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风
擂台主办方无奈而坚定地拒绝:“本来只要禁止你上台就好,但是很多参赛选手都反映,自从你上了一次擂台后,他们就得了看到光环和光翼就会浑身发软的病,所以我们只好请你不要再来了。”
“唔……”
自知理亏,能天使无言以对,后退两步,灰溜溜地离开擂台比赛现场。
“玉门的民风不如龙门,大家跟没见过铳似的。”
钻进吉普车里能天使立刻狠狠地锐评,随后又奇怪地看向后座齐缘:“齐缘,你为什么不去打一场玉门擂台定级赛,给自己定个段位?”
“首先,我不是玉门本地人,更不是槐天裴那种战斗狂。”齐缘摇了摇头。
“再说,我打架的姿态,你们不是都见过吗?”
“齐缘不需要这些东西证明含金量。”可颂竖起大拇指,熟练地吹嘘,“而且虽然没打,但齐缘已经被列到排行第二,隐隐和宗师并列,谁能说他不行?”
“无聊的活动。”
德克萨斯也锐评道。
麦哲伦也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资料,她只觉得这些打擂的人,没有一个能称得上齐缘对手,齐缘就算上场也只能收集垃圾数据。
相比之下,麦哲伦还是对齐缘大半夜出去弑了个神的事更感兴趣。
奈何齐缘始终不说,她只能在纸上写个大概推测。
“唉。”
吉普车向客栈行驶,麦哲伦叹气。
她振奋精神说道:“这一趟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可以考虑回哥伦比亚整理素材了,可惜玉门是个大军营,除了将军府和签证的户部办事中心,我还没见过炎国其他的政府机构。”
“不过,炎国有句俗话叫贪多嚼不烂,这些就留到下次考察的时候再……”
话音刚落。
“谁?!”
德克萨斯尽职尽责地开车,忽然爆发出一道惊疑的叫声。
吉普车的前方,一个红袍神秘人突然出现在路中央,鼓动的红袍上贴满了符纸,就在她的一瞬间,似乎有雷声隆隆作响。
怎么穿着红衣……是来拜年的?
德克萨斯瞬间想到了那天堵人的山海众,二者都是同样的藏头露尾,神秘无比。她的心中顿时多了一丝了然,原本踩在刹车上的脚又松了回去。
看来,是齐缘斩草没除根,春风吹又生了,试图进行某种报复。
直接开创!
德克萨斯脚踩油门,吉普车发出一声轰鸣,径直冲着这位【山海众残党】撞了上去。
“大理寺……”
麟青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眼前就突然一黑。
在吉普车黑云压城之前,麟青砚想到了太傅调令中的苦口婆心,老太傅语重心长地告诫她不要藏头露尾,不要让自己出现在玉门发往京城的囚车上。
要社死了!
麟青砚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太傅的嘱咐,年轻少卿的尊严,还有自己的同事,左乐和太合……一瞬之间,麟青砚在本能地驱使下迈开腿。
雷电嗡嗡地响,试图构建一道加速的雷法,逃离这场社死的局面。
如果一切顺利,她是可以躲开的。
但就在此时,噗的一声轻响从麟青砚脚下传来,低头一看,她绝望地发现,脚下只有黑烟缭绕,并没有雷法的光芒。
偏偏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先停车!”
天籁般的声音传来,吉普车在眼前停下。
还没反应过来,麟青砚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副驾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你好。”
齐缘有礼貌地打招呼:“还能走路吗?”
麟青砚点了点头,往前迈出一步,腿一软,整个人连人带袍子趴在地上,摔了个麒麟吃土。
“还挺有礼貌。”齐缘锐评。
麟青砚抓住地上的土,大概一生都不会忘记这致命一摔了。
239:麟青砚,你也不想被同事知道自己丢人吧?
“这是谁?”
吉普车停下以后,企鹅物流一行人立刻下车,警惕地盯着这个红袍怪人。
赶路的风尘仆仆,加上贴遍全身的古怪符纸,麟青砚刺客的外貌,简直和隐藏身份的感染者恐怖分子差不多了。
再加上她出现的时机不是很妥当,认错似乎不可避免的。
当然,只有对炎国官职和服饰完全不了解的外人,这条才会成立,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她这身是大理寺官员的打扮呢?
麟青砚感到一阵疑惑。
捏了一会儿土,趴倒在地的麟青砚突然头顶一凉,冰冷坚硬的铳口隔着兜帽贴上她的头皮,冷冰冰的女声同时也传来:“这位女士,你是哪条道上找来寻仇的?不管是谁,想想你的家人。”
“……”
啊?!
