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你不会以为哥们是什么纯情好男孩吧？”
157 爱自己
夏柠脸颊涨红，此刻眸子死死的盯着林澄，身子却软的厉害，她拿出手机，“你等着，你等着……”
“我等着。”林澄取出一颗棒棒糖刁进嘴里。
夏柠还真打了江泠雪的电话，电话在几秒钟内就接通了，夏柠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就哭了出来，接着便听见她抽泣的声音，“阿，阿雪……”
“怎么？”
“林，林澄他，他送我回家的时候……摸，摸我胸……还，还说我不听话，要，要惩罚我一下，拿着尺子打我屁股……”
这声音听上去确实楚楚可怜，那种弱小恐惧无助的感觉全都体现出来了，夏柠冷笑着看向林澄，抬起头，打开免提，很快江泠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那他人呢？”
“他，他在，在我家沙发上，我，我偷偷跑去厕所了……他，他送我回来了还不肯走，我好害怕……”
“奇怪。”江泠雪小声嘟囔了一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滚回来。”
夏柠怯怯的回答着好，然后江泠雪下一秒就挂断了电话，夏柠满是得意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澄，林澄的嘴里还叼着棒棒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到底在得意什么啊喂。
林澄的电话很快响起，他拿起来接通，顺便打开了免提，江泠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夏柠跟我说……你占她便宜？”江泠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此刻反倒夏柠忽然在这个瞬间有些不安起来，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清问题到底出在哪，按理来说，在知道他对自己有想法以后，江泠雪总会吃醋生气的吧？她平时可从来不在江泠雪面前说谎，所以第一次的谎言可信度就会很高，并且这个家伙一看就一点都不专情的样子。
她倒想看看林澄怎么解释，但片刻后却听见林澄无所谓的声音，“是啊，送她回家不肯走，就干脆抱着上了出租，顺便占了点小便宜，刚跟我闹脾气不听话还被我打了两下屁股，现在在厕所偷偷哭呢。”
林澄配合她的话语演了下去，电话那头的江泠雪语气更加困惑起来，“你说真的？”
“是啊，你不信我吗？”
“不信。”江泠雪的声音很肯定，“你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不，我真的打了她屁股。”
“我不信，估计是夏柠喝多了在犯病，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和葡萄都洗完澡了，快点滚回来。”
“她不想让我走啊。”
“都送到家了管她干嘛？”
“怪可怜的。”
“她的可怜源自于她自己的贪婪，有什么好可怜的？”
“也是喔，但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诶，你对她好冷淡。”
“她的喜欢只是源自于她自己的幻想而已，幻想着我能填补她缺失的母爱，一边又因为从小到大她父亲对她的漠不关心而心生怨恨，所以在我同样对她漠不关心的时候，她把她对于父爱的渴求移情到我的身上，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喜欢女人，只是缺爱小狗而已，所以我对她冷淡点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稍微对她温柔点，她又会感到诚惶诚恐，而且我也懒得做一个温柔的人，我又不需要她的喜欢，谁会喜欢一条缺爱小狗？”
林澄看向面前嘴角笑容渐渐消失，这下好像真的小丑一般的夏柠，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很想笑，但是此刻还是忍住好一点。
“这么说……是不是太残忍了？她不是还帮你收拾屋子做饭什么的吗？”
“当初合租前我就和她说过了我很懒，是她自己说要承包这一切并且乐在其中的，自我感动而已。”
“这……”
林澄本来是想引导江泠雪说点好话的，毕竟现在看夏柠的眼睛心如死灰，总有种她好像下一秒就得站在天台楼顶跳下去的感觉。
“你不会要我可怜她吧？”江泠雪的声音充满玩味。
“你不觉得……还怪惨的吗？”
“这是她自找的可怜，并不是我在伤害她，是她自己在寻求一个继续伤害她的目标，分明她潜意识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只是这种近乎自虐的感情会让她觉得安全，我前几天带你回家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试图让她意识到，我并不是她的救赎，也不会给她一点她所渴望的回馈和温暖，真正能够填补她内心空缺的……就只有她自己而已。”
林澄沉默了好久，听到江泠雪问，“怎么不说话？”
“没，就是忽然意识到这半年里面你变化好大，你不是江泠雪，你是谁？快把过去那个只会混吃等死的江泠雪还给我！”
“这是你教会我的道理啊，林澄。”江泠雪的声音忽然温柔了好多。
林澄愣了一会儿。
