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飞霄跟怀炎对视一眼……果然。
“……等等,你们该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青雀’有些警惕,而后没好气的道:
“我只是个普通的仙舟民,没有祂们那样的力量啦。”
“是补天司命和帝弓啦……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吧?祂们两个的动静搞得还挺大的,估计整个寰宇应该都能看得见,听得见。”
“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不信的话,嗯,我这有证据!”
‘她’摸索着,而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张光影抛了出来。
“流光忆庭的光锥?!”
“呃……算是吧,不过这可是一手货哦!”
下一刻,在场的人们便看到了那属于星神的末路。
琥珀王的大锤与帝弓的光矢交错,最终肢解的毁灭星神纳努克。
因为是被光锥所记录,所以那份宏大的光景,也几乎是全速的展现了出来其中甚至包含着属于星神的威压。
“这光锥……!”
感觉到那种星神9陨落的寂暮之意,感0受着那股帝弓光矢仿佛撕裂一切的锐利和琥珀王的沉重,在场的人瞬间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
光锥乃是流光忆庭特有的技术。
弥足珍贵,不过在跟公司合作之后,在市面上终究还是有流出的。
以仙舟将军的阅历自然不可能没有见过。
可……这个光锥,无论是内容,还是那种感觉……都毫无疑问注定这一定是能够被流光忆庭永久封存,绝不外流的珍品。
并且,能够制造这种程度的光锥,并连其中属于星神的威能都复刻下来的……恐怕唯有令使级别的忆者才能做到吧。
无论是景元,还是公司,格拉默派来驰援的钻石,都如此肯定的想着。
当然光锥的呈现并不重要,重要的应当是这封光锥背后所蕴含的含义。
一位星神的陨落……
并非是口说无凭,尽管景元和怀炎三位将军即便难以置信也不会怀疑‘青雀’是否会在这上面骗他们因为本就是没有这样的必要,可,当亲眼见到这份铁证如山的证据之后。
他们还是久久无法释怀。
“难怪铁幕和星啸的力量大不如前。”
“老夫本以为是他们力有不逮,不曾想……竟是因为烬灭祸祖的陨落带来的连锁反应。”
怀炎捋着花白的胡须,了然,感慨。
身为仙舟如今仅存的最老一批人,怀炎自诩寰宇之大,自己也算是见证了十之**,不曾想,在晚年,竟然见证了一位星神的陨落,哪怕对方是仙舟的敌人,也太过震撼。
“等等,按这么说……与军团的绝灭大君作战时,我等的力量也有所震动……”
飞霄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紧张。
而景元和怀炎亦然是脸色一变
如果说命途的震动,衰弱意味着星神的陨落……那作为巡猎令使的他们同样感觉到的这股震动……
莫非……
“哎呀,没有没有啦~”
看着他们担忧的样子,‘青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道:“要是帝弓一个去跟烬灭祸祖打说不定真会出点什么意外,但这不是还有一个补天司命呢嘛……”
“不过为了尽可能的限制这场神战的影响范围,祂们两个也算是拼了老命了,你们感受到的震动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啦。”
和纳努克陨落,绝灭大君会受影响一样。
星神被重创本就意味着对应的命途也同样受到了影响。
如果是稳扎稳打的话,以岚跟克里珀两个人的实力,花个几个琥珀纪,想要轻伤拿下纳努克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那样的结果就是整个寰宇估计都会被打成废墟。
岚想要看护一手的仙舟率先打出,克里珀这么多个琥珀纪辛辛苦苦打的灰更是会付之东流纳努克可不会顾及什么古兽的存在,就像祂在临终前会拼命在亚空晶壁上打出一个大洞来吸引奥博洛斯。
真要是那样发展,那打灰老哥一直防着的那些东西估计会一股脑涌进来,到时候存护命途也会受到连带影响。
在这样的顾虑下,两位星神直接将这场战争的时间缩短到了一个对于星神而言难以想象的数字。
而代价嘛……
干掉纳努克,重创毁灭命途之后。
以接近‘自爆式’攻击打击毁灭命途的,存护,巡猎两命途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前者,土木老哥积累的够多,还能撑得住,补完墙甚至还能有兴致给某个捣蛋鬼一锤子。
可后者……岚作为一个命途狭隘,诞生晚的星神,哪有什么积累啊。
“等等……你肩上的这个是……?”
