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舟骑枪冲刺,但没坐骑 第92章

作者:走投无陆

  而就在几个月之前,爱国者也不会想到,在这强壮的外表之下,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姑娘,直到对方来到了任何运动的征兵处,还带着自己一大帮的兄弟,在进行身份登记的时候,她直接脱下了上身厚重的防护服,这才将自己的这个秘密公诸于世。

  而那威猛强健的外表,却是由源石技艺所约束的土石支撑起宽大的防护服所塑造出来的假象,这种具有巨大反差感的事实,就连爱国者都感觉到了一丝震撼。

  而让对方能够成为铁卫的军官的方法,就是在这里挑战10名铁卫,只要能够在这些整合运动的强大战士手中支撑的时间超过30分钟,就能够证明她的能力,对这项任命的质疑声自然也会小很多。

  而他是来这里观战的同时,也阻止任何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包括铁卫和那位泥岩小姐。

  “博卓卡斯替先生,你肯定又忘了吃药了。”

  爱国者的身形微微一僵,戴着鹿角头盔的头颅有些心虚的底了下来,看向了塔露拉。

  “何以见得?”

  “你的喉咙又不舒服了,对吧?那里是你的病灶,如果没有及时吃药的话,就会有迹象显露出来。”

  “……真是变得软弱了……因为军部的事务太过繁忙,所以才偶有疏忽。”

  “叶莲娜在这里的时候总是会提醒你吃药的,就算你忘了,她也会追上去。”

  塔露拉有些感慨的说道,他们能够购买到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效果最好的矿石病药物,所以就连爱国者先生那严重的病情也能得到一定的抑制,甚至能够让自己发现其中的差别。

  “……不知道叶莲娜她现在怎么样了?……”

  沉重的呼吸声从爱国者的面罩里响起,他的手也扶上了面前的栏杆。

  “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只要两天。”

  塔露拉也微微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似乎也在思念着某些人。

  爱国者微微点头。

  ―――――――――――――――――――――――――――――――――――――――

  铁卫们沉默的列阵,其他的军人可能在厮杀之前会喊口号来提振自己的士气,但他们早就不需要那种形式了,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在为战争做着准备,可以说战争就是他们生活的方式。

  两位最为健壮的铁卫手中握着厚重的盾牌和战斧站在了最前方,他们身后就是手中提着战矛的同袍,拿着大锤或者重斧的铁卫站在他们身后,有两人腰间还配着威力惊人的攻城弩,这种需要普通士兵数人合作来张开的弩箭,他们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拉开。

  但他们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自己的阵列无懈可击,依旧准备着多重后手,用在当前的战术无法起效的时候。

  …………

  泥岩沉默地握紧自己的锤子,上面的施术单元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有厚重而坚韧的力量在其中流转。旁边队员们为自己加油的声音连绵不绝,她会拼尽全力,绝不退缩。

炎国、龙门和维多利亚 : 请个假

  今天我的表姐结婚,在这里帮了一天的忙,基本上没有时间更新了。

  ――――――――――――――――――――――――――――――――――――――――――――――――――――――――――――――――――――――――――――――――――――――――――――――――――――――――――――――

炎国、龙门和维多利亚 :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阴谋(3)

  急促的向后退了一步,锋利的战斧插着脚尖砍在了地上,对方明显早有准备,并没有因为这一击的失手而有任何的破绽,护在身前厚重的塔盾,顺着脚步的移动就向她撞了过来,而她也在这一瞬间把自己的锤子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层土黄色的护罩笼罩了她。

  合金塔盾撞在了护罩上,砸出一片细小的裂纹,护罩看起来岌岌可危,但到底没有破碎,但这却只是一个开始,两只攻城弩箭带着可怕的力道,重重的撞击在了护罩上,随着粗大的弩箭被弹飞,护罩也如同玻璃一样破碎。

  而在这层防护失效的一瞬间,两柄巨大的战斧就从旁边侧斩而来,就如同一把巨大的剪刀要将她拦腰截成两段,如果想要后退来躲开这一击,位于身后的攻城手,就会用手中的爆破锤给予她最后一击。