“以前明明你收留我宠我疼我，把我养在家里陪我做所有我喜欢的事情，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和你生活一辈子，可你却从来都不说你喜欢我，就算我从家里搬出去，你也没有说过喜欢……那时候的你究竟在想着什么呢？是否你也想教会我这样的道理呢？一个人是没法只依靠他人的温柔和宠爱生活下去的，想要被爱的前提，是要先爱自己。”
“哈哈哈，这就是我当初想说的道理啊！你终于领悟了！”
“……你去死吧。”江泠雪幽幽说道，“那时候我总想幻想，幻想哪天你突然对我说你喜欢我，可你却一直都不说。”
“因为那时候觉得，我没法承担你的往后余生，那时候如果说喜欢你的话，就好像我以后就必须担负你的一切了，想想总觉得很害怕，因为你一直都把你的位置摆在小狗，我喜欢的是江泠雪，不是对主人百依百顺的小狗。”
“所以你现在喜欢我吗？林澄。”
“一点点。”
“很好，今晚我会保证你一滴都不剩下。”江泠雪的声音又透出一股冷淡的阴阳怪气味。
“……”林澄无言，江泠雪淡淡说着，“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先确保一下面前这家伙不会玉玉跳楼似了……”林澄挠了挠头，挂断了电话，看着面前的眸子仿佛都要彻底灰下去，连眼泪都没有一滴了的夏柠。
真的好惨啊。
林澄蹲下来，看着面前的夏柠，夏柠也不说话了，瞳孔失去聚焦，林澄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仿佛都没有了半点反应。
林澄沉默了一小会儿，“要不你换个目标？虽然红芍段位挺高，但我看她好像逗你逗的挺开心的。”
夏柠的眼瞳终于稍微聚焦了一点，她看向面前的林澄，“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关系很复杂啊。”林澄无奈的笑笑，“以前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面飘零的时候遇到了我，本来打算死掉，被我带回了家里，我和她一起住了一年，我们都彼此都没说过喜欢，只是默默陪伴着彼此，我总想带她出门走走去看看世界，但她不喜欢外面的世界，觉得外面世界的一切都很无聊，后来我们有了分歧，她就自己搬了出去。”
“搬出去以后，她就选择出道去做偶像啦，她开始重新接触这个世界，不再对这个世界那么绝望，我们还是最近两个人才再联系上的呢，我和她的关系真说不清楚啦，是不是互相喜欢互相爱着不那么重要啦，喜欢和爱都是人类发明的符号，我和她的关系大概不止喜欢和爱吧，有时候也会觉得倒是很像家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但不管怎么样，心底都还是会想着彼此吧。”
“所以你对她说谎毫无意义啦，我和她从来都没什么秘密可言的。”
“真……羡慕。”夏柠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这就是缘分啦，有时候缘分确实是很奇妙的事情，但其实我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与其病态的寻求疼爱，不如先好好爱自己。”
“爱……自己？”
“是啊。”林澄站起身，朝着她伸出手，“这个世界上哪有忽然从天而降来拯救你的人啊，我活了二十一年都还没等到呢。”
夏柠看着半空中悬起的手，略微苍白的嘴唇微动，“怎么……爱自己？”
“正视自己的过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在意他人的评价，就是爱自己。”
“说的好轻巧。”夏柠缓缓伸出手，抓住了林澄的手掌，声音却透出几分别扭的不屑。
“反正也不会更糟了，不是吗？”
林澄抓住了少女微微泛着冰凉的小手，牵着她走到房间门外，打开门，“好啦好啦，自己去洗个热水澡睡觉吧，我也该回去了。”
“你要去和江泠雪搓泡泡？”
“不，因为你的关系，她们已经洗完澡了，没有搓泡泡环节了。”林澄顺手敲了一下她的头。
夏柠双手抱头，眸子幽幽的看着他，“我收回刚才对你的改观，你就是个脚踏几条船的混蛋！”
“唉，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三句话的最后一句吗？”
不在意他人的评价也是爱自己的一部分。
夏柠一愣，看着林澄的手凑到她面前来。
“我就是混蛋呀，你能拿我怎么样？”他伸出手捏了捏夏柠软乎乎的小脸，几秒以后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抓住门把手，替她轻轻关上了门。
158 以后还可以接吻吗？
林澄回到酒吧二楼的房间门前。
他缓缓推开门，屋内的葡萄和江泠雪正躺在一起，两个女孩正在比较着熊熊的大小，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两只脑袋都朝着林澄转过来。
葡萄的眸子很无辜，在他面前，她对羞耻似乎没什么概念。
而江泠雪更是曾经光着身子在屋子里到处跑的家伙，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脸红，她指了指一边的浴室，“去洗澡。”
…………………………
林澄洗完澡走出来，床中间已经给他空出了一个位置，他的心开始莫名的小忐忑，来到床的中间，挪了挪位置躺下。
太放纵了。
葡萄穿着白色睡裙，裙摆下的双腿光洁雪白，江泠雪则穿着黑色睡裙，裙摆下同样是白净的裸足，她们的身材严格来说并不相近，葡萄是要偏向于更有锻炼运动痕迹的匀称，而江泠雪则反倒有些白瘦幼般的纤细感。