景元突然注意到了一直被‘青雀’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的身影,神情一愣。
“你说祂啊……嗯,消耗过度,又受了不轻的伤,虽然晾着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寻着把他放在太空里飘不太好,就顺带着把祂扛回来了。”
“……唔……名字的话,你们叫祂轮椅就好,反正祂不在乎这种东西。”
“……”
看着少女颇为随意的态度,景元,怀炎和飞霄三位帝弓七天将感受着那股仿佛寻到源头链接着对方肩上那个男人的帝弓恩赐,不禁有些小脑萎缩,汗流浃背了。
下意识的,景元突然回忆起了十数年前对抗吞域荧惑的那一幕。
那一天,‘她’也是扛着一个人当然,当时‘青雀’扛着的是飞霄。
不过紧随其后叫来的……
“青雀,你”
正当飞霄想要吐槽些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到景元肘了自己一下,她侧目有些诧异,不解,但在察觉到怀炎和景元那微妙的神情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瞬间钳口不言。
“好了,东线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西线看看了。”
“另外,景元将军。”
“这是最后的时间了,不去跟你的同伴们道个别么?”
‘青雀’微笑着,如此提醒着景元。
后者瞬间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变,他略显急促,不复往日那个静的神策将军模样:
“炎老,这就拜托你了!”
“嚯嚯……交给老夫,你放心去吧。”
怀炎笑了笑,扬了扬手。
因为是后参战的原因,再加上也不像景元和飞霄那样是个武人出身,所以他在战斗之中主要还是承担辅攻的职责。
现在的状况,要远比飞霄和景元好得多。
解决了正面的牵挂,在怀炎的注视下,景元无比焦急的开始寻找昔日同伴的踪迹。
然而,却无有所收获。
和军团的战争结束的尾声,镜流和刃便不知所踪。
这个结果让他有些失意。
他们,走了么?
忽视,景元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乘坐着星槎,迅速回到了仙舟罗浮。
当他看到,那片波月古海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处痕迹,一处熟悉的痕迹之后,他心中的答案瞬间得到了印证。
“你还是这样慢。”
“就跟当初一样。”
漠的男性嗓音响起在耳旁,带着些许肃杀。
投目望去,是刃。
“别这样说,应星,景元自己的责任,不是么?”
少女的灵动,是不知何时停靠在持明故地,显龙大雩碑旁的星槎之上,虽然不是当初熟悉的狐耳,而是如今属于龙尊的龙角,却改变不了那份属于白珩的底色。
“该罚。”
蒙眼,蓝发的女性,自己的恩师镜流的说着。
而最后一位,坐在石阶边的丹枫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用那熟悉,能够抚平伤痛,随着古海之水翻腾的持明云吟作答。
一如七百年前一样。
看着这如梦一般的一幕,景元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不起……白珩。”
丹枫开口了,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也让原本看似和谐的五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或者说,是其中的两个。
“与应星一同造下这无边恶孽,丹枫……这就是你要说的么?”
镜流幽幽的说着。
“……我和他都该死!但我不明白,为何我们之中,离去的一定要是白珩!”
刃开始变得躁动,言语之中充斥着愤怒。
饮月之乱的痛苦,至今还印象深刻。
如果说丹枫是因为白珩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丹枫做出那样行动的原因,还有持明的不断牺牲。
那对于应星而言,他只是单纯的不愿意接受白珩的死。
有的人死的太早,有的人死的太晚……甚至至今未死。
这份怨恨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反而变得愈发深重。
“……”
景元沉默不语。
实际上,他很清楚昔日这些同伴的分歧而对于景元来说,他恰恰好就是被夹在了他们的缝隙之间。
他理解饮月和应星那么做的理由……甚至潜意识之中,也极为认同,白珩的死也同样令景元难以释怀,可他也明白,赞同恩师的愤怒。
刃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做’正是对于这样子矛盾的他最辛辣的嘲讽。
而已然成为了罗浮将军,遵从十王诰命的他,也无法再辩驳些什么。
饮月之乱就犹如一根刺,深深的扎入昔日的云上五骁彼此心中,让他们反目成仇,难以释怀。
若放在往常,大概唯一的结果便只有不欢而散。
毕竟,他们之间的分歧,早已无法弥补。
然而……
现在却是有所不同。
“真是的,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刃,丹枫,还有镜流,你们三个很坏哦。”
“不是,我……是他们两个!”
白珩的话就犹如一颗石子,打破了四人之间竖起的墙壁,先前漠的镜流瞬间忍不住开口辩驳:
“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你知道的!”
这一刻的镜流,完全不像是那个漠的昔日剑首,仙舟逃犯,就像是一个争辩些什么的小女孩一般。
“嗯,我当然知道啊。”
“毕竟,我都看到了嘛。”
“所以,我很伤心啊。”
“明明大家曾经那么的要好,却因为我的离去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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