  看起来这已经是死局,攻城弩那可怕的发射装置已经被拉开,新的弩箭装填好,持盾的铁卫也严丝合缝地保护着后方的战友,不会有任何的可乘之机,几个人的配合行云流水密不透风,不会给敌人片刻的思考时间,只能让对方不断的疲于应对,直到露出破绽。

  手持巨斧的铁卫已经开始考虑要怎么留手了,他们的目的毕竟不是杀死这个姑娘,如果对方现在认输,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但随即他就收起了这样的心思,对方明显没有放弃抵抗。

  周围突然响起了密集而低沉的声音,黑色的土石在女孩周围不断的凝聚扩散,就如同在积蓄着什么同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战斧挥出去的速度开始变得慢了下来,大大降低速度的战斧斩在护罩上只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不止如此,他的脚步也开始变得迟缓了下来,脚下的土石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拼命的试图抓住他的脚,如同一根又一根细小的触手不断的在他的靴子上缠绕,虽然他只要多用一些力气就能够挣脱,但速度确实慢了下来。

  就如同在泥潭之中跋涉一样,突然迟缓下来的速度,让他们的阵型微微一停。

  队长立刻意识到的问题,几个人默契地开始调整自己的阵型,微微散开包围圈,防止被对方使出来的特殊手段波及到。

  情况察觉得很及时,但命令下达之后开始行动还是显得有些迟缓,随着萨卡兹少女再次握住自己的锤柄,独角头盔的窥镜开始冒出两点红光,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的波动了起来,就如同柔软的沼泽想要将他们吞没进去。

  这些铁卫每个人都站得无比稳当,他们立在地面上时,就算一辆高速行驶的机车,他们也能空手拦下来,但在这种土地本身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他们的阵型还是被成功撼动了。

  泥岩将自己那厚重的大锤缓缓的伸向身体右侧,整个肩膀和身体都扭转起来,就如同一根绷紧的弹簧,随着。左脚重重的踏地,这厚重的巨锤被她抡出了残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圆弧,带着一阵恶风抡向周围的铁卫们。

  在源石技艺的加持之下,这柄速度惊人的巨锤,更是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仿佛下一瞬间几个铁卫就会被直接抡飞出去,尤其是他们都受到了源石技艺的限制,动作缓慢的情况下,这速度惊人威势无比的一击,看起来会起到效果。

  铁卫们的持盾手立刻作出应对,厚重的铁靴在地面上重重一踏,庞大的重量和强大的冲击力,立刻将地面上暴动的土石压平,尽管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足以让他们做出应对,厚重的塔盾带着一点斜角迎上了那挥舞的巨锤。

  厚重的盾面接触漆黑的残影,擦出大片的火花,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这股声音穿透力极强,甚至就连远处的高台也能清楚地听到,不少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减轻对自己耳膜的折磨。

  铁卫厚重的靴甲在地面上平移,但却并没有被击溃防御,其他铁卫迅捷而猛烈的攻击,立刻逼退了对手,双方都是意志坚韧的战士,这场对决逐渐变成了持久战,只有纯粹的力量与速度重甲和重武器之间最为本质的对抗,不但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感,也能给围观者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

  一时之间,这片宽阔的场地上就只有他们沉重的靴子践踏大地的声音,没有任何多余的杂音来干扰他们,泥岩的每一击看起来都有着强大的威力,但要击溃铁卫却极为困难,而铁卫们散发着红光的战斧和重锤可以轻易撕破最为优良的护甲,却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被对方身体上的土黄色护盾所阻挡,无法制造出足够的伤势。

  就连源石技艺所造成的地面阻碍,铁卫们也很快找到了办法来克服,他们的阵型变得更加严重,也更难找到机会。

  双方释放的源石技艺将这混凝土地面轻而易举的掀飞,在地上制造出宽大的裂缝,就如同两只几十米的巨兽互相殴打一样,带着可怕的力量感和令人窒息的压力,让围观的普通市民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巨锤再一次发出了凶猛的打击,敲击在了合金塔盾上发出了洪钟大吕一般的轰鸣声,几乎要撕破人的耳膜,铁卫队长微微后退了一步。看起来好像没费太多的力气,只有塔盾下微微颤抖的手指才知道这一击的力道到底有多大。

