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你欺负她的时候我不也没阻止你吗？”
“呵呵。”路潇潇冷笑一声，“死变态。”
林澄当然无力反驳，“那今天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我刚好准备买点秋天的衣服。”
“我也去我也去。”江泠雪一脸欢快的在一边说道。
………………………………
林澄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又到了他的社死挑战环节。
因为此刻在大街上，江泠雪和路潇潇一人抱着他一只手臂，林澄苦着脸，“这样要怎么走路啊？”
“就这么走。”路潇潇冷淡回答。
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目光落在林澄身上，说不清是艳羡还是鄙夷，他现在甚至分不清路潇潇和江泠雪的关系，两人早上还在床上战斗呢，今天买衣服的时候又给彼此挑选起来，不得不说她们眼光都挺不错，两人还互送了小礼物，缩在一边的林澄哪敢说话啊。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他也可以是后宫王，头顶降智光环，只要虎躯一震，身边的女孩全都变成花痴不争不闹乖乖巧巧，但那样的话，就不会是她们了。
但总算逛了一圈以后，变成了她们两个人手挽着手，林澄成了在背后拎着包的那个，江泠雪给路潇潇送了个包，路潇潇给江泠雪送了个手链，林澄在后面苦哈哈的看着她们买衣服，换衣服。她们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林澄觉得腿要走断了。
走着走着又到了男装区，路潇潇和江泠雪给他挑起了衣服，路潇潇给他挑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江泠雪给他挑选了一套红色的，两个女人微笑着看他，“哪件更好看？”
“都好看，都好看，都买。”
林澄苦哈哈的回答着，昨晚他还没回答到底和谁更舒服呢，他毫不怀疑这个问题回答出来他就得死在床上，最终这一趟下来，两个女人给他挑了不少衣服，别说今年冬天，往后几年的冬天他的衣服都多的穿不完了，这些衣服都会被打包寄到林澄家里，林澄觉得此刻他更像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林澄还陪着两个女人一起去定制了旗袍，不得不说，路潇潇的身材穿起旗袍是真的很过分，江泠雪嘛，稍微少了一点点韵味，但接下来林澄又陪着她们去看了礼服裙，江泠雪的身材属于高挑模特系，穿起礼服裙就显得仙气满满了。
晚上三个人还一起去吃了火锅，吃到一半林澄去了一趟厕所，江泠雪正认真的涮着锅里的毛肚，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提议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泠雪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忽然漫不经心的说。
路潇潇一怔。
她忽然回忆起来，她和江泠雪初次见面那天，她盛装出席，而江泠雪打扮的好简单，初次见面她的气势就输了半截，而那天江泠雪提议过，要不要合作？被她拒绝了。
那时候她拒绝了，可昨晚却真的阴差阳错的和这个女人躺在了同一张床上被同一个男人欺负。
“记得。”路潇潇点头，不知道江泠雪想再说些什么。
江泠雪却幽幽叹息一声，“都怪你啊，那时候答应我不就好了？”
“什么？”
“那时候答应我的话，我们就可以把他后面认识的女人都排除掉，什么姬折枝秦雾瞳姜梨，全都通通赶走，但是你拒绝我了，果然，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弱小惹。”
虽然路潇潇还是觉得江泠雪是个小疯子，但现在从事实来看，或许江泠雪那时候说的真的没错。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路潇潇忍不住说道。
“人这种生物呐。”江泠雪忽然无奈笑起来，“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在古时候，男人还是三妻四妾的时候，或者再到更远古的时代，还是母系社会的时候，一个女人身边十几个男宠的时候，你觉得那时候有爱存在吗？”
路潇潇觉得江泠雪的问题很有趣，她开始认真思索起来，可一时间却又回答不上来。
“爱不是真理，而是道德的一部分，道德上的对与错，是人类所制定的，是维护人类这个群体生存繁衍的基础，爱没法用言语来表述清楚，因为爱本身就从未存在于人类身上，在人从动物演变为人之前，动物是没有爱的，只有欲望。爱只是一种欲望，是从想和面前这个人繁衍生命的欲望演变出来的欲望。”
