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克劳德伏低身体,端平长枪。开始全力推动着自己的源石技艺,狂暴的雷电开始离体而出,在周围的舱壁上肆虐,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到了后来已经彻底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而那一段舱壁也彻底化作了雷狱。
听着前方声势浩大的雷电轰鸣声,乌萨斯的士兵们训练有素的停下了队伍,前方的盾牌撑起一道盾墙,后方的弩手将弩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然后毫不留情地倾泻连绵不断的箭雨。术士们也开始催动法杖,将各种法术轰向克劳德的位置。
一阵刺耳的爆响闪过,他们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金色的光线,就没有了敌人的身影。就连法术和弩箭也落在了空处。听到同伴发出来的惨叫声,他们才发现敌人已经冲进了他们的阵型。刚才的那一瞬间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松开刺穿了整整6个士兵,连枪杆都完全没入敌人体内的长枪,克劳德抽出了腰间的剑。然后便是一道银光划过,这一击衣甲平过,只留下被斩断的躯体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克劳德优雅而残暴的挥舞着利剑。宽大狰狞的斩首剑在他手中如同细剑一般轻盈,但每次落下却能带来比巨斧更加惨烈的创伤。
斩首大剑轻巧而灵活的招架着来自各处的攻击,然后施以更加凌厉而残暴的反击。克劳德从这上百人的阵型中直接趟了过去,将那些胆敢面对他的士兵化作尸体。实在无法招架的攻击就用身上厚重的盔甲抵挡,而倒在他身后的士兵,即使没有当场死亡,也很快会被吸干全身的血液而死去。
用一击从上至下的重斩将最后一名士兵连同他的武器一同斩断,克劳德甩动手中的利剑,却没有一滴血液被甩出来,甚至连舱室的地板看起来都是干净的,每个敌人都得到了最干净利落的死亡。
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他将深深的卡在那6个士兵身体中的长枪拔了出来。看着略微弯曲的枪身,他不由得感到心疼。枪头完全没有任何的损伤,但枪杆只是由普通的钢质内芯包裹聚合物制成,在如此强大的冲击下,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形变。
下定了决心,在这之后要给自己的武器做一个更好的枪杆,克劳德走过堆积如山的尸体,如同走过花圃一般自然。
…………
铁卫们结成紧密的阵型,以30人为一个单位在战舰的舱室中与敌人展开了惨烈的巷战。乌萨斯军队中装备的术士和重武器,已经让整合运动产生了不小的伤亡,一路走来,地上多出了大量身穿白衣的尸体。现在整艘战舰变成了一个绞肉机,上面的守卫陷入了最后的疯狂。而克劳德亲自训练出来的铁卫,尽管稍显稚嫩,但依旧是突破防守者阵型的最佳选择。
手中庞大的战斧开始你染上赤红色的光芒,将对方厚重的盾牌切开一条深深的裂口。每一位铁卫都能够熟练的运用源石技艺,让自己的武器附着法术伤害。
然后又是两次势大力沉的重劈,盾牌终于和后面的守卫一起四分五裂。旁边战友手中拿着的爆破锤,经过长时间的蓄力,将三个守卫一起轰飞了出去。阵型终于露出了缺口。
盔甲上插满了箭矢,有一只深陷进了肩窝。艾森依旧没有顾忌的举起战斧猛劈敌人的身躯,在缺口露出的一瞬间,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直面那些刀枪剑戟。只是一瞬间,他就受到了十几处的攻击,但得益于厚重的盔甲,都不严重。
将战斧横向挥舞一周,腰斩了三个乌萨斯的弩手。让缺口扩得更大,阻止那些想要填补这里的乌萨斯人,而他的战友也飞快的涌入这处缺口,站在了他的身边。他们就如同一个凿子一样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彻底贯穿的阵型,让对方紧密的军阵变成一团散沙,很快就被任何运动的战士们淹没。
喉咙处涌出一股腥气,艾森看向插在自己盔甲缝隙的一把短刀,看着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肾上腺素消退下去,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虚弱。身体摇晃了一下,但马上就被周围的战友撑住。
腿越来越软,终于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软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一切声音在这一瞬间都小了下去,他看到自己的同伴们正在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但却听不真切。直到胳膊上带着标志的医疗兵冲了上来,他眼前才彻底一黑。
…………
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撕开胸膛跳出来,但牙齿依旧咬住了嘴唇,身体的主人无视了身体发出的警告,依旧在全力的催动着它。
塔露拉全力挥剑,汹涌的烈焰将一队乌萨斯的士兵焚成了灰烬,塔露拉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自己的矿石病因为肆无忌惮的使用源石技艺正在恶化,又一次挥剑之下剧痛直接让她半跪在了地上,用手中的长剑才将自己撑了起来。
但塔露拉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这个机会过于难得,事到如今付出了如此之多的牺牲,她实在无法容忍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更多的战士死去。
但乌萨斯的军队不会放过这难得的破绽,他们立刻调集弩手用箭雨覆盖了这他们眼中的怪物。