  而他没有浪费任何时间,趁着对方攻击的间隙立刻发出了一次凶猛的盾击,配合默契的其他铁卫也在同一时间发起了攻击,两道护盾如同蛋壳一样被敲碎,而泥岩则在这关键的时刻,握紧锤子旋身画出了一个圆弧,用这种大范围的攻击逼退了铁卫们。

  铁卫们默默的后退了几步,他们的体力依旧相当充足,而泥岩却已经气喘吁吁了,再这样打下去,对方绝对支撑不住。

  但双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就在他们重振旗鼓准备再次交手的时候,远处的高台上一杆长旗微微摇动,铁卫们接收到了信号,立刻放弃了争斗开始集合。

  远处高台上,那个身高三米的高大鹿角身影,对泥岩的方向微微点头,这个动作的含义飞快的传播开来,她的小队成员第一个开始为她欢呼,周围观战的普通市民们也为她精彩的表现献上热烈的掌声。

  整个训练场欢声雷动,武德充沛的乌萨斯人为见识到一群强大战士的交手,而感到庆幸不已,每个人都感到胸中激荡的热血,就连切尔诺伯格头顶的阴云,似乎也要被他们的热情给冲散。

  在这热烈的欢呼声中,铁卫队长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一张乌萨斯中年人的面孔。头顶圆圆的耳朵看起来相当厚实,有着修剪的很短的头发和覆盖半张脸的浓密胡须,尤其是这浓密的棕色胡须,虽然经过了仔细的修剪,并不会影响到头盔的穿戴,但却依旧能在上面感受到乌萨斯人对胡子的执着。

  铁卫队长看起来已经有40多岁,在乌萨斯这个年纪已经能够抱上孙子了,甚至都可以考虑退休,因为这里的人均寿命就是这么的短暂,人们不得为不得不为了未来而早做准备,为了防止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矿石病,天灾人祸而死于非命的时候,自己的血脉彻底消失在这片大地上。

  面容和蔼的乌萨斯大叔眼角微微向下,尽管他的嘴唇被浓密的胡须所遮挡,但泥岩也能看出这个大叔是在对着她笑。

  “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女士,我同意你成为铁卫的军官。”

  “谢谢你,先生。”

  泥岩忍不住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损,让自己干净白皙的脸暴露在了外面,两道血痕从她的额头一直流向下巴。

  “干嘛要谢我呢?姑娘,这可是你自己的荣耀……而且也许我应该改口称呼你为长官了”

  “啊?!”

  泥岩的表情微微一呆,她现在极为狼狈,白色的防护服有不少的破口,血液浸透了厚实的衣料,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以我对那位大人的了解,我们应该会成为你的部下,毕竟你已经向我们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是吗?所以姑娘一大可以抬起头来。”

  ―――――――――――――――――――――――――――――――――――――――――――――――――――――

  龙门的贫民窟有些不一样了,最先察觉到这一点的是贫民窟的黑帮们,这些地头蛇总是有着最为灵通的消息渠道,在以往这总是能帮他们躲过龙门近卫局的一次又一次搜查和抓捕,维持着他们黑色的产业,源源不断地为他们榨取着更多的金钱和利益。

  对这些黑帮分子来说,这样的生活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永远不会更改的,毕竟想要彻底统治龙门的贫民窟就绕不开他们,没有任何人有能力不经过他们就能掌握整个贫民窟,这样一来,不管城市的掌控者到底是谁,只要他没有疯到杀光贫民窟的所有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掌控者,他们也总有和对方周旋的余地,总有存活的根基。

  为了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每一个黑帮都在不约而同地做着这方面的努力,时至今日,贫民窟早就积重难返,变成了龙门难以去除的一部分,也让这些黑帮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虽然因为畏惧那两位大人,他们不会侵犯龙门的市区一步,但贫民窟对龙门的执法者来说,同样是一片不可涉足太深的地方。

  但现在,这种好局面,似乎有些不太稳定起来。每一个帮派的老大都能发现自己的信息渠道变得不再可靠,有很多模棱两可的信息充斥在他们的耳边,使他们无法分辨,自己派出去的探子,打进警方内部的钉子都在一个一接一个的被拔除。