“当然啦，这么说是不绝对的，毕竟这么多年了，大家歌颂爱，解构爱，让它潜移默化的变成了一种神圣的东西，就好像那些崇拜偶像，信仰宗教的人一样，它赋予了虚无的生活一种浪漫的意义，让你觉得不那么空洞的活着。”
“就好像信仰宗教的人认为真的有神存在一样，这个世界既可以有神也可以没有神，爱也是一样，我选择了向相信，我相信爱这种东西，我相信我爱他他也爱我，他给我我想要的爱，那他就是我的神，是我在虚无世界里想要追寻的彼岸。”
路潇潇有些讶异，她看着面前的江泠雪，她印象里江泠雪就像个幼稚的小疯子，不说话的时候冷冷清清，可没想到从她嘴里也能说出这么多奇怪的道理。
看到路潇潇的讶异，江泠雪忽然笑起来，“和那家伙待久了就很喜欢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呀。”
她把涮好的毛肚夹到路潇潇碗里，接着说道，“我可不是为了说服你和我合作，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你因为接受不了而自己选择离开，这样就少了一个人和我分享了。”
路潇潇把那块毛肚送到嘴里，狠狠咬下一口，“你做梦。”
江泠雪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今晚要不要再来一次？”
“什么？”
“要不要比比谁能更快让他……”
路潇潇深呼吸，“你这个淫.乱的女人。”
“嗨呀，明明昨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你还缠着林澄想让他欺负你呢，你会觉得这种事情羞耻是因为你还是小孩子哦，我和他以前每天都在家里……嘻嘻。”
江泠雪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林澄已经回来了，他好奇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事。”路潇潇第一个回答。
三人继续吃起了火锅，火锅吃完以后，时间眼看也不早了，林澄是开车出来的，他刚打算把江泠雪和路潇潇都分别送回家，可江泠雪却从后座贴到他耳边，“我要去你家。”
“喔……”
路潇潇沉默了好几秒，忽然说，“我也去。”
“等等，你们先保证今晚肯定不打架。”
江泠雪轻哼一声，“反正我肯定不会动手。”
路潇潇淡淡说道，“她不挑衅我，我就不闹。”
难得得到保证，林澄开车回家，江泠雪先去洗澡了，她朝着路潇潇眨眨眼，“要不要一起？”
路潇潇犹豫了片刻，还是和她一起去了浴室。
这一回路潇潇没再反感江泠雪在她的身上搓泡泡，反正没一会儿以后江泠雪也被她抓到怀里狠狠搓起了泡泡，两个女孩从浴室里走出来以后，江泠雪拍拍林澄肩膀，“你要洗快一点哦。”
“啊？”
“人家已经被潇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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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们竟然真的变得好乖巧。
林澄要昏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乖？为什么此刻都乖乖缩在他怀里睡大觉？那以后是不是还可以看到潇潇穿着白丝，江泠雪穿着灰丝，等等，等等，太得寸进尺了，林小澄，太罪恶了！
次日清晨。
林澄看着床边穿好衣服的两个女人，路潇潇斜视他一眼，“我们走了哦。”
“你们去哪？”
“我和她约了去做指甲。”
“那我呢？”
江泠雪在此刻无辜眨眨眼，“你在家玩游戏就好了呀。”
路潇潇顺便补充道，“你不是最喜欢一个人在家里玩游戏了吗？”
林澄眼见两个人穿好衣服，手拉这手走出门，他留在房间里，打开他的电脑，打开他的瓦罗兰特，不行，昨晚操劳过度，枪都打不准了。
玩了几局游戏以后，林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家里的黑猫无聊的跑来踩他的胸口，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看着江泠雪和路潇潇分别发来的，新作的美甲照片，他忽然开始傻笑起来。
嘿嘿嘿。
他手机里还有一张昨天拍的照片呢，是路潇潇把江泠雪压在身下，两人团团挤着团团，黏腻的水渍似乎都化作丝线牵连在一起的照片，好涩。
296 现实扭曲
冬日里难得遇见这样的雨天。
雨珠在玻璃窗上缓缓滑落，远处的天空是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中透着一抹阴霾的蓝。
林澄换了床单，从柜子里取出去年冬天的棉被，把床铺好。
铺完床他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于是下楼吃了一碗汤面，回家的路上，小区里的流浪猫凑到他的脚边，围着他转起了一圈圈。