在这个狭窄的地方,虚弱的塔露拉看着这无法避免的箭雨,瞳孔微微缩小。
崛起的整合运动 : 第六十章 艰难的胜利
瓦里格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酒杯,完全无视了外界传来的各种噪音。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位客人,就在他桌子的对面有着一杯倒好的酒。那是给这次战争的胜利者的,但并不是给他的。轻轻的抿了一口自己最喜欢的酒,以往醇厚而辛辣的酒液,流入喉咙,此时却莫名其妙的泄露出一点苦味。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再也没有反抗的希望。从一开始他就在被处处算计,使得拥有一艘陆行战舰的他,却输给了一群连车辆都没有的乌合之众。失去一艘陆行战舰的罪责,即使他是将军,也足以把他送上绞刑架。
但他并不打算自我了断,一旦失败就立马了结自己的生命,这种指挥官是不负责任的,是无能的。就算要死去,他也要在敌人的面前战死。而现在他对敌方的指挥官产生了好奇心,他想要在最后见他一面。
就算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好奇,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自己乘坐的是速度最快的陆行舰,对方却能对自己的状况了如指掌。他并不觉得是这艘船上出了叛徒,他对这艘船上的每一个士兵都了如指掌,他们都是自己亲自招来的。绝不可能成为那些叛贼的内应。
周围没有任何的警卫,他将自己的侍卫全部派了出去阻击敌人。而现在战事已经快要平息,下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小。他就在这里静静的等待敌方的指挥官,当然如果运气不好,并没有碰到敌人的指挥官,他就会抽出武器做最后一搏。
脚步声在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不疾不缓,从容不迫。铁靴踏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非常容易分辨,让他知道来者穿着全身的盔甲。
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弯腰拿起了自己的长刀。乌萨斯的军队,从来没有弱者的容身之地,哪怕是将军也一样。乌萨斯的土地从来不会怜悯弱者,他深深地了解这一点。
雕花繁饰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黑色骑士的身影显现了出来。对方头盔上上扬的羽翼微微倾斜,看向自己。
切里格开口。
“欢迎欢迎,你是这10年来第1个能够踏入这里的敌人,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我是否有幸能够得知你的身份。”
“我是整合运动的指挥官,你落得如今的下场,少不了我的功劳。”
骑士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却没有摘下头盔,略微有些讽刺的声音,从他的头盔中传出。
“我的失败算不了什么,帝国的军队不是没有经历过失败。但你们挑战帝国的愚蠢之举,会将你们彻底葬送。”切里格将军丝毫没有因此而动怒,他依旧冷冷的看着对方。
“你说的就好像如果我们不反抗的话,就能够活下去一样。”没有一丝情绪的话语从骑士的头盔中传出。
“我们与这个帝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我们注定要毁灭它,就算帝国不来找我们,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到圣骏堡去。”
将军摇了摇头,他认为对方已经疯了,仅凭这些乌合之众,他们竟然认为能攻占圣骏堡。攻占伟大的帝国首都。
“这杯酒是我珍藏的佳酿,就算你是一个疯子,我也想请你喝一杯。因为你这次打的不错。”
切里格将军拔出了自己的长刀,而克劳德也站了起来。
“杀了你之后,我会尝尝的。”
手中的利剑如同水银一般流动,中间夹杂着血与金色的丝线。最终变为了它最开始的样子。剑格中间的恶魔头颅在暖色的吊灯下显得温润如玉。
…………
将长剑靠在桌上,克劳德难得的没有把它收回剑鞘。坐在了那张厚重的椅子上,克劳德端起酒杯看着其中橙黄色的酒液。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把它倒掉,而是轻轻的抿了一口。感受着口中浓烈醇厚的口感,轻轻晃动着酒杯。
“乌萨斯人的酒,有些烈过头了……”
一声叹息回荡在室内。
厌世 企鹅,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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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构造复杂的长弓被拉满,修长的箭矢正缠绕着庞大的黑色能量。撒开手指,黑色的箭矢如流光一般击穿了盾牌和后面的三个士兵。箭袋中的箭被以极快的速度射出,仍在顽抗的乌萨斯士兵们被接连射杀。
一个士兵被射穿头颅,另一个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射中胸口。剩下的弩手和士兵们再也不敢暴露出去,纷纷躲藏在障碍物之后。
而这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随着大部队的到来,他们被顺利的击溃,只有极少数被俘虏。
欣特莱雅看着捂住肩膀的塔露拉,她的肩上正包着纱布。而身材高大的爱国者和隐藏在他阴影之中的浮士德也出现在面前。爱国者挥动长戟,将刺入盾牌的弩箭扫了下去。在战舰的通道中,他高大的身材使得他的头直接顶在了天花板上。
整合运动所有的干部都汇聚在了敌方指挥室外,他们身后跟着数不清的士兵。当中不乏有身上带伤的,但只要伤势没有严重到一定程度,他们依旧会坚持战斗。而现在他们已经找不到其他的敌人,于是看着自己的长官,准备跟随他们。