  他们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的鸟,越来越惶恐不安。

  而这还仅仅只是第1步,只是几天之后,他们就发现龙门的贫民窟里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思想开始传播,一开始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警惕,就像是任何一个多灾多难的世界一样,这个世界也不乏有宗教的存在,他们以为又是一个这样的宗教来到这里进行传播,这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只是要让这些人多收一份保护费罢了。

  龙门的贫民窟是一个罪恶横生的地方,但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喜欢这种地方,除非是那些既得利益者,每一个贫民窟的居民都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要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人会告诉他们。

  于是他们就只能这样的沉默下去,只能这样的忍受下去,将那份不甘和愤怒隐藏在心底,只等待一个爆发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帮派失去对自己地盘掌控力的情况发生的太快了,没有任何一个老大能够反应的过来,那些任他们宰割的泥腿子们,居然开始组织起来,反抗他们的统治,这是他们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有不少帮派都试图联合在一起,给这些泥腿子一个教训,告诉他们谁才是贫民窟的主人。

  这是很有可能成功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家伙想反抗他们,但最后不是和他们同流合污,就是变成了源石虫的饲料,毕竟他们掌握着整个贫民窟黑市的武器渠道,只有他们才能弄到武器和护甲,那些手无寸铁的家伙面对他们自然只会是一边倒的屠杀。

  更何况身为黑帮分子,他们也不缺乏拼命的狠劲儿,就连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老大们也没有一个不是靠着一把刀从底层打拼起来的,完全不会缺乏搏命的勇气和决心。

  ………………

  然后他们就惊恐的发现:“……自己打不过……”……

炎国、龙门和维多利亚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刮肉去腐

  没错,没有任何的突发状况和其他因素,就是简单的打不过。

  这些信心满满的帮派成员们带着远超贫民窟普通人的武器,虽然和对方比起来,他们还算不上人多势众,但从小到大在街面上厮混的黑帮成员们对自己很有信心。毕竟同在这片平民区中生活,谁不知道谁呀,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那些泥腿子们斗狠斗不过他们,拼命也拼不过他们,就连手上拿着的家伙也不如他们。

  不管是谁来看他们都不会是输的一方,不少人甚至已经打算好了,事后要把那些泥腿子给卖到哪里去,乌萨斯那边的矿场一直都需要大量的人去填,就算卖给他们的价钱很便宜,但毕竟是白来的嘛,赚一分是一分。

  贫民窟里就有好多蛇头是做这个的,老东西和小崽子都不值钱,最值钱的是哪些身强力壮的男性,今天把那些家伙痛揍一顿之后打包卖出去,其他人自然就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的。

  但他们的算盘很明显打错了。

  …………

  总有一些年轻人会以为那些街道上的大哥老大非常的威风,他们仿佛无所不能,有最漂亮的女人最多的钱。随时一呼百应,就好像天下无敌,到达了人生的顶点。

  但他们却不知道黑帮本就是夹缝里的产物,是一种畸形罪恶的东西,一个正常健康的社会,是不需要这种组织的,而他们以为的武力强大,天下无敌,对于真正的军人来说,就如同小孩过家家一样可笑。

  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就是别人对他们的畏惧,他们所夸耀的最多的武力,也都是以多打少、恃强临弱、虚张声势,只适合在街道上施展。

  所以他们看着那些手中握着盾牌,在巷道之中结成盾墙的战士时,他们立刻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往日的嚣张劲儿。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不是简单的阵势,真有蠢成那样的,也早就死了个干净。

  等到那些握着盾牌的平民,在一个号令的指挥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就如同一堵钢铁之墙向他们挤压而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转身逃走,却发现来时的路上是同样的场景,他们就如同被放在压缩机中间的一块面包一样,马上就要被挤干水分,变成干巴巴的尸体。

  明明那些握着盾牌的就是普通的贫民窟居民,在平时都不敢正眼看他们,但在那黑压压的墙壁挤压上来的时候,在他们手中的短斧短剑闪烁着寒光的时候。这些黑帮打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像有人在他的脖子里灌上一盆冰水一样,嘴唇哆嗦,脸色发白。

  随着军阵的推进,这些黑压压的打手被挤在了一处,长枪开始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将一个又一个的打手刺倒在地,短斧与短剑也时不时的挥出砸碎脑袋割断喉咙。而他们临死的反击也全被厚重的盾牌稳稳的接下,偶尔有一两个能使得出源石技艺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大多数源石技艺的攻击力也小的可怜。