太傅特意提的年轻人齐缘,身边怎么尽是穷凶极恶的黑社会?
麟青砚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
交流之间,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出,麟青砚藏在兜帽下的头发,不受控地变成了蓬松的样子。
“还想使用源石技艺?!”
敌人非但不举手投降,还试图负隅顽抗。
动手!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麟青砚终于来得及脱下大红袍了,露出蓬乱的鎏金雷发,在电荷的作用下,头发蓬大成一团一团,连麒麟角都被掩藏住了,显得她脑袋异常的大。
“这孩子,看着就聪明。”齐缘看着拿钢梳梳头,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麟青砚,不由啧啧称奇。
她的才艺表演,可太别开生面了。
良久,麟青砚总算打理完了一头秀发,咳嗽一声,对齐缘打招呼:
“齐缘先生是吧?”
“贵安,我是大理寺少卿麟青砚,身负雷法和律法,是大炎的手与眼、理与义,如果你想,可以称呼我为,惊蛰。放心,我不是来法办你的。”
边说话,惊蛰一边偷瞄齐缘和他的队友。
炎国官场一直流传着一个笑话——为官最幸福的事,是大理寺的少卿深夜带队敲你家门,威严地说要拿下法外狂徒张三,而张三恰好住你隔壁。
由此可以窥见大理寺的赫赫威名,但就像完啹全不了解大红袍的含义一样,齐缘只是点了点头。
“好的雷子姐,知道了雷子姐。”
“休得无礼!”
麟青砚涨红了脸,吉普车里顿时充满快活的空气。
麟青砚:“……”
主要是车上已经满员了,她只能和麦哲伦一起蹲在后备箱,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话,也毫无气势可言了。
“给你……”麦哲伦好心递给她一个小马扎,“我们只是在正常科学研究,别抓我……”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位小姐不必担忧,此时与你并无关联。”
麟青砚试了半天,在有限的空间里,坐在小马扎上总是会让双腿分得很开,她索性放弃了使用,小心地跪坐下来。
端庄。
上车之前,麟青砚特意看了一眼吉普后备箱门上的涂装。
“内有恶犬”,以及凶巴巴的狗爪子图案。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
但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德克萨斯,麟青砚立刻就明白了,并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骂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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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她说话都有一股贵气,坐姿也很端庄……也许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可颂低声说,语气活脱脱像是绑了个值钱肉票。
“也许?就是!”
齐缘斩钉截铁地说,同伴们纷纷投来了。
接下来,由他这个一知半解的人,向大家介绍起了大理寺的职能,行政监察和司法审理两项权力加诸一个组织之上,听着就让人惊恐不安。
“相当于全盛时期的东厂和锦衣卫加起来,是不是很强大?”齐缘问同伴。
“……”
“……那是什么东西?”能天使疑惑地歪头。
“相当于炎国的小近卫局。”
“那确实挺大的。”同伴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点头认同,对大理寺的职权范围有多大终于有了个概念。
“那麟青砚小姐,是不是就相当于小诗怀雅警官了?”能天使忽然害怕。
很快,角色定位也有了。
“厉害,厉害。”
幸亏麟青砚下车找客栈老板要上房了,没有听到企鹅物流的激烈讨论,否则又会涨红了脸,大喊一声休得无礼了。
麦哲伦偷偷做着记录,虽然很认真,但她并没有任何的实感。
毕竟在哥伦比亚,警察局的存在感并不高。
没过多久,麟青砚回来了。
还没等她开口,只见能天使趴在窗户上,可怜巴巴地说:“阿sir啊,我们不是故意的,刚才发生的都是误会,我们也都是良民。”
“阿sir?!”
麟青砚眉毛的挑了挑。
“会不会喊警官比较好?”可颂低声提醒道。
“警官好。”
“警官恭喜发财,阖家欢乐。”
“……”
好久没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说话了,麟青砚没有开口,而是沉默地后退两步。
在自己和客栈老板交谈的这段时间,这群龙门人仿佛突然知道了大理寺少卿的含金量,莫名其妙地对自己敬重了起来?
有点意思。
她的目光移向齐缘,后者也点了点头:“原来是大理寺少卿啊……”
嗯,听着舒服。
麟青砚的手指微微屈伸,像是在打节拍。
她正舒心地听着,齐缘突然话锋一转:“年纪轻轻又身居高位,家世显赫还一本正经……所以,你也不想被同事知道自己刚才的丑态吧?”
“诶?”
“雷子姐,叫声pika~来听听。”齐缘手摸下巴,认真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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