士兵们也就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之中,他们还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信号,一个告诉他们战斗已经结束,他们获得了胜利的信号,所以所有人都在等待,就连爱国者、塔露拉他们这些整合运动的干部,依旧在耐心的等待,等待着一个人来告诉他们胜利的消息。
传来木门被推动的声音,这扇门的做工极为的精良,推开它时几乎没有太大的声音。克劳德看着自己报废的肩甲,这是那个将军留给他的礼物。对方算是一个强大的对手,算是有可能杀掉克劳德,但终究只是有可能而已。
转过头看一下眼前的士兵们,还有自己的同伴们。克劳德举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后狠狠的握拳。
寂静延续了几秒钟,然后便被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冲散。如同病毒一般以指挥室为圆心向四周扩散。
“万岁!!!!…………”
数不清的手臂伸向天空,然后狠狠的握拳。为这损失惨重,来得如此艰难的胜利而欢呼。
“万岁!!!!…………!”
崛起的整合运动 : 第六十一章 困难的战后处理
克劳德坐在陆行战舰的甲板边缘,身后靠着栏杆,他的动作看起来很危险,这里距离地面有上百米高,从这里掉下去不管武艺多么高强,也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但他却在那里坐得那么惬意,那么从容。
最后传来铿锵的脚步声,克劳德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了来者是谁。
“具体的伤亡已经清点完毕了吗?”
“已经统计出来了……我们有342人死亡,还有215人受了重伤,我们的药品不够,他们当中的七成都挺不过来……”
塔露拉靠在了栏杆上,高处的风吹动着她灰白色的短发。
克劳德没有说话,虽然他们歼灭敌人是这个数量的一倍,但依旧算是一场惨胜。但他们原本连这个惨胜的机会都不会有。 没有任何重型战争机械的,他们原本会在陆行战舰强大的火炮和无人能敌的机动力下死伤殆尽,被乌萨斯帝国彻底摧毁。
现在他们不但歼灭了敌人,而且还获得了一艘强大的陆行战舰。虽然这艘战舰损伤严重,不知还能不能再运作起来。而他也已经去联系了真正的专业人士,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他们就会获得无与伦比的巨大助力。
除了刚开始为了打开缺口摧毁的那些火炮之外,战舰的大部分火炮依旧完好。但他们没有足够的炮手来操作它们,这在之后也是一个难题。他们依旧什么都缺,但现在总算不是那一副岌岌可危的处境了。
克劳德缓缓的用一条腿将自己撑了起来,他单脚站立在光滑的甲板外沿,在寒风的吹拂下,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但他却以极佳的平衡性在上面闲庭散步。而塔露拉走在他的身旁。
“损失惨重啊,塔露拉,我们应该考虑走出这西北的冻原了。”
“我们该往什么地方去呢?一旦出去,我们就会遭遇到乌萨斯真正的军团。”
“在帝国损失了一艘陆巡战舰之后,我们就必定会面对军团了。我们现在唯一的活路只有走出去,把我们的火播撒出去,让整个帝国四处起火才有真正的活路。”
“而且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想看乌萨斯的笑话的多的是,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接触我们。”
“这是巨大的危机,也是一个机会,一旦抓住它,以后的路就都通了。”
塔露拉安静的听着克劳德的话,没有发表意见。她的头微微低垂,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自己的脚尖。
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克劳德抓住栏杆翻了过来,踏在了真正的甲板上。他看着那些在甲板上忙碌着的士兵,他们忙着将尸体收拾起来,将伤者送去医治,受伤的敌人就给他一个痛快,他们现在没有多余的药物浪费在敌人身上。
所有乌萨斯士兵的尸体堆积在一个坑里,然后被土掩埋,他们身上的装备都被拆卸下来,身上只有贴身的衣服。他们未来的可能被彻底断绝在这里,只会在这乌萨斯最为寒冷的地方和土壤冻在一起。
“准备好吧,塔露拉,快点准备好。我们现在必须要前进了。”
“我们要派出更多的人,把他们派到乌萨斯的每个角落,去每一座小镇,每一个城市,我们要在那里点燃反抗的火,只有各个地方的火一起点起来,我们才能烧掉乌萨斯这腐朽的大树。”
“这会让很多的人死去,那些被派出去的人,他们十有八九都会死掉,我们真的应该这样做吗?”塔露拉依旧没有抬起头,而是在看自己的脚。似乎是不敢看克劳德。
“塔露拉,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
克劳德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感到惊讶,他依旧淡淡的说道。
“我们是在反抗,反抗这片大地的不公。”灰白色头发的德拉克少女坚定的说道,她的眼睛里燃烧着火光。
“那你难道以为这反抗不会流血吗?不管是我们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从今以后都会流成河。这是必定会到来的未来,不是因为一时的怜悯就能避免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让这些血流得有价值,仅此而已。”
克劳德转过头,看向这个在他眼中尚且稚嫩的少女。
“我们的理想非常的宏大,要支撑起这个理想,注定要留无数的血,你应该在一开始就下定这个决心。”
