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风
“嗯?!”
W看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东西。
一张黄色符纸,上面是朱笔写成的鬼画符,W瞬间如临大敌,想到了梅菲斯特的惨状。
“有点意思。”
愣了愣,W自言自语捡起地上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挑开,从发现端倪到将符纸扔到一旁,全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有突如其来的雷击,也没有从天而降的雷枪。
W松了一口气。
“齐缘的布雷,只需要一张薄纸,确实很让人大开眼界,但他怎么玩上这套了?”
如果W有文化,一定要来一句黔驴技穷。
一种恶趣味突然涌上心头,她看了一眼皱巴巴的符箓,再看了一眼刚才贴符的地面,十分自然地开始想,如果自己在齐缘贴符的地方布下烟花,一定能让他更心服口服。
她轻轻迈步,踩在了平平无奇的红色地板上。
噼啪!
在感受到电击的麻痹和疼痛之前,W瞬间失去了意识,直挺挺地躺到下来。
“呃啊?”
疑惑的声音,烟花掉落一地。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W揉着一头浓密的爆炸头艰难起身,立即错愕地看向地面,伸出手指到处敲击地板,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
不是绊线雷,地板下面也不是中空的,揭下符纸过后,这就是一块红彤彤的地板而已。
W立即掏出战术折刀,干净利落地将整块地板切割下来,拿在手中仔细研究,依旧是一无所获,眼睛都看花了,才发现了一丁点端倪。
红色的地板上,似乎有另一种红色画出的符号,在太阳下微微反光。
只有这微末的一丁点区别而已,凑近了观察好久才能发现。
给W整不会了。
再次看向一片鲜红的地面,她仿佛看到了最密布的雷区,只觉得踩哪里都会惨遭雷击。
“……”
顺着来时的脚步,W小心翼翼走了回去。
切换战场!
第二处战场,是龙门的一家养老院,W化身送水工,在老年大学的门口驻足了一会儿,旁听了三分钟的粤韵风华教学,才走向适合放烟花的房顶。
又是红色……
楼顶似乎是养老院的体育场,大部分地方都是红色塑胶,只有一块角落铺着绿色地砖。
W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又是符纸?
这次W学乖了,全当符纸不存在地继续埋设烟花,她驾轻就熟地架设远程点火装置,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她将烟花放在了离符纸最远,又不在红色地板上的绿砖西北角。
结果——
W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齐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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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W终于学会了一点,看到符纸扭头就走,非常的理智,她刷完了龙门所有的重要地点,也确实如入无人之境,但总像个遭雷劈的观光客,进展为零。
直到最后一处。
W认真地盯着那张符,黄色的长条形纸张随风飘荡,上面的鲜红笔触,宛如无声嘲笑。
“齐缘这家伙……”
W总共拿了十束烟花,现在全都留在手里,一个都没有埋出去。
烦躁感油然而生。
W轻轻咬手指,整齐的白牙互相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
所有的一切,都基于那张符纸,或许可以……
观察到那张雷符周围没有任何的红色事物,W鬼使神差地向前走,一把揭下雷符,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在接触的一瞬间,雷符忽然碎成了漫天碎屑。
“?”
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在W的怒气达到顶点时,一道雷光射向天空,无比的夺目。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上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近卫局包围了!”
“啊??”
285: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父(3更)
W走得很安详。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遭到了二三十个手持警棍的警员,本来这种程度的人马对W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但当警员们齐刷刷掏出雷符给警棍缠上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电棍!
情绪波动之下,W大意了,没有闪。
紧接着,她就被马不停蹄送到龙门第三监狱,塞进重刑犯区严加看管,拢共也就两个小时。
属实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铁窗泪了。
“这就是和齐缘作对的代价吗?”
W手扶铁栏杆,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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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者感觉非常的惊喜。
在监狱里蹲了一段时间,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出去也遥遥无期,但凡发出一些古怪的动静,比如划拉墙壁,挖地道,旁边就会传来沉重的轰拳声。
“9527,你又在想越狱了。”
“……”
弑君者哪儿敢说话啊?
怕是发言再嚣张点,隔壁的槐天裴就会一拳开墙,把她狠狠地打在墙上,到时候弑君者的面积肯定会比现在大很多,均匀涂抹在墙上那种。
隐忍!
就在这时,监狱的门忽然打开,十几个警卫押着一个熟人走了进来,弑君者瞬间呆在原地,直到那家伙被塞进隔壁,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W?”
“你这雇佣兵,怎么会是第二个进来的?”
大浪淘沙才能辨忠臣。
谁能想到,这个用钱买来的家伙,居然会沦落到被关进龙门第三监狱的地步。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槐天裴,这家伙在弑君者右手边的隔壁,W在她左手边的隔壁,属于小心点就能说上话的那种。
武痴槐天裴只对越狱的话题敏感,其他一概不管。
弑君者小心翼翼地联络:“W,你也是因为齐缘进来的吗?”
“因为齐缘进来的,就很高贵很特殊吗?”
W皱了皱眉,阴阳怪气道。
她实在不愿提及这段丢人的事,对弑君者这位整合运动的小萌新,也实在没什么好感。
“啧。”
W双手抱头,躺在边角都被海绵包边的床上,辗转反侧。
她仔细地复盘,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越想越觉得疑惑,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块被切割下来的地板,还有上面的朱红色笔记。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埋雷不用布线也就罢了,现在更是连纸张这种载体也不需要了,用笔在某样物体上画一画,这个东西就会变成防不胜防的诡雷。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因为齐缘的缘故,W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瞬间变成了笑话。
W揉搓着头上的两搓挑染,由于电击的缘故,她的头发变得无比蓬乱,搓捻的动作也没有以前那么潇洒了。
“不要自暴自弃啊W。”
此刻,弑君者还在隔壁天真地说。
“整合运动同心协力,团结在塔露拉的领导之下,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庞大力量,总有一天,我们的同胞会把我们救出去的。”
W:“……”
她直接扭过头去。
站在齐缘对面的,全是这样的傻瓜。
纠结啊。
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头脑一热在龙门挑战齐缘。
“你以为那是自己的长处,就算自己处处不如他,但在最擅长的领域,自己总该能赢他一次,真是天真的幻想。”
“嗯?”
W猛地转头。
这话可不是弑君卝者说的。
而是来自槐天裴,这位沉默的武者倚靠在墙上,摇着虎头,锐评W的天真举动。
居然……还挺准确。
W一言不发,起身看了两眼隔壁和隔壁的隔壁,又躺了回去。
颓了。
一夜过去。
W在沉默中酝酿了整整一夜,隔壁弑君者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起床就立刻凑到墙边,再次试图与W共图大业,听得W眉头直皱。
今天就是之前在小摊上打包票约定的时候了,遥记得那时W意气风发,要在两天后给齐缘好看。
但现在的她,一路进了第三监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可真是……”
忽然之间,她的表情变了。
似有若无的微笑重新出现在W嘴角。
她猛地举起手,快速跑到墙边,对着被栏杆分割出的景色大声喊。
“狱警,我找齐缘!”
投降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啊?!”
弑君者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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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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