江泠雪抬起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葡萄有样学样，抬起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林澄的小心脏开始噗通噗通的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想想还有点小紧张，江泠雪是不是已经把葡萄教坏了？他的脑袋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但下一秒江泠雪催动能量按下了关灯的按键，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江泠雪调整了个更舒服的睡姿，抬腿把他夹的紧紧的，“睡觉。”
葡萄也乖乖睡了一声，“那我也睡啦。”
被挤在中间的林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看不见江泠雪的表情，也仿佛能听见她的偷笑声，两个女孩都没再说任何字句，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匀称。
被玩弄了。
林澄幽幽的看着天花板，视线里一片黑暗，他努力的想要伸出手摸摸江泠雪的腿，但双手此刻又都被紧紧束缚着，完全动弹不得。
………………………………
林澄不记得他是几点睡着的。
他就记得他胡思乱想了好久，心想会不会这是江泠雪的恶作剧，过一会儿她就会睁开眼睛打开灯开始暗示他了，但事实是很快他身边的两个女孩都睡着了，就只能是他胡思乱想好久好久，关键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次日，清晨。
林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身边的江泠雪已经在穿衣服了，而葡萄还睡在他身边，江泠雪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揉揉他脑袋，“我今天还有个代言要拍，再见咯？”
“喔……”
林澄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她凑近在他的脸颊吧唧亲一口，随即便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林澄再看向身边的葡萄，葡萄还乖乖的抱着他，坐在他的身边，黑色睡裙是V领的，领口下的团团饱满温腻。
她乖巧的像是具漂亮的人偶，林澄看着她的侧脸，葡萄也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葡萄小声说，“要一起看电视吗？”
“嗯呐。”
于是林澄陪她在房间里看了一上午的电视。
……………………………………
葡萄好乖。
她乖乖的靠在林澄的身边，林澄轻轻搂着她的腰，嗅着她身上浅淡的百合香气，看的是猫和老鼠，中午林澄揉揉肚子，看向葡萄，“一起去吃点东西？”
“嗯呐。”葡萄乖乖点头，站起身去穿她的衣裙，她当着林澄的面扯下肩膀的吊带，可吊带却没滑落下来，她还稍稍努力了一下，挂在胸口的吊带才穿过腰肢，但又在雪臀的地方卡主惹，她不得不再拽了一下，衣裙才完全脱落，林澄这时候才忽然发觉，她只穿了这么一条睡裙。
葡萄旁若无人的拿起了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林澄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看，好像看也没关系，那就……大看特看！
葡萄背对着他，回眸，“扣子。”
于是林澄走到她身边，给她扣好扣子，接着她才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樱粉色旗袍，旗袍是改良过的，裁剪得体，并不过分露肉，却尤其凸显身材，开衩在小腿处，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
“嗯？好好看。”
"荔枝帮我定制的。"葡萄轻声说着，接着打开鞋柜，从里面取出一双高跟鞋，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穿好，才来到梳妆镜前绑起了头发，她已经学会了好多好多东西，林澄洗漱完回来，她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
两个人一起去吃了日料。
和葡萄走在一起的林澄吸引了好多好多目光，大概是因为葡萄的气质清冷，脸颊却又漂亮的过分，何况她还搂着林澄的手臂，这个动作让林澄感觉不像是恋爱中的情侣，反倒像是老夫老妻，有种莫名的融洽感。
日料吃的饱饱的，林澄想了想，带她一起去电玩城玩游戏，他很快就教会了葡萄玩一些简单的街机，两个人在那坐了好久，趁着外面的天气凉快了一些，林澄和她一起去逛公园，走累了以后，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公园里没什么人，葡萄把高跟鞋脱掉，侧过身靠在了林澄的怀里，白嫩修长的双腿搁在了长椅的另一边，林澄轻轻搂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要睡一会儿吗？”
葡萄乖乖躺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粉嫩嫩的嘴唇仿佛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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