不止是一只。
猫也是尤其通灵性的动物，先前林澄看小区里的流浪猫可怜，经常会喂一些罐头，渐渐就变成了每回只要遇到，流浪猫总会围着他转上一两圈，冬日来的悄然，雨把地面打的湿滑，猫爪爪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上的毛发也是脏兮兮的。
事实上绝大多数流浪猫都活不过冬天，但每年冬天林澄总能看到新的流浪猫，在这朦胧的阴雨天，他的伞下已经围拢了五六只流浪猫。
“你们等等我啊。”
他释放了用于传递信息的信息素，猫猫们都缩在了小区花园的凉亭里，林澄走上楼，去拿了五六个大罐头回来，打开第一个的时候，一群猫便已经凑近开始争抢起来，林澄打开一个又一个，把它们分开，猫猫们便乖乖吃起了各自的罐头。
他就坐在一边安静看猫猫们吃完，吃完以后林澄把罐头的空盒子收集起来，丢进垃圾桶以后就准备上楼，可猫猫们还是跟在他的身后，林澄脚步停下，回头，它们的脚步也跟着停下。
“不可以哦，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养你们哦。”
就好像先前林澄和许挽月说的一样，喂猫本身也是一种伪善，流浪猫猫活下来了，死的更多就是鸟和老鼠，就好像小时候鹿与狼的故事里，人们以为狼是邪恶的，杀死狼以后，鹿无限生殖繁衍，渐渐便毁了整个草原。
猫猫们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缓缓转过身离开了，可却又忍不住回头看，林澄站在原地，看着它们一个个又钻进角落躲雨。
它们的眸子好像都被雨淋的湿漉漉的，林澄没再看，转身回到他的家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发呆绝对是他这几年做的最多的事情。
无聊时候他偶尔也会玩玩游戏，可更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家里稍稍有些冷，南方没有暖气这种东西，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以后，他又跑到了书房看书。
世界变得好安静。
……………………………………
“你在看什么书？”
房间里冷不丁响起女人的声音。
会如此突然出现，不需要林澄去开门的女人，应该也只有路铃铃一个了，更何况她那御气满满的嗓音辨识度极高，林澄不需要回头也能分辨出来。
“萨德侯爵夫人，戏剧。”
路铃铃的手轻轻搭在他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软语，“那需要我鞭挞你吗？”
“我对给你两鞭子可能更感兴趣一点。”
“好呀。”
落在他耳廓的舌尖湿热的像是黏腻的蛇。
林澄转过头。
路铃铃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一字肩的长裙有收腰的设计，腰肢紧绑的丝带有蝴蝶结的点缀，而胸前的布料又被撑的尤其饱满，将她曼妙的身材近乎完美衬出。
“什么事？”林澄合上手中的书本，淡淡问道。
路铃铃从他身后，来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她的裙摆过膝，裙摆下的双腿交叠，鲜嫩玉足踩着黑色细高跟，锋利危险。
“我来找你就一定是有事？”
“一般都准没好事。”
“就不能是妈妈想你了，来看看你？”
一听到她的自称林澄就脑袋疼，“您是真的没有一点廉耻心吗？”
“你和我的女儿在一起，那喊我一声妈妈有哪里不对吗？”路铃铃的眸子玩味。
林澄不想和她讨论这些，“所以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潇潇说，前段时间你杀死了刘森，拿到了他的能量晶核。”
“你想要？”
“为什么你总觉得我每次来都带着目的呢？就不能是对关心你的日常寒暄。”
“我觉得我们没有太多寒暄的必要。”
“那直接做吗？”
“……神经病。”林澄见状，想继续翻开面前的书本，就当她不存在，但路铃铃还是乖乖开口了，“是和你分享一些情报，但并不是想请你出手。”
“说吧。”
“前段时间，在国外的一个拥有六万人的偏僻国家，忽然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联系，三天以后，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死了，化作了满城的断臂残肢，你知道那画面像什么吗？”
林澄想了想，回答，“像有人踩死了一群蚂蚁？”
“是故意虐杀了一群蚂蚁。”
“某个恶趣味的疯子吧，能量等级到达三十万，能力特殊一点应该就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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