  屠杀确实如同黑帮们预料的一样发生了,只不过被屠杀的是他们,经受了训练的平民们,以极高的效率屠宰着这些平时压迫他们的人,他们现在已经不能再被称为平民,而能称得上是新兵。

  最后一个被吓破了胆的黑帮打手,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周围满地的尸体让他的舌头打了结,也就没有及时说出投降的话。一柄短斧毫不留情的砍进了他的头顶,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衣着破旧的半大小子,用力摇晃着斧柄,想把自己的战斧拔出来,但头盖骨把斧刃卡得很紧,费尽他的力气依旧牢牢的卡在里面。

  就在他杵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准备歇一会儿再拔的时候,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了斧柄轻轻一用力,随着头盖骨的开裂声,斧刃沾着红白之物拔了出来。

  “长官!”

  这个半大小子立刻挺直了自己的脊梁,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但嘴角却有着一丝喜色,似乎对方的到来让他很高兴。

  “下次要砍脖子,你的力气还太小,被骨头卡住没法及时的拔出来,这会要了你的命。”

  说话的男人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斧头,斧刃由合金钢一体压铸成型,手柄是复合纤维材料,具有极高的强度,斧刃的造型是简洁的勾斧,由一个老手使用的话可以勾动敌方盾牌,背面还有着沉重的打击部,随时可以倒转过来当作战锤敲碎敌人的脑袋。

  这是一把相当不错的武器,但对于少年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

  “二狗,你过来一下。”

  一个矮小宽厚的少年立刻跑了过来,虽然是五短身材,但胳膊与腿都健壮有力,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男人面前。

  “把你的剑和他的斧子换一下,你更适合用这个。”

  “好嘞!!”

  身材敦厚的少年看起来很喜欢斧子,于是很快进行了交换。一把重量合适的短剑塞到了少年的手里。

  而这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明显很喜欢自己的武器,一脸苦相的把手中的短剑翻来覆去,但又不敢反对长官的命令。

  …………

  地面上的尸体被飞快的拖走,地上的血液已被沙土所掩埋,他们有组织的组队撤离这里,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地面。

  ――――――――――――――――――――――――――――――――――――――

  恐惧是一种独特的情绪,它虽然给人不好的体验,但却又切切实实的让人类远离了大多数危险,让人在面对那些自己不可力敌的对手时,明智的选择退却。

  但有一种恐惧,却又与众不同。这便是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却不知道威胁从何处来或没有任何办法抵抗这个威胁的恐惧,它只会让人漫无目的的焦躁起来,失去自己平时所具有的理智判断,在心慌意乱之下,情绪也有着极大的波动。

  这种恐惧就是单纯的折磨了,因为它不会对现状有任何的帮助,只会给人的心中不断施加负面的情绪,在这种可怕的压力下,很少有人能够保持理智冷静的思考。

  而那些曾经站在贫民窟上层的一小撮人,现在每天都在遭受着这种折磨,他们现在就是被关进牢里的死囚,处决他们的命令一定会下达,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间,也让他们变得越发的歇斯底里起来。

  而他们现在的位置本就很难坐稳,尤其是他们暴露出弱者的一面的时候,而偏偏这些事他们又不能随便透露出去,于是在一些手下看来自己的老大就突然变得愚蠢起来,在利益的驱使下,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

  照这个情况下去,他们很快就会被手下替换掉,但那不是克劳德想要的,也不是魏彦吾和林柯瑞想要的。就算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他们,新上位的依旧是一个黑帮头目,也只是换汤不换药,只会让这个地方永远的处于这种黑暗的局势中。

  他们想要的是彻底的清理与分割,而这需要下一点狠手。

  ………………

  茶盖与茶碗的碰撞声清脆而又有一些让人牙酸,而捏住茶碗的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更是让人胆寒,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对像爪子一样的手到底属于谁……

  “今天我叫你们过来,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不用过于担心。”

  林柯瑞缓缓的开口,而他话语中的内容让气氛变得稍微松懈了一下。

  在这里的往日都称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只局限于贫民窟中,出了这里,没人会认同他们的身份,但至少在这里他们还称得上作威作福。

  “我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在这之前我决定告诉你们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