“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下定决心,要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这样即使死,我们也会死得有价值,这条路是没法回头的,也不能容忍任何的犹豫和软弱。”
“所以在清楚这一点的情况下,奋力前行吧,我们是在做伟大的、正确的事,犹豫和迷茫不属于我们。”
“我明白了。”塔露拉不由自主的感到羞愧,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天真与不足的地方。同时也为自己当初邀请克劳德留下的行为感到庆幸,如果没有他在。真不知道自己和整合运动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克劳德先生,如果我以后又有犯错的地方,请告诉我。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塔露拉的眼睛直视着克劳德,那银灰色的眼睛里面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这个女孩总是这样满怀着热情。
“当然没问题,我勉强算得上是你的老师,如果你有疑惑的话可以来问我,虽然我不保证一定能给你解答。”
寒风吹动克劳德沾满硝烟的头发,让他的眼睛仿佛金子一样熠熠生辉。也深深的印入了塔露拉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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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动这艘战舰所需的全部技术人员都没有死亡,这得益于欣特莱雅。但还是没有办法把战舰正常开动起来,因为一侧的履带有严重的损坏,所以它现在只能用龟爬的速度慢慢移动。但好歹是让它动起来了。
很多士兵不愿意走下战舰,他们满脸兴奋的站在战舰上四处观望,哪怕这个大家伙现在还没他们走的快。一时间连战友牺牲的悲伤,好像都不那么剧烈了。
而此时的克劳德正站在这艘战舰的医务室中,这里有完善的医疗器械,而在这里的床上躺着的是他的老部下艾森。他们仅有的几名医生正在这里忙碌,这次战役产生了大量的伤员,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凭借这艘战舰上的医疗器械,他们能够抢救回来很多。
“没法救了吗?”
克劳德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悲伤的情绪,他看着床上呼吸困难急促的艾森,向旁边的医生问道。
“没有办法了将军……,他的肝已经被切开了,而且流了太多的血,我们现在没有那个条件能救得了他。”
医生表情哀伤的站在克劳德面前,他的手套上沾满了血。这里药品之类的消耗品远远不够,尤其是重要的止血药物。
艾森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他的脑袋四处扭动,似乎是想找什么。克劳德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我在这里,艾森,我在这里。”
他扩散的瞳孔终于聚集了起来,这个远比一般的鲁珀族更加强壮的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克劳德。他那刚毅的脸,此时比纸还要白。他颤抖着嘴唇,费力的想要说些什么。
“大人……我很荣幸……大人,我非常的……荣幸……”
……
“我们是多么的幸运呀……能遇到您这样的将军……再也不是烂泥里的石头!……”
他的手越握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瞬间,克劳德感觉到手中的力量消失了,他的瞳孔也彻底扩散开来,生命已经彻底离开这个强壮的躯体。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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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但克劳德没有流下眼泪,他只是默默的握着自己部下的手。军团之主从来不会流泪,只有他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孤寂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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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挥动手中的法杖,随着源石技艺的使用,病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止血。再进行简单的包扎,一个可能会造成大出血的伤口,就这样轻易的被止住。
凯尔希看着白发少年的操作,微微点头。他虽然还算不上一名真正优秀的医生,但已经可以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疗兵了。
伊诺向眼前的病人叮嘱了几句,直到对方点头答应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凯尔希医生,眼神中略微有几丝坎坷和不安。
“做的很不错,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医疗干员了。”
看着凯尔希略微上翘的嘴角,白发的少年止不住心中涌出的喜悦,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应该很想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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