　“没有听过的曲子.....不过很好听，如果能够在下雨时的咖啡店里放这首音乐，然后手边再搭配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这样静静的观赏外面的雨景就更舒服了。”

　　于整座心灵宫殿空间中响彻而起的柔缓爵士乐，使得原本身体紧绷，脑子也有些凌乱的布洛妮娅重新放松下来，始终面无表情的精致小脸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你很有品味嘛，布洛妮娅，这首曲子确实是用来在那种情境的时候放来听的。”

　　雨宫莲闻言望了眼身旁的布洛妮娅，他稍微挑了下眉头，嘴角亦是浮现出了一抹欣然的弧度。

　　音乐就是世界的瑰宝，尤其是永远的神目黑将司所创作出来的天下第一P5音乐。

　　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之后，雨宫莲本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听到P5那帅气时髦又有格调的爵士乐曲了，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自己的心灵宫殿中再度欣赏到P5游戏中的曲子，甚至还能够把音乐录下来带到现实世界里去听，这如何不让他感觉到心情愉快。

　　《Beneath the Mask（面具之下）》，这便是如今心灵宫殿中响奏而起的乐曲名称。

　　而且还是Rain（雨天）版本，也就是下雨天待在卢布朗咖啡店时会响起的柔和音乐。

　　“那边的墙壁上好像悬挂着许多部电视呢，我可以过去看看吗，莲？”

　　雷电芽衣在这座宽敞的博物馆宫殿中左右环顾，她很快便注意到了位于另一端的回忆鉴赏区域，在向雨宫莲做出询问的同时，雷电芽衣抬起手来指向了对向位置那遍布着一块又一块方形屏幕的墙壁。

　　“嗯，当然没问题，我们一起过去吧。”

　　雨宫莲点了点头之后，他主动带着雷电芽衣和羽兔等人向着回忆鉴赏区域的方向踏步而去。

　　虽然邀请了怪盗少女们来自己心灵之中的宫殿进行做客，但雨宫莲没打算放任她们各自分散着到处参观————虽然是以得到授权的访客身份造访此处，但心灵宫殿的机制可不会因为访客的身份而手下留情，随便乱走乱碰的话，少女们还是有可能遭遇到危险的。

　　